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jié)
鐘亦恒在心中默念:“這是徐煜銘的jiejie,這是徐煜銘的jiejie”好幾遍,這才保持情緒穩(wěn)定。 余雙木這天的戲份是蕭良瑟轉(zhuǎn)變的開端,此刻開始蕭良瑟的內(nèi)心開始糾結(jié),一面是家族烙印在她身上的冷漠,一面是被人感染后對光明的渴望,一邊壓制一邊又壓制不住——如此糾結(jié),然而她還是一遍過。 連郭振興都有點驚訝了。 鐘亦恒:“天才就是不一樣?!?/br> 且余雙木演完后,還挺挑釁地笑瞇瞇地問鐘亦恒:“喲,失敗者,慰自己安慰完畢沒有呀?” 鐘亦恒:“……” 余雙木的毒舌讓鐘亦恒開始懷疑,當時綜藝節(jié)目自己贏了她,是不是讓她決心現(xiàn)在找回來場子? 第一百二十一章天才的背后 郭振興讓鐘亦恒繼續(xù)演剛才那場戲,然而鐘亦恒很努力地按照她覺得可能的形象上演,始終還是無法讓郭振興滿意。 “算了,你今天回去好好琢磨一下,明天再拍吧?!?/br> 鐘亦恒低頭說道:“嗯好,對不起?!?/br> 郭振興神色有些復(fù)雜:“既然知道對不起,就好好想想。鐘亦恒,你模仿的痕跡太重,你每次演都想要去靠近一個你知道的角色,可是韓長念不是德古拉,也不是東方不敗,她是她?!?/br> 鐘亦恒突然抬頭,郭振興居然看出來她演的時候模仿的是哪些經(jīng)典角色了? 郭振興說道:“總之,你好好想想吧,你努力的方向不對?!?/br> 鐘亦恒可憐兮兮的樣子讓夏木洲很是同情——或者說感同身受,身為四人團中演技較差的兩人,夏木洲對鐘亦恒產(chǎn)生了“哇,戰(zhàn)友啊”的感情。 當然,夏木洲還是比鐘亦恒演得好多了,他只是在和余雙木、許和方搭戲的時候比較容易出問題。 夏木洲安慰地拍拍鐘亦恒:“別難受,郭導(dǎo)比較嚴,但是你要是真能在這個劇組好好地把韓長念演下來,你的進步會非常大,郭導(dǎo)是個很能夠激發(fā)演員潛能的人,當年雙木姐出道第一部戲也是郭導(dǎo)的,你看,那之后雙木姐就飛黃騰達了?!?/br> 鐘亦恒點點頭,點完又有點好奇,問道:“我之前看《娛樂魔頭》,那里面你跟余雙木搭戲,你不是演得挺好的,怎么這里就不行了?” 夏木洲微妙地說道:“那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 “那個片子沒什么發(fā)揮空間,處于到我水平上限,但雙木姐沒法完全發(fā)揮的那種程度,這部就不一樣了,這里面的角色張力十足,能讓雙木姐和和方哥的演技真的發(fā)揮出來?!?/br> 夏木洲抬了抬下巴,示意鐘亦恒去看那兩人飆戲。 正在演的是劇本后期的一場戲,蕭良瑟和楊云霄皆是動心卻不露聲色,雙方想愛卻相猜,順便還要給對方背后來一刀子,糾結(jié)的要命。 鐘亦恒和夏木洲圍觀完,互相對視,嘆了口氣。看他們演戲簡直不能更爽,但跟他們搭戲簡直不能更憋屈。 一天下來,鐘亦恒疲憊地回酒店,心態(tài)上可以說更迷茫了。 剛開始決定努力時,她是熱血滿滿,但持續(xù)一段時間,她被打擊了,這讓她陷入了迷茫,和一種不甘心。努力了才會真正被打擊,才會真正了解正在做的事果然沒那么簡單。 她洗完澡,整個人趴在床上,翻著這段時間做的筆跡,她研究了許多和韓長念相似的人物,比如郭振興提到的始祖吸血鬼德古拉、和經(jīng)典形象東方不敗。她在演戲的時候每演一次,都在向某個已有形象靠近。 她的模范能力很好,但僅僅模仿果然還是不夠。 而此刻,另一個房間里,郭導(dǎo)正和兩位主演講戲。 講得差不多,三人的話題開始偏。 許和方說道:“之前聽說上娛簽下鐘亦恒,還把她排到這部戲,我是挺不開心的,今天看來鐘亦恒雖然確實沒抓到韓長念的感覺,但也沒跟我想的那樣,是個毫無可取之處的草包?!?/br> 郭振興點頭:“我倒是沒想到,她的模仿能力會這么強,演的時候借鑒其他角色,能借鑒到演得那么像也是一種天賦。只可惜缺了對角色的理解在里面?!?/br> 余雙木笑道:“我之前就很喜歡她,她在綜藝里面跟我叫板過。” 許和方覺得好笑:“你喜歡她?你今天在片場跟她說的話,我都聽見了,還以為你很討厭她呢?!?/br> 余雙木聳肩:“沒辦法,我對我喜歡的東西總是忍不住想去調(diào)戲。不瞞你說,她會來上娛,其中有一部分原因還是我建議的?!?/br> 許和方:“……” 余雙木撩了下頭發(fā):“可惜她已經(jīng)被我弟拿下了,唉。” 鐘亦恒并不知道導(dǎo)演和兩位前輩對自己的評價,她只覺得不知道要往什么方向努力。 正在她準備要睡覺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包里的東西不對,她包里裝的可不是這些……咦?這包是余雙木的? 兩人的包是同一款,所以很自然地就換錯了。 鐘亦恒想了想,決定去把包還回去。 走到余雙木房間門口,她敲了下門,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門卻沒有關(guān)上。 她奇怪:“雙木姐?” 沒人應(yīng),里面的燈卻開著。 看起來是余雙木出門的時候沒有關(guān)上門。 鐘亦恒站在門口,看著房里,有點猶豫要不要進去——她看到了余雙木房里的她的包,包里面有她的耳塞和眼罩。 她需要這兩樣?xùn)|西才能睡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早了,一直等著,也不知道余雙木什么時候會回來。 她只是進去換回來包,應(yīng)該沒事。 鐘亦恒想了想,還是進去了。 包就在桌子上,鐘亦恒把包換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