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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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燃說,“沒感覺?!?/br> 封北撩開少年的褂子下擺,骨節(jié)分明的粗糙手掌伸進去,食指動了動,“這樣呢?” 高燃哈哈大笑,“癢啊,小北哥你別撓了?!?/br> 封北黑著臉低吼,“撓個屁,感覺不出來我是在摸你?” 高燃傻眼,這是摸嗎?不是啊,“不一樣,曹隊長摸我腰的時候跟你這個不一樣,他才是摸,你不是,你就是撓我癢癢rou?!?/br> 封北莫名其妙的受到了打擊,怎么就不一樣呢?他的食指換成整只手。 高燃癢的上躥下跳,笑的眼淚都飆出來了,他喘著氣求饒,眼角紅紅的,眼里有水霧,“小北哥,你饒了我吧,我快癢死了?!?/br> 封北被燙到似的將手抽離,他的臉紅了,發(fā)誓那一兩秒他什么都沒想。 要是想了,那他就是…… 封北的念頭戛然而止,還是別坑自己了。 媽的,都是曹世原害的。 封北大力按太陽xue,心神怎么就亂了呢?太詭異了,不行,他要靜下來思考思考。 高燃正要說話,面前的男人已經(jīng)把背對著他,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怎么又走了?” 高燃不高興的躺倒在床上,完了,睡前故事沒了。 他突然一個鯉魚打挺,撩起褂子看自己的腰,咕噥了句,“奇怪,小北哥碰我的時候,我不反胃哎?!?/br> 就是癢,小北哥的手掌好大,也寬,掌心有繭子,yingying的,戳得慌,還燙燙的。 高燃回過神來,十分大方的送了自己三字。 個傻逼! 封北一晚上沒睡,煩得很,卻又不曉得煩的是什么,死活就是睡不著,他頂著張胡子拉碴的臉去了局里。 碰巧在后面進去的警員目睹封北直直的撞上大花盆,在原地暴躁的罵了幾句,又自言自語了會兒才走。 局里很快就傳出一個驚天大新聞。 封隊長失戀了。 隊里的楊志一伙人都呵呵,扯淡呢,他們頭兒壓根就沒戀過,哪有什么戀可失。 呂葉看了眼扎堆的幾個男的,“一群長舌夫?!?/br> 封北上午去了死者許衛(wèi)國的家。 許衛(wèi)國的妻子是普通家庭主婦,把家里收拾的僅僅有條,他們有一個女兒,十九歲,在外地讀書。 封北待了二十多分鐘,許衛(wèi)國的妻子就哭了二十多分鐘。 在這個世界上,每一天都有人死亡,意外,生病,被殺等,攤在誰身上,誰都受不了。 封北站在路邊喝水,“那一帶的居民區(qū)都一家家上門查問過了?” 楊志點頭,死者出事的地點是個拐角,那個拐角雖然有路燈,但對居民區(qū)的住戶來說,是在視線盲區(qū),找不到目擊證人。 他把查到結(jié)果說了,嘆口氣道,“頭兒,這案子比石河村的還要棘手,跟2.15碎尸案有的一拼,兇手的作案手法非常完美,像是用的意念殺人,太邪門了?!?/br> 封北皺著眉頭說,“別忘了,世上有一種人,叫天才?!?/br> 楊志頭本來就大,一聽這話,就更大了,人聰明不要緊,要緊的是用自己的聰明干犯法的事兒。 “頭兒,我跟葉子討論過,兇手很有可能是個累犯,所以我們調(diào)過近兩年的卷宗,花了一個通宵查看,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 封北說,“沒有能對得上的。” 楊志一愣,“你也調(diào)了?” “廢話,你們幾個都能想到,我還能想不到?” 封北蓋上杯蓋,“今兒是中秋?” 話題轉(zhuǎn)太快,楊志反應慢半拍,“是吧。” 封北不再多問。 晚上七點,高燃,賈帥,張絨三人在巷子后面的河邊碰頭,離家不遠,方便來回。 高燃按照約定趁機開溜,讓賈帥跟張絨兩個人過過二人世界。 調(diào)節(jié)氣氛的開心果一走,尷尬就蔓延了出來。 張絨是個慢熱的性子,人又內(nèi)向,得有個人不斷找她說話,把她逗樂,她才能放松,也才會一點點被感染。 可賈帥是個內(nèi)斂沉靜的人,嘴上話不多,內(nèi)心豐富。 這才沒一會兒,張絨就很不自在,不知道說什么,她垂著頭看腳尖,“我先回去了?!?/br> 賈帥抿了抿唇,“好?!?/br> 他轉(zhuǎn)身沖一條巷子里喊,“出來吧?!?/br> 高燃一臉血,“我問你是不是傻,讓你表白吧,你說會給她添加煩惱,還說散散步就行,步呢?散哪兒了?你倆跟小說里的人一樣,站著不動,用的神識?” 賈帥的嘴角抽了抽。 高燃打量著賈帥,長得挺俊的一小伙子,又是個學霸,就是挑剔了點兒,其他沒毛病,怎么就在感情上面這么不開竅呢? 溫水煮青蛙也成,可你倒是煮啊,就知道扒在鍋口看。 “好好的中秋,我不在家陪奶奶吃月餅,費腦細胞來湊合你倆?!?/br> 高燃像個對自家娃很失望的老頭子,唉聲嘆氣,“今天我連塊月餅都沒吃?!?/br> 賈帥拿出一塊月餅,外面包了好幾層紙。 高燃一層層剝開,他不愛吃里面的冰糖,全摳出來丟給賈帥,“算你有良心?!?/br> 剛咬了一口,高燃想起來什么,“帥帥,這是給張絨準備的吧?我吃了多不好意思?!?/br> 賈帥說不是,“月餅是給你帶的,張絨的是花。” 高燃看賈帥從口袋里拿出一朵花,嘖嘖兩聲,“玫瑰啊?!?/br> 他拿手摸了摸,又摸了摸,震驚的瞪眼,“紙折的?臥槽,帥帥,你這一招也忒浪漫了吧,回頭教教我唄?!?/br> 紙折的好啊,能一直放著,不會枯萎爛掉,寓意非常美。 賈帥把花有點皺的兩片花瓣撫平了才給高燃,“拆開再照著原來的折痕折回去就會了。” “我的手工有多爛你又不是不知道,沒個七八遍是不行的。” 高燃把玩著玫瑰花,哎了聲,“帥帥,要不我?guī)湍惆鸦ㄞD(zhuǎn)交給張絨?” 賈帥說,“多此一舉?!?/br> 高燃瞧著這個世界的發(fā)小,跟他那個世界一樣,可他這會兒又隱隱覺得不一樣,具體說不上來,好像就是更悶了,不知道心里想的什么。 夜里高燃等啊等,巷子里始終都沒出現(xiàn)車鈴鐺聲,也沒開門的響動,男人沒回來。 第二天,第三天都沒見著人。 高燃開學了。 他不住校,跟班上的人鬧一鬧就回來了,但是他渾身不得勁兒,干脆就在巷子里晃悠來晃悠去。 這都幾天了啊,該回來了吧。 年紀也不小了,自個的家不回,晚上在哪兒睡的? 高燃煩的一腳踢在墻上,耳邊響起一道戲謔的聲音,“跟墻較什么勁,它惹你了?” 封北望著揚起臉看自己的少年,眼里有笑意,“傻了?” 高燃不假思索的問,“你為什么幾天不回來?”渾然不覺自己像個被冷落的小媳婦兒。 封北不知道是真沒聽出來,還是裝的,“在查案子?!?/br> 高燃揪著眉毛,“你扯謊?!?/br> 封北面不改色,“沒扯?!?/br> 高燃狐疑的盯著男人,“你別不是在躲我吧?” 封北繼續(xù)面不改色,“我要是躲你,現(xiàn)在跟你說話的是哪個?” 高燃說,“你想通了唄。” 封北心說,屁,沒想通,太費腦,只能暫時擱一邊了。 他捏捏少年的臉,剛胖了一點又瘦回去了,這幾天肯定沒睡好。 “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餛飩嗎?說兩回了,該是時候兌現(xiàn)了?!?/br> 那地兒很偏,高燃帶封北拐過去的時候,老奶奶沒支小攤子,餛飩吃不成了,只能退而求其次,隨便找了個路邊攤吃了碗牛rou面。 小老板人還算實誠,賣的不是沒有牛rou的牛rou面,放了三四塊薄薄的rou片。 高燃是個好養(yǎng)活的孩子,一碗牛rou面下肚,心滿意足。 封北買了兩根里脊rou給少年,“中秋節(jié)的禮物。” 高燃嘿嘿笑,“實惠?!?/br> 封北瞥一眼,“我們中國人講究禮尚往來。” 高燃給他一根,“中秋節(jié)快樂啊哥。” 封北,“……” 街上人不少,鬧哄哄的,空氣里彌漫著小吃的香味,不餓的聞著味兒,嘴也饞了。 高燃邊吃rou邊走,“又有案子了?” 封北拿著那串里脊rou,沒吃,“哪天沒有?” 高燃想起了表哥,村長和他女兒,李瘋子,還有大姨,那些事兒仿佛就在眼前,“要是世上沒有案子就好了?!?/br> 封北說,“真到了那天,人類就滅絕了?!?/br>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