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表情包與打臉狂、不要叫我老夫人、烏鴉嘴與天煞孤、重生之醫(yī)路姻緣、日久生婚(作者:景之)、穿成全民Diss的菟絲花、我的老公是jian雄、到底穿了多少本書?、就讓風(fēng)與光去交纏、修真之我是女主
肖修樂說:“從孤兒院院長那里帶回來的玩偶?!?/br> 岳傅淵說道:“祝天銳已經(jīng)告訴我你們在七星閣的事情,現(xiàn)在你該告訴我,關(guān)于你那個孤兒院院長的事情了吧?!?/br> 肖修樂看一眼步蔚一,“我沒發(fā)現(xiàn)院長有什么問題,但是步掌門說他看到了一些東西。” 步蔚一將今天在宋稚窗戶外面見到那一幕告訴了岳傅淵。 岳傅淵陰沉著臉,他手上戴了一串佛珠,此時下意識用手指摩挲著珠子,說:“宋稚是沐星野嗎?” 沒有人回答他。 陸嘉霓輕聲說道:“怎么辦?” 顏峻突然說道:“如果宋稚是沐星野,他到底要什么呢?他把肖修樂從小放在身邊養(yǎng)大,卻不殺他,總是有目的的吧?” 為什么都到了現(xiàn)在,宋稚卻遲遲沒有下一步的行動,他到底想要怎么樣? 陸嘉霓說道:“要不要試探他?” 肖修樂卻在這時說:“那是孤兒院,里面有那么多孩子,如果傷錯了人,誰來照顧那些孩子?” 岳傅淵沉吟道:“今晚我會派人去打探情況,你們留下來,暫時不要離開?!?/br> 肖修樂看著岳傅淵。 岳傅淵對他說:“留在這里比較安全,我不放心你們回去風(fēng)鈴鎮(zhèn)。” 陸嘉霓指著茶幾上的玩偶,“這個東西還是妥善收藏起來吧,不要放在身邊。” 肖修樂卻搖了搖頭,“今晚我想要把她放到我房間里。” “為什么?”這回所有人都覺得詫異。 肖修樂看著那個玩偶,“沒有為什么,就是想要這么做,我覺得她可能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br> 第95章 ??晚上,肖修樂穿著睡衣,站在房間里盯著那個放在床頭柜上的玩偶。 這一個真的與之前那些都不一樣,至少她看起來很漂亮,一點都不瘆人。 顏峻洗完澡出來,同樣穿著睡衣,從身后抱住肖修樂,問他:“你在看什么?” 肖修樂說:“還能看什么?當(dāng)然是看這個瓷娃娃啊。” 顏峻說道:“你真要把她留在房間里,晚上睡覺不覺得害怕嗎?” 肖修樂搖搖頭,“不害怕,我覺得她看起來很——溫柔?!?/br> “溫柔?”顏峻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肖修樂就是認真地看著那個玩偶,還忍不住用手去碰觸了一下她的額頭。 躺在床上,肖修樂有些不安分地翻來翻去。 顏峻看他一眼,發(fā)現(xiàn)房間的角落有一個小冰箱,這棟房子他還是第一次住進來,并不熟悉,忍不住走過去打開了冰箱門,發(fā)現(xiàn)里面凍了整整一冰箱的新鮮胡蘿卜。 那一瞬間,顏峻忍不住抬起手捂住額頭嘆了一口氣,他轉(zhuǎn)過頭去問肖修樂:“不想睡?” 肖修樂抬起頭看他,“嗯?想睡,今晚不玩接龍?!?/br> 顏峻說道:“不跟你玩接龍,要吃胡蘿卜嗎?” 肖修樂奇怪問道:“什么?” 顏峻從里面拿了一根出來,摸一摸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洗干凈了的,他關(guān)上冰箱門起身走到床邊,手里捏著蘿卜纓兒,將胡蘿卜尖在肖修樂嘴巴上方晃。 肖修樂愕然睜大眼睛,“哪里來的?” 顏峻笑著沒說話,用胡蘿卜碰了一下肖修樂的嘴巴。 結(jié)果肖修樂一下子張嘴就咬住了,他咔嚓一聲把胡蘿卜咬斷了一截,在嘴里嚼來吃了。 顏峻看他覺得有意思,在他身邊躺下來,手里拿著胡蘿卜喂他,看他咔嚓咔嚓咬來吃,說道:“那么好吃?” 肖修樂嘴里的胡蘿卜還沒咽下去,含混說道:“你自己試試。” 顏峻說:“不了,我想吃rou。” 肖修樂把睡衣領(lǐng)拉高了一點,“沒有rou。” 他吃完了一整根胡蘿卜,有點意猶未盡,躺著摸自己的肚皮,說:“還有嗎?” “沒有了,”顏峻不敢讓他知道還有一個冰箱的胡蘿卜,怕他吃多了。 肖修樂呼出一口氣,說:“我都刷牙了,還吃東西會不會不太好?” 顏峻摸摸他的額頭,“又不是吃糖,沒關(guān)系的?!?/br> 肖修樂說:“可是胡蘿卜也是甜的啊。” 顏峻笑著湊近他問道:“多甜?” 肖修樂翻個身壓到他身上,親他的嘴巴,“你試試?” —— 岳傅淵讓陸嘉華去孤兒院查探,十七知道了,一定要跟陸嘉華一起去。 陸嘉華對十七說道:“你別去了,太危險?!?/br> 十七卻說:“危險我就不能去?正是危險我才要跟你一起去。” 岳傅淵坐在沙發(fā)上,沉默著沒有說話,只反復(fù)轉(zhuǎn)動手腕上的佛珠。陸嘉霓和江焱老爺子就坐在距離他不遠,陸嘉霓看著陸嘉華,微微皺起眉頭。 倒是江焱嘆一口氣,說:“要不我們找個機會將那個宋院長請過來,如果他是沐星野的話,就一起動手。” 岳傅淵沉聲道:“當(dāng)年四大長老都在,族長也是風(fēng)華正茂,也打不過他一個,如今過去了二十年,他只該更強,而我們的族長卻還沒有成長起來?!?/br> 江焱手里扶著拐杖,努力將后背挺直,“如果加上顏家的人呢?事關(guān)肖修樂,顏家人不會坐視不理的?!?/br> “就算加上顏家的人,我也沒有信心,”岳傅淵說道。 陸嘉霓這時站了起來,她說:“嘉華和十七都別去了,我去監(jiān)視宋稚?!?/br> 陸嘉華一把抓住她手臂,“我去吧,jiejie?!?/br> 岳傅淵也緩緩站了起來,他對陸嘉華和十七說道:“你們千萬小心,一旦被宋稚發(fā)現(xiàn)就立即撤離,不要與他動手。” 十七問道:“如果宋稚離開了,我們可以進他房里查探嗎?” 岳傅淵沒有立即回答,顯然是想到了今天步蔚一所說的情形。 陸嘉華此時道:“我們自己衡量吧,一定不會勉強與他交手?!?/br> 岳傅淵點了點頭。 江焱開口說道:“嘉華,照顧著十七?!?/br> 陸嘉華應(yīng)道:“我知道?!?/br> 等陸嘉華和十七離開,岳傅淵看陸嘉霓心緒不寧的模樣,才說道:“嘉華他們總是要獨當(dāng)一面的,以后他們就是族長的左膀右臂,你不能一直放不開手?!?/br> 陸嘉霓說道:“可那是沐星野,我害怕——” 岳傅淵抬手按在她肩上,“如果那真是沐星野,誰去的結(jié)果都一樣。” 雖然岳傅淵這么勸說了陸嘉霓,可當(dāng)他回到房間里時,還是在窗邊坐了下來,心緒不寧地望著外面。他很難睡得著,擔(dān)負了這么久的責(zé)任,還沒有辦法交給肖修樂,很可能就要面臨滅頂?shù)拇驌簟?/br>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陸嘉華和十七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孤兒院附近潛伏了下來,現(xiàn)在沒有消息對岳傅淵來說,未必不是一種好消息。 這院子里兩棟小樓,岳傅淵和肖修樂他們住在后面一棟,他的房間在一樓,肖修樂和顏峻住在二樓,步蔚一和侯宇信則同樣被安排在了二樓的客房。 岳傅淵沒有睡覺,他打開電腦靜靜看了一會兒網(wǎng)上的新聞,聽到外面?zhèn)鱽砥婀值穆曧憽?/br> 他的房間外面是走廊,走廊旁邊除了他的房間,盡頭還有一間房間,他曾經(jīng)帶肖修樂去過,那里安放著肖思遠的牌位。 聲音就是從走廊上傳來的,聽起來很奇怪,像是什么東西在地板上拖動的聲音。 岳傅淵不像肖修樂,他并不害怕這些,聽到聲音之后,他從電腦前面起身,朝著房門方向走去。 門外是一片漆黑,只有房間里的光線滲透出來,岳傅淵左右看了看,沒有見到走廊上有什么異常,只是發(fā)覺他房間的隔壁,安放著肖思遠牌位的那個房間門似乎打開了一條縫。 岳傅淵走過去,伸手將門推得再開了一些,按開了房間的頂燈。 房里沒有一個人,肖思遠的牌位仍是靜靜佇立在那里,只是前面的香缽里插了一柱點燃的香,香是剛點上不久,只燒掉了一點頭。 岳傅淵回頭看一眼走廊,沒有見到有人,于是回過頭去看肖思遠的牌位和照片,說道:“思遠,是誰?” 肖思遠自然不可能回答他。 —— 肖修樂睡得不怎么踏實,他老是好像聽到衛(wèi)生間有滴答的水聲,像是水龍頭沒有擰緊,這個水聲一直將他從夢境喚回了現(xiàn)實,他閉著眼睛喊道:“顏峻?” 顏峻沒有醒來,被子蓋住了半個頭正睡得熟。 肖修樂用手撐著床坐起來,半瞇著眼睛在黑暗中尋找地上的拖鞋,好容易找到了才站起來朝衛(wèi)生間走去,他打算去把水龍頭擰緊,然后可以順便上個廁所。 他一邊走還一邊抓了一下亂糟糟的頭發(fā),越靠近衛(wèi)生間,覺得那滴答的水聲越響,然而就在他推開衛(wèi)生間門的瞬間,仿佛巨大的潮水從門里面涌了出來,瞬間將他淹沒在其中,那時他驚慌地回頭想要去叫顏峻,可是一張嘴就有冷水灌進來,他只能恐懼地用四肢拍打著水,奮力往上游去,而當(dāng)他的眼睛適應(yīng)了水里的環(huán)境,他抬頭看到頭頂有亮光照下來。 他明明是在房間里打開了衛(wèi)生間的門,卻瞬間被水所淹沒,現(xiàn)在如同置身于一汪深潭,他必須不停地往上游,去尋找那光線照來的出口。 越靠近頂部,他的思維越清晰,突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即便在水里也能夠緩慢地換氣呼吸,他隱約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以為是顏峻,卻又不敢張嘴大喊。 他仔細聽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那聲音的來源是頭頂,便更加努力朝頂部游去。 等到他快要接近出口時,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說:“我要下山?!?/br> 這個聲音聽在耳里有些熟悉,可肖修樂不記得自己是在哪里聽過了。 “你不能,”與女人對話的是一個成年男人,聲音低沉。 女人說:“我一定要下山,我不要一輩子被困在這里,這不是屬于我的地方!” 男人說:“你忘了你的身份了?” 女人的情緒有些激動,“我什么身份?我這個人重要還是我的身份重要?” 男人似乎伸手拉住了那個女人,肖修樂聽到衣服摩擦的聲音,“韻寒、韻寒,你聽我說,你不能走,你走了,整個七星閣怎么辦?” 韻寒?一瞬間肖修樂覺得周圍的水寒涼刺骨,那個女人是步韻寒,是她的親生母親? “沐師叔,”步韻寒說道,“我已經(jīng)決定了,你勸不了我的,如果你還想我們能在一起,就殺光了七星閣的人,下山來找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