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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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萬一我扔不準怎么辦?”這好似粉絲給明星拋送禮物的行為,衛(wèi)明沅兩輩子都不曾做過,竟也忐忑起來。 衛(wèi)清朗笑了笑,“你大哥在第三個,前頭人少,容易拋中,且你可是準寧王妃,誰敢接你的花?放心大膽地去拋,你大哥會接著的?!?/br> 說完還看了眼寧王,衛(wèi)明沅也看向他,寧王鼓勵地看著她,“你一定能扔得中的,放心?!?/br> 聞言,衛(wèi)明沅的心稍稍落了下來。卻不知在她回頭后,寧王又側(cè)頭看了看寧一,后者會意地點了點頭。 他未來女主子的花才不能落于他人之手! 大約一刻鐘后,敲鑼打鼓的隊伍終于出現(xiàn)在視野當中,隨后是護衛(wèi)的御林軍,再之后才是進士的隊伍。 這一榜的進士普遍年輕,真可謂英雄出少年,讓人忍不住眼前一亮,百姓們頓時議論起了進士們的名次、長相、家世和婚否沒有,熱鬧之極。 迎頭跨馬騎來的是蕭崇文,他仍舊是陛下欽點的狀元,與上輩子不一樣的是,他沒有把會元也收入囊中,對于得了會元卻因出眾的相貌屈居第三的表弟衛(wèi)明彥,他的感情有些復雜。 蕭崇文已經(jīng)定了親,對象是大理寺卿齊光的嫡女齊亦柔,圍觀的勛貴世家夫人看著他皆捶胸頓足,暗恨晚了一步,不過,無妨,還有榜眼和探花呢! 榜眼仍舊是那來自江南的才子蘇銘,江南蘇家也是世代的書香門第,蘇銘今年才十五,是這一屆進士里頭最為年輕的一個,還未定親,看著有些靦腆,面對那些熱情砸下來的鮮花荷包有些無措。那萌萌的模樣頓時引得人母愛泛濫,砸在他身上的鮮花荷包更是絡(luò)繹不絕。 但都比不上他身后跟著的衛(wèi)明彥,探花郎是公認的進士里頭長得最俊俏的一個,此時他跨坐在馬上,神采飛揚,意氣風發(fā),笑起來更是晃花了一眾圍觀群眾的眼! “?。√交ɡ珊每∏?!” “探花郎,看我,看我,我的花!” …… 衛(wèi)明彥所過之處,尖叫聲此起彼伏,小娘子們也都放下了矜持,臉上帶著激動的紅暈以及些許羞意,尖叫著將手中的鮮花和荷包拋下去,希望能得到他的青睞。 可惜,衛(wèi)明彥一個都沒有接,直到來到醉宵樓近前時,聽得一聲脆生生帶著喜悅的“哥哥”時,才真正的笑將開來,笑容燦爛,準確地捕捉到了衛(wèi)明沅因為激動而暈紅的小臉,他朝她招了招手,用意非常明顯。 衛(wèi)明沅此時顧不得許多,她大聲叫著“大哥,接好了!”手中的石榴花便被送了出去。 寧一盯著那朵嬌艷的石榴,在它后繼有些乏力之時,用內(nèi)力送了送,直到它被衛(wèi)明彥穩(wěn)穩(wěn)地抓在手中才把內(nèi)力撤出,后腿一步時撇了眼方才剛好回頭看過來,盯著衛(wèi)明沅眼神驚艷的蘇銘,暗暗記下,不打算此時說出來破壞這喜慶的氣氛。 進士隊伍里,蘇銘愣愣地看了衛(wèi)明沅那個方向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看著衛(wèi)明彥頭上簪著的石榴花,有些羨慕,“這是衛(wèi)兄的愛慕者送的?” 衛(wèi)明彥并未察覺他方才的異樣,聞言有些驕傲地回道,“那是為兄的meimei送的?!?/br> 蘇銘聽了,登時愣了愣,“就是被賜婚給寧王的那位?” 衛(wèi)明彥笑著點頭,“正是?!?/br> 原想著衛(wèi)六姑娘被賜婚給寧王應是多有不愿的,不曾想今日一見,臉上竟是毫無郁色,看來那些寧王待她甚為看重的傳言不假,他心中小小的失落一瞬,便笑著向衛(wèi)明彥道賀,“還未恭喜衛(wèi)兄即將當上大舅兄!” 衛(wèi)明彥笑納這一波祝福,看起來對寧王這個未來妹夫也甚為滿意,蘇銘見了,方才一瞬間的驚艷引起的波動消失無蹤,只剩全然的祝福。 包廂里,衛(wèi)明沅注視著衛(wèi)明彥和榜眼邊走邊說的背影看了一會,這才將目光投到傳臚榮慶的身上。 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想來應該也是歡喜的,可能也會有些不甘,畢竟傳臚再好,那也比不過前三!這對近來順風順水的榮慶來說算是個不大不小的挫折。 再看對過的酒樓里,衛(wèi)明昭神色激動地給他投去一枝芍藥花,也不知是力道不夠還是別的什么原因,那朵芍藥最終沒有落到榮慶的手里,反倒是落在地上消失無蹤,零落成泥。衛(wèi)明昭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但這喜慶的日子,她也不敢發(fā)作出來,只能拿出備用的另一枝花再次投了下去,可此時不知打哪來的一陣風,一吹,她的那朵花落在了第五名的那位進士手中。 那是位年約四十的老進士,笑起來眼角的紋路清晰,他不客氣地將花簪在頭上,并未還給榮慶,那自得的模樣看得衛(wèi)明昭一陣牙癢癢。榮慶已經(jīng)走遠,她再沒有第三次的機會,遠遠看去,他頭上已經(jīng)戴了一朵不知打哪來的花,看得她暗暗生恨,哪里來的賤蹄子!如此想著,竟也派人去查。 此間的官司衛(wèi)明沅看在眼里,暗自發(fā)笑,這一幕在原著中可并未發(fā)生。原著中榮慶高中之時,他與衛(wèi)明昭尚未成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榮慶也不敢有其他動作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那時衛(wèi)明昭的花他可是妥妥地接住了的。如今…… 人不風流枉少年?。?/br> 家花不如野花香! 衛(wèi)明沅瞥了寧王一眼,暗自捏緊拳頭,他要是敢風流,她就讓他曉得她的厲害! 寧王對她這一眼注視有些不解其意,看著底下跨馬騎行而過,英姿颯爽的青年才俊,神色有些莫名。 作者有話要說: 大寧寧:大舅哥大出風頭,小沅沅看了好久俊俏兒郎,羨慕嫉妒恨! 第41章 親迎 跨馬游街過后, 衛(wèi)明彥授正七品翰林院編修,衛(wèi)家一門兩翰林,還和寧王府定有親事,衛(wèi)明彥因此一躍成為京中閨秀結(jié)親的熱門對象, 趙氏收到了不少邀約的帖子,擇了一些去赴宴, 回來后總?cè)滩蛔『托l(wèi)明沅分享今日又有哪家夫人替她家閨女探口風, 想要兩家結(jié)成親家。 衛(wèi)明沅見她笑得合不攏嘴, 眉眼間的欣慰和驕傲清晰可見, 捂嘴笑了笑, 委婉地提醒了一下那些表姐妹的不可取,而活生生的例子便是她的二叔衛(wèi)清然和二嬸小楊氏。小楊氏乃祖母楊氏的親外甥女,嫁給二叔以后懷了好幾胎都坐不住,便是后來的三堂哥衛(wèi)明崧和五jiejie衛(wèi)明清, 也是生來體弱,聽說這回衛(wèi)明崧雖然考上了同進士,但那持續(xù)九天的會試也險些去了他半條命,到現(xiàn)在還沒養(yǎng)好。 趙氏雖然覺得衛(wèi)明沅有些危言聳聽,畢竟哪家的表親不是為了親上加親才又結(jié)成姻親的?不過想到從前仗著和婆母的那層關(guān)系而老是壓她一頭的二嫂, 因為子嗣之事而不得不啞忍二叔一個接一個妾氏納入房中的事, 她便有些戚戚焉。 衛(wèi)明沅見她有些松動,便勸道,“娘,女兒覺得, 未來大嫂還是要合大哥的心意才好,大哥才十八,剛剛出仕,前程大好,其實成親之事不急?!?/br> 趙氏想想也是,結(jié)親又不是結(jié)仇,自然是要好好挑一個合心意的,更何況,此事還要將衛(wèi)清朗的仕途以及寧王的影響考慮在內(nèi),倒是不好隨便定下來。 趙氏于是暫且將此事放下,將目光再次放到衛(wèi)明沅的婚事上去,離著三月二十八,不遠了??!接下來其他的邀約她都以準備親事為由推了,事無巨細地過問起來各項事宜,以免出差錯,壞了女兒的名聲。 趙氏的緊張謹慎無疑影響了衛(wèi)明沅。因為常見面,又比較熟悉的緣故,她并沒有一般女子對未來夫君長得如何、是否會對自己好的期期艾艾,只是好奇他屆時會不會親自來迎親,若是親迎,又會如何來,而這些,即便她再如何打聽,都沒人能告知于她——具體如何,被寧王和禮部的人給捂得緊緊的。 趙氏見她時常走神,便問起她在想些什么,企圖為她解惑排憂,在她看來,所有女子婚前都一樣,期待、緊張、焦慮,各種情緒仿佛打翻了灶臺上的調(diào)料罐子,五味雜陳。 面對她殷切鼓勵的眼睛,衛(wèi)明沅有些不好意思地支吾著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趙氏聽了,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背,寬慰道,“你要相信,王爺對你是看重的,不管他是不是親自來迎你?!?/br> 這個衛(wèi)明沅明白,只是仍舊會忍不住有些期待,大約每個女孩子,心底都有一個夢,夢里她穿著嫁衣,而他則乘著七彩祥云來接她。 如此想著,她悄悄掃了眼冰影和雪影,不知道宣冉之知道今日她與娘親的一番話后,又會如何?她是不是可以稍稍期待一下,她的未來夫君,乘著香車寶椅來接她? 寧王有何反應?他從來都明白,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對等的東西的道理,若他那日想要給她一個完整的婚典,需要付出的便不會只是一點努力,而是十分的努力,而這努力自從他與她攤開說明白之時,便已經(jīng)開始了。在新科進士跨馬游街之時,欲望和決心更是達到鼎盛。 三月二十七這日,衛(wèi)明沅的親友姐妹們紛紛上門來給她添妝,有些是真心實意地祝福她,有些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尤其是那些提起她哥哥便一臉春意的表姐妹們。不過,這些都不該她去煩心,她們想要在她娘親跟前表現(xiàn)友好,她也配合,對于爹娘和兄長的眼光,她還是很相信的。 夜里,趙氏來到了她的汀蘭苑,將一個錦盒交給她,言道若她日后成人,便打開來,里頭的東西會有用處。 趙氏說得隱晦,想來是覺得她還小,暫時用不上,便沒有說得太明白,可衛(wèi)明沅心思一動,便明白過來這里頭裝的是些什么東西,怕是避火圖? 說起來,她對那方面的東西還真有些好奇,畢竟她上輩子是被奶奶養(yǎng)大的,某些方面的觀念還是保守,以前也不是沒有處過對象,可受快餐文化熏陶的男人大都沒有那個耐心去等待和發(fā)掘她的內(nèi)涵,于是幾次戀情最終都無疾而終,她也愈發(fā)享受一個人的生活,有錢有閑有一份輕松的工作還有空間里的一畝三分地,過得好不自在。 扯遠了點,總之,她對敦倫之事可謂一竅不通,又或者說光有理論,沒有實踐,頂多是看過一些似是而非的電影片段,具體如何實施的,還真不太懂,于是好奇的同時也有些害怕,據(jù)說很疼?不過,想到她至今還未至的葵水,想來寧王爺不會猴急地對她一個幼女做什么,心里又安心了點。 待聽完了趙氏的諄諄教誨,又將她送走以后,她才悄咪咪地握在被窩里把錦盒里的“小人書”翻開來,一看,眼睛頓時瞪圓,媽呀,這么意識流,粗線條,這是讓她全憑想像嗎?還不如以前在網(wǎng)絡(luò)上看過的卡通版三十六式呢…… 罷了,反正要辛苦的也不是她,除非寧王希望她騎在他身上……想來以他的自尊,不會想要這樣的結(jié)果的。 這么一想,那種事不就要等他痊愈了才有可能執(zhí)行?想到這種可能,衛(wèi)明沅心中竟說不出是什么樣的感覺,因為如果沒有別的意外的話,她應該是掌握著寧王痊愈的進度的人,因為“藥”在她這里,換言之,她才是掌握他們夫妻和諧進度的人?! 這樣的主動權(quán),衛(wèi)明沅拿得有點尷尬。 寧王當真如同衛(wèi)明沅那樣存著同樣的想法嗎?除了天以外,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總之,衛(wèi)明沅因為這事胡思亂想著在床上煎魚一樣輾轉(zhuǎn)反側(cè),還是后來冰影提醒,她才強迫自己睡過去的,但其實休息的時間也不長,一大早,她便被挖起來梳洗打扮。 請來給衛(wèi)明沅開臉的全福人是陳皇后的生母,太傅夫人姜氏,許是事事順心,年過五十的陳夫人看著慈眉善目,甚是和藹可親。長嫂如母,陳皇后年長寧王許多,也是看著他長大的,和昭武帝不同,對寧王的好是不存私心的,他大婚,她便請了陳夫人來為衛(wèi)明沅這個弟媳開臉,也算是給衛(wèi)明沅和衛(wèi)府,甚至寧王一個體面。 衛(wèi)明沅皮膚好,陳夫人拿著棉線隨便彈了兩下,說了許多喜慶的話,得了趙氏真誠的道謝,這才把衛(wèi)明沅交給喜娘去裝扮。 喜娘看著衛(wèi)明沅如同觀音座下福娃娃一樣精致的臉蛋,本來打算打上一層厚厚白面的手頓時落了下來,粉撲丟到一邊,只細細描畫,將她精致的眉眼畫得越發(fā)突出。衛(wèi)明沅一看,不是那種慘白的臉加上猩紅的嘴的藝伎妝容,一顆心頓時松了一下,吩咐春兒過后好生打賞她。 妝罷換上王妃的正裝吉服,戴上鳳冠,金絲銀線交相輝映,絢麗奪目,貴不可言,衛(wèi)明沅搖身一變,儼然成了那天邊緋紅的赤霞,燦然生光。 趙氏看著馬上就要嫁為人婦的女兒,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就連衛(wèi)清朗也紅了眼眶,不舍之情溢于言表,叫衛(wèi)明沅也跟著酸楚起來。 “爹,娘,女兒不孝,以后不能時常侍奉在你們左右了。”她吸著鼻子如此說道,眼睛也紅了。她上輩子父母早逝,那時候還小,對父母的印象不深,從來沒享受過父母親情,這輩子卻在趙氏和衛(wèi)清朗身上都體會到了,她是真的把他們當成了自個的父母,因而才更加不舍。 她此話一出,趙氏臉上的淚珠更是不要錢似的往下墜,衛(wèi)清朗扶著她的肩膀,給她偕淚,感嘆著對她言道,“出門以后,要盡心伺候王爺,家里面還有你哥哥他們在,你不用擔心,只要你過得好了,爹娘也就能放心過得好了?!?/br> 衛(wèi)明沅抬了抬頭將眼眶中即將溢出的淚意逼回去,轉(zhuǎn)頭對衛(wèi)明彥和衛(wèi)明哲囑咐道,“哥哥,爹和娘就交給你們了,好生照顧他們,我會時?;貋砜茨銈兊??!?/br> 兩人非??隙ǖ攸c頭,衛(wèi)明哲更是握著拳頭表示以后想回來就回來,要是寧王不愿意,他就舉著拳頭去接。話落便被衛(wèi)明彥和衛(wèi)清朗聯(lián)手錘了一頓,難過的氣氛頓時一掃而空,二哥還真是一個活寶。 趙氏看她眼睛的妝有些花了,便讓喜娘給她補妝,這時,管家來報,說是寧王迎親的隊伍來了,“王爺來了,王爺來了,騎在高頭大馬上,可威風了!” 話落,不僅衛(wèi)明沅驚訝,便是衛(wèi)清朗等人也驚得掉了下巴,他們想過寧王會親自來迎親,卻從未想過他會騎著馬來,畢竟寧王的病痛如何,他們再清楚不過,騎馬,就算不怎么動,也是要使勁的,王爺一路從寧王府騎到這,其間的痛楚可想而知。 衛(wèi)明沅還紅著的眼睛頓時又淚滿盈眶,他此時該難受了吧!想到這,衛(wèi)明沅有些坐不住了。 第42章 迎親 “娘, 我想去前頭等他?!备袆印⒓?、心疼……各種情緒襲來,激得她倏的站起身來,捏著手中的喜帕目光期盼地看向趙氏。 衛(wèi)明沅不太清楚前頭攔門的程序,但卻曉得過后他是要先到前頭正院去拜見衛(wèi)清朗和趙氏的。 衛(wèi)清朗和衛(wèi)明彥兄弟已經(jīng)先到前院去了, 趙氏還要最后確定一番她的妝容衣飾才會到前頭去,聞言一驚。 這哪家女兒不是矜持地在閨房里等著女婿來接的?這樣才能顯得矜貴。前頭來送嫁和觀禮的賓客不少, 女兒這般巴巴地前去, 會讓人怎么想? 趙氏于是蹙了蹙眉頭, 婉言拒絕了她, “王爺如此努力, 只是為了親自來迎你,給你一個完整的禮,你就全了王爺?shù)囊黄瑦圩o之心吧,好生在這里等著, 嗯?” 衛(wèi)明沅咬了咬嘴唇,看著趙氏毋庸置疑的目光,最終點頭坐了回去。 趙氏看著她花掉的眼妝和唇妝,吩咐喜娘再給她描補,又安慰女兒一句, 才匆匆往前頭趕。 她前腳一走, 后腳衛(wèi)明沅便把夏兒派出去打聽前頭的情況,自個則直直地盯著那緊閉的門扉,仿佛要穿過它看見前頭的景象。 前院,寧王身著一身紅色的吉服, 身披狐裘大氅,端坐在高頭大馬之上,身后跟著一隊戎裝的親衛(wèi),顯得莊重而又氣勢如虹,皇家威嚴在這一刻彰顯無疑,此時沒有人能說出一句輕視的話來,圍觀的百姓皆感嘆一句豐神俊逸、貴氣天成。 他緩緩而來,提前得了消息的衛(wèi)明彥衛(wèi)明哲兄弟已經(jīng)攜著一眾堂兄弟、表兄弟和好友在門前相迎。 花車開路,鼓樂吹打間,寧王已經(jīng)到了近前,衛(wèi)明彥先向他拱手一禮,高聲問道,“王爺今日為何而來。” 寧王高坐馬上,聞言嚴肅著臉,語氣肯定地回道,“為取貴府的明珠而來?!?/br> 衛(wèi)明彥于是接道,“明珠珍且貴,乃我府無價之寶,君可愿接受考驗?” “吾愿!”回答他的是寧王斬釘截鐵的兩字,話音振聾發(fā)聵。 夏兒趕過來的時候聽到的便是如此響亮的兩個字,騎在馬上的王爺熠熠生輝,她的一顆心也跟著撲通起來,王爺威武! 王爺畢竟是皇室中人,且坐在馬上,頗為不易,接下來衛(wèi)明彥等人其實并未如何阻攔他,只讓他賦一首催妝詩贈予舍妹便好。 比武,寧王或許不行,比詩文,他不會比在場的狀元榜眼和探花弱了去,不過沉吟一瞬,便眉目輕轉(zhuǎn),拈來一首—— “今宵織女降人間,對鏡勻妝計己容;自有夭桃花菡萏,不須脂粉污容顏。兩心他自早心知,一過遮闌故作遲;更轉(zhuǎn)只愁奔月兔,情來不要畫娥眉?!?/br> 這是將衛(wèi)明沅比做織女,他便是那牛郎,他倆兩心早相知,不必再弄妝梳洗遲了,快快出來吧。 衛(wèi)明彥聽了頓時搖頭失笑,大庭廣眾之下公告你和咱妹子兩心相知,好不知羞!看著他嘴角噙著的得意,衛(wèi)明彥恨不得把弟弟扔上去揍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