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兄總是要殺我(重生)在線閱讀 - 第11節(jié)

第11節(jié)

    燕淮安從床上坐起來,“眉雪jiejie?”

    “是?!?/br>
    皺了皺眉,燕淮安向陳暮道:“那少年肯定是有問題的,能拿的出引靈珠不會是什么簡單人物,至于老頭兒,”她想了想,“若是那少年在尋父的事情上沒撒謊,他要找的父親大約就是老頭兒,那少年雖然輾轉(zhuǎn)過多地,隱隱的口音卻與老頭有些相像,年齡方面大概也對的上,若真是這樣,就是不知曉老頭兒為什么要躲他們母子,他那愜意模樣可不像是為了躲仇家和找不到妻兒?!闭f著說著燕淮安自己一樂,“不過這都是推測。這樣,陳暮,你派幾個人分別盯著老頭兒和少年,還有那個少年的母親,小心些別被發(fā)現(xiàn)了,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及時上報。再讓樓里找一找方面桃花居士突然在江湖上銷聲匿跡的緣由。對了,我這半月得隨皇兄去滄州一趟,沒什么要緊的事兒這邊兒你就全權(quán)負(fù)責(zé)了,眉雪jiejie那邊兒”燕淮安斟酌了下,“也派兩個人罷,照看好她,出了什么事兒我可拿你是問!”

    陳暮彎腰,“是。屬下記住了?!?/br>
    燕淮安淡淡嗯了聲,“下去罷?!?/br>
    陳暮下去了,燕淮安躺在床上慢慢地縷事情,李眉雪來找她定然是有事,不留話就不是大事。柳凡那邊兒也派人盯著了,她趁機(jī)摸過他的骨,沒有武功,就算真的是桃花居士的兒子,會一點兒奇門遁甲,醫(yī)藥之術(shù),在她的府里也鬧騰不出來多大的浪花。今兒燕淮黎收了那珠子,卻沒問柳凡的去向,也不知會不會向他下手,還有去滄州的事兒,一路上不定會遇著什么,她撫了撫抽痛的額角,在床上就這樣睡了過去。窗戶半掩,燈火未熄,暗沉的夜色隨著她的呼吸搖曳,逐漸變成破碎的光明。

    再醒來已是日上三竿,燕淮安恍惚地望著床頂?shù)牡窕?,望了一會兒猛地竄起來,拍了下腦袋,趕緊的收拾洗漱,待拿著包裹銀子著急忙慌趕到說好的渡口的時候,已經(jīng)離約定了的時間過了大約兩個時辰了。

    燕淮安騎著高頭大馬狂奔的時候默默在心底盤算著,晚了也好,也許因禍得福,那兩人等不起她不管她先走了呢,她就可以自己在燕京快活了。待到了望見渡口那個等她的人影,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大抵還是希望這兩人等一等她的。

    他們約定好的渡口是燕京里不大繁華的一個比較冷清偏僻的地點,來往沒幾個人,都是閑散的漁夫,燕淮安到的時候渡口那里罕見地泊著一艘還算體面的小船,船的上面站了一個人,穿著普通的白衣,戴著普通的玉冠,漆黑的發(fā)絲在江風(fēng)中微微飛起,眉清目秀唇紅齒白,沖馬上的她無奈地笑,“你可來了。”

    燕淮安背著自己的小包裹下了馬,拍拍那棗紅色的良駒,它嘶鳴一聲,自己順著原路返回去了。按照約定在外邊兒他們就是普通的從商的兄妹,燕淮安笑笑,也跟著上了船,“耽擱了?!?/br>
    船身因為燕淮安的一跳一晃,燕淮黎沖另一邊兒的老人喊道:“老人家??梢蚤_船啦?!?/br>
    “哎。”

    那邊兒哎了一聲,燕淮黎將這邊兒栓著船的麻繩解開,小船穩(wěn)穩(wěn)地在水面上行著,有點兒安靜,燕淮安終于覺著有些不對,“就咱們倆?瑤音呢?也不帶幾個侍從?”

    燕淮黎領(lǐng)著燕淮安進(jìn)了船艙,船艙里布置得尚可,好算不上好,看著還是挺干凈的,燕淮黎示意燕淮安將包裹放下,自己尋了一處坐下道:“瑤音被攝政王關(guān)起來了,聽說是為了一個叫桐蘭的小倌。咱們此次明里就不再帶人了,不過暗處還是有人保護(hù)的?!?/br>
    燕淮安有些接受不能,“桐蘭?”

    “嗯,就是這個名兒,聽說是昨兒個夜里瑤音因為這個桐蘭與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給戶部侍郎家的兒子傷了,攝政王大怒,就給人關(guān)起來了?!?/br>
    第21章 身嬌體弱小祖宗

    蔣瑤音的確是做得出來這種事兒的人,燕淮安內(nèi)心里恨鐵不成鋼地給她罵了一頓,蔫兒蔫兒地給包裹撇到那處順勢亦坐下,“哦?!?/br>
    “瑤音不來,淮安很不開心?”

    燕淮安聽了這聲詫異抬眼,望見燕淮黎煞白的臉色。他輕倚在灰藍(lán)色的墊子上,不僅僅是臉色煞白,連嘴唇也白的駭人,說話更是有氣無力的,顯得十分地脆弱可憐。燕淮安這才想起來燕淮黎還有暈船的毛病,長久沒有機(jī)會再做過船,倒是忽略了。她站起來走過去,“沒有,只不過替她可惜罷了,整日里盼著想著出去燕京玩一玩,好容易得了個機(jī)遇結(jié)果讓自己作沒了,大抵得自己悶在被子里哭個十天半拉月才能平復(fù)。”

    燕淮黎望見她過來眸子里泛起溫柔的笑,輕聲道:“都是自己作的,怪得了誰。怎么過來了?”

    燕淮安坐在燕淮黎的一旁,縱使她已經(jīng)特地挑了最普通的衣裙,大紅的下擺鋪灑在墊子上,格格不入得亦很是明顯,燕淮黎稍稍撇開眼又強(qiáng)迫自己挪回來,望著那對此明烈的色彩,望著她從懷里掏出來一個小瓷瓶,“這里頭是府里頭的大夫過往給配的助眠的東西,兄長要是覺著難受就睡一覺罷,左右這水路也就三四天,睡著睡著也就過去了。”

    “助眠的藥?”燕淮黎笑著接過去,拿在手里頭卻不動那瓷瓶,只將手又放在身子上“淮安隨身還帶著這些東西?!?/br>
    “兄長昨兒不是說總是睡不好覺么,今兒收拾包裹正好見著了,順手留給帶上了,正巧,還能用在暈船上?!?/br>
    燕淮黎拿著手指微不可見地點了瓷瓶兩下,將瓷瓶遞回給燕淮安,“我如今感覺尚可,還沒到要吃藥的地步,淮安先好好收著,待到必須要用了再拿出來?!?/br>
    人的確是不能亂吃藥,尤其是皇家的人,燕淮安大約理解燕淮黎的心思,笑呵呵地給藥拿回來收在懷里,帶著劫后余生的美滋滋感嘆道:“那兄長可就給淮安省了銀子啦,這藥配的可不便宜?!?/br>
    “你啊”燕淮黎點了點燕淮安的額頭,燕淮安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沒忍心避開,想著反正不過被碰觸一下,那手指卻像帶了電一樣,綿軟無力地透過額頭,給燕淮安渾身電的都瑟縮了一下,尤其是心臟的那處,電的最是厲害,麻麻癢癢,令她一時怔愣,準(zhǔn)備好的下一句麻癢成漿糊樣式的混沌,又聽燕淮黎道:“省了銀子可不能省力氣,去,”他指了指方才放包裹的地方,那里安安生生并排躺著兩個包裹,燕淮黎指著的大約是左邊兒那個灰白色的,“我包袱里面裝了青橘子?!?/br>
    燕淮安回過神兒,會意走過去打開包裹,里邊兒沒拿什么能頂銀子的,盡是一些青澀的橘子與其他用油紙包好了的糕點,上面還拿方塊白紙貼著名字,她一瞥,那些糕點盡是她愛吃的,亦盡是甜口。隨意捧了一捧子橘子回去,燕淮黎瞇著桃花眼望著她懷里的輕輕笑她,“淮安這一趟可沒少拿,將咱們這一路一半兒的量都拿來了。”

    燕淮安給青橘子放到小矮桌上,青橘子們順著燕淮安的意思骨碌碌地沒滾了兩下就停下,燕淮安打眼再一瞅粗略算了算,也不過是十來個,“就這些個還咱們這一路一半兒的量?”她坐在墊子上彎腰拿起一個橘子開始剝,“淮安一個人不大會兒就吃光了?!?/br>
    “出門在外,不比尋常。”

    燕淮安三下兩下給一個橘子剝出來,青綠的橘子皮隨手放在桌上,這橘子剝得很不完美,周遭白色的絲都沒有大致給揪一揪,直接欲放到燕淮黎的手上,燕淮黎卻突然收了手避開,燕淮安不解望他,他微微往前探了探身子,迎著燕淮安不解的目光笑道:“我的手方才拉那個麻繩臟了,不能拿。淮安喂我罷。”

    但凡換個人,但凡他換個模樣,燕淮安都能給橘子扔他臉上,于是燕淮安哦了聲,將整個兒橘子懟到了他半張的嘴里,燕淮黎的嘴不大不小,即使撐到最大也吞不下整個兒橘子,橘子就卡在那里不進(jìn)不出,兩人默默地僵持著,眼見著橘子就要掉下來了,燕淮黎的臉色愈發(fā)難看,終于還是燕淮安敗下陣來,嘆口氣給橘子又拿出來,仔細(xì)地去了白絲分成小瓣,一瓣一瓣地給燕淮黎喂進(jìn)去。燕淮黎彎著眸子笑,趁喂的空隙感嘆道:“有妹如此,妻復(fù)何”

    燕淮安將最后剩的兩小瓣一齊懟進(jìn)去,燕淮黎眸子瞪大,沒等燕淮安快意的笑露出來,他竟然順勢大張了口,給燕淮安的手指也一道兒含了進(jìn)去!他的喉嚨一動,將不算太多的橘子盡數(shù)吞了進(jìn)去,又動了舌頭在燕淮安的指頭上輕輕舔了舔,柔軟濕滑的觸感令燕淮安的腦子一下子就炸了,連收回手都忘記,偏燕淮黎還不自知地露出一個輕柔的笑,眼角眉梢都是魅惑,他用手挽留住燕淮安反應(yīng)過來欲抽回的手,退后一些將燕淮安的手指暴露在空氣中,一同暴露的還有一些亮晶晶的水漬,他的眸子亦是一汪波光粼粼的水泊,勾著燕淮安的所有心思,“唔,原本怕上面沾了橘子汁,想給淮安舔干凈的?!?/br>
    他松了勁兒,帶著笑望著燕淮安慌不擇路地竄逃出船艙,又拿了只最青的橘子,慢悠悠地剝著。

    剛出船艙,臉上充了血的燕淮安就被劃船的老人發(fā)現(xiàn)了,老人戴著一個大概是竹子編成的大斗笠,穿著粗布麻衣,皮膚黢黑,用力地打著水,回過頭向她大笑露出一口白牙,望著特別熱情和藹“姑娘怎么出來了?”

    江風(fēng)不斷吹過,燕淮安臉上的熱度褪去了許多,又走了幾步走到老人跟前兒笑著回道:“出來看看山水?!?/br>
    老人一聽精神一震,“哎。咱們燕回的山水啊,可是最好的山水,尤其是燕京到滄州這一段兒,我劃了一輩子的水,哪里都走過,就沒見過比這更美的地兒了!”

    燕淮安連連應(yīng)是,令老人家的興致愈發(fā)高昂,開始給燕淮安講起了自己的事跡,“我從十三四歲的時候跟著我的父親干這一行了,走了一輩子的水路,幾乎繞遍了燕回所有的江河,交了天下的好友,老了老了,還是戀舊,就回了燕京,可還是放不下這個營生,身子骨卻再也走不了遠(yuǎn)的了,便只接燕京到滄州這一道的了。不是我吹噓,姑娘你們這次上了我老漢的船可是福分,我這船雖然不大,卻是這一片兒行的最穩(wěn)最快的了。”

    老人又狠狠地打了一下水,滄桑的臉上的皺紋都帶著一股子傲氣。

    燕淮安望著覺得有些好笑,又覺得有些敬佩,生出一種想和這個老人談下去的欲.望,便問道:“為什么只走燕京到滄州這一段兒”倏然想起老人之前說的話,“因為這一段兒的山水最美?”

    老人黢黑的臉上露出幸福的神色,神色里又雜著黯然,“滄州是我家婆娘的老家,她年輕時跟著我奔波攢了一身的病,身子老來更不好了,也沒法走遠(yuǎn)路,我便每次都給她捎回去一些滄州的特產(chǎn)”他一會兒看前方浩瀚的江水,一會兒看旁邊兒的燕淮安,“姑娘不知道吧,滄州的玉石雖然是最有名的,它卻還有另一樣更加珍貴的特產(chǎn),叫琉璃果。琉璃果在滄州漫山遍野都是,吃起來苦澀苦澀的,喜歡吃的人沒幾個,也不值什么銀子。但老漢卻從沒在第二個地方見到過,只因它除了滄州的土壤到了哪里都養(yǎng)不活。因為這兒滄州里的少年少女們都拿它當(dāng)定情果,兩個人大婚的時候合吃一個,就是一輩子忠貞不二了。它珍貴的地方也在這兒?!?/br>
    燕淮安在老人的目光中笑道:“那這次去滄州可真得見識見識。”

    “那可不”老漢哈哈大笑,又望起了遠(yuǎn)處望不見邊的水,身后傳來虛浮的腳步聲,燕淮安回頭,燕淮黎正扶著船艙慢慢走過來,與老人的閑聊給方才呷昵不堪的心思吹散了許多,還是本能的擔(dān)憂占了上風(fēng),燕淮安迎過去,“怎么出來了,不是暈船么,還不好好在船艙里待著?!?/br>
    燕淮黎黑潤潤的眸子望過來,“見不著淮安,總覺得心里不托底。所以出來看看?!?/br>
    “你們兄妹的感情真是好啊?!?/br>
    老人在那邊兒一聲感嘆,燕淮安給因為出來臉色變得更差了的燕淮黎扶回去,也沒忘給老人回了句,“是啊。”

    燕淮黎被扶回墊子上,燕淮安剛要再出去,燕淮黎拉住了燕淮安的衣角,燕淮安回頭,他痛苦地揉著脖子,眼巴巴地“淮安,我的脖子又疼了?!?/br>
    燕淮安默默從懷里掏出那個被放回去的小瓷瓶。

    燕淮黎眼疾口快語氣軟糯而堅定“不想吃藥?!?/br>
    第22章 傻白甜白衣姑娘

    動作一滯,燕淮安將那瓷瓶更加堅定地拿出來。她打小就明白一個道理,有些人就不能縱著,一旦縱著了一退再退,局勢如山倒,結(jié)局便更加不可由自己控制。

    燕淮黎望著她強(qiáng)硬地將瓷瓶塞入自己手中,兩人之間的空氣凝滯,剎那間冷硬駭人。

    視線敵對,兩軍交鋒。

    燕淮黎眸子深處隨著燕淮安的動作漸漸由詫異沉默變得冷卻幽森,燕淮安對視著對視著心頭驀然繞了些縷不清的悲涼,難過得緊,含糊地笑了笑,打了個呵欠遮掩那些翻涌上來的情緒,她走到對面的另一處墊子上半躺著,悶悶道:“兄長怎地一難過還使起了孩子脾氣,快些吃了罷,好好睡一會兒,咱們就到了下一個渡口可以上岸了?!彼曇粼絹碓叫?,落下最后一個字已好似睡了過去。

    燕淮黎面無表情地望著燕淮安的睡顏,他實在不擅長鉆營那些軟聲細(xì)語的祈求般的東西,卑微地將主動權(quán)雙手奉上從來不是他的作風(fēng),方才那些也不過是他仗著這路上燕淮安對他的容忍做出的一點小小放肆與試探,可是燕淮安一旦不再容忍,他便什么也說不出了了。

    平靜清冷的目光劃過她的冶麗的眉眼,脆弱的脖頸,修長的身子,那目光如有實質(zhì),將她身上所有一寸一寸摸索過。良久,他拿起被強(qiáng)迫著放進(jìn)手里的瓶子看了一眼,剎那間,那瓶子連著里面的東西化為白色的粉末,他手一傾斜,白色的粉末盡數(shù)從他的手中飄蕩著灑下。

    他站了起來,走到燕淮安那邊兒,將手指輕輕點在她的額頭,望見她的睫毛顫了顫,倏地又生出一絲詭異的歡喜,他喜歡燕淮安為了他而波動,為了他的波動。他將手緩緩收回,看著即使是不羈地靠在墊子上也自成一派風(fēng)流的燕淮安笑了笑,俯下身,悠悠閑閑地一點一點靠近。

    燕淮安忍住不要作出任何反應(yīng),在心底快速地思索著對策。今兒燕淮黎實在冒進(jìn),大概是暈個船影響了心緒?越著急想出法子腦子里的東西越混亂,想法越跑偏,跑偏到生出僥幸的心理,身上的人卻沒給她任何僥幸的機(jī)會,燕淮安能感到他的氣息的勻速接近,直到鼻尖已經(jīng)碰到了鼻尖,她聽見他低沉的嗓音,“淮安,你還醒著么?”

    發(fā)絲被人動了動,燕淮安終于打定了主意只要燕淮黎不做的太過分就不作聲,權(quán)當(dāng)這又是一場離奇的怪夢。

    “你都睡了。”

    燕淮安在心里頭暗暗感嘆,這燕淮黎私底下真是一天比一天妖孽了,這個聲調(diào)音色拿捏的,比瀟遙樓里最誘人的小倌的聲音還要誘人。

    燕淮黎忽然轉(zhuǎn)而挪到她的耳邊,灼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耳垂,調(diào).情般“可是我卻難過得睡不著,你說,這要怎么辦才好?”

    抑揚頓挫的氣息傳入耳道,傳到心頭,傳得燕淮安不自覺身子一抖,暗道一聲完了,正想睜了眼睛又是一場苦戰(zhàn),旁邊兒的氣息卻突然撤去,隨即一張薄薄的毯子被搭在燕淮安身上,燕淮安死里逃生十分詫異,就感覺毯子里又?jǐn)D進(jìn)了一個人,在她怔愣的瞬間那人將她攬入懷里,就著她之前的姿勢調(diào)整了調(diào)整,拍了拍她,輕笑道:“好了,這下子都能夠睡得著了?!?/br>
    燕淮安的身子都僵硬了,一會兒,均勻的呼吸聲從側(cè)上方傳來,燕淮安才稍稍放松,悄悄挪了挪,給眼睛睜開一個小縫,微微抬頭瞇著望給自己緊緊裹著的那個人,斟酌了下,還是努力放松了身子又躺了回去,這樣安安生生就睡過去也好,總比再另生枝節(jié)要省心。

    燕淮黎這一睡直接睡到了船停,船艙里沒有燈火,更沒有宮里府中用慣了的夜明珠,漆黑一片,船艙的簾子被人掀開,架船的老漢探進(jìn)頭來,帶進(jìn)來一些外邊兒的天色,與船艙里一同漆黑。

    “后生,姑娘”老漢呦喝了一聲,燕淮安連忙從燕淮黎的懷里掙脫,身子骨被禁錮了挺長時間有些酸痛,燕淮安甩了甩胳膊腿才緩過來幾分。燕淮黎大抵是真睡著了,就著燕淮安掙脫地姿勢繼續(xù)躺著,沒什么反應(yīng)。

    “哎”

    “今夜船就停在這個渡口啦,明日卯時一到,老漢就在這兒等你們,到時候咱們再一起出發(fā),老漢先去與老朋友們吃酒去啦,你們愿意在船里待著也行,不愿意這渡口邊兒都有各式各樣的客棧,自己照顧自己罷,老漢走啦!”

    “好嘞!”燕淮安走過去向老漢一笑,“您放心去罷,我們倆一會兒就去找個客棧過一晚上,明兒一早再來。”

    老漢笑著應(yīng)了聲,跟旁邊另一個大約是同樣年紀(jì)的劃船人有說有笑地上岸走遠(yuǎn)了。

    這渡口是一個還算繁華的渡口,此處雖燈火闌珊,再往前一些倒是能明亮些,尤其是老漢去吃酒的方向,明亮的程度漸次提升,遠(yuǎn)遠(yuǎn)望著最亮的那一處,與燕京普通的一些渡口也相差不多。

    想著還是要早些安頓下來,燕淮安又站在船頭吹了一陣風(fēng),查著來來往往的人查夠了百個,回身去叫燕淮黎了。

    船艙里委實是黑,縱然是燕淮安習(xí)武已經(jīng)習(xí)到了夜能視物的地步,看這里面的各種東西也就是一個模糊的輪廓。

    “哎,醒一醒?!?/br>
    燕淮安推了推燕淮黎,手底下的人的身子隨著他的力道搖晃,還是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燕淮安一凜,探他鼻息,卻被抓住了手,燕淮黎聲音沙啞帶笑,是初醒的魅惑,“淮安擔(dān)心了?”

    “嗯,怕你給我那些藥一股腦都吃凈了,原本該吃許多許多回的百八十兩的黃金呢,淮安找誰說理去!”

    燕淮黎坐起來,剪影清瘦,笑道:“自然是找我。”

    燕淮安加了些力氣打他,“既然醒了別在這兒磨蹭了,拿上包袱咱們趕緊找個落腳的地兒,再晚可就得在這小船上過夜了!”

    燕淮黎一動不動,“也好?!?/br>
    哪里好,燕淮安見他不動也不與他墨跡,徑直走到放著包袱的地方,拿起了兩個包袱向外走,“既然兄長認(rèn)為在船上過夜好那就自己在這兒罷,淮安先去找個客棧住了,明個兒卯時再來找兄長,夜里江風(fēng)涼,兄長別忘了多加一些蓋的?!?/br>
    燕淮安利落上岸,又走了幾步,聽著身后跟來的熟悉的腳步聲勾唇一笑,回身將身上的兩個包袱甩給燕淮黎,燕淮黎一一接住拿在手里,燕淮安拉住他的另一只袖子,“快些走!”

    二人步履匆匆,一會兒就到了這一片兒最亮堂的地方。這處開著各種各樣的店,魚龍混雜,掃了掃,燕淮安指著不遠(yuǎn)的一間瞅著最靠譜的,“去那里罷?!?/br>
    就在這時,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小孩子徑直向兩人沖了過來!孩子穿了一身兒乞丐裝,破衣爛衫,神情惶恐,別看人小,速度卻是很快,若不是燕淮安兩人武功厲害,指定被撞得人仰馬翻,狼狽不堪。

    燕淮黎帶著燕淮安快速后退躲過那孩子,從孩子跑來的方向傳來一聲凜然女聲:“捉住他!”

    二人袖手旁觀,那孩子也是倒霉,沒有別人動手,自己卻將自己一絆,“啪嘰”摔了個臉朝地。

    那女聲追了過來,是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一身勁裝,頭發(fā)整齊高束,發(fā)絲隨著她的奔跑在后邊兒飛揚,她的手里還拿著把玄鐵的劍,打眼一望就知道沒開過刃。

    “嘿!還跑!”

    那女子跑到那孩子的跟前吭哧吭哧踹粗氣,正好擋住燕淮安二人的路,燕淮安想走,燕淮黎用了力道留住燕淮安的步子,沖她暗暗搖了搖頭。那女子給孩子扶起來,從他懷里掏出一個錢袋子,錢袋子通體雪白,鼓楞楞的,她從那錢袋子掏出一錠銀子遞給孩子,“我知道你一定過得很困難,但是偷人家的東西是不對的,這銀子給你,希望你不要再做這種事兒了?!?/br>
    那孩子一愣,抬起臟兮兮的小臉瞅了眼那女子,瘦小的手一下子搶過銀子奪了個方向極速跑走了,兩只小短腿風(fēng)火輪似的轉(zhuǎn)的飛快。

    那女子望著孩子跑走了也不氣,目光慈母般和祥,轉(zhuǎn)而向燕淮安兩人笑道:“多謝兩位相助了!”她想了想,又從錢袋里拿出一錠銀子,遞給燕淮安,“沒什么好東西,只銀子帶的多,給兩位也算我的心意,兩位可不要推拒?!?/br>
    燕淮安揚眉,江湖雜亂,這女子空有一副風(fēng)流樣貌身條,要武功沒武功,要腦子沒腦子,怕是瞞著家里人偷偷出來的大家小姐,這家大抵還不是官宦之家,官宦若是有能這樣富的,定不會給自己女兒教成這個樣子。看她視財如水的樣子,估計是巨富商賈之家。

    第23章 到底喜不喜歡我

    用余光瞥了眼燕淮黎,他正一臉漠然地站得好不自在。燕淮安在心頭暗暗揣摩,方才他突然拉下她也不知是為了什么,如今這女子過來了他又事不關(guān)己冷眼將人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