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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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前戲之后,她很快就做好了準(zhǔn)備。 眼看要直奔主題了,他忽然想起什么,從她身上翻身下來,打開床頭柜,拿出一樣?xùn)|西。 她很吃驚:“你什么時候買的這東西?” “昨晚,便利店里?!彼ミ^她的手,引導(dǎo)她幫她戴上。 “你很不想要孩子么?”她嘟嘴。 “要?!彼⑽⒁徽暗衲赀€是算了?!?/br> “為什么?” 他挺身往前一送,在她的低呼聲中,開始埋頭苦干,氣息灼人:“這不是明擺著嗎,陸嫣,你讓我也舒服個一兩年行不行。后年,或者大后年,我們想要幾個都行。” 這還差不多。 等他們從主臥出來,都快十二點(diǎn)了,房間、浴室地板、洗手臺上,處處都是水漬。 剛一出來,江成屹就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 她非常興奮:“成屹,怎么樣,你們選好蜜月地點(diǎn)了嗎?” 第60章 得知江成屹和陸嫣領(lǐng)證, 當(dāng)晚江母就邀集江家一眾老友開了個party, 又是開香檳,又是征集婚禮建議的, 高興了一整晚。 不僅如此, 在開完party的第二天,江母還立刻就著手籌劃婚禮。 江成屹和陸嫣都希望婚禮從簡, 但顯然這件事他們兩個都說了不算。 跟陸嫣的mama商量后, 最后江家決定把婚禮時間定在明年開春,江母本就天性浪漫,加之人逢喜事精神爽, 從酒店到請?zhí)?,事事都恨不得親自過問。 唯有一件事:就是蜜月, 完全得看兩個孩子自己的意思, 無法由她替他們做主。 為了這事,她一大早就打電話過來確認(rèn)。 江成屹正琢磨著怎么回,陸嫣的電話也響了, 江成屹不得不打開落地窗,走到露臺上:“陸嫣還沒跟單位請好假,我這邊也還要再看看?!?/br> “可是我聽說因?yàn)槠屏酥匕?,你們局里要給你們組表功?!?nbsp;江母很自豪, “何況結(jié)婚可是人生大事,局里怎么也不會不批假的,對了,下個周末我和你父親要去拜訪陸嫣的爸爸mama?!?/br> “嗯?!?nbsp;江成屹默了一下, “這事我和陸嫣知道。” 陸嫣的爸爸mama離婚多年,尤其是陸嫣的爸爸前一陣子還三婚了,這次見面會有多特殊,幾乎可以想見。一個處理不好,場面就會變得十分尷尬。 “放心?!苯革@然已經(jīng)經(jīng)過周詳?shù)目剂?,“我和你爸爸做了很多安排,也都事先跟陸嫣的爸爸mama商量好了,肯定不會有問題的。你們到時候也早點(diǎn)過來,我們一家人好好在一起吃個飯。” 母親語氣很輕松,但江成屹早前見過他幾個哥們兒結(jié)婚,很清楚在或隆重或溫馨的婚禮場面下,都經(jīng)過了怎樣的苦心經(jīng)營。 “謝謝媽?!?/br> 透過落地窗,他遠(yuǎn)遠(yuǎn)望著在客廳里走來走去的陸嫣,暗想,母親一定是對陸嫣很滿意,才會對他們結(jié)婚的事這么上心,他不由得在剛才那句“謝”里加上了陸嫣的那一份,因此也就顯得格外鄭重其事。 江母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欣慰,怔了好一會,才笑說:“傻孩子?!?/br> 數(shù)日后,十二月二十二,農(nóng)歷冬至。 天還沒亮,s市下起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 沒下雪之前,s市已經(jīng)連陰了好幾天,太陽被都厚薄不均的云層所覆蓋,每天都灰蒙蒙的。 到了這天,扯絮般的云層終于被風(fēng)徹底吹散,暖融融的冬陽慷慨地照向大地,雪白的地平線上滾著一長溜金光,晶瑩又刺目。 到了陵園,陸嫣跟江成屹下車,吸了一口寒浸浸的空氣,就和江成屹并肩朝鄧蔓的陵墓前走去。 按照鄧家的習(xí)慣,孩子每年都過農(nóng)歷生日,鄧蔓的生日又恰好在冬至前后,因此自從八年前發(fā)生意外,陸嫣和唐潔每年都會在這時候過來看望鄧蔓。 到了那,除了鄧蔓父母和唐潔,還有好幾個六班同學(xué)。 隨著程舟案的公開審理,不少人都知道了八年前的真相,也知道經(jīng)過連續(xù)半月的審問,嫌犯終于開始交代案情,換言之,案件的明朗化指日可待。 “陸嫣,江成屹?!笨吹剿麄儯茲嵶呓?。 她臉上戴著大黑墨鏡,情緒比平時顯得低落。 而得知鄧蔓的案子正是由江成屹負(fù)責(zé),班長劉勤和其他幾位同學(xué)驚訝之余,還感到欽佩,忙過來打招呼:“來了?!?/br> 短短兩個字,無言的感傷。 江成屹將手里的那束鮮花放到鄧蔓的墓前。 陸嫣在他旁邊默然站了一會,蹲下身子,靜靜注視著照片上的少女。 跟八年前一模一樣,照片上的鄧蔓還是那么恬靜溫柔,一點(diǎn)都沒變。 她將那支筆放在唇邊吻了吻,仿佛要把它鄭重地收藏在心里,然后抬手,輕輕撫摸照片。 “程舟認(rèn)罪了。” 鄧蔓的mama一直捂著嘴無聲啜泣,聽到這話,不禁放聲痛哭起來。 鄧蔓父親仰頭想讓淚水回到眼眶,最后還是淚流滿面。 所有人都沉默下來。 真相和公道來得雖遲,但到底還是來了。 樹枝上的鳥兒被哭聲驚動,撲棱撲棱往碧藍(lán)的天空直沖而去,最后化作一個小小的黑點(diǎn),鉆進(jìn)蓬松大朵的白色云團(tuán)。 從陵園出來,鄧蔓的父親和母親一路無言相送,到門口,唐潔替陸嫣緊了緊大衣的領(lǐng)口:“走吧,別錯過了飛機(jī),玩得開心點(diǎn),路上注意安全?!闭f話時帶著濃重的鼻音。 陸嫣跟江成屹對視一眼,說:“大家都保重。” “嗯?!?/br> 走了一段,鄧蔓mama突然含淚說道:“謝謝!” 陸嫣訝然回頭,鄧蔓mama臉上努力擠出微笑,正在身后看著他們。 陸嫣胸口仿佛堵著一團(tuán)棉花,雖不知鄧蔓mama這句話是對她還是江成屹說的,還是微笑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握緊江成屹的手,大步往前走去。 機(jī)場。 陸母和江母到得比江成屹陸嫣還早,見兩位正主遲遲不出現(xiàn),怕誤了登機(jī),格外焦急。 正要催第五個電話時,兩人終于出現(xiàn)了。 “你這孩子?!标懩敢话炎н^陸嫣,“平時還挺穩(wěn)重的,今天怎么回事?!?/br> 陸嫣沒提去看鄧蔓的事,只說:“這不趕上了嘛?!?/br> 陸母還要說,江成屹護(hù)妻心切,對丈母娘笑了笑,解釋說:“不怪她,是我單位臨時有點(diǎn)事。” 陸母的臉色這才陰轉(zhuǎn)晴。 江母拉過陸母耳語幾句,兩人同時露出神秘的微笑。 江成屹看在眼里,頗覺不妙,拉著陸嫣就往里走:“再不走的話,就只能等下一趟了?!?/br> 剛走一半,就聽見母親在后面歡悅地說:“兒子!加油!” 加油什么?他和陸嫣古怪地對了個眼。 “希望回來就有小屹屹和小嫣嫣的消息?!标戞痰膍ama笑著補(bǔ)充。 呵呵。江成屹保持微笑。 那是不可能的。 經(jīng)過十來個小時的飛行,于下午三點(diǎn)抵達(dá)舊金山。 陸嫣想去的地方太多,但因?yàn)樽x書交換期間去過德國,還趁機(jī)在歐洲做過深度旅行,因此她糾結(jié)來糾結(jié)去,最后決定去美國,計(jì)劃從加州一路玩下來,到夏威夷收尾,雖說不到二十天的時間,但也勉強(qiáng)夠用。 江成屹對這個提議表示反對。 陸嫣說:“反對無效?!?/br> 其實(shí)從很小的時候起,江成屹就被他母親拉著滿世界飛,無論去哪對他來說都沒區(qū)別,見陸嫣堅(jiān)持,最后還是屈服了。 習(xí)慣了國內(nèi)的隆冬,乍一見到加州的熾目陽光,陸嫣還有些不習(xí)慣。 江成屹帶她去碼頭吃海鮮,在當(dāng)?shù)匾娕笥?,到處游逛,短短幾天時間,陸嫣就把舊金山的美食吃了個遍。 他們到洛杉磯,按陸嫣來時的計(jì)劃去拜訪教授。 他們飛到紐約,吃猶太早餐和hummus place。 他們到夏威夷,白天玩各種水上項(xiàng)目,晚上在房間里胡天胡地。 時間過得飛快。 臨回國前兩天,陸嫣計(jì)劃到免稅店買禮物,早早就起床到浴室里洗漱,卻半天不肯出來。 江成屹等了好一會,忍不住敲門:“陸嫣你掉廁所里了?磨蹭什么呢?!?/br> 門開了,陸嫣一臉沮喪,悶悶地說:“江成屹,你上次在哪買的避孕套?是正規(guī)品牌嗎?假貨吧?!?/br> 江成屹心里一咯噔:“怎么了?” 陸嫣舉起剛才在drug store里買的驗(yàn)孕棒,問到他面前:“這是什么?” 江成屹頭微往后仰,目光落在那兩條橫杠上,錯愕了幾秒,很快就明白過來那意味著什么。 然后他立馬也怒了:“這不是坑爹嗎,有這么玩人的嗎?” 見她不高興,他安慰她:“避孕套會出現(xiàn)問題,驗(yàn)孕棒也有可能出現(xiàn)問題,等回國我們上醫(yī)院好好檢查檢查。” 說不定是虛驚一場。 晚上,陸嫣還是很沮喪,可是兩個人路過島上的嬰兒用品店時,江成屹的目光已經(jīng)不由自主往里面飄了。 “看什么看!”陸嫣憤怒地強(qiáng)行扳過他的臉,前面是誰極力主張暫時不要孩子的? 江成屹寬容地不跟她計(jì)較。 他下午上網(wǎng)研究了半天,大致推算了一下陸嫣肚子里寶寶的日期,從那一次同房到現(xiàn)在,約莫已經(jīng)過了四五十天,早孕反應(yīng)快來了,這女人出現(xiàn)任何異常情緒都可以理解。 果然,頭天晚上這女人還咕咕噥噥失眠到半夜,到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情緒明顯出現(xiàn)了好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