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在期待什么？”

    “公子？！”

    “我的人？還是我的心？”

    “不，我沒有，我只想待在公子身邊…”

    綠娟回，細(xì)眉糾纏，手腕被明若捏疼了。

    “我身邊？呵—”

    明若低笑。

    “待在我身邊干嘛？難道想嫁給我？”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只是…”

    綠娟唇齒顫抖，殘句下無法答辯的情愫靡露。

    “既然妳如此傾心于我，”明若一掌撫上綠娟細(xì)頸，指尖劃過衣襟，游向領(lǐng)口…“那我就成全妳！”

    撕——

    一排梅花盤扣瞬間崩落，綠娟細(xì)白的頸肩曝在眼前。

    “公子，張伯說——”

    李四推門而入，呆住。

    “對不起，我這就出去?！?/br>
    “站住?！?/br>
    李四跨出的腿僵在半空。

    “進(jìn)來，門鎖上。”

    明若說。

    李四的心，跳得像打戰(zhàn)鼓。

    他們在做什么？為什么把門鎖上？為什么不讓我走？

    即使有一堆疑問，但李四還是只能乖乖聽從公子的命令。

    砰——

    放上栓。

    杵在門前，李四不敢轉(zhuǎn)身。

    “妳想從哪開始？幾上？床上？還是地上？”

    “公子…”

    “希望我怎么碰妳？腰？肩？還是唇？”

    “不要…公子…”

    綠娟無力搖著頭，抱著身子，明眸已泛紅。

    李四抓著門把的手緊捏。

    這分明不是你情我愿。明若公子竟如此yin虐侍女！

    “李景秀。”

    公子的聲音劃過，李四一顫。

    “去拿紙筆。”

    什么？

    “你大概是沒看清昨晚那對男女如何交媾，現(xiàn)在就好好給我好好看看、好好畫?！?/br>
    “公子？！”

    綠娟驚慌地腿一軟，跌坐在地。不只她，李四也驚詫萬分。

    “妳不是想要我？怎么？怕了？”

    明若說。

    原來天籟般的音韻也能冷如冰，李四不寒而栗。

    “公子…”

    綠娟壓著嗓子，終于崩潰流下淚來。她緊抓著敞露胸前被撕開衣襟，起身，奔向屋外，奔跑時還撞上李四，她倏然而過的眼神與李四交錯。

    好凄涼。

    經(jīng)過昨晚，李四已經(jīng)對明若公子能做出什么事不再意外，但他還是震驚。

    竟然要他……

    “公子嚇著綠娟姑娘了…”

    李四忍不住脫口，覺得公子太過分。

    “你還有心情擔(dān)心別人？”

    明若轉(zhuǎn)身，“畫不好，連你也轟出去。”

    轟吧。

    李四寧愿他真的能被轟出去。

    不過這事有點(diǎn)奇怪。公子的語氣也太平淡了。男人yin欲爆發(fā)的模樣李四知道能有多駭人，但明若公子就算剛剛沒有yin念上身但也算是求歡被拒吧？可他態(tài)度卻平靜得過分。

    “公子，你剛剛不是真的想讓我畫吧？”

    李四一出口，就換來明若公子看不懂的表情。

    好像他說對了，也好像他說錯了。

    明若撥動一縷掉在額前的發(fā)絲，走近李四，“你覺得呢？”

    連音調(diào)也聽不懂。但李四解讀為「他生氣了」。

    “對不起，我錯了?！?/br>
    “哪錯了？”

    “一切非肖爍同意的事，別看、別聽、別說、別做?！?/br>
    “哈哈—”

    李四一說完，明若朗朗大笑。

    李四愣住。

    明若公子笑了。不是那種似笑非笑、皮笑rou不笑，是真笑了。

    可下一秒，他忽然笑容一收，逼近李四，“直呼我的名字，你好大的膽子！”

    呃？

    “我只是復(fù)誦公子說的話?！?/br>
    李四解釋，僵住。

    “看來，我給你的承諾要改變了?！?/br>
    改變？什么意思？終于要把我轟出去了？

    “你也看見了，我的貼身侍女沒了，所以待在府里這七天，你每天都要來給我梳頭?！?/br>
    這什么道理？

    把人氣走的又不是他？為何他要承擔(dān)這個后果？再說肖府一個皇親大院，難道連個梳頭的丫鬟都沒有？李四也不是挑事做，就是他有點(diǎn)怕和明若公子單獨(dú)在一起。

    就像現(xiàn)在。

    “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br>
    李四答。覺得自己孬。公子總能一開口就將他一籮筐不滿打回肚子。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公子說的沒錯，他這個泥菩薩得要能自個兒先過江。想著，怎么感覺有個東西竄上他的腰？

    狐疑，低頭。

    赫？

    李四驚住。

    明若公子的手，正從后頭伸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