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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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在這邊住了幾日,沈三買好新的商鋪后,一家人方啟程回家,恰是要趕上劉憫的婚禮蜜娘頭一回做那壓床童女,還有個男孩兒是劉家那邊的男孩兒,生的白凈俊秀,比蜜娘小。就是在那床上滾上個幾圈,再被抱下便得了個紅包。 沈英妹直說蜜娘可是她大表哥的媒人,可把蜜娘給樂得,把那糖葫蘆的丟人事兒也忘得一干二凈,追著劉憫要媒人紅包。 待那第二日迎親之日,沈家三位舅舅都現(xiàn)身幫忙招待客人,沈三如今是舉人,便是有不少人慕名而來,想談上幾分交情。 沈英妹和劉泉忙的都屁股沾不上座位,中午過后,那迎親的隊伍便是出發(fā)了,劉愫蜜娘作為那迎親童女也是跟在后面的馬車上過去觀禮了,迎親的隊伍先是繞鎮(zhèn)上走個一圈,鎮(zhèn)上家家戶戶都出來圍觀,迎親隊伍里頭還會有人在上邊撒銅板子。 繞圈到那新娘子家中,恰是吉時,鞭炮聲不絕,蜜娘和劉愫擠在那小小的窗戶口圍觀,小臉上滿是興奮。 劉憫接到新娘,叩拜莊姑娘的母親,莊姑娘的兄弟還年幼,是莊姑娘的舅舅將她背出來,放進花轎,那喇嘛又是吹了起來,轎子抬起。 映入眼睛的紅色且訴說著甜蜜與欣喜,這沈家孫輩中頭一個成婚的幾個舅舅舅姆也都是出了不少力,辦的那般盛大,震澤人皆感嘆這莊家姑娘可當真是嫁了戶好人家,這上頭還有寡母和幼弟,擱誰家都不是很樂意。 沈老頭沈老太瞧著外孫成了婚,心里頭也想有個盼頭,想著那四世同堂,便也想給大孫兒趕緊找個好姑娘定下,按著沈家如今這般家世,找位好姑娘也是得容易,那鎮(zhèn)上的好人家多哩! 黃氏亦是慢慢相看起來,上回沈三春芳歇辦酒宴倒是又不少好人家的閨女,大兒日后不走功名,她想取個家世好一些的兒媳,好能相助幾分。 且是那劉憫結(jié)婚的喜意剛下去些,又是夏至拜阿太,沈三主動要求辦在春芳歇中,那廳子大,可以擠下所有人,便是辦在春芳歇里頭了。 此次外人便是少了許些,多為家中的親朋好友,村中鄰里多會來觀禮,若是誰家對閨女重視,從這拜阿太中就可以看出,受娘家重視的閨女身價自是會好上許多,且也是那村里頭的談資。 沈家做準備做的早,那花家自打上回同花氏鬧翻后,又不等到那花氏服軟,花氏也是轉(zhuǎn)了性,任憑她姆媽怎得說,她愣是不松口,氣得花阿婆次次口出大話逼迫她,后又再次次上門。沈二一家搬到鎮(zhèn)上后好上許些,夏至且關(guān)照那小伙計,便是不讓那花阿婆入后邊的院子,便是也見不著花氏。 那花家沒了花氏的資助,那日子水平就直線下降,一家子的懶漢且也不想著如何去掙錢,便就這般混吃混喝等死,到夏至成人禮前夕,隨便拿些個模樣不周正的糕點來湊湊數(shù),還舔著臉說:“咱們家的情況奈們也是曉得的,拿不出多少哩,可別逼死我們一家子?!?/br> 正所謂光著腳什么都不怕,花家便是那死不要臉了也算得報復那花氏不給他們錢銀,氣得花氏都紅了眼睛。 好在家里頭提前準備了,可那花氏想想自家娘家這般沒臉沒皮,還要的夫家那邊一個勁地充場面,且也是臊得慌,回屋子里又是哭了一陣。 那花家的糕點粽子被用來喂豬了,還是擺出來家里頭事先準備好的糕塔,團子塔,都是一層層疊上去的,擺在那廳子兩旁,等拜完阿太,弄完簪禮,這糕團粽子是要做回禮回給親戚的。 夏至一早上便是要起來,在家中祭祀跪拜祖先,只有家中少數(shù)幾位觀禮。 先是兩位姑姑到了,都塞了個紅包,沈英妹的厚實些,但沈琴妹這回也沒多小氣,也塞了三兩銀子進去,這兩年孫四牛自己把持了家里的財政,買了些地,日子倒是好過了些。 蓮姐兒雖是比蜜娘大上個一歲,可瞧著,還沒蜜娘高,娘胎里帶出來的不足之癥,后天又沒有得到充足的鈣,竟是比蜜娘矮了一截。瞧著真是瘦弱,那手腕細的都怕被折斷,身段好像一碰就要倒,也難怪都不敢同她玩,若是磕著噴著了可得了。 自打上回那紅石榴串的事兒之后,蜜娘便是不喜歡這表姐,同沈琴妹一家交集本就少,即便坐一起,蜜娘也是不理那蓮姐兒的。 蓮姐兒自覺被外家的表姐妹排擠了,也不大愛來那外家,來了也便是苦著一張臉,活似誰欠了她。 然后賓客便要來了,到那堂屋,送禮的送禮,塞紅包的塞紅包,本應早到的舅舅家卻是姍姍來遲,那穿得舊兮兮的衣裳就這般走進來了,花家舅舅道:“來晚了來晚了,咱們家沒個車,走過來慢了些?!?/br> 大伙且是笑笑沒應這話,那些個比你們遠的多的去了,誰不是走過來的,那就不能早些過來嘛。 花氏眉頭緊皺,瞧著他們那眨眼的衣服,往日里她可沒少給過他們布料,那沈家人亦不是傻子,這般故意地讓夏至沒臉,連自己的臉皮都不要了! 那最上首坐的是沈老頭沈老太,其次便是沈大沈二沈三,但按著那習俗,舅舅應該是坐第二主位的,但沈家根本沒設(shè)花家舅舅的位置,權(quán)當這舅家不存在。 花家阿舅笑著在那袖子里頭掏了幾下,摸出個厚實的紅包,遞給夏至,“夏至啊,以后就是大姑娘哩,舅舅省下來紅包?!?/br> 夏至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也不好給他臉色,便是放手里頭,那里頭一個個的分明是銅錢,自是看著這般厚實,她那心里頭憋了一口氣,“謝謝舅舅。” 花家舅媽咧著一口參差不齊的牙:“咱們家夏至可真是越來越標致了,以后飛黃騰達了,別忘了娘舅舅姆就行!” 夏至笑著,捏在手里的紅包指甲摳破了個洞,那銅板子擦啦啦全滾了出來。 旁人且都還在說笑中,被那清脆的銅板子聲給驚得回首,那一個個銅板子讓人驚愣。 沈老太翻了臉色,她本就不是那等好脾氣的人,年歲越大幾個兒子又出息,愈是沒人敢讓她受氣,便是說道:“夏至,那銅板子怎得掉了?一會兒外邊來那乞討的,便是施個善積個德?!?/br> 沈老太老早便是不想給這一門親家臉面,但凡是要點臉面的人家,豈會在外甥女這般日子里頭落個沒臉,還是先扒了自己的臉皮讓人沒臉,且也真是開了眼界。 “這花家可真不像話,自個兒外孫女的阿太酒,穿成這樣?!?/br> “那夏至啊,這外家靠不住,好歹自家還有個靠得住大爸小叔?!?/br> 花家阿婆快速撿起那銅板子,笑著說:“奈舅舅啊肯定是拿錯一個紅包,這是上回旁人給奈表弟的,拿錯哩!” 夏至皮笑rou不笑,且也不應聲。 花舅舅落了個沒臉,那環(huán)顧上頭,且想找個位子坐下,瞧著那坐著沈大沈二沈三,沒旁的空位了,便是揚聲說道:“夏至啊,那娘舅的位子在哪兒?” 花氏上前,鼓著氣板著臉:“那兒多的是位子,快坐去,那吉時快到了?!?/br> 花舅舅對他這大姐向來是不假辭色的,“阿姐,我這個做娘舅啊,不應該坐主位嘛!誰家外甥女拜阿太,娘舅坐下頭的!阿姐,奈阿弟沒得出息,也否要這樣瞧不起人。” 花氏氣得渾身都顫抖。 沈二站起來,就要上前去,沈三攔住他,讓沈二坐下他前去,“(夏至她)娘舅啊!” 花舅舅見到沈三,可沒對花氏那般理直氣壯,還是畏懼那沈三的,強撐著底氣說:“沈舉人,咱們這規(guī)矩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沈三搭著那花家舅舅的肩膀,推到一邊,且是說了幾句話,那花家阿舅便是神色惶恐,訥訥不敢言,回來便是拉著花阿婆花舅姆坐到那邊去了。 花氏松了口氣,她最是害怕那不著調(diào)的娘家人壞了夏至的好日子,可憐她閨女,本就沒個兄弟,好不容易辦個阿太就撐個臉面,便是有那般舅舅。 那時辰一到,就是那簪禮,夏至坐在沈老頭沈老太面前,全福太太解開她的頭發(fā),拿著一朵花在水里沾上些,然后往頭上灑水,嘴里念叨著那些祝福語,再給夏至挽發(fā),這重頭戲在后頭的簪花上,待挽好頭發(fā),下面的人都睜大了眼睛,瞧著會有啥簪禮。 那沈老太端上一根金簪子,下面便是驚嘆一聲,老太太好手筆!全福太太拿起來,“好婆送金簪,這金簪可真厚實,純金的哩!福氣重!壓頭頂!” 那根金簪插入發(fā)絲中。 夏至便是要起身拜謝沈老太,沈老太拉著她的手起來,“我家好夏至。” 那下頭的親朋且都點頭,“老太太疼孫女哩!” 那第二個應是舅家,全福太太便問道:“舅家何在?舅姆來給姐兒簪禮?!?/br> 花家舅姆還沉浸在那金簪當中,卻是到自個兒簪禮,目光轉(zhuǎn)向花阿婆,花阿婆且不看她,她忸怩了半天,從荷包里頭掏出一個玉鐲子,扭著腰邊上去了,那玉鐲子同前一個金簪比起來,便是連個零頭都不夠看,成色差的不想話,還大了不少,套在夏至手上晃晃蕩蕩像是要掉出來。 那花家舅姆還道:“舅姆家沒啥好給的,這玉鐲兒省吃儉用給姐兒買的?!?/br> 夏至點點頭,虛虛地給她跪拜一下,不牢那花家舅姆伸手去扶,自個兒便是起身了。 花家舅姆訕訕地搓了搓手,走了。 接下來黃氏給夏至是一個金手鐲,江氏給她戴上金鎖鏈,沈英妹簪了一根玉簪子,沈琴妹打了一個銀鐲子,那夏至身上慢慢當當金銀玉石也是讓人大開眼界,可嘆著沈家人可真疼閨女,光那金銀首飾就抵得上一戶人家的全部家當了。 這些簪禮向來都會是女孩兒以后出嫁的嫁妝,若是想知曉那女孩兒日后嫁妝如何瞧那簪禮便可知。 村人感嘆雖有那等不成器的舅家,可好歹自家的叔伯長臉。 那些個簪禮在村中人中津津樂道,且又惋惜那般好姑娘竟沒個兄弟,若不然可真是一家有女百家求,如今那沒個兄弟,指不定就招女婿了!也只能念叨幾句,卻是沒個想讓自家孩子做上門女婿的想法。 且道沈三那幾句話讓花家舅舅蔫了,那阿太酒,花家舅舅亦是心驚膽戰(zhàn),茶飯不思,他姆媽要去找花氏說道,花家阿舅立馬拉住她,且不讓她去,只咬牙道:“可別害死我呀!” 花家舅舅如今短是不敢在沈三面前耍賴潑皮的,見著他便是犯了心驚。 原是那沈三知曉花家阿舅在外頭賭欠了不少的債,花家阿舅便拿沈三的名號來拖延還債,也是可巧,沈三同那賭坊的東家有些交情,便是知曉了,那東家半賣半送把那些債務抵押送給了沈三?;野⒕诉@些日子未被追債,本以為那些個人放過他了,可竟是落沈三手里頭…… 花家阿舅想想他說的那些話,便是膽戰(zhàn)心驚,也未想著竟是那般狠人,“砍斷手腳”“送去西北”……且是不敢想,吃過飯,便是匆匆離去。 也算得讓沈二一家安寧了,且也是后話。 第43章 043 沈三如今在蘇州府里開春芳歇,文書手續(xù)什么的辦下來順暢得不行,且不過幾天那些個小官小吏還親自送他手上,且也是頭一回享受這舉人身份的好處。 那春芳歇的事兒他日后便是不好再出面了,有了功名再行那商道,就不大合適了,他不再適合到幕前,但在幕后卻依舊管著春芳歇,幕前的事情都交給沈興志和江河去做。 把那些個文書辦下之后,他便不需多cao心什么,江河和沈興志早就熟悉了這些事,兩個人幕前管著沈三手下四家鋪子,安排送貨查賬,以及兩間工坊的事情,沈三念他們辛勞,每年年底都會給他們一成縣里春芳歇的利潤分成。 江河早在前年就娶了媳婦從沈家搬出去了,如今在鎮(zhèn)上買了棟小宅子,背靠著沈三,小日子過得不錯,今年兒子也出生了。 從蘇州府回來后,陳敏儀把圣上送來的箱籠都抬到沈家,有圣上太后賞下來的,亦有范先生之前的珍藏,一家人圍著那幾個大箱籠,都是嚇得沒說出話來。 一個大箱子里放了兩塊大的水銀鏡,邊上鑲了框,那框上還度了金邊,那大箱子里還有那一小箱一小盒的,有一箱全是那布匹…… 范先生就扒拉著他那一箱的字畫,一個個地檢查,看往日心愛的字畫都還完好無損,且是念叨著:“還好這一幅字畫沒壞,那小子還算知道給我放放好……” 蜜娘打開一個小匣子,那金光燦燦的,是一串鑲著紅寶石的瓔珞,就是要伸手去觸碰,江氏弗開她的手,且有些不敢碰,那些個東西豈是平常老百姓見到過的? 沈三眼見,那些個盒子上印著內(nèi)造,那些個首飾布匹瞧著便是市面上根本買不到的,光那兩面大圓鏡,那邊框都制作得那般精致,根本那是里頭流出來的! 沈興淮頭一回見那宮中之物,似乎同那電視劇中又有些差別,更為精致別巧,他蹲下來,那些個技藝比之現(xiàn)代的工藝大師亦是不差多少,常看那些個穿越劇中女主憑那現(xiàn)代的奇思妙想大殺四方,且別提古人能否接受這審美思維的差異,這古代的奇工巧匠亦是現(xiàn)代人所不能想象的。 江氏便問道:“先生,這些東西怎么辦?” 范先生看都不看便說:“估計是送給你們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就行了。蜜娘,你瞧,這畫怎么樣?” 蜜娘還沉浸在這么多禮物當中,她知“無功不受祿”,且問道:“阿公,你家人為啥要給我們送禮物???” 范先生且是抬抬頭,落在那幾箱阿堵物上,他自是見慣了,沒多大感觸,這沈家且也是這幾年才騰飛,哪里見過那宮里奢侈之物,亦是理解這一家子那等表情,便是收了畫卷,走過來同他們一塊兒瞧瞧,說道:“阿公這些年在你家白吃白住這么久,送點東西也是應當?shù)?,他們一片心意,夫人就收下吧。?/br> 蜜娘雖知范先生同她無親無故,可她打小的時候范先生就在了,在她心里頭那就是親人,便是鼓著氣:“阿公不是白吃白住,阿公是阿公!阿公,不能走!” 蜜娘攥著范先生的衣袖。 大家都明白她話語里的意思,范先生來的時候她才幾個月大,還不知事,長到現(xiàn)在,范先生于她就是那爺爺般的存在,沈老爺子還沒她同范先生處的時間久,她說阿公是阿公,因為她內(nèi)心阿公就是家中的一部分。范先生來的時候,沈興淮幾個都是有記憶力,其他人雖是敬重范先生,可骨子里他們沒有像蜜娘那般真正把范先生當做家中親人。 也許是因為這般,范先生才那般疼愛蜜娘,如同那親孫女。 江氏也道:“先生這是什么話!若不是有先生,就沒得如今的咱們家,這恩情怎么算得完!” 范先生先是被那蜜仔子妥帖了一下心,那暖熱暖熱的,且也不枉費他這般疼愛她,“阿公不走。我這輩無兒無女,那些個阿堵物于我無用,給你們也是應當?shù)?,這些年我住這兒很是愉快。” 范先生說的也是實話,他本就無心再遠游,蘇州也算得他的祖籍處,這個小鎮(zhèn)悠閑寧靜,這沈家他看了這么多年,起先是因為江老夫人的遺囑,如今他也是舍不得離開了。 沈三感慨:“有先生在家中便是有了主心骨,這些年我和淮哥有幸能得先生教導?!?/br> 沈興淮:“先生自小便教導我,是師父又是長輩,若是先生愿在我這兒終老,我最是高興。” 范先生且也不愿那般嚴肅的,笑著點點頭。 那沈家也算是飛來橫財,這些東西遠遠超出了這一家子所能的夠擁有的,那兩面鏡子直接掛到園林里的閨房里,從那京城里運過來的還有不少有趣的玩意,有些東西一看就知道是給小姑娘的,還有那些個筆墨紙硯、書籍。 江氏覺得光收人家東西不回禮便不大好意思,詢問范先生過年時寄不寄信回去,再寄些回禮回去。沈三和沈興淮默,那宮里頭,該回些什么禮呢? 家里頭兩個天真的女人還琢磨起了回禮,蜜娘打算把自己畫的畫做個回禮,她畫了一幅范先生的畫像,她說:“阿公家里這么久沒見他,一定是很想他了!阿公要陪我,那我就畫幅畫給他們?!?/br> 她性子中總是有那么股嬌憨和純真,措不及防就是讓人暖心,范先生便是沒說什么,默默將那副畫一塊兒送了回去。 那畫的背面還被蜜娘寫上了字:謝謝禮物,我都很喜歡。阿公要陪我們,不能回來,我把阿公的畫像給你們看。 那些個稚嫩的字隱約有那先生的影子,饒是見慣了形形色色人物的皇帝也不禁會心一笑,將那畫交與太后,太后言:“是個貼心的好孩子,這畫,畫的可真像?。∫膊煌髅梅蜻@般疼她。” 且說那沈家送過來的禮物,那宮里頭什么沒有,沈三一家也是竭盡心思努力想送些好的,但也只能稱作是一片心意。范先生在信中便是直言,沈家人不知你們身份,亦是懂禮尚往來,禮雖輕亦是人家竭盡所為。 皇帝太后本也就是全天下最尊貴的人了,哪里會貪圖那些個小戶人家的回禮,但沈家這番做法也表明是知禮數(shù)的人家,把送來的定勝糕熱一熱,皇帝太后也嘗了兩塊,那沈老太的手藝不錯,可也是粗糙的,吃個兩塊也是全個心意。 今年一家人搬入春芳歇,除夕夜三房都到春芳歇里來過年,這家里頭比較新,沈老頭沈老太說缺點人氣,熱鬧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