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神機妙算(甜寵)在線閱讀 - 第3節(jié)

第3節(jié)

    “凈是胡沁!”大老爺一改往日寡言的性子,直接攔在自家夫人的房前,怒瞪著他家五弟,也臉紅脖子粗的吼道:“狗屁的臂能跑馬,老五你給我離我家小十七遠一點!”

    大老爺?shù)姆磻^強烈,讓張霖和其他幾個小輩都愣在了那里。大老爺吼完尤覺不夠,像是防賊一樣謹慎的盯著他家五弟,冷聲道:“老五我告訴你,日后你教給小十七些軟劍暗器之類的玩意防身就罷了,誰要是讓我家小閨女成了臂能跑馬的假小子,別怪我這個做大哥的先啐他一臉!”

    “啐我一臉那是婦人行徑……”張霖的話戛然而止,一口冷氣嗆進了他的喉嚨,卻被他猛力壓下。他不可思議的瞪著吹胡子瞪眼睛的自家大哥,許久之后才推了推站在自己旁邊的小十五,問道:“十五,你家五叔是不是年歲大了,剛才聽東西都聽不真切了,你大伯他方才說的是什么?”

    “大伯說,讓您別帶壞他,家,小,閨,女?!睂⒑髱讉€字咬得極其重,張家十五郎已經(jīng)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他掃了還呆滯的眾人一眼,眼珠一轉就準備仗著自己年幼先溜進去看meimei。

    張家十五郎今日原本也該進學,不過他風寒未愈,張敬庭就給自家弟弟向書院告了假,讓他在家中好好休養(yǎng),只照常交作業(yè)便是了。

    “十五,你給我站住。”守在自家夫人門口的大老爺一眼就看穿了他家小十六的打算,直接將人拎著領子扯住,果斷阻止了張十六的動作。

    這一番動靜驚醒了呆滯之中的眾人,張家老太爺這般的人物,在反應過來兒子的話里的意思的時候也覺有些發(fā)蒙。他不敢置信的重新確認道:“老大,你說咱家的小十七……是個姐兒?”

    “是,父親,咱們之前給小十七草擬的那些名字都不能用了,還勞您老人家再費些心思?!贝罄蠣敽苌龠@樣長時間的笑過,可是這一次,他臉上的笑意就是怎么也止不住。

    “對,對,對,得好生想想,容我好好想想……”作為太子太傅,接連教導過兩任帝王,張家老太爺?shù)牟艑W用“學富五車,滿腹經(jīng)綸”也不足以概括,取名這等小事,張家老太爺本應當信手拈來??墒侨缃袷菫樗倚O女取名,他卻不覺猶豫了起來,一時之間卻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小十五進不得產(chǎn)房,可是老太太和幾位夫人少夫人卻沒有這個顧忌,一把推開杵在門口的兒子,老太太扔給他一句“礙事”,繼而就對幾位御醫(yī)和大夫說道:“勞煩諸位為我那可憐的小孫女瞧瞧,她生得太輕,日后要如何調(diào)理進補?還有我家大兒媳,雖然是小十七心疼娘親,但是她到底年歲大了,也勞煩幾位好生為她調(diào)養(yǎng)一番?!?/br>
    比起幾個男人的瞎亂興奮,老太太顯然更加知道兒媳和孫女如今最需要什么。

    聽了老太太的話,幾位醫(yī)者也很快動作了起來,張家的跑腿小廝們也開始對家中在外的少爺和宮中的大小姐傳遞消息。一時之間,因為那個爆炸性的消息而瞬間寧靜的張府又重新忙碌了起來。

    沒有人知道,在城郊的一座巍峨寶塔之中,一直閉目端坐的人驟然睜開雙目。那雙眸子乍看如古井無波,然而細看,卻仿佛凝聚了漫天星河。

    作者有話要說:  “眸中落有星河”什么的,簡直是瑪麗蘇男主必備。

    不過我們的國師大大,即使是個大寫的瑪麗蘇,也因為自帶神棍技能,所以隱藏的最深的那種【作者驕傲臉~】

    嘛,好歹國師父也屬于公務員了,哈哈哈哈哈哈

    第5章 錦官城外柏森森。

    算天塔在整個大安都是異常神秘的存在。除了皇帝自己,沒有人知道算天塔到底是在做什么的。只不過在大安,每一代代帝王登基之初下的第一道旨意毫無例外的都是將算天塔塔主奉為國師,但是這位國師大人從不參與求風祈雨之事,也決計不會為任何人掐算命格——總之,凡是其他朝代國師應該做的事情,大安的算天塔內(nèi)的這位……全都不做。

    算天塔亦不需皇家供奉,不納信徒,不隸屬于任何世家或者個人。它立于錦城城郊,是一座極為巍峨的寶塔。相傳在大安□□開國之初,有仙人踏云而來,揮袖平地而起百丈寶塔,仙人自云:“借爾此地。”后入塔中,百年不復出焉。

    大安自開國至今已經(jīng)有六百的歷史,此等神異之事已不可考,但是算天塔的確是錦城之中極為奇特的存在。沒有人知道算天塔如何傳承,甚至也沒有人知道算天塔到底需不需要傳承——若當真是仙人手筆,在此而居,那仙人壽數(shù)何止千載,又哪里有什么收徒傳承自己衣缽的必要?

    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nèi),算天塔內(nèi)沒有任何動靜傳出,甚至讓人懷疑當初的那位仙人是否已經(jīng)羽化而去,而隨著算天塔的沉寂,那在開國之初沸沸揚揚的傳說也漸漸被人遺忘。

    如此數(shù)百載,除卻在百年前曾有親王打算推倒此塔修建自己的府邸的時候,還未曾動手就只聽見天邊玄雷滾滾,九九八十一道方歇之外,算天塔就宛若一座空塔一樣靜靜佇立在錦城的城郊,似乎只是為了看人事更迭,又似乎沐風浴雨的等待著什么。

    而在六百年之后,再一次將算天塔推上錦城勛貴之間的風口浪尖的,是關于當時還是太子的成帝冊立太子妃一事。

    成帝自然心悅張家璨璨,不過張家乃至張璨璨都太過離經(jīng)叛道,雖然大安幾代帝王后宮之中的人數(shù)都不算多,但是后宮作為帝王鉗制前朝的重要手段,到底沒有哪一任大安的帝王敢公然廢除后宮。

    先帝和當時還是皇后的太后自然也是不許自家兒子如此“犯傻”的,雖然皇帝倚重張家,皇后也算是看著張璨璨長大,對這姑娘十分喜愛,可是帝后二人決計不許當時還是太子的明軒為了兒女私情而動搖江山社稷。

    當時許多朝臣也是篤定帝后不會允許太子如此行事的,可是他們卻沒有想到,只是一夕之間,先帝和皇后就都改了口風,親自與太子一道上京兆張家提親,又寫下詔書,保證太子會不納后宮。

    帝后前后的態(tài)度轉變?nèi)绱酥?,讓朝中許多有適齡女兒的大臣一片嘩然,可是一向手段溫和的先帝這一次卻是異常的果決,接連下書斥責了好幾個大臣。眼見著那些人還不死心,皇后直接為他們家的幾個女兒全部指了婚。

    因為時間倉促,所指婚的對象雖然不差,但是如此一來,讓那些從小按照寵妃和皇后培養(yǎng)的姑娘將身嫁與,為她們的家族帶來的好處顯然要大打折扣。其他幾家見勢不妙,也明白與其讓皇后倉促為家中女兒指婚,還不若他們多方權衡、小心挑選的道理,那些喧囂震天的懇請皇帝和皇后三思的是聲音這才漸漸的小了下來。

    雖然先帝和皇后始終對自己態(tài)度驟變的原因始終守口如瓶,但是卻還是有心之人打探出了一絲端倪。

    據(jù)說當日明軒在父皇母后面前下跪苦求,先帝勸說不成終于動怒,先帝罰明軒閉門思過,責令宮人將太子拖下去,自己也準備拂袖而去。

    皇后雖然心疼兒子,可是也覺得兒子此事行事不妥,更何況閉門思過而已,皇帝連抄書都沒舍得讓他的獨子抄,皇后自然也不好再為兒子求情了。

    卻就在宮人正準備上前一步的時候,只聽長空一聲鶴鳴,繼而一只仙鶴從天緩緩落下,揮舞著長而有力的翅膀揮開了太子兩側的宮人,護在了明軒身側。

    先皇和皇后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只靈氣十足的仙鶴,便見那只仙鶴沖著二人低低喚了一聲,伸長了優(yōu)美的脖頸,露出純黑頸毛下的一只錦囊?;屎螵q豫了一下便將那錦囊拿了下來,那仙鶴也乖順的任由皇后動作。待到錦囊落在了皇后的手中,那仙鶴才又是一聲鶴鳴,翩然而起,沒有任何停留的飛走了。

    錦城不產(chǎn)仙鶴,甚至因為氣候原因,仙鶴這樣的鳥禽并不能在錦城存活??墒悄侵环氯魬{空出現(xiàn)的仙鶴卻顯然是被養(yǎng)得極好。錦城之中能出現(xiàn)一只仙鶴這本就是一件稀奇之事了,更勿論這仙鶴還如此通曉人性,簡直仿若仙家之物。

    仙家?

    先帝猛然想起他們大安皇族之中只由帝王口口相傳的一樁秘事,不由對皇后道:“子芙,快將那錦囊給我!”

    皇后被他忽然升高的聲音嚇了一跳,不過卻立即將手中的錦囊給了皇帝。皇帝也沒有當即在眾目睽睽之下拆開這錦囊,而是一手牽著皇后,一手拉著太子的匆匆走進了御書房。

    沒有人能噠探出來那日御書房之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是他們知道,沒過多久,張家長女便在一眾叔伯和弟兄的哭嚎聲之中嫁入了東宮。張家男人的那場驚呆了整個錦城的“哭嫁”,一直到許多年之后還會被當成攻擊他們的污點,只不過張家男人們從不以此為恥便是了。

    有朝中大臣重金賄賂了當日當值的宮人,聽說了這件異事,而這只仙鶴起飛和落下的時候也恰好有官員看見,在朝中印證了此事。因為仙鶴乃是祥瑞,那官員還特地觀察了一下那只仙鶴的行蹤,最終確認這只飛鳥最后是向算天塔的方向而去了。

    至此,錦城勛貴開始重新將目光落在這座沉寂了多年的神塔之上。勛貴的政治嗅覺始終都是敏銳的,雖然先帝和皇后出手將這件事遮掩了大概,不過那些浸yin在朝中多年的老人還是能夠根據(jù)蛛絲馬跡勾連出整個事情。他們可以確定,當日那錦囊之中之物,定然是與太子冊立太子妃之事脫不開干系。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大安皇室自有許多辛秘,而這其中只允許歷代帝王知曉的一條便是——人算不如天算。

    這簡直是如同佛家偈語的一句話,可事實上,這句話中所謂“天算”,便指的是算天塔。歷代帝王,大安的開國之君曾說過凡是有猶豫不決之事,不論國事家事,皆可請算天塔。而在大安這六百年中,算天塔就仿若是大安的最后一道屏障,在許多次國運衰微到近乎國破之時為帝王做出決策,之后竟是能驟然力挽狂瀾。

    大安自□□開國至今已然有六百年,于之前五六個不足五世便終的朝代相比,大安立國之久簡直讓人咋舌。這其中與算天塔有多少干系,除卻歷代大安的皇帝自己,已然沒有任何人能夠算的清楚。

    按照之前的只允許帝王翻閱的記錄了國師的事跡的書上記載,在之前的六百年之中,國師共出手五次,出手的時機皆是生靈涂炭,大安幾近被覆滅之時。就連皇帝和太子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一次國師借仙鶴為皇帝傳信,為的竟然是太子立妃一事。

    抽開那錦囊,先帝、皇后和太子便看見那錦囊之中只有一張薄紙,而當先帝將那薄紙抽出,那不足男人手掌大的紙卻驟然燃燒起來,在全天下最尊貴的三個人驚駭莫名的目光之中,火光漸歇,幾縷殘煙之中漸漸凝成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那人廣袖寬袍,一身純白的長袍上宛若有流云縹緲,是世上最巧手的繡女也繡不出的圖樣。因為無論繡女的技藝如何高超,繡出來的圖樣終歸要落于布料之上,而眼前這個男人身上的流云,就恍若是信手從天際裁下來的幾多,竟是在他衣角閑閑縹緲。

    這是一個生的十分高大的男子,他并未束發(fā),只是在額上戴了一條青色抹額。他站在那里,眸子之中泛起和世人不同的淺淡金色,雖然是不羈的魏晉狂生的裝扮,可是周身都是一種清正之氣,讓人無端信服。

    明軒即刻護在了父母身前,一臉戒備。那男子卻只是輕輕瞥了他一眼就讓他渾身一滯。不過那人卻沒有為難明軒,徑自道:“明氏之興,始于張家女?!?/br>
    此言一出,皇帝的眸子便是一縮。

    可是他還來不及再問,那男子的身影就從他的足下開始,迅速的消散開去。若非皇帝手中還握著錦囊,周遭的兩人也同樣是一臉目瞪口呆,皇帝近乎以為方才的“神跡”只是他的錯覺。

    不知是“明氏之興”觸動了先帝,還是那絕非是人間的術法撼人,總之第二日先帝便改了口風,令太子聘張家璨璨為妻。

    時隔數(shù)年的這一天,算天塔內(nèi)清修的人終于又一次睜開了雙眸。

    作者有話要說:  論男主和女主年齡相差太大腫么破?

    答曰:修仙可破。

    然而……男主他真的是修仙咩?【笑而不語臉】以及,對這么小的女主出手,國師大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不是個人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第6章 樓上花枝笑獨眠。

    顧尋川從一場大夢之中醒了過來。他時常這樣沉睡,在大安的六百年春秋,對于他來說也不過是幾個夢醒夢沉。

    人間六百年已是滄海桑田,然而在顧尋川看來卻實在是太過短暫的歲月了。

    只是停留在此間太久了,久到顧尋川都覺得人事模糊——他已經(jīng)想不起來自己為什么會停留在這里這么久了,也不太清楚自己為何頻頻插手人間朝代更迭。倒不是插手了之后會沾染什么因果,只是顧尋川等閑是不喜歡理會這種微末小事的。

    可是他總是有一種感覺。那種感覺說不清楚是什么,只是會在他厭倦了塔中的生活,想要抽身離開的時候,抑或是打算放任大安一朝傾頹的時候驀然出現(xiàn)。于是那種懨懨的情緒很快就會過去,顧尋川就又能安靜的在算天塔里度過重復的春秋冬夏。

    就仿佛這六百年中,他一直在等待著什么??墒?,他到底在等待著什么呢?

    就連顧尋川自己的說不清楚。

    想不清楚,所以顧尋川索性就不去想了。他并不是為難自己的人,所以很多事情就寧可順其自然。

    顧尋川到底和尋常人不同,雖然時常沉睡,可是顧尋川對世事總有感應,他這次醒來的時候便覺和以往不同,總是有些心緒不寧的感覺。

    心緒不寧。顧尋川微微皺了皺眉,抬手撫上了自己的胸口。他不應該有這種情緒的,可是這種情緒在心間滋生的時候,顧尋川也不愿意故作無視。抬手撫了撫還有些酸脹的額頭,顧尋川索性為自己占了一卦。

    大安未必沒有修仙之人,只是如今仙緣和靈氣一樣都是稀薄,遠不能達到支撐凡人達到所謂的“飛升”的地步。顧尋川在此留連六百年,一點兒成氣候的靈氣波動都沒有感受過。

    那些偶然踏上仙途,卻難以寸進的人到底和普通人有些不同,具體表現(xiàn)便是稍稍長壽以及對他們口中的“天道”的感應比尋常人更加敏感一些——簡言之,就是這些人占卜起來總會特別的準。

    不過因為資質(zhì)限制,這些人占卜的時候需要借助一切外物,譬如龜甲之流。顧尋川自然不必,他只是稍稍摒棄了雜念,片刻之后就占卜出了結果。

    這結果……讓顧尋川都有些驚訝了。這天地萬物的命運,通過觀測漫天星辰總是能夠窺見一絲端倪。而顧尋川重新認認真真的推演了一遍,在得到了同樣的結果之后,他修長如玉的手指不由微微一動。

    就連顧尋川自己都沒有想到,近日以來他之所以有些心緒不寧,卻是因為他……紅鸞星動了。

    驚訝之余顧尋川不由定睛細看他的小紅鸞的情況,掐指一算,距離他的小紅鸞臨世還有足足七年,不過這顆小紅鸞周遭群星縈繞,帝星庇佑不說,還縈繞著諸多璀璨星辰——竟是來歷不小。

    一般只有人間俊杰才會有如此璀璨的星光,凡間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說法,尋常人周遭能夠有一顆星子就十分了得了,而他家這顆小紅鸞周遭的星子……似乎忒多了一些。

    直覺自己的眼睛都要被星光刺痛了,顧尋川又看了一眼那顆小小的、還十分遙遠的紅鸞星,這才緩緩的收回了目光。

    對于顧尋川來說,愛恨本是尋常事。他不曾想過自己也會有紅鸞星動的一天,可是當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他也并不覺得這件事情能夠動搖他。他見過太多悲歡離合,甚至也見證過許多國仇家恨。太過濃烈的感情并不讓顧尋川害怕,只是卻也讓他無法理解。

    顧尋川此人,他分明一直在紅塵道上,可是卻始終是化外之人。他是崖底終年不化的雪,也是天邊始終縹緲的云。當年大安的□□稱他一聲“仙人”,雖然不中,卻到底不遠矣。

    所以當他推算出此事,顧尋川原本也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不過算天塔內(nèi)長日無聊,于是每天看看自家小紅鸞如何了便成了顧尋川的某種娛樂活動。

    以顧尋川的目力,他每天都可以看見那顆小紅鸞變大一些——其實不是變大,只是距離他越來越近而已。那也就意味著,他家的這顆紅鸞星臨世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或許當真是因為冥冥之中的緣分,抑或是顧尋川這人本就偏心,時日長了,顧尋川竟總覺得自己的那顆紅鸞星比尋常的星星更加惹人憐愛,分明是一樣的星子,偏生他家的那顆在他眼中就比其他的要更加漂亮可愛幾分。

    只要擁有絕對的實力,偏心也不是什么大問題。顧尋川雖已很久不理世間塵囂,不過他對自己的實力始終是自信的。于是,他就放任了自己的這種偏心。

    別人家的星星隕落了顧尋川都不會多看一眼,可是他家星星周遭的光輝暗淡了些許他都會覺得異常的難受。譬如七年前他最先注意到了帝星距離他家的小紅鸞的位置似乎變遠了一點,雖然只是微末,可是卻讓顧尋川覺得難受。

    他從不是委屈自己的人,為了讓那帝星恢復原狀,他插手了當時還是太子的明軒的娶妻事宜。一直到數(shù)月之后張家璨璨成為太子妃,顧尋川家的紅鸞星周遭的光芒更亮了些許,他才終于感到一絲滿意。

    這只是一個開端,就連顧尋川自己都沒有想到,他對“小紅鸞周圍的星光”這種東西居然產(chǎn)生了一種強迫癥似的執(zhí)著。于是,他分出神魂出算天塔的次數(shù)便更多了起來。

    張家二郎不好好讀書,反而沉迷于篆刻的時候,顧尋川進入他的夢中,幻化出孔孟幾位圣人,讓他們輪番教導他圣賢道理。

    張家七郎看上同窗家的一個丫鬟,年少慕艾卻失了體統(tǒng),顧尋川便施了個障眼法,讓那女孩子在張七郎眼中不是變成青面獠牙的厲鬼,就是變成滿面?zhèn)痰纳n老婦人。

    張家十三郎喜歡撩貓逗狗,玩物喪志,于是顧尋川稍施手段便讓十三郎凡是靠近這些小動物就一定會肌膚瘙癢,噴嚏不止。經(jīng)過血淚一般的試驗,張家十三郎苦逼的發(fā)現(xiàn),最終自己唯一能夠接近的,竟只剩下了馬匹。

    諸如此類。

    但凡張家兒郎有誤入歧途之兆的時候,顧尋川總是會小懲大誡,讓他們不得不回歸正途。以至于張家的幾位老爺對自家孩子從不擔心,堅信他們張家持家清正,子孫勢必不會長歪,殊不知卻是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刻,已經(jīng)有人為他們管教過這些“不肖子孫”了。

    在顧尋川的良苦用心之下,他家小紅鸞周遭的光輝非但沒有暗淡下去,反而有越發(fā)璀璨之勢。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顧尋川的紅鸞星也距離他越來越近,顯然是即將臨世之兆。

    顧尋川照看了這顆紅鸞星七年,末了竟有些緊張起來。他何嘗有過這樣的情緒,只覺得這種緊張也是莫名新奇。后來再將舊事從頭憶起,顧尋川覺得,當時自己的這種小心思,大抵就是他們凡人所說的“近鄉(xiāng)情更怯”罷。

    躊躇猶豫了許久,顧尋川終于一揮衣袖,憑空劃開了一道水鏡。通過那面水鏡,顧尋川最先看到的就是那群讓自己cao心了這么多年的張家小子們排成一排的哭成了球兒。

    心下一驚,顧尋川連忙去看天空?,F(xiàn)下雖是白日,但是顧尋川依舊可以觀看星辰。在看見他的小紅鸞好好的懸在天上,并沒有絲毫隕落的跡象的時候,顧尋川這才松了一口氣。再凝神細聽,那些平日里還人模狗樣【劃掉】玉樹臨風的張家兒郎在哭嚎什么,顧尋川不由微微皺了皺眉。

    “嗚嗚嗚,我張三,我張三……終于也算有meimei的人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天啊是meimei,哎呀meimei太小了,該補補!對!咱們?nèi)カC只鹿給meimei補補好不好?”

    “妹……妹……是香香軟軟會叫哥哥的meimei?真的不是臭烘烘只會耍熊的臭小子么?”

    這都是什么鬼?顧尋川默默地將水鏡的視角從這些人的身上挪開,轉而投向了產(chǎn)房之中。如今大安已經(jīng)是八月,錦城的八月已然涼了,張家人雖然十分渴望見一見這位剛剛出生的小女郎,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貿(mào)然提出要讓丫鬟嬤嬤將這孩子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