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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宋王侯在線閱讀 - 第416節(jié)

第416節(jié)

    葉塵蹙眉想了一下,一招手連繼城不知從何處飄了出來,葉塵說道:“這些天你親自守護洞天殿,豎起耳朵聽著殿中皇后閉關(guān)動靜,若有不妥,第一時間通知朕?!?/br>
    連繼城躬身稱是,然后飄然而去。

    葉塵擺擺手讓幾名宮女離開,不由有些猶豫是先到喻清妍那里,還是先試著勸勸玉道香。

    喻清妍知道女人本來就是敏感動物,而在懷孕的時候這種敏感更是加深數(shù)倍不止,這個時候,若是怠慢了些,怕是要讓她以為自己對她有所冷落。葉塵略一思忖,便決定先向西邊喻清妍宮殿拐去。

    繞過一叢假山花樹,剛要踏上長廊,一個頭梳雙角丫,穿著小花衣,生得粉妝玉琢的小小丫頭,淺一腳深一腳的踉蹌著忽然向他跑來:“爹爹……爹爹……抱抱?!?/br>
    葉塵抬頭一看,不由喜上眉梢,這小小丫頭正是他寶貝女兒鈺兒。他揮手讓后面追上來的一群宮女退下,便開心的蹲了下去。

    “來,爹爹抱抱?!?/br>
    葉塵剛剛蹲下身子,一只通體銀色的小狼已一溜煙兒躥到了他的面前。

    “大笨狗……走開,走開……不要搶我爹爹!”鈺兒瞪起烏黑發(fā)亮的杏眼,對去年年底她過第二個生日時,水兒和寇準讓人從河套七縣送回來的一只據(jù)說是狼王之子的小狼——她眼中的大笨狗一陣拳打腳踢,打得小銀狼抱頭鼠躥,躲出老遠,才委曲地嗚嗚兩聲,用一雙幽怨的狼眼瞟著它的小主人。

    鈺兒根本沒理它,已換了一副純真的讓人融化的笑靨,向自己的爹爹張開了蓮藕般的小手臂。

    葉塵俯身將女兒抱起,這一抱忽地發(fā)覺她的褲子濕了,不禁羞羞臉道:“鈺兒,你都一歲半了,還尿褲子,羞不羞?”

    鈺兒烏黑的大眼睛轉(zhuǎn)啊轉(zhuǎn),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兩下,忽然指著小銀狼脆脆地說道:“這不是我尿的,是大笨狗尿的,我它一起玩,它就尿到我身上了?!?/br>
    第874章 如今的黨項七縣

    葉塵抱起自己的寶貝小女兒往前走,小銀狼又蹭地一下躥過來,貼著他的腿,拖著一條直撅撅的尾巴,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走。葉塵看了一眼小銀狼,好笑道:“是么,小銀狼這么不乖呀,好,等一會爹爹打它的狼屁股,好好教訓(xùn)她一頓。”

    鈺兒一聽咯咯地笑,快樂地道:“我就知道爹爹會這么說,爹爹忙,我自己打它就行了,嘻嘻嘻……”

    葉塵聽了哭笑不得,瞪她一眼道:“小丫頭片子,還不到三歲便學(xué)會說謊,你娘那般乖巧、溫柔、善良,你個小丫頭卻是狡詐機靈?!?/br>
    鈺兒白玉般的小臉上氣鼓鼓的,奶聲奶氣撒嬌道:“爹爹,鈺兒也很乖喔,大姨姨娘和二姨娘都這樣夸過鈺兒?!?/br>
    ……

    ……

    如今的河套平原比起往昔卻已經(jīng)是兩個樣,若是從高空中向下看,以往八百里荒原已經(jīng)被一望無際的鵝黃色綠毯鋪到了天邊,七個方方正正,長寬均是十里的城池隨著黃河的走勢,猶如七顆黑色珍珠點綴在其中。

    好似一條黃色巨龍一般的黃河將這片鵝黃綠毯分成兩半,然后這兩半又各自被重新修復(fù)且挖得更深更寬的猶如兩條亮晶晶河流的秦渠和漢渠又分成兩半,而圍繞這兩條大渠,每隔三里地,便有一個巨大的風(fēng)力水車矗立在兩邊,和端木仲仁在順州城外村鎮(zhèn)中所見類似,這里不僅僅有水車,一些水磨也被安置在特意束緊的大渠上,湍急的水流推動著水磨巨大的葉片,再由葉片帶動巨大的石磨,將剛剛成熟的小麥等谷物碾碎,而后磨出白花花的面粉……

    而高大的水車在西北常年不停的風(fēng)之力下,不疾不徐的用水斗將河水舀進高大的水臺,歡快的水流再順著高大的水臺將水倒進高處的小水渠里,隨著一條條縱橫在田中的小水渠流到各處。田野里滿是勤勞的農(nóng)夫在地里辛勤的侍弄這些珍貴的禾苗。

    祥符國朝廷上下都知道,這八百里的河套平原已經(jīng)變成了祥符國最大的糧倉。幾乎已經(jīng)成為祥符國腹地中除夏京之外最重要的地域,前些天張泊已經(jīng)建議朝廷至少要調(diào)派兩個旅的兵力常駐于此,而葉塵和楊繼業(yè)深思熟慮之后,將這里定為新成立的義勇軍團的常駐地,不過考慮到義勇軍團很可能要去打河西走廊,葉塵下令讓軍樞部調(diào)派一些軍官過去,在當?shù)卣心嘉迩勘?,就近?xùn)練,成立一個旅,擔(dān)任七縣的城防任務(wù)。

    后來,韓熙載和馬文韜趁機提出要在此地建州,不料葉塵直接拋出了一個更大的提議——在這里建都,或者說從夏京遷都至此,并且讓中書省和軍樞部就行政和軍事兩個方面進行研究推論遷都的可行性和必要性。雖然為了防止夏京城百姓人心浮動,這個消息并沒有公開,但卻在祥符國高層掀起了一場風(fēng)波,若不是最近還有發(fā)兵河西走廊的大事吸引了朝廷上下主要精力和注意力,這件事情必然會成為祥符國天定二年最大的一件事情。

    在更遠的往賀蘭山方向的寧夏平原上,十數(shù)萬從遼國來百姓被威逼利誘著開墾新的農(nóng)田,每開墾出十萬畝的田地,且挖好水渠之后,農(nóng)部派來的工匠便在河邊安置五個巨大的風(fēng)力水車,抽水澆灌去鹽堿,有官吏騎著馬四處巡視,來往不絕的馬車,熱火朝天的勞動場面,讓這片天地充滿了欣欣向榮的感覺。

    ……

    ……

    相比其它六縣,黨項縣外的農(nóng)田中的莊稼卻是有些不同——一塊塊田地也蕩著綠意。但這綠意卻經(jīng)不得細看,溝渠所及處的水田里,麥苗歪歪斜斜。溝渠不及處,倚著丘陵起伏的旱田里,則種著旱麻和蕎麥,但都凌亂不堪,反而是田地間載種的一些果樹苗長勢很不錯,與野草混作一處,將大地妝點得春意盎然。但這并不影響田地的主人因為是有生之年第一次從田地里面得到在他們看來很豐厚的收成而欣喜不已。

    野離麻勇是黨項七氏中野離氏的一名十七歲的少年,雖然只有十七歲,但在普遍認為十四歲便可上馬殺敵成為戰(zhàn)士的黨項族來說,早已經(jīng)是可以做任何事情的大人,這其中包括結(jié)婚生子、立業(yè)掙錢、養(yǎng)家糊口。依著漢人的指點,他如今干著農(nóng)活已經(jīng)很熟練了,原本拉慣了弓,握慣了刀的手干農(nóng)活格外不利索。

    不過,他此時卻有些心不在焉,想著前些天回來探親的十幾名比他只大了五六歲的族人那一身威武精美的盔甲軍裝,以及個個從城里面剛剛開張沒多久的祥符錢莊中背出一大袋子銀幣的那趾高氣揚的神氣樣子,心卻已經(jīng)飛到了八百里之外他昨天聽到的黑狼軍團。

    不顧朝中文武大臣反對,葉塵強行在軍中推行了軍官和士官非戰(zhàn)爭時期每年一次的帶餉休假探親制度,得到了全軍士兵一致的歡迎,士氣高漲無比,但也有不少朝中官員和軍官很是擔(dān)憂。在古代因為逃兵甚多,且戶籍制度不完善,再加上軍官經(jīng)??丝凼勘婐A等等各種原因,士兵一旦有機會經(jīng)常逃離,所以士兵從來沒有那個朝代敢實行休假探親制度。

    這十幾名探親休假的黨項族戰(zhàn)士,也不是所有人的家中親人都已經(jīng)搬遷到黨項縣里面,有幾個在他們來了之后,便說服了家中親人,拿著自己的軍餉和幾次大戰(zhàn)攢下的賞銀在黨項縣城中買了宅子,離開了黨項族部落,搬進了城中。

    其中一個名叫蘇卡石,是黑狼軍團的一級士官,正好住在野離麻勇家旁邊,少年時期,野離麻勇也和蘇卡石一起玩過,后者這些天還請他在城中最好的酒樓中吃過飯,喝過酒,那排場、那氣勢,特別是蘇卡石每次都穿軍裝,且胸口掛著一個用銀子打造,上面有著精美圖案,指頭大小的五角牌子,更是讓他羨慕的要死。

    有一次兩人在路上碰見知縣寇準大人,卡蘇石都被知縣大人叫過去指著這五角牌子說了幾句話。如今黨項縣城茶樓、酒樓里面也有報紙和說書人,所以野離麻勇知道那五角銀牌是軍功勛章,后來從蘇卡石口中知道那是二等戰(zhàn)功勛章,是他帶著全班戰(zhàn)士劫殺一小隊遼軍的偵騎,不料那隊偵騎身上有一條重要情報,他們營因為那條情報,伏擊并消滅了五百名遼軍。所以他才立下二等戰(zhàn)功勛章,并獎勵了一百兩銀子。

    此外野離麻勇還聽說有了這勛章,以后見了任何官員都不用行跪拜禮,且以后負傷或者等當兵十五年以上回到家鄉(xiāng),官府也會在衙門中給他安排正式的差事。但是野離麻勇知道蘇卡石并不想回家鄉(xiāng)當差。他還記得,當時蘇卡石一邊大口喝著一壺十枚銀幣的好酒,一邊說道:“我才不想十五年后便退役回家到這里當什么官差呢,我已經(jīng)問過連長了,只要再立下一個二等功或者三個三等功,便擁有進入祥符軍事學(xué)院學(xué)習(xí)的機會,只要能夠通過畢業(yè)考核,那便可以鯉魚跳龍門,成為軍官。這才是我的理想。”

    關(guān)于“理想”這個詞野離麻勇當時并不是很明白,直至昨天他在街口茶攤子上聽到兼職讀報的漢人茶攤老板劉老三在報紙中提到這個詞,并給眾人解釋了這個詞的意思之后,他才知道這個讓年輕人一聽就心中澎湃的詞語,竟然是那偉大如天神一般的皇帝陛下發(fā)明的。自那以后,這兩天中,野離麻勇心底深處便有一股火焰在燃燒,而且越燃越旺。

    田埂上傳來女人的吆喝聲,那是野離麻勇的妻子麻仁珠,今年才十五歲。

    直起身,捶著腰,野離麻勇看著妻子,心想現(xiàn)在有了田地,有了房子,還有了妻子,不用挨餓挨凍,還不用到處如惡狗一樣打草谷與人廝殺,這樣的生活不是很好嗎?

    “不行,我要和那野離麻勇一樣,我要去當兵,我還要立功,我還要當軍官,我也要有理想……”這樣想著野離麻勇便直接喊了出來。

    妻子麻仁珠愕然的看著野離麻勇,他沒有聽清楚或者聽明白自己男人剛才喊話,所以便問道:“阿郎,你說什么?”

    野離麻勇又大聲的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很快田頭便傳來了十五歲小婦人麻仁珠的哭泣聲與十七歲的野離麻勇的謾罵聲,隱隱可以聽到麻仁珠一邊哭著一邊說道:“阿郎,你想當兵,我們黨項縣城也有城防軍,你可以在這里當兵,為什么要跑那么遠去當兵?!?/br>
    野離麻勇說道:“你知道什么,我們黨項縣城位于我們祥符國腹地深處,一年四季都不會有敵人出現(xiàn),除了偶爾出去打打狼,殺殺強盜之外,就是看守城門和城墻而已,軍餉低不說,永遠都立不了功?!?/br>
    麻仁珠的哭聲更大了。

    不遠處其他地頭同樣在干農(nóng)活的黨項人見此,搖了搖頭。

    第875章 當兵與理想

    有個年齡四十來歲,但看起來卻蒼老的如六十歲的黨項老頭駝著背,對旁邊自己十九歲的兒子說道:“格樹!我的兒子,看來野離麻勇那小子想的和你一樣,你想學(xué)那蘇卡石一樣去當兵,那便去吧!你媳婦和娃,我和你娘親替你看著?!?/br>
    ……

    ……

    同一時間,寇準和水兒帶著十多名護衛(wèi),剛剛巡視過城外正在新建的幾個村鎮(zhèn)。隨著住在黨項城的好處逐漸顯現(xiàn)出來,之前附近還頑固的過著傳統(tǒng)游牧生活的黨項人終于紛紛向黨項縣城涌來,自城建成之后這半年中,已經(jīng)由原來的三萬變成了如今近十萬人,單從人數(shù)上來說,已經(jīng)堪比一州了。

    所以,即使黨項縣當時修建的要堪比州城,很快城中便也飽滿,寇準便組織人手幫助這些想要結(jié)束游牧生活的黨項人建鎮(zhèn)修村。

    寇準擔(dān)任黨項縣知縣已經(jīng)快一年了,單從外貌上只是個頭又竄高了半個頭,皮膚曬黑了一些,面容上少年的稚氣少了很多。但若仔細打量他那依然很亮的眼神,異于同齡人的穩(wěn)重氣質(zhì)和從容的舉止,便能夠看出,比起一年前,他更加沉穩(wěn)、成熟和堅毅。

    騎著馬走在至少有兩丈寬的大道上,腳下的感覺異常舒適。這條碎石、河砂加黃土夯實而成的路貫穿黨項縣。向北通到最近的河灣縣城,足有七八十里。也是河套七縣中第一個將官路修建好的縣。

    當初組織黨項人砸石頭夯土修路時,寇準可是說破了嘴皮,用盡了手段,若非他是皇帝陛下的親傳弟子,身份地位特殊,這些黨項人絕對不會這么買他的賬。但是在這條路修建好之后,黨項人卻已深深感受到了這條路的好處。首先是平整、寬闊,兩輛大車對行時,道旁還可以走人。其次是經(jīng)得雨淋雪壓,換作尋常的土路,一場冬雪或者春雨下來,就得變成泥濘,而這路兩旁都有水溝,能排走雨水。

    寇準走在這條路上,看著路兩邊田間正在忙碌的人們,心中成就感十足。不由想著在離任之前一定要將城中街道路面修成水泥路,當然最主要的是要將小學(xué)和中學(xué)一定要辦起來,聽說如今全國就差河套七縣了。

    大道盡頭就是黨項縣城,暫新的城墻足有三丈高,嚴格按照軍樞部下發(fā)的城墻修建規(guī)定所修建,城中有一個剛剛組建,完全由黨項人組成,一邊擔(dān)任城防,一邊訓(xùn)練的城防營。

    黨項縣城的人口規(guī)模實際上已經(jīng)堪比州城,吃穿用度,柴米油鹽可不是小數(shù)。城里面雖然已有不少漢人商人和部分腦子靈活的黨項人開了鋪子,卻還是滿足不了需求,從夏京、銀州、龍州等地來這里的商人絡(luò)繹不絕。

    河套七縣的縣城規(guī)劃按照葉塵的親自指示,其實是依照山神鎮(zhèn)的模式,只不過規(guī)模更大,且多了一個城墻而已。

    寇準和水兒一行從南門進了城,順著城中主道,來到了城中間一塊方圓百步的空場,空場中間就一座正在修建的兩個院子,那是寇準計劃中的黨項縣小學(xué)和中學(xué)。由空場向四面分出去八條街道,將整個縣城的地域劃作輪輻一般。八條大街之間,就是片片屋舍。兩道環(huán)線又將八條街道內(nèi)外連接起來。形成兩層輪幅,又有小道將各片屋舍分割開。使得街巷特別多,臨街的屋舍也特別多,各種大大小的商鋪也均勻地分布在各區(qū)的臨街屋舍中。

    屋舍大都是用紅磚修建而成,是西北常見的高梁斜頂,方便排水,鋪設(shè)的都是磚瓦,屋舍的木梁結(jié)實,立上幾十年都沒問題。

    還有一些屋舍是兩層,每層三間的結(jié)構(gòu)。也有有用木籬笆圍成的小院,與隔壁相鄰一丈。小院大多長十丈寬三丈,黨項縣城大部分居民住處都是這樣規(guī)整的小院。

    為防水患,黨項縣城卻沒有倚黃河而立,而是選在了河岸南面的丘陵之間。因此小院有高有低,街道倚地勢起伏。規(guī)整之間又錯落相雜,宛如畫卷?,F(xiàn)在院子里、街道旁中的樹都還幼小,待過幾年,枝葉繁茂時,黨項縣城還不知是怎樣一番面目。

    ……

    ……

    西北的風(fēng)沙很常見,回到河套縣縣衙衙后院,寇準和水兒在丫鬟的伺候下,梳洗一番之后,便在一名丫鬟的伺候下開始吃晚飯。

    “虎子,張伯伯都調(diào)回了夏京,他身邊很能干的那個孟飛揚也跟著去了,我聽說在農(nóng)部干的很不錯,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調(diào)回夏京?。∵@地方好無聊。”飯桌邊,水兒氣鼓鼓的一邊無精打采的吃飯,一邊一如既往的向寇準抱怨。

    大半年前,水兒聽說玉道香和上官冰云在遼國以兩人之力掀起的風(fēng)暴之后,心中便羨慕的要死,無數(shù)次的夢想自己也能夠如她們一樣,以一己之力將老師的敵人欺負的生不如死。所以這近一年來,水兒抓住一切時間進行著刻苦的修煉,實力提升飛快,特別是她獨特的內(nèi)魅體質(zhì),在玉道香給她傳授的特殊功法的開發(fā)下,有意無意之間那種魅惑之力越來越厲害,尋常男子見了無不被迷得神魂顛倒。以致于在很多時候,寇準不得不讓她戴著面紗出門。但是,不知道是因為寇準與水兒實在是太過熟悉的緣故,還是其他原因,奇怪的是不會任何武功的寇準卻不受水兒魅惑之力的任何影響。

    寇準聽著水兒的再次抱怨,神色始終平靜如斯,穩(wěn)穩(wěn)的一邊吃著晚飯,一邊說道:“黨項縣城如今已經(jīng)有近九萬四千多人,黨項縣在今年必然是要提升為州的,而那些過著游牧生活的黨項人還在不斷向黨項縣搬遷來定居,換一個人過來,未必能夠壓得住陣腳,當?shù)昧诉@個知縣,更何況老師有意讓我在地方上任職磨練,而這里卻是最能磨練我,提升我能力的地方?!?/br>
    這些話顯然不能讓水兒滿意,水兒嘆了口氣,說道:“也不知道我們送去的那只小銀狼鈺兒小師妹會不會喜歡?!?/br>
    寇準眉頭皺了皺,說道:“鈺兒師妹貴為長公主,到現(xiàn)在我還是認為我們送小銀狼不太合適,萬一那小銀狼野性未泯,傷到鈺兒師妹,我們真的是百死莫贖。”

    水兒嬌媚的白了寇準一眼,說道:“放心吧!有老師和皇后師母在,一只小狼怎么會傷到鈺兒師妹?!?/br>
    寇準說道:“說起這只小銀狼,我想起了那孟飛揚,我記得你在野外無意中發(fā)現(xiàn)這只小銀狼的當天,那孟飛揚便突然脫穎而出,被張泊大人看重,收到身邊,幫張泊大人做事,后來表現(xiàn)出了很強的能力。”

    水兒突然來了興趣,瞄了一眼寇準,故意說道:“你說那個孟飛揚??!他長的真的很英俊,氣質(zhì)也很好,好像懂得東西也很多,人家有些喜歡他?!?/br>
    寇準微微一笑,沒有吭聲,繼續(xù)蒙著頭吃自己的飯。

    ……

    ……

    正值春盛,花林中落英繽紛,有的花開正艷,有的已是漸漸凋零,趙德昭漫步御花園中,踏著一地紅塵。

    御花園邊上有幾株梨樹如籠紗冠,白茫茫一片,滿樹梨花飄落,綽約如雪。

    趙德昭悵立花樹之下,面對如此滿園美景,卻是一臉陰沉和瘋狂。

    趙普瞞著自己私下與遼國蕭太后約定給遼軍借道,為了不被天下人嗤笑,這件事情他吞下苦水認了。

    戰(zhàn)后,祥符國冬后算賬,大軍壓境,他派自己心腹重臣呂馀慶為使臣與祥符國談判,當時結(jié)果很好,以兩座荒山和不多的錢物賠償便讓祥符國息兵寧事,消息傳來,呂馀慶還沒有離開西北,他便下旨褒獎和重賞呂馀慶。呂馀慶奉了他的密旨找借口去殺聽趙普話的葭州文武官員,結(jié)果殺了不到一半,被趙普逼著便停止,這件事情讓他在滿朝文武面前臉面盡喪。

    緊接著,呂馀慶回到開封,他借呂馀慶立下大功,增設(shè)了一些權(quán)力,妄圖讓其替自己與趙普抗衡。結(jié)果,宋衛(wèi)府便從祥符國打探到消息——那巫石山中有超大型的大鐵礦和煤炭礦,但卻被祥符國兵不血刃的從宋國手中拿到。這猶如在趙德昭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這個時候趙普又率領(lǐng)他的黨羽,特別是御史臺大半御史紛紛彈劾呂馀慶,要求罷免呂馀慶參知政事之職。以他天子之威,竟然快要壓制不住。就在剛剛朝會上,趙德昭有過那么一剎那,真想招進大內(nèi)侍衛(wèi)將趙普連同他的黨羽全部殺了。但腦海中那一絲冷靜一直提醒著他,若是這樣,大宋——他的萬里江山或許就此邁出了崩潰的一大步。

    一陣風(fēng)來,卷起梨花如雪。明明是春暖花開之日,趙德昭卻是打了一個冷顫。

    “陛下,時辰不早了,該用膳了。”貼身內(nèi)侍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皇宮之中被趙德昭泄憤而稀里糊涂賜死的太監(jiān)宮女每一兩個月都會有。誰都能夠看出此時的陛下隨時都可能爆發(fā),但提醒用膳是這名內(nèi)侍的職責(zé),他若不提醒,事后很可能還是死。

    第876章 如此泄憤

    就在這時,趙德昭看見一群命婦從太后宮中方向走出,正向?qū)m外走去。其中有一道曼妙無比的身影瞬間吸引了他,心中的扭曲和滿腔的憤怒仿佛瞬間有了發(fā)泄的地方,他一把拉過那名內(nèi)侍低聲對其說了一句話。那內(nèi)侍還以為自己死定了,臉色慘白中顫抖著聽了完趙德昭的話,得知自己逃過了一劫的他心中欣喜若狂,恭敬稱是,然后快速的離開了。

    今天,是命婦們?nèi)雽m參拜皇后之日,南唐降帝,已經(jīng)死去近一年的李煜遺留下的遺孀小周后也一早打扮停當,環(huán)佩叮當,隆而重之地進了皇宮。

    李煜被葉塵指示十娃派人刺殺后,按照慣例趙德昭進封李煜為“隴西郡公”,小周后也被封為鄭國夫人,品秩不低。

    晉見皇后之后,小周后退出殿來,正要依序出宮,忽有一個小黃門走上前來,向她施禮道:“鄭國夫人請留步,蘇貴妃邀請鄭國夫人敘話,請鄭國夫人移步回春殿?!?/br>
    小周后微微有些詫異,這蘇貴妃她只見過一次,彼此并無深交,卻不知蘇貴妃邀她做什么,小周后忙答應(yīng)一聲,隨著那小黃門向陽春殿走去。

    時值春末夏初,陽春殿四面軒廊,涼風(fēng)習(xí)習(xí),十分的精爽幽謐。

    到了殿中,只見仙鶴香爐中裊裊飄起檀香煙氣,香味清清淡淡,沁人心脾。

    扇喜鵲登枝的畫屏后面,隱隱綽綽,似有臥榻坐椅,殿角衣架上還掛得有宮裝衣裙,小黃門將小周后引進殿中,恭聲道:“鄭國夫人請稍候,貴妃娘娘馬上就到?!?/br>
    “有勞中官了?!毙≈芎笠c衽淺笑,眼看著那小黃門退了出去,這才回頭打量殿中動靜。目光在龍鳳戲珠的畫屏上剛剛留連了片刻,目光落在屏風(fēng)前一張垂花睡椅上,小周后心道:“莫非這是蘇貴妃時常歇息之所?我與她并不相熟,她要見我……有些什么事情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