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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待到將軍入夢時在線閱讀 - 第6節(jié)

第6節(jié)

    可他到底是久經(jīng)歷練之人,頃刻間,便掩下心頭的驚疑,用若無其事的語氣道:“皇后看起來有些面善,不知是否曾與臣有過一面之緣?!?/br>
    蘇卿言的臉有點(diǎn)僵,難怪方才這么看她,該不是想起乾元門前那一幕了吧,連忙瞪起無辜的眸子,斬釘截鐵地道:“沒有,本宮從未講過將軍?!?/br>
    魏鈞淡淡收回目光,手指在膝上輕叩著道:“看來……是臣眼拙了?!?/br>
    被晾在一旁許久的太子,這時終于決定找些存在感,挺直背脊,有板有眼地道:“不知魏都督今日來找孤王,所謂何事?!?/br>
    魏鈞朝他轉(zhuǎn)過頭:“再過兩日,殿下就要舉行繼位大典,屆時殿下便正式改年號稱帝。臣與相國和六部大臣商議過,殿下還未到能獨(dú)理朝政的年紀(jì),需得有人從旁輔助。左相蘇桓、御史中丞謝云舟和尚書府吳啟,愿為殿下的輔政大臣,但大越國事紛雜,外有異族進(jìn)犯,內(nèi)有岐王余黨還未盡除,光靠幾位文臣輔助,只怕遲早還有大亂。臣身為兵馬大都督,愿盡全力輔佐圣駕,但畢竟師出無名,還請殿下早日定奪。”

    太子被這一連串聽得發(fā)懵,蘇卿言卻是懂了,魏鈞不甘只做個祁陽侯,屈居在六歲的皇帝之下,這是專程過來逼宮,想要太子登基后,為他封個攝政王的名號。

    可太子很快轉(zhuǎn)過彎了,看了眼魏鈞腰間佩刀,摸了摸脖子沒出息地問道:“那魏都督覺得,孤王該為你封個什么名號呢?”

    蘇卿言皺起眉,這是毫不抵抗,拱手將權(quán)柄讓人啊,于是握起拳,放在唇邊重重地咳了聲,提醒他失言。

    魏鈞臉上閃過絲寒意,眼峰掃到蘇卿言身上,笑道:“皇后可是身體不適?”

    蘇卿言被這目光嚇得頸后發(fā)麻,迫不得已又捂著唇多咳幾聲,誰知假戲成真,嗆到口口水,扶著桌案臉憋得通紅,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太子這時倒是靈光一現(xiàn),忙走過去關(guān)切地拍著她的后背道:“母后方才就說受了風(fēng)寒頭疼,這下只怕是加重了,孤先陪母后去歇息,封號的事以后再議吧?!?/br>
    魏鈞冷眼旁觀,然后站起撣了撣衣角道:“那臣就不多打擾了,今日之事,還請殿下早做定奪?!?/br>
    眼看著他的背影轉(zhuǎn)出殿外,太子重重松了口氣,又一臉艷羨地問蘇卿言:“母后,你說我何時能長成魏將軍那般魁梧威風(fēng)?!?/br>
    蘇卿言捏了捏他臉頰的肥rou,一臉嫌棄:“殿下先管住這張嘴再說吧?!?/br>
    另一邊,魏鈞走出宮外,翻身上馬,對旁邊的副將道:“給我好好查查皇后的底細(xì)?!比缓笥殖读顺洞浇堑溃骸翱磥硖K相這個女兒,只怕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角色?!?/br>
    可那一晚,威風(fēng)凜凜的魏將軍又做了個難以啟齒的夢,這一次,那張臉被換成了皇后今日的模樣,驚醒之后,他開始認(rèn)真思索該討一房媳婦兒了。

    第10章

    魏鈞走后,蘇卿言把又小胖子太子哄的練了兩遍大典時的禮儀。

    可憐的太子緊繃著神經(jīng)應(yīng)付完權(quán)臣,筋骨也不能放松,最后累得癱軟地趴在案幾上,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像一坨被甩在砧板上的五花rou。

    蘇卿言作為偷懶怕苦的前輩,對這一幕十分感同身受,難得沒再嫌棄他,喊了宮女進(jìn)了扶太子躺在床榻上歇息,太子把臉舒服地挨在枕上,嘴里還在迷糊地嘟囔著:“我不想登基,我想要父皇……”

    他喊著喊著,緊閉的眼睫上便滑出顆淚珠,蘇卿言坐在床沿,憐惜地摸著他的臉蛋想:再怎么盼著他早日坐穩(wěn)帝位,太子到底只是個六歲的孩子而已,他們對他好像太過苛刻了點(diǎn)兒。

    可那龍椅高高在上,一旦登頂,便享有無邊的權(quán)力,但自古踏往龍椅的這條路,都是沒法回頭的。

    往上,是耀目的帝王尊位,往下,卻是萬劫不復(fù)的深淵。太子年幼便登基,不知多少人在旁虎視眈眈,如同守在肥rou旁的禿鷲,各個懷著詭譎難辨的心思,盼著在小皇帝手上拿到更多好處。

    如果她沒猜錯,她的父親也是其中一個。

    蘇相走進(jìn)坤和宮時,蘇卿言正在訓(xùn)斥尚服局的女官繡錯了太子的冕服,言語間,已經(jīng)頗有皇后的威嚴(yán),他微微一笑,待那女官離開后,才撩袍行禮道:“微臣參見皇后。”

    這是宮變以來,他們父女倆初次見面,蘇卿言雖然強(qiáng)忍著,眼眸間還是不自覺帶了淚,但只能在離他幾步處,低頭喊了一聲:“父親?!?/br>
    “你說魏鈞想要做攝政王?”

    蘇相用杯蓋輕磕著茶杯沿,輕輕朝熱茶上吹出一口氣,語氣淡淡,似乎并不覺得出乎意料。

    蘇卿言點(diǎn)頭道:“父親覺得如何呢?”

    蘇相露出個苦笑,眼看左右無人,便抿了口茶,嘆氣道:“他魏鈞就算想做皇帝,又有誰能奈何的了他。”

    蘇卿言想了想道:“可我覺得,魏鈞既然愿意尊太子為君,到底是還顧及著名聲,暫時不會有廢君自立的念頭。但他若做了攝政王……”

    “攝政王的權(quán)力無異于皇帝,一旦他享受過這種滋味,往后太子成年獨(dú)自理政后,他只怕再難將這權(quán)力拱手讓出?!碧K相沉吟著接口道。

    蘇卿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最擔(dān)心的便是這件事。其實她并不在乎他們?nèi)绾蚊鳡幇刀?,可她曾答?yīng)過靖帝,必須保護(hù)太子的安危。

    此前聽魏鈞提到三位輔政大臣,她便覺出端倪,父親蘇桓和吏部尚書吳起在朝中各為派系,再加上個素有清流之名的謝云舟,這份輔政名單,必定是由三方制衡的結(jié)果。

    若不是顧忌魏鈞手上的兵權(quán),他們是絕不愿將治國的權(quán)力分與他人,所以魏鈞才會直接找上太子,想由他直接下旨封王。

    可如果由輔政大臣一齊上書,這攝政王可就沒那么容易封得成。

    蘇相將茶杯放下,已經(jīng)明白女兒讓自己進(jìn)宮的用意,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我明白了,我會努力去斡旋,不讓太子為難?!?/br>
    父女倆又寒暄了幾句,說的都是些府里家人的瑣事,蘇卿言得知母親的舊疾一直未再犯,弟弟的學(xué)業(yè)也被夫子肯定,心情轉(zhuǎn)好了不少,等到蘇相要離開時,她又生出些不舍的離愁,親自將他送到宮門前,交代宮女遞上她特地為母親和弟弟準(zhǔn)備的禮物。

    蘇相心疼地看著剛封后就守了新寡的女兒,這些日子,那些外面的流言他也多少聽到一些。他知道以女兒向來散漫的性子,這段日子必定過得辛苦。

    可宮里這地方,不知哪里就藏著誰的眼線,有些話不便說,只有如小時候那般摸了摸她的臉頰道:“卿卿,難為你了?!?/br>
    兩日后,太子對全國發(fā)出靖帝失蹤的消息,然后登基繼位為熹文帝,封靖帝為太上皇。左相蘇桓、御史中丞謝云舟、吏部尚書吳啟為顧命大臣,輔佐幼帝理政。大都督魏鈞封為祁陽王,領(lǐng)輔國之位。

    輔國雖也是輔佐幼帝統(tǒng)領(lǐng)軍政,但到底不及攝政王,權(quán)勢離皇帝不過一步之遙。新帝在念完封號后頗有些忐忑,生怕魏將軍一個不滿意,拔出刀來血濺當(dāng)場。

    若不是旁邊圍著群臣,他簡直想把小胖身子縮進(jìn)龍椅里躲著,幸而魏鈞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跨步上前接了旨意,黑眸垂了半晌,終于啟唇道:“謝陛下龍恩?!?/br>
    小胖子皇帝將手縮回椅把上,大大松了口氣。

    在他御座之下,弓腰持笏的蘇相也松了口氣。

    在他身后,滿朝文武全松了口氣。

    而在朝堂上瞬間輕松下來的氣氛里,只有還沒把太后座椅坐熱乎的蘇卿言,緊張地連腳趾都出了汗。因為她清楚地看見,魏鈞在接旨時,似是不經(jīng)意地,抬眸往她這邊瞥了眼。

    這一眼不帶任何情緒,仿佛只是在宣告:他明白這一切是由她所為。于是可憐的太后腦海里迅速閃過紅顏薄命之類的不詳語句,她怯怯地摸了摸脖子,瞥見旁邊瞬間得瑟起來的小胖子,憤憤想著:我若是死了,也算是為國捐軀吧。

    可她還沒心疼自己幾天,宮里就起了更大的波瀾。

    事情的起因是坤和宮里死了個宮女。因那宮女是貼身服侍蘇卿言的,她派人查了幾日,確定那宮女確實是自縊以后,便讓人帶她的親人進(jìn)宮來認(rèn)尸,再撥了筆銀子讓他們回去好好安葬。

    她原本以為這事就這樣了了,誰知兩日后,蕭太妃竟領(lǐng)著這些年極少在宮里出現(xiàn)的長公主來了坤和宮。

    按輩分來說,哪怕是蘇卿言如今已貴為太后,也得尊長公主為長姐。是以,蘇卿言雖然內(nèi)心疑惑,仍是恭敬地請公主坐下。

    長公主今年已經(jīng)四十有余,卻仍是云鬢嬌容、顧盼神飛,哪怕與足足小她二十歲的蕭太妃站在一處,無論模樣還是姿態(tài),竟是分毫也不輸。

    她輕抬手腕讓宮女扶著入座,繡著金絲孔雀翎的寬袖滑下幾寸,露出一截凝脂般的雪白手腕,并著膝,瞇起眼,周身散發(fā)著由皇家嬌養(yǎng)而出的雍容與高傲。

    蘇卿言吩咐宮女奉茶,又掃了眼始終低頭站在一旁的蕭貴妃,對公主問道:“不知公主今日駕臨坤和宮,究竟所謂何事呢?”

    公主嘆了口氣,道:“按說本宮已成婚生子,本不應(yīng)再管宮里的事。可母后走的早,后宮里出了事,也不便讓大理寺或刑部插手,所以本宮只能勉為其難,回來主持個公道?!?/br>
    蘇卿言放在膝上的十指收緊,面上仍是笑著問:“本宮倒不知,后宮究竟出了什么大事,需要勞動公主大駕?”

    公主瞇起眼,盯著她一字一句道:“本宮聽聞,坤和宮正位德行有損,為掩蓋丑行,不惜謀害人命,最后還草草將人安葬,惹得冤魂作祟,許多宮人都不得安寧?!彼匆娞K卿言驟然冷下的臉孔,突又笑著摸了摸鬢發(fā)道:“當(dāng)然,這些無稽之談本宮自然是不信的,可既然話已經(jīng)傳到我這里,今上初登基又年幼,還未到明辨忠jian的地步,身為他的親姑姑,本宮自然有責(zé)任來查問一二?!?/br>
    蘇卿言沉著臉,看向從進(jìn)宮后就未發(fā)一言的蕭太妃,冷聲道:“究竟是何人向公主冤告本宮,大可站出來與本宮對質(zhì)。”

    這時,有人自蕭貴妃身后走出來,竟是貴妃宮里的一位嬤嬤。她縮著脖子跪下,被太后逼視的目光看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公主抬手道:“你不用怕,有本宮在這兒,誰也別想威脅到你。就將你之前說的話再說一遍吧?!?/br>
    于是那嬤嬤顫顫巍巍地說起來:“太后身邊的宮女秀兒是老奴的侄女。有一天,秀兒哭著來找我,說當(dāng)日護(hù)著太后出乾元門的一名侍衛(wèi)程峰,與她本已私定了終生,卻在那場宮變里為保太后而受了重傷。聽聞程峰傷重不治時,秀兒偷偷去看望過他,誰知竟被告知了一個秘密。原來太后與岐王早就暗通款曲,那時名為尋找太子,實則是想投奔岐王。程峰親眼看見岐王將一塊手帕交給太后,后來在混亂中被遺落,他便留心收在了身上?!?/br>
    她擦了把額上的汗,繼續(xù)道:“程峰自知時日無多,便將那帕子交給了秀兒,秀兒覺得害怕,又偷偷給了老奴。誰知剛過了幾日,老奴就聽見秀兒的死訊。思來想去,實在不敢怠慢,便將這事告訴了太妃,然后,太妃就領(lǐng)著我去找了長公主?!?/br>
    蘇卿言聽到此處冷哼一聲,道:“太妃果真,宮里的事不找今上、不找本宮,竟一狀直接告到了公主那里?!?/br>
    蕭太妃用帕子擦著眼角,一臉愧疚:“臣妾那時也是六神無主,因駙馬與臣妾的妹婿同為魏氏,才想到要去公主府求助,還請?zhí)竽肿锍兼 !?/br>
    “罷了。”公主按著額角揮了揮手,道:“太后大可放心,若是誣告,本宮自然會好好懲罰這刁奴,絕不讓太后聲名平白受辱?!比缓笏龑δ菋邒咛鹣掳偷溃骸澳銓⒛桥磷映噬蟻戆??!?/br>
    嬤嬤顫顫巍巍地站起,將一塊帕子遞上去,公主涂了蔻丹的指甲按在半舊的綢布上,慢慢念出那上面所題詩句:“嫣嫣芙蓉花,秀出清霜晨。眾卉已昨夢,孤芳若為新??!?/br>
    “奴婢聽秀兒說,嫣嫣是太后的小字,這首詩便是岐王贈予太后的信物,以訴相思之情?!?/br>
    蘇卿言冷眼旁觀至此,只覺得背脊一陣發(fā)涼,當(dāng)日乾元門外的事死無對證,太子還太小又嚇得魂不附體,不一定能記得多少事。如今她們竟能造出一樣證物出來,無論是真是假,她這身污名都再難洗去。

    看來長公主是打定主意,要幫兒子除去蘇家最重要的一個人。

    她深吸口氣道:“本宮從未見過這塊帕子,當(dāng)日今上一直和我在一起,若是公主不信,可與我一同去奉文殿求個真相?!?/br>
    公主搖了搖頭道:“今上還太過年幼,那時又受了驚嚇,就算所記著的也不一定為真。再說他今日正在聽輔臣教誨,本宮不想去打擾他。不過,既然祁陽王受了輔國之位,那日他又正好在乾元門外,不如,就由他定奪來這件事吧?!?/br>
    蘇卿言聽得想咬牙大罵,這娘倆就是故意趁小皇帝和父親都不在時,想一起玩死她啊??伤€來不及抗議,公主已經(jīng)派人將在宮外等候的魏鈞給宣了進(jìn)來。

    魏鈞一身黑袍,氣宇軒昂地走進(jìn)來,朝兩人行禮道:“參見太后、公主。”然后便撩袍坐到了一邊,聽那嬤嬤又將這事絮叨了一遍。

    蘇卿言心灰意冷,手扶著額頭懶得言語,魏鈞抬頭往這邊看時,正好瞅見她大紅的衽領(lǐng)斜開幾分,纖纖脖頸彎成誘人的弧度,豆腐似的嫩白肌膚上,微微沁出些細(xì)汗來。

    他被這一幕喚起某些記憶,目光漸轉(zhuǎn)幽深,竟久久忘了回神,直到公主提高聲音問道:“不知祁陽王以為如何?”

    她滿心得意,等著兒子附和她的意思,直接將太后定罪。誰知魏鈞只是淺淺勾起唇角,瞥著蘇卿言道:“原來那日在俘虜營里的人,真的是太后。”

    蘇卿言回想起當(dāng)日狼狽模樣,暗罵這人陷害她就算了,還要故意羞辱她,誰知聽見魏鈞繼續(xù)道:“太后若是真要去會情郎,又何必弄成那副模樣。至于這所謂信物和秀兒的供詞,根本毫無對證,本王一個字也不信?!?/br>
    第11章

    原本還鬧騰的宮殿里,因這一句話徹底安靜下來。

    蘇卿言難以置信地去看魏鈞,只見他隨意地將那塊帕子拋在一旁,又端起杯茶放在唇邊吹拂,態(tài)度閑適,似乎并不覺得自己說了多有分量的一句話。

    長公主總算從震驚中回神,站起走到他面前,提高了聲音道:“此事證據(jù)鑿鑿,疑點(diǎn)重重,怎能如此輕易就駁回,你可考慮清楚了?”

    魏鈞一派沉穩(wěn),抬眸道:“那日在乾元門外發(fā)生的事,全由我親眼所見。公主既然交由我來定奪,就該信我的判斷?!彼麑χ桥磷虞p嗤一聲,轉(zhuǎn)眸盯著那嬤嬤喝了聲:“你敢發(fā)誓,這東西真的是從太后身上落下的?”

    他十四歲就馳騁沙場,眼神里含鋒帶刃,令對陣敵軍看了都膽戰(zhàn)心驚,何況是在宮里安逸慣了的嬤嬤。

    果然,那嬤嬤嚇得心神俱裂,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下巴頦不斷發(fā)顫,說話都不利索了:“是……是秀兒告訴我的,老奴……老奴也不知……”

    魏鈞輕哼一聲,手敲著桌沿道:“你什么都不知,就敢誣告太后,不愧是太妃宮里出來的人,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br>
    他這態(tài)度一擺,連蕭太妃頭上都冒了汗,忙走過去用腳尖狠踢了那嬤嬤一下,瞪著眼罵道:“賤婢,全怪我錯信了你!”

    踢一下還不解氣,又連著幾聲咒罵,那嬤嬤捂著頭伏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最后一口氣沒抽上來,竟就這么昏死過去。

    于是蘇卿言歪頭托著腮,聽見宮殿里,先是罵聲,又是踢打聲,然后是高八度的尖銳哭聲,鬧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最后全隨著一聲抽氣戛然而止。

    蕭太妃踹出去的腳還沒來得及收回,尷尬地抬眸,灰溜溜地提著裙擺站回公主身后,一場來勢洶洶的質(zhì)問,最后竟如一場滑稽的鬧劇般收場。

    蘇卿言看得十分解氣,瞥了眼始垂著眸子,坐在一旁喝茶的魏鈞,心想著:看來這位魏將軍,倒真是個磊落的漢子。哪怕他可能為封王的事不滿,也不會因此而挾私報復(fù),用那些陰損招數(shù)去對付她。

    這時,長公主臉上有些掛不住,對蘇卿言堆起笑道:“都怪本宮沒查清楚就貿(mào)然來叨擾太后,那賤婢就交給本宮來好好處置,也讓那些還敢心懷不軌的人看看,隨意誣陷太后會落得什么下場。”說完她狠狠剜了縮在一旁的蕭太妃一眼,又瞪了眼仿佛置身事外的兒子,一臉憋悶地站起往外走。

    蘇卿言連裝模作樣地起身都不想起,只換了個姿勢,勉強(qiáng)扯了下嘴角,懶懶招呼旁邊的宮女去送公主。

    這時魏鈞看著公主氣沖沖的背影,終于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撩袍站起也往外走,蘇卿言想了想,下座走到他面前道:“多謝魏將軍今日仗義直言?!?/br>
    魏鈞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上前一步,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臣可不會輕易幫人,太后記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