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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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淮黎從來不是作無用事的人。 女子一直舉著銀子很是尷尬,燕淮安向她嘆了聲,“不必了,我們也沒幫什么,是姑娘你命好,那孩子自己絆倒的,才保住了你這錢袋。”她拉著燕淮黎欲走,燕淮黎隨著她被輕易拉走,燕淮安越發(fā)琢磨不透他的心思,走了兩步,還是回身向那女子提點了一句,“出門不比家里,姑娘以后小心點兒。” 幾步到了客棧門前,這客棧門面很氣派,雕著竹林仙鶴頗為風(fēng)雅的紅色木門大大敞開著,露出大堂里燈火通明,人滿為患的場景。熙熙攘攘的人挨著人,全都抱了團(tuán)兒,有的一張桌子侃天侃地,有的好幾張桌子拼在了一起,喝酒行令,觥籌交錯,喧鬧無比。小二滿堂地走著,見著了又來人了腿腳麻利地跑過來給二人邀過去,“二位打尖兒還是住店?” “住店?!?/br> 燕淮黎望見這環(huán)境十分不滿,他瞅了瞅前邊兒跟著小二往里走的燕淮安,快走了一步,正好走在燕淮安的旁邊,將燕淮安有意無意地護(hù)在身側(cè)隔開那些人。 擠過一堆堆人,兩人才艱難到了掌柜的眼前。這客棧的掌柜的是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著一身深藍(lán)色長衫,頭發(fā)規(guī)規(guī)矩矩用布條束著,往人群里一放就再也認(rèn)不出來那種長相,通身的氣質(zhì)也是文弱,很難想象他能在這樣一個藏龍臥虎的地方開好這樣一間客棧。 “兩位要住店?要好一點兒的還是實惠一點兒的” 燕淮安從懷里掏出一錠金子,“給我們兩間上房。”頓了下又續(xù)道:“最好是離得近的?!?/br> 掌柜的笑著接了那金子,轉(zhuǎn)頭沖小二道:“領(lǐng)這二位上天字號和地字號的吧?!鞭D(zhuǎn)而又向燕淮安道:“這兩房間都在二樓的盡頭,僻靜安寧?!?/br> 燕淮安看了那笑總覺得有些不對,這掌柜的必然沒他表現(xiàn)出來那么無害,若是與她無擾還好,她點了點頭,與燕淮黎一同跟著那小二上樓了。 這兩間房的確僻靜,路過一個個亮著的門口,又走了一段昏暗的小道才到了這兩間房,推了天字號的門進(jìn)去,掌了燈,里邊兒擺設(shè)倒真稱得上是上房。屋子很寬敞,布置得大氣雅致,整體如一副山水潑墨,在窗臺屋角各放了一盆綠植,更將這墨染得真了些。左側(cè)就是地字號的,一進(jìn)去里邊兒又是一種風(fēng)格,這里的燈火比天字號的昏黃許多,通體的顏色也多以粉嫩紅紫為主,尤其是屋子正中的那一張圓形深紅色大床,望著軟綿舒坦,床的外邊兒籠著一層緋色的紗,朦朦朧朧,一看就不是什么做正經(jīng)事兒的屋子。 燕淮安咳了聲,沖小二干干一笑,“這屋子不適合我倆,你們這客??蛇€有別的屋子?” 小二整天走大堂各樣的事兒都見過是個機(jī)靈的,被這一問卻也有點兒難辦,“咱們客棧上好的屋子一共就四間,天地玄黃,玄前一日被一位白衣姑娘定走了,說是今兒入住,黃如今已經(jīng)是咱們掌柜的的專用屋子了。至于其他的屋子,還算可以的都已經(jīng)定出去了,只剩下大通鋪了,兩位貴人,要不您們在這兒將就一晚?” 燕淮黎適時肅然道:“淮安,不若咱們一同在天字號的住罷,還能省下些房錢?!?/br> 燕淮安十分寬和向小二道:“這屋子第一眼望著挺突兀,再望兩眼也還算可以,就這樣罷,對了,如果方便的話一會兒給我送上來一桶熱水來。” 小二見著自家的地字號終于定出去精神一震,原本已經(jīng)熱情的很的態(tài)度更加熱情,“好嘞!熱水馬上來!您稍等片刻!” 小二一溜煙兒跑沒影了,燕淮安左右瞅了瞅,給門關(guān)上,燕淮黎看著她的動作挑眉,她回過頭給燕淮黎身上的包袱卸到桌子上,散開了拿出一袋糕點,邊拿邊沖燕淮黎小聲問道:“那姑娘是誰?”她將糕點外邊兒油紙的封口撕開,拿出來一塊兒雪白的甜糕放進(jìn)嘴里,疑惑地望向不做聲的燕淮黎。 “不知道?!?/br> 燕淮黎走過來,她默默退后半步,他將她手里啃了一半兒的糕點輕松奪過去,一口吞下,“夜里了,淮安少吃些。早些睡罷?!?/br> 他拍了拍手,轉(zhuǎn)身離去。 沐浴完之后頭發(fā)擦的半干,燕淮安罩著件兒外袍坐在床頭想今兒的事兒。對于那姑娘燕淮黎的態(tài)度太過曖昧,不像是認(rèn)得,也不像是不認(rèn)得。她望向屋子壁上跳動的火焰,那些世里她只被禁錮在那幾天的流光里周旋,倒是從未有過這個人,想著想著她又一笑,也好,有了變數(shù),才有生機(jī)。 她閉了閉眼睛,安撫著奔騰著的心緒,半晌,她重新睜開眼睛,發(fā)絲已經(jīng)全干,揮袖將燈火滅了,躺著入睡。 還沒等睡著,從半開的窗戶外赫然翻進(jìn)來一個人,凌厲的風(fēng)聲想讓人忽略都難,燕淮安眸子霍然睜開,是燕淮黎。燕淮黎著白色廣袍大袖,發(fā)絲散亂,臉色襯著微弱的光應(yīng)當(dāng)是凝重的,她皺了眉,坐起來小聲道:“有事兒?” 燕淮黎沒答,走到床邊利索脫鞋上床,帶了一股子濕氣擠到她里邊兒躺定了才笑道:“今夜我那邊兒勢必不太平,來淮安這兒躲一躲?!?/br> 燕淮安莫名其妙,眼前一瞬間卻忽然晃過那白衣女子的臉?!耙驗槟前滓鹿媚铮俊?/br> 燕淮黎只點點頭,仰躺著閉了眼一副不欲再提的模樣。 燕淮安看他的樣子給要問的東西咽回去,隱隱心頭有些憋悶,伸手欲推他趕他出去推到一頭濕漉漉的頭發(fā),難怪方才他一進(jìn)來就那樣濕冷。燕淮安猶豫一下欲收回手,手卻被人捉住了,他亦坐起來,一雙桃花眼泛著笑,“淮安怎么這樣氣沖沖地推我?” “哪里氣沖沖了?” 他松了手“沒有便沒有罷?!闭f完又躺了回去。 燕淮安搖了搖他,“給頭發(fā)烘干了再睡?!?/br> 他的眼眸睜開,落了皎皎的銀河,在一室暗沉里顯得璀璨清亮,“淮安來?” 燕淮安躺回去閉上眼睛,左右得了傷寒苦的也不是她。 屋子里平靜下來,燕淮黎好似已經(jīng)睡了,燕淮安心情跌宕起伏到底還是默默伸出手,給他的頭發(fā)悄無聲息地烘干了。 烘干的那一瞬間,燕淮黎驟然翻身壓上燕淮安,燕淮安想要掙扎,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腕被緊緊扣住,兩只腿也被狠狠壓制,這境況似曾相識,她驚疑抬眼,身上的人慢慢俯身欺近,一陣煙霧從燕淮黎的方向慢慢溢過來,那是他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備好了藏在手心里的迷藥。 昏睡之前,恍惚間,燕淮安聽見那人的喃喃低語:“淮安,你早就知道了罷。” “嗯?”他用鼻尖親昵地磨了磨燕淮安的額頭,柔軟的發(fā)絲隨著他的動作有幾縷落在燕淮安的脖子旁,蜿蜒纏綿,仿佛挑逗,“卻一直裝作不知道。” “你到底是不是歡喜我?”他居高臨下地望著燕淮安,聲音低啞,“歡喜了”他笑得彎了眸子,“今兒吃醋了罷?!焙鋈豁永锏墓庥譂u漸冷卻,語氣陰冷“可你為什么歡喜了,也總是想要拋棄呢?” “淮安,你看這屋子是不是很熟悉?!彼堑匾恍Γ拔乙埠苁煜?。這不就是燕京城里瀟遙樓里那些個妓.子的屋子么?” “你不知曉罷,每一次你和蔣瑤音去,我都會接到暗衛(wèi)的密報,然后像一個傻子一樣飛過去,在屋頂上透過那幾片瓦的縫隙,眼睜睜望著你與別人調(diào)笑?;窗?,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想殺了你?!?/br> 他在夜色里不再遮掩,露出最真實的冷漠與陰狠,他將手放在燕淮安的脖頸輕輕地觸碰著,忽然又使了力氣,將燕淮安緊緊掐住。 他感受著身.下的人一點一點失去生機(jī),冷漠地望著,又忽然慌亂的收回手,探了探燕淮安的鼻息,呆呆望著她昏過去的模樣,半晌,他難過地低吟“既然你決定了要拋棄我?!彼种貜?fù)了一遍,“決定了要拋棄我,又為什么總是這樣對我好呢?淮安?!?/br> 燕淮黎俯身吻了吻燕淮安的耳垂,“這不是我一個人的錯。所以,”他將那耳垂含在口里,撕咬研磨,含糊道:“陪我下地獄吧,好么?” “好么?”他又問了一句,撕開燕淮安的衣衫。 “其實我知曉你不喜歡,也不會原諒我的,你對我從來都只是那可憐的什么感激愧疚,淮安啊,”他伸手摸上她的臉“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么厭惡你愧疚著的,那樣的神情?!?/br> 作者有話要說: 此章已修~~另外今天入v還有三章更新,希望小天使們多多支持~【捂臉】今天新章評論有紅包哦~~~ 第24章 浪蕩花間一壺酒 他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撫.摸著, “那讓我覺得難過?!庇忠宦曒p笑,“多可悲啊,偏偏又是那種情緒幫著我牽絆住你?!?/br> 他癡迷地望著燕淮安, 眸子里翻涌著無所遁形的悸動與暗黑,感受著手下滑.膩的肌膚觸感, 發(fā)出一聲嘆息,“如果能永遠(yuǎn)這樣就好了。永遠(yuǎn), 在我身邊。” 燕淮黎的武功比燕淮安還要高上許多,眼力也比燕淮安要好上許多, 在這樣濃重的墨色里, 他也能清晰地看見身.下的人,燕淮安一點反應(yīng)也無,清麗的鳳眼放松的閉著,裸.露的肌膚白如脂玉, 稍稍重點兒的一捏,就是一個紅印。 他的手滑到方才被狠狠掐住的地方,那里有一處顏色與其他的地方都不同,是他留在她身上的杰作, 而今夜,燕淮安的身上會多出更多這樣的杰作。 他一點一點撫過那弧形的印跡,將身子俯下去,銜上燕淮安的唇,這是他肖想了許久的地方,他越過歲月, 翻出那些卑微的斑斕的不堪的回憶,回憶里燕淮安總是那樣地肆意張揚,無論是少年時還是現(xiàn)在,她的唇色本來應(yīng)該是粉嫩的,長大了便要每每涂成大紅的艷麗,哪一種都喜歡,但他卻無法無視那些男人們甚至女人們落在上面的眼神,他的淮安啊,他眸色更暗,幽冷像竹林深處一汪終年不見日光的潭水,優(yōu)秀的讓他想要毀滅。 他的目光緊緊鎖著燕淮安,用唇輕輕地觸碰著燕淮安的唇,燕淮安的唇瓣綿軟微甜,很對他的心思,他瞇了瞇眼眸,又加重了力道,在那里廝.磨纏綿,他在蹂.躪夠了的時候伸出舌頭舔了舔,就著這個姿勢,他撬開燕淮安的牙.關(guān),燕淮安的感覺很是清澈,鹽水的味道淡淡的,更多的是她習(xí)慣性的在漱口的鹽水里放的花瓣的清甜,他糾纏著,掃蕩著,直到感受著自己心臟不規(guī)律的極速跳動,才伸手捂在胸口,極力停下,喘著灼熱的粗氣,支著身子望著身.下的人。 燕淮安帶給他的影響太大了。 他的身體的溫度極速上升,guntang的仿佛要燒著了,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卻不打算控制,他今夜來了,就料想過這種情況,他將身子降下去,隔著兩層輕薄的布料緊密地與燕淮安的身子貼合,他將燕淮安已經(jīng)被撕開來的衣裳開得更大,又將自己的里衣的帶子一拉輕易松開,突然,他的耳朵動了動,聽見旁邊房間的異動,那聲音大概是一個醉了酒的姑娘,在一直敲打著他那房間的房門,還不斷地在嘟囔著什么,聲音不算小,卻由于這僻靜的過頭沒有人管,他薄涼的唇角勾了勾,并沒有因為那聲音停了手上的動作。 他的吻落在燕淮安的鎖骨,啃.咬.舔.舐,直到那里快破了才放過,他的手落在他心心念念的每一處,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身體愈發(fā)升起一種興奮著的奇異的感覺,心臟劇烈的蹦跳,他的氣息渾濁,幾乎已經(jīng)聽不進(jìn)別的聲響。 忽然,這屋子里已經(jīng)熄滅的燈火竟全然點亮!一個人從他方才翻進(jìn)來的地方利落風(fēng)流地翻了進(jìn)來!燕淮黎一驚,血液的溫度瞬間冷卻下來,給燕淮安的衣裳攏好用被子快速罩上,將自己的也系好,轉(zhuǎn)頭只見一個身著深藍(lán)色長衫的年輕人,頂著一張無比普通的面容,笑呵呵地望著他。 是這間客棧的掌柜的。 燕淮黎在心里默默盤算著接下來各種可能的發(fā)展,與那人沉靜對峙。 年輕人先說了話,聲音與在樓下是見過的又不同,應(yīng)該是他真正的聲音,清朗低磁,帶著江湖中人放蕩不羈的傲氣。 “花間酒聽說過么?”他走近了點兒,與那張臉明顯不搭的眼睛含著笑意鎖著燕淮黎,安撫道:“不必緊張,既然明著來了,你是聰敏人,也該知曉我并沒有惡意,不過是受友人所托,在途中照顧一下這姑娘罷了?!?/br> 燕淮黎皺眉,他聽說過花間酒。浪蕩花間一壺酒,千人千面解千憂。這人行無規(guī)律,居無定所,亦正亦邪,許多人對他的所有了解只是在傳說里,包括燕淮黎?;ㄩg酒在外從不用自己的真實面目,就連聲音身形也總是在變,在江湖上混得風(fēng)生水起,幫了不少人,也害了不少人。還是有一定的能耐的。他的友人,要他幫著照顧淮安?燕淮黎從床上下來,內(nèi)里警惕著,平淡道:“不知閣下的友人是?” 花間酒走的近了些,并不回答這個問題,用眼在燕淮安那方向掃了眼。 “嘖,看來爺來晚了些?!?/br> 燕淮黎側(cè)了一步,擋住他的視線,他也不惱,依舊笑呵呵地“晚了點兒就晚了點兒罷,不過既然來了,你就當(dāng)賣爺個面子,至少在回到燕京之前,別再動這姑娘了?!?/br> 花間酒比燕淮黎要矮一點兒,燕淮黎微低頭冷眼看他,“你知道我們是誰?” “怎么不知道”花間酒神秘一笑,“我不僅知道你們現(xiàn)在是誰,我還知道,你,到底是誰。” 燕淮黎將手背在身后,“我到底是誰?” “哎,可別露出這樣的表情,爺我見得多了去了。也千萬別想著運功偷襲那些個老套的路數(shù),實話和你說吧,爺我是打不過你”花間酒無奈攤手“可是這是爺?shù)牡乇P,也不是你那什么朝廷,對了,你帶出來的人可真不如你啊,都給放倒了睡在外面兒呢,一共九個,一個不少。” 花間酒往地下的方向瞅了眼,忽然變了種神秘兮兮地賤賤語氣,配上古靈精怪的眸色十分討打“你信不信,爺我喊上一嗓子,樓下那些個英雄好漢們能不要命地沖進(jìn)來,即使你比爺厲害,真能夠以一敵百?你這樣籌謀,不就為了個富貴權(quán)勢,沒了命可就一切都沒了?!?/br> 見燕淮黎抿唇不語,他又添道:“放心,咱們也沒有恩怨,你那事兒爺也是偶然得知,只要你在這一路給爺點兒面子,爺自然給它爛在肚子里。再說了”他指了指燕淮安,“爺也沒跟你提什么過分的要求不是,你要是繼續(xù)那姑娘醒來你真的會高興?爺是讓你懸崖勒馬好么!” 他又走近一步,平淡無奇的臉上的一雙眼眸燦若繁星,“你也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不想讓江湖與朝廷間再生事端罷?!?/br> 燕淮黎沉默,一會兒,輕輕笑道:“還真想知道能與你這種人相交的是什么人物。好,那一言為定。我這一路不再強迫淮安,你也護(hù)著我們,直到回到燕京。” 花間酒挑眉,“哎呀,這樣會談生意,爺只答應(yīng)了護(hù)著這姑娘,什么時候答應(yīng)了要護(hù)著你們了?”不待燕淮黎說話,他又?jǐn)[擺手,“多一個就多一個罷,記住你說的話?!?/br> 說著如一條藍(lán)色的煙從窗戶那里飛走了,燕淮黎在心里一個一個比對著可能與這號人相交的人物,又見那煙又飄回來,從窗戶探進(jìn)來半個身子,“對了,還有一件事兒,畢竟與你有關(guān)還是知會你一聲,旁邊兒那屋子那個,既然你不要,爺就幫你消受了?!?/br> 花間酒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聽他話里的意思是去旁邊屋子里消受他的美人了,燕淮黎聽見他屋的門被打開的聲音,和那個女人醉酒的迷蒙低喃。 他回頭望了望床上的燕淮安,這樣折騰,因為那藥她還是睡的很熟,他將窗戶關(guān)好,重新擠回了床上,將人撈進(jìn)懷里,緊緊地?fù)碇?,面無表情。 次日燕淮安是被燕淮黎搖晃醒的,她不耐煩地嚶嚀一聲,下意識推了他一下轉(zhuǎn)過頭想將頭埋在被子里繼續(xù)睡,腦海中卻猛然出現(xiàn)昨夜昏過去前的事兒,騰地一下子坐起來,頂著一頭被翻滾折騰地亂糟糟地頭發(fā),驚然望望自己的衣衫,捂好了被子退了一些距離,望向在床前衣冠楚楚的燕淮黎試探,“昨兒淮安怎么突然昏過去了?” 燕淮黎淡笑,模樣比君子還君子“許是太累了罷,今兒我起來淮安還在睡得香甜就沒忍心叫起來你,去渡口跟船夫?qū)⒓s定好的卯時改成午時,回來一看你還在睡,又等了會兒,這再不起來就連午時也走不了了,我才想著給你晃起來。別說了,快起來罷,吃口東西該走了?!?/br> 燕淮安內(nèi)里狐疑,又沒有證據(jù),只能暫且給這事兒放下“那兄長先出去罷,淮安先換衣裳?!?/br> 燕淮黎“嗯”了聲,指了指屋子里桌上的溫水,與其他梳洗用的東西,“東西都給你備好了,收拾完了再下樓,我在樓下等你。” “好?!?/br> 燕淮安瞅著他帶上門出去了,悄悄地檢查了遍自己的身子,沒什么大的異樣,就是腰酸背痛,定是燕淮黎晚上作的,她穿好衣裳,暗下決心,今后一定要再小心著些了。 下了樓,樓下卻不只有燕淮黎一個人,燕淮黎正與掌柜的和昨兒那個白衣姑娘坐在一起,白衣姑娘正巧笑倩兮地與他說著什么,明眸善睞,顧盼生輝。 第25章 二人行變四人行 燕淮安今兒穿的還是昨個那身兒, 緩緩從樓上走下來,淡淡笑著,鳳眼流轉(zhuǎn), 整個人透著一股子矜貴風(fēng)流,一下來就吸引了不少江湖人士的目光。 這群漢子昨夜只顧著縱酒行樂, 大醉之下錯過了這樣一個美人兒,竟然都不知道人家是什么時候上去的, 心里詫異之余都有些覺得虧,見這美人易近人里帶著的貴氣, 屬于男人的征服欲一下子被激發(fā), 大堂里的氣氛蠢蠢欲動。 有一個敢出頭的,直接端著手里的大酒杯就上去了,是一個蓄著絡(luò)腮胡子的壯士,虎背熊腰, 聲音粗糲,堵住燕淮安下樓的去路,將酒杯一遞,開口道:“華山趙飛劍, 敢問姑娘姓名?可有婚配?” 燕淮安一愣,心里暗道這些個江湖人士卻是直白過頭了,又見這人雖然行為魯莽無禮,眉宇間卻是凜然的豪爽氣,舉止言語里也沒有輕薄的心思,便客氣道:“萍水相逢, 何必問這些。”她避開那酒杯“還請借過。” 那漢子是個真漢子,拿起的放得下,被委婉拒絕也不見惱火,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讓了路在燕淮安身后憾憾道:“姑娘若是有事,只管來華山找趙某!” 燕淮安聞言回眸一笑,“多謝趙大俠了?!?/br> 就是這一笑惹了禍端,大堂里轟然炸了起來,各色的聲音不絕,沖燕淮安喊著:“昆侖古蛟,姑娘也來找我?。 ?/br> “泰山張連?。 ?/br> “崆峒謝明洞!” 在這一眾聲音里還有一個弱弱的“少林子虛” “哎,你一個和尚過來跟我們湊什么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