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平時無論朝中的文武大臣怎樣罵他辱林慶,他也只是毫不在意地頂著罵名依舊做著人憎鬼厭的事,頂多不耐煩了的時候殺幾個人,抄幾個家,不敢對滿朝文武全都橫刀相向,因為他也明白眾怒難犯的道理。 而現在林慶也沒有越過這個底線,但司徒耀華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可以一夕之間讓那么多朝中原本是反對他的人,竟然幫著他跟他做對! 這讓司徒耀華真正的認識到了這個權閹的力量,一手遮天! 而即使如此司徒耀華也不打算停手,他倒要看看,在這朝堂中,力量最強的到底是他這個東宮太子,還是那個閹宦! 第66章 慧妃 戌時,皇宮內院,慧妃的寢宮,金絲軟帳內,一對交疊的人影不斷的翻滾著,喘息著,里面還不時的傳出粗重的呼吸聲,很久之后,里面的翻云覆雨之聲才停了下來。 慧妃滿臉紅暈香汗淋漓地趴在景惠帝的胸前,一雙充滿了水潤的眼睛勾魂奪魄,玲瓏有致的嬌軀緊緊地貼在景惠帝的身上,讓景惠帝不由得想要重振旗鼓再在她的身上征馳一翻。 美麗的女人會激發(fā)男人掠奪的渴望,而一個不僅美麗還懂得刻意勾起男人渴望的女人,無疑會讓男人產生更加想要征服,想讓她在自己的身下快樂得忘了自己,而慧妃無疑就是這種女人。 感覺到慧妃嬌軀緊貼在自己身上的溫度,景惠帝真的很想再在她身上馳騁一番,但無奈藥效已過,他即使想也無力再戰(zhàn)了。 那些高人給他煉制的妙藥果然好用,改日一定要讓林慶督促他們再練得多一點,藥效更好一點,讓他在持久一點,再重重地獎賞他們,景惠帝在心中暗自盤算著。 景惠帝也是四十多的人了,多年的酒色生活早就讓他的那一方面吃不消了,而御醫(yī)院的人卻整日只知道勸他節(jié)制節(jié)制!那他還找他們干嘛?! 于是景惠帝便讓林慶給他找來了那些傳言中的方外高人,給他煉制能讓他龍精虎猛的丹藥,沒想到這真的很好用,景惠帝從此便迷上了這些東西,而這次在慧妃身上能這么得意,也全靠那些丹藥。 “陛下實是威猛,讓妾身好是喜歡?!被坼诰盎莸鄣亩呅咔佑殖绨莸牡溃尵盎莸鄣男囊幌伦泳蜐M足了起來,龍心大悅。 惠妃用她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地摸著景惠帝的胸口道:“陛下,軒兒今天又來跟臣妾請安了,看起來好像又長大了一點呢?!?/br> 被惠妃弄得心情很好的景惠帝道:“嗯,軒兒這孩子也不小了,而且甚為孝順,會經常來看望朕,朕心甚慰啊!”景惠帝說道這里又寵溺地看了惠妃一眼,然后道:“這都是愛妃的功勞啊,朕一定會好好地寵愛你!” 惠妃心中歡喜,臉上卻做出羞怯難安的表情道:“這怎么會都是臣妾的功勞呢,這都陛下的寵愛才會有了軒兒啊,而且軒兒是陛下的兒子,能這么孝順自是聆聽了陛下的教誨才這樣優(yōu)秀的,陛下抬愛臣妾了,臣妾受不起的?!?/br> 惠妃的聲音嬌嬌軟軟又柔又媚,讓景惠帝更是龍心大悅了,對著惠妃胸前的景色。景惠帝又狠狠地香了一下,不出意外的又引來惠妃一陣動人的嬌呼。 景惠帝今晚原本并不打算來惠妃的寢宮的,只是林慶突然對他說:“陛下很久沒有跟后宮的娘娘們恩愛了,如此也不好,陛下不如還是翻個牌子吧,也免的后宮的娘娘們望穿了庭院,如此才更好顯得陛下皇恩浩蕩,雨露均沾,也不負娘娘們對陛下的芳心?!?/br> 后庭是為景惠帝豢養(yǎng)的各色美人的地方,以供他能夠充分的尋歡作樂,而且這些美人更懂得討景惠帝的歡心,更何況如果討得景惠帝的歡心的話,說不定就能擺脫自己卑賤的身份,從此飛上枝頭變鳳凰。 而且老話說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這后庭的女子自然是比他后宮的妃子們別有一番滋味,因此景惠帝常愛在后庭尋歡作樂,日子久了,倒是冷落了后宮的嬪妃們。 今夜林慶一提醒景惠帝也覺得應該去自己的后宮看看了,而一翻牌子就翻到了惠妃,因此今夜才會在惠妃的寢宮里,而今倒是也覺得別有一番滋味。 惠妃喘息著對景惠帝道:“妾,妾……”惠妃被景惠帝弄得尖叫連連,但還是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道:“妾身,妾身……怎么聽,軒兒說,說您,最近,最近有點不開心???” 景惠帝聽到這里倒是抬起了埋在慧妃胸口的頭,似想起了什么似的,臉色有點不好地道:“是有件事讓朕不開心。” “還是因為寧安的事嗎?”慧妃忙趁著景惠帝離開的空隙道,景惠帝郁悶的點了點頭,然后道:“寧安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莫名其妙就喜歡上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人,還讓朕在匈奴迎親的那天丟了丑?!?/br> 一提起這事景惠帝就來氣,如果當時把那小子直接辦了就好了,管他無不無辜,只要他保了顏面就好。 現在好了,滿朝文武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么藥全都參和了進來,弄得他辦也不是不辦更不是! 慧妃撫了撫景惠帝的胸口,然后故意好奇地對景惠帝道:“那小子是對寧安圖謀不軌嗎?如果是,那還真不能放過他,一定要狠狠地治他,幫寧安出出氣!” 景惠帝聽到惠妃這么關心寧安又孩子氣的話,不由寵溺地道:“你啊,還真是心疼寧安,她如果知道你這么關心她,她一定會很開心的,只不過那個小子倒也沒犯什么錯,并且還救了寧安一次,但事情畢竟是由他引起,也不好放了他。” 慧妃眸子睜得大大的,吃驚地看些景惠帝道:“陛下英明神武,既然此人沒錯又為何不放了他?” 慧妃大大的眸子中滿是好奇和疑惑,而且說道景惠帝英明神武的時候,目光中還有掩飾都掩飾不住的崇拜,但崇拜過后又帶著一絲淡淡的迷茫,讓景惠帝在得意的同時又帶著一絲淡淡的心虛。 景惠帝摟著慧妃美好的嬌軀道:“愛妃,你不懂,若放了他朕顏面無存,而且還會落了一個教女無方的過錯,因此朕不能放了他。” “可是人們不都說天下所有的百姓都是陛下的兒女嗎?那,那個小子不也是陛下的兒子嗎?陛下的女兒和兒子都犯了錯,陛下不偏不倚公平對待,不但不會失了顏面,還會被人人稱頌,贊陛下是英明公正的君主,史書也會把陛下的英明事跡記在其中的,陛下一定會流芳百世!” 慧妃突然一記帶著芳香蠱惑的迷蹤拳,打得景惠帝暈暈乎乎找不著北,沉醉在了英明神武和流芳百世的幻想中,景惠帝對惠妃更加溫柔了,眼神威嚴而又充滿寵溺地看著慧妃道:“愛妃所言極是,天下所有的子民都是朕的兒女,朕,會公平的對待他們的?!?/br> 惠妃聽了景惠帝的話后在景惠帝的懷里縮成了一團,開心地笑得無限嫵媚又亮麗,惹得景惠帝早已經無力再硬的東西又有了點感覺,景惠帝頓時打了一個激靈,又狠狠地往懷中的人撲了上去,殿中頓時又一室春光。 而守在殿外看著一直明亮燈火的林慶緊了緊身上的披風,然后往刑部大牢的方向露出了一個久違的笑容,但這原本單純的笑容似乎又因為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而又立即變的陰測測了…… 立在他身后的小蓮子抖了抖,心中默默地道:“夫人您保重,小蓮子幫不了您的……” 次日朝會,東宮一派的大臣們又不顧一切,前赴后繼地要求景惠帝嚴懲趙子慕,不斷地上奏疏說這如何如何地有辱國體,如何如何地會令皇家蒙羞等,讓景惠帝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而另一派大臣又歌頌景惠帝如何如何地仁德,如何如何的心懷天下,心懷天下子民云云,與令一派大臣完全相反,而且還與慧妃昨日對他說的話不謀而合,嗯,甚得他心。 只是如果景惠帝堅定地想要放了趙子慕,那么無論另一派的大臣如何反對都沒有用,只不過卻拉不下面子,而想要嚴懲趙子慕那派的大臣又絲毫不給他喘息的空間,因此今日的朝會又在景惠帝的怒氣沖沖下不歡而散了。 臨離去的時候,林慶沒有錯過司徒耀華那暗含挑釁的眼神,所以說,東宮即使再成熟穩(wěn)重也還是太年輕?。?/br> 林慶只是福了福身,又恭敬地跟著景惠帝走了,林相在一旁搖了搖頭,司徒耀華無意中看見了,有點不解地對他道:“舅舅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侄兒有什么地方做錯了嗎?” 林相摸了一把胡子,嘆息了一聲道:“林慶勢大,你這樣把他逼急了并沒有什么好處?。 ?/br> “難道您要讓我收手?”司徒耀華不解地道,不知為何林相竟然會說出這種話,眼前的形式分明還沒有倒向林慶那一邊,他們還有機會,為何他的舅舅就想先放棄了呢? 林相無奈地點了點頭道:“放棄,說不定趙重還會獲罪,可是如果一直這樣僵持下去,說不定最后還會放了他?。‖F在朝堂無論是要求治罪的人,還是認為那趙重應該被釋放的人,態(tài)度都太激烈了,反而將陛下涼在了一邊,陛下能開心嗎?說不定一方主動退出還會順了陛下的意,陛下無論站哪邊都不會失了面子,所以才有機會達成目的,現在這樣只會讓陛下厭煩?!?/br> 司徒耀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對著林相施了一禮道:“多謝舅舅教誨,耀華銘感五內!” 林相連忙扶起他道:“殿下嚴重了,這是老臣該做的!” 二人相視一笑,顯得分外和睦,然而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他們馬上將要迎來的事卻讓他們措手不及,損失慘重。 第67章 刀鋒 第三日朝會的時候,東宮一脈的大臣卻還沒有等到開始行動,就迎來了一次猛烈的彈劾浪潮,來勢之猛之兇簡直讓東宮一脈所有人都臉色蒼白,身體顫抖。 御史臺王大人參戶部主事李大人私扣朝廷貢品,中飽私囊,貪污腐敗,欺上瞞下,不忠不臣…… 刑部孫大人參戶部戴大人私吞國庫庫銀,禍國禍民,實乃朝廷蛀蟲;參吏部王大人之子,私自拜入邪教,勾結逆賊,意欲犯上作亂,其心可誅…… 噗通,王大人一下子跪倒了下來,對景惠帝叩首,悲憤地道:“臣冤枉啊,臣之子向來乖巧孝順,怎么會勾結逆賊呢?這是誣陷,請陛下明查!”說著又看向了刑部的元大人,用吃人的目光盯著他道:“元大人你誣陷同僚,含血噴人,你可知這是重罪!你若拿不出證據來,陛下面前,我一定要討個說法!” 王大人慌了,他不得不慌,勾結逆賊,意欲謀反這可是炒家滅族的重罪!因此他一定要擺脫嫌疑,否則他在陛下面前也不用交代了,直接一死才能了事。 戶部李大人和戴大人也早已經跪了下來,一邊喊冤,一邊用兇狠的目光看著御史臺王大人和刑部孫大人,好像要把他們吃了一樣。 他就想不明白了,無緣無故他們又沒有得罪他們,為什么他們突然就要至他們于死地呢? 突然李大人的腦門上冒出了冷汗,似乎想到了什么,雙眼恐懼地看著龍椅旁邊站著的那個身影,身體哆嗦,而那個身影似乎發(fā)現了他的目光,側身看了他一眼,嘴角還露出了一絲嘲諷的微笑。 而這一絲微笑在李大人的眼中是那么的邪惡,讓他全身的血液都要凍結了,李大人知道,如果上面的那個人真的插手這件事,或者今日的整個事都是他主使,那他必然就有了十分的把握可以讓他們伏罪。 看了另外的兩人一眼,而他們還沒有發(fā)現事情的蹊蹺,仍只用通紅的眼睛看著彈劾他們的人,李大人心中凄慘,但他心中仍抱著一絲希望,他的眼神射向了站在離景惠帝龍椅最近地方的司徒耀華,這是他們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司徒耀華此時也意識到了事情蹊蹺,原本今日他們是想故意做出退步,讓景惠帝的心偏向他們,但他萬萬沒想到林慶竟然不按牌理出牌! 這時景惠帝的臉色已經一片鐵青了,朝堂下的這些人昨日還口口聲聲的要治別人之罪,卻沒想到今日就被別人彈劾了,他們的身上還干凈嗎?有資格說別人嗎?! 而且私藏貢品,挪用國庫銀兩,勾結反賊,這些罪名如果都被證實,那么他的朝堂之下站著的都是些什么人?。克€能相信他們嗎?! 司徒耀華一看形勢不妙就想站出來說些什么,但景惠帝一伸手阻止了他,景惠帝壓抑著怒氣沉聲道:“林慶,讓緝事府三日之內給我查出來!三日之內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緝事府直接聽命于他,轉門為他辦事,是心腹中的心腹,將事情交給林慶他才能放心。而且緝事府的探子無處不在,將這件事交給他們去辦再合適不過了。 三日嗎?林慶笑了笑,恭謹而又卑微地對景惠帝道:“陛下,因為事關重大,王大人和孫大人在彈劾他們之前就已經跟微臣提起這件事了,為了陛下,微臣自然要殫精竭慮,鞠躬盡瘁,撲湯蹈火也要將這件事查清楚!” “那這么說,你已經查到了?”景惠帝意外的問到,同時又有點不好的預感,王孫兩位大臣既然敢提起這件事那么就說明他們已經有了十足的證據,證明這些都是真的! “將你查到的結果呈上來!”景惠帝怒聲道。 林慶拍了拍手,在滿殿大臣的目光下,一個緝事府的府吏恭敬地捧著一堆查到情報,迅速地從殿外步入了殿內,然后由一個小宦官接過,小宦官再把它恭敬地交給了林慶,最后再由林慶親自遞到了景惠帝的眼前。 殿下幾個跪著的官員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臉色白得跟紙一樣,身子發(fā)抖,滿殿文武都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他們知道這幾個人是栽定了,果然龍椅邊的那個人一出手就是絕殺??! 而事情還沒這么簡單,像私吞國庫銀兩這樣的事情絕不是一個人就可以辦到的,就算戴祿想要一個人辦那也是不可能的。 朝中的大臣們一個個地也都不是省油的燈,像國庫這樣承載著整個國家利益的地方,戴祿若真想自己一個人中飽私囊,那朝中那些眼珠子發(fā)綠的人就會先把他活剮了! 因此在戴祿也就是戶部的那位戴大人瑟瑟發(fā)抖的同時,朝中也有幾人在同時發(fā)抖,戴祿若出事,他們也會跟著完蛋! 而有心的人會發(fā)現,這幾個跪著的人都是昨日叫囂著治趙重罪叫囂得最厲害的人,當下心頭都是一顫,偷偷地拿眼神覦著龍椅邊貌似很卑微地侍立著的人,不由地都有幾分心虛。 緝事府要查什么東西的話還不是手到擒來,而殿中的大臣有幾個是干凈的?而若當了官你還想要潔身自好的話那就是跟這整個官僚群體過不去,不是在最底層窩著就是當不長久,或者直接把你干了更省事! 天下烏鴉一般黑,你若想鶴立雞群地擁有一身白色羽毛的話還是趁早滾蛋吧! 因此拔出蘿卜帶出泥,這事肯定不會只有一個人在參與。 不多時,景惠帝的臉色便由青變白,再由白變青,弄得朝下的眾臣們心也跟著懸了起來,突然景惠帝一揚手,把手中正在看的東西狠狠地丟在了殿下跪著的幾人身上。 “混賬東西!”景惠帝憤怒地咆哮道:“朕把朕的國家交給你們,你們就是這么為朕打理的???!一個個尸位素餐,滿嘴虛仁假義,只知道鉆研如何將朕的國家掏空的東西,大梁到底是朕的還是你們的!” “陛下恕罪!臣惶恐!”滿殿文武全都跪了下來,忐忑不安,其中有些更是瑟瑟發(fā)抖,天子一怒,必將流血飄櫓。 “你們平時一個個說得好聽,說什么為國為民,為了朕,讓朕躬身自勉,有時朕要動用銀子還要看你們的臉色,可是你們呢?你們現在讓朕覺得朕就是個笑話!” “陛下息怒,臣有罪!”又是一片惶恐的聲音,還夾著強烈的恐懼,如果皇上認為有人將他當成了笑話的話,那么他就一定會讓那個人連個笑話都不如。 在朝中久了的大臣都知道,他們的這位圣上雖然看著昏庸,可是在他治理的這么多年下,除了沉迷酒色和寵信林慶他又辦過幾件糊涂事呢? 而且當初他奪位時的兇狠,很多人還歷歷在目,否則朝中怎么會連一位王爺都沒有呢?先帝僅剩的幾位皇子,也已經早就被景惠帝不知踢到哪個山旮旯里去為大梁守疆衛(wèi)土了,而今恐怕朝中是又要流血了。 “來人,將這幾個人全都拖出去殿外廷杖二十,然后再打入緝事府的府獄,該抄家的抄家該問斬的問斬,此事全權由緝事府辦理,其他人不得插手!” “另外”,景惠帝環(huán)視了滿殿伏地跪倒的大臣們又道:“吏部主事王樊之,夷其三族,三族之外旁親近屬永不錄用!” 王樊之也就是吏部的那位王大人,早就已經呆傻了,三魂七魄就只剩下了一魄,萬萬沒有想到會被自己的兒子坑得這么徹底!不留一絲余地!朝中的眾人心底暗暗地搖頭,也難怪他會這樣,畢竟他兒子犯的可是謀逆罪?。?/br> 夷他三族算是正常的了,要怪只能怪他生了一個坑爹的娃了,如果要是自家的兒子,恐怕朝中的大臣沒有一個不恨不得把他塞回自家老婆的肚子里重造,否則就在他未出生時就讓他胎死腹中,因為這實在是太坑了!如果再能耐一點,九族可能都被他坑盡了! 朝中的大臣都暗暗反思著,自家的娃最近有沒有跟吏部家的那個倒霉兒子接觸,最好沒有,有的話就把他關在自家祠堂里懺悔反思一萬遍,死都不能讓他出去招搖免得自己也被他坑了! 而相比于謀逆,另外兩人的罪名還算是輕的了,因此景惠帝才沒有選擇當廷就把他們給辦了,而是把他們交給了林慶,但落到林慶的手里他們還能有好嗎?顯然是不能的。 王樊之像個木偶一樣被拖到了殿外,當著所有人的面,兩個執(zhí)著水火棍的禁宮武士將他像一條死魚一樣打得皮開rou綻,血rou模糊,慘叫聲遠遠地從殿外飄到了殿內的每一個角落,讓每個聽到又心里有鬼的大臣兩股戰(zhàn)戰(zhàn),心里慌張得不行!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景惠帝的怒火,卻也是龍椅旁邊那人的示威,他不滿了,不滿于昨天那些人對他的為難,他不愿意沉默了,所以他舉起了屠刀,借著景惠帝的手。 這里面最難受的卻是司徒耀華,因為現在跪在殿內,以及包括在殿外被打的都是他的人,然而他現在卻什么都不能做! 雖然這些事他事先都不知情,但也不能說他完全不知情。 水至清則無魚,只要他們不過分司徒耀華可以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或者等到他登基后再一個一個的收拾了他們。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人不但膽大包天,做出的事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而且還被緝事府的人查到了! 司徒耀華臉上一向尊貴沉穩(wěn)的表情維持不住了,憤恨地朝龍椅邊的人投去一眼,沒想到正迎上了林慶向他投來的目光,司徒耀華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