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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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娘也是被嚇的,不敢去舔那個豁口,生怕自己也長出像隔壁小月jiejie那般難看的牙齒。 許是豁口說話容易引人發(fā)笑,蜜娘卻是不愛說話了起來,任由家里頭如何逗弄她,都不開口,只點頭或搖頭。那小孩子心里頭稚嫩,只覺被人嘲笑了,窘迫后便不愿開口。沈興淮怕她心中留下陰影,也不同她說道什么,只是同她說話時,她偶爾開口說話也如同往日正常時,她漸漸也愿意開口了。 一個月后,那門牙又長了出來,蜜娘跑過去對著江氏的水銀鏡,左照右照,每次都去看它有沒有長歪,一天天這么過去,待那門牙長出了一半,不是歪的,可算是放心了。 家里頭就只有一面水銀鏡,且也不是很大,這水銀鏡是近些年才在市面上流通的,就這一面,還是沈三找了認識的人花了大價錢買回來討江氏歡心的。這種水銀鏡之前只有宮里頭有,經(jīng)過多年的改良,這水銀鏡更加清晰,才漸漸開始從宮里流傳出來,不過如今市面上還未大面積出現(xiàn)。 沈興淮曾問過范先生水銀鏡的事情,范先生作為知情人,自是知道不少內幕。只告訴他是前面帝妃留下來的方子。 沈興淮便是了然,先帝曾有一位帝妃,與眾不同,會做些奇特的美食。會跳番舞,亦有獨特的想法,先帝甚是寵愛,甚至一度威脅到皇后的地位,那帝妃生過一位小皇子,先帝寵愛非常,先帝對那帝妃及小皇子的寵愛造成了當時后宮的紊亂,中宮及太子的位置不穩(wěn)。而那小皇子沒養(yǎng)過三歲便夭折了,帝妃也大受打擊,咬定是皇后動的手。 皇后無辜被陷害,好在朝中大臣皆是不滿那妖妃,護住了皇后,保住了太子。后來亦不知如何,帝妃去世了,先帝加封其為皇貴妃,封了她所住的宮殿以及手札。待太子上位,雖深厭惡那帝妃,卻也不得不承認她手札中有不少可用的東西,那水銀鏡才問世。 沈興淮可以確定這是一位穿越女,結局說不上好或不好,畢竟最后也得到了皇帝最獨特的寵愛,死在了皇帝心中最美的時候。也許是后來日益沉迷于這地位權利之中,亦或者宮斗劇看多了,漸漸迷失了自我。但這并不能妨礙她對穿越事業(yè)做出的推進,依舊要感謝她發(fā)明了水銀鏡,以及引進新的物種。 也是有這些個例子來點醒他,穿越者并不是萬能的,你所學到的東西都是適應現(xiàn)代社會的,而古代社會并不一定適用。 又是一年夏季,可鄉(xiāng)下那園林還在造,不能去避個暑,范先生有些懷念鄉(xiāng)下的日子,在沈興淮看來,他就是在城里待久了。 那園林已經(jīng)造了三個月了,還只是把雛形給造了出來,這里頭的精雕細工也不知需要多久,也許要到明年年底才能正式完工?,F(xiàn)在起一棟別墅都要一年左右的時間,更何況古代機器落后,都是靠著人力,園林又大,又要許多精工細活,造個兩三年不在話下。 春芳歇生意日漸穩(wěn)定,不是沒人模仿春芳歇,自打春芳歇推出租書之后,許多書局也都開始租書了,但效果并不如所想的這般好,并且又沒有春芳歇這般連鎖的效應,有些書局后來又是關掉了租書,老老實實賣書。 春芳歇的書貴在讀書人里頭眾所周知,但依然有那等人前仆后繼,以擁有春芳歇的書為榮耀。原先的書籍都是一些家庭手工工坊生產(chǎn)的,不追求美觀,只追求實用。沈三開印刷坊后也發(fā)現(xiàn)了經(jīng)過精美包裝的書籍都是會好賣一些的,便是經(jīng)常對一些書籍進行包裝或者封面改良。這些書看上去都精美得只想讓人收藏起來,當然范先生的字也占了很大一部分比例,讀書人喜愛好字,甚至有不少讀書人叫春芳歇的書回去就是為了臨摹那些字。 春芳歇除了賣印刷本,也賣手抄本,一些窮苦的讀書人,因為字寫的不錯,就可以抄一些書賣給春芳歇,放在店里賣,一般都是一些啟蒙書籍,不富裕的人家為自家孩子啟蒙,都會選擇買手抄本。 造紙坊不僅供應印刷坊的紙張還供應春芳歇以及周圍幾個鎮(zhèn)上、縣里的紙張,沈三亦是在想著該不該開到城里去,目前春芳歇已經(jīng)開了三家了,鎮(zhèn)上、縣里以及隔壁縣城,手藝頗為客觀,但城里水深,沈三暫且還未有多少人脈,且不敢輕舉妄動,便暫且放下這個想法,一邊關心家里頭的園林,一邊同范先生讀書。 蜜娘換了牙,倒是收了幾分性子,愿意靜下心來同范先生讀書習字了,她是女子,無需科舉,范先生待她自是寬松許多,平日里講書,常常談天說地,高山湖海,且一一說盡,蜜娘也愛聽這些東西,每天都纏著范先生說那些個東西。 那日日說下來,那書沒講多少,倒是把范先生的閱歷給掏空了。蜜娘聽得滋滋有味,每日來他書房都勤快了許些,范先生也是絞盡腦汁想有什么特殊好玩的。待這些年的游記說完后,卻是給她講起了家宅內院之事,亦是他的見聞。 “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女人?可我阿耶只有我阿娘?”蜜娘問道。 “這世間百態(tài),并非所有人家都是想你家這樣子的。你楊小舅舅家不就是有個姨娘嗎?” 蜜娘想了想,似是有這回事兒:“那是穎姐兒的姆媽。” “穎姐兒是庶出的,不是你小舅母所生。這高門大戶便是如此,若是不亂了嫡庶倒也罷了,若不然便是亂家之根本?!狈断壬袊@一句許是意識到同她說這些還為時過早。 蜜娘卻道:“穎姐兒總是同云姐兒搶東西吵架,小舅舅不喜歡小舅姆,這樣不好?!?/br> 范先生點點頭:“對,這樣不好。但若你日后的夫婿也是這般如何是好?” 蜜娘支著腦袋想了想:“我不要小舅舅那樣的,我要我阿耶那樣的?!?/br> 隔壁正在寫文賦的沈三便是聽到這句話,心里頭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且是笑出了點聲音。 范先生斜了一眼,心里頭哼哼唧唧,嘚瑟死那小子。 摸了摸她的耳朵,她癢得蜷縮起頭,“好,以后給你找個好的。” 心里頭也在思索,該給她找個什么樣的呢?許是經(jīng)歷得多了,范先生并不覺門戶越高便就是好夫婿,亦不覺那等蓋世英雄便是乘龍快婿。那些個有能耐創(chuàng)建一番豐功偉績的,定非癡情人,也非會鐘情于妻子之人。嫁給這般人,贏了面子,輸了里子,并不值當。倒也非說必定得嫁一平庸之人,相對而言,于女人來說,小富即安才應是最好的狀態(tài)。 男人一旦有了地位與錢財,外頭的誘惑便會大上許多。若是沒得沈三這般定力亦或者是沈老太打小的教養(yǎng),或許如今也是不同。 蜜娘已經(jīng)六歲了,江氏有心想再生一個,雖已經(jīng)是兒女雙全了,但她亦是想再生一個,也不管男女,只是也不見消息。 自打夏至在家中大鬧一番之后,花氏漸漸同娘家斷了些聯(lián)系,一是怕沈老太真將她趕回娘家,二是沈二的態(tài)度有所改變,特別是夏至的事情之后,有些事情都不聽花氏。 沈老太怕她還糾結那兒子的事兒,聽得隔壁縣里有一位有名的大夫,專門治女性病,讓沈二帶她去看看,看還能不能生的出,若是不能再生了且就這般收心吧。 兩人且都是沉默著回來了,也都不同沈老太匯報消息,沈老太心中疑惑,自個兒上門去問。 面前兩個像鋸了嘴的葫蘆一般,悶聲不吭。 “這到底是咋的了?好歹也給個準信給我?能生還是不能生?還是別的什么?”沈老太火冒三丈。 沈二悶聲道:“姆媽,不是大妞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第29章 029 許是沈老太也萬萬想不到問題竟是出在自己兒子身上,驚愣了好一會兒,才遲疑地問道:“奈?奈森老有啥問題(你身上有什么問題)?” 沈二抱著頭:“是我前些年做木活的時候摔了下來,傷著了。”沈二當時覺得疼痛,但那種毛病又不大好意思看大夫,自己忍了幾天倒也好了,他便也沒多在意,沒想到現(xiàn)在竟是他出了問題。 心中竟是升騰起對妻子的愧疚,這些年那些苦苦的中藥也沒少喝,妻子一直活在愧疚當中,他有時候也會想為什么還生不出兒子來,沒想到最后是他的問題。沈二心中隱約體會到妻子這些年的困苦。 沈老太這輩子也是見識多了,沒想到這種事兒發(fā)生在自己兒子身上,也竟對花氏有些心虛,她雖未對花氏罵過什么,但這些年花氏為了生兒子喝得藥拜的佛也看在眼里,如今倒是委屈了她。 花氏自是委屈,這些年她可沒少被人說,廟里燒香拜佛,家里求醫(yī)問藥,婆母也沒少給她臉色,丈夫這些年背后也沒少埋怨她,真得感謝那位神醫(yī),若不是他,她這鍋豈不是還得背著! 沈老太緩和一下語氣,看了看兩個人:“不管怎么樣,也都知道了。且都收收心,畢竟還有兩個女兒,這村里頭生不出兒子的人家也多的去了,想想思娘家里頭也是如此。夏至也這般大了,可以想想是招女婿還是兩頭?!?/br> 沈二語氣沉重:“到時候看吧,若是能找到那不錯的后生,又愿意兩頭,自是兩頭的先來,若是沒有再招個上門女婿?!?/br> 沈老太點點頭:“那自然還是兩頭好,還能找到些好人家,若是那人好,家里頭差一些倒也罷了,若是他自愿來咱們家,且也不當是上門女婿,就當做半子,亦是兩頭的法子?!?/br> (兩頭:是當?shù)匾粋€成婚方式,就是兩方結合,生兩個孩子,一個姓男方一個姓女方。如今很流行,因為都是獨生子女,兩頭的很多。) 這年頭上門女婿都是讓人瞧不起的,愿意做上門女婿的也都是那些個沒骨氣的人,如今沈家條件又這般好,趕著來做上門女婿的也不少。 “老三認識的人多,眼力見又好,我讓他幫夏至留意著?!鄙蚨闹新缘脤捨?,至少還有兩個閨女,只是心中也覺得委屈閨女了,以如今家里這般好的條件,給她找個好夫婿輕而易舉,可若是兩頭或是招女婿,就難了許多。只愿可以給她找個不錯的夫婿…… 沈老太便不再多說,看看旁邊的花氏,看著她還在愣愣地發(fā)愁,心里頭也是嘆息,現(xiàn)如今即使知道不是她的過錯,她也不大是看得上她,就這般性子,還有那糊涂的腦子,委實撐不起這個家,如今倒也不好說道她什么。 “大妞,前些年讓奈委屈了,但這事兒大家也是沒想到的。好在如今也都清楚了,不是你的過錯。這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你們好歹還有兩個閨女,總要為兩個閨女好好打算打算?!鄙蚶咸醚院谜Z道。 花氏低著頭揪帕子,不輕不重地點點頭。 這件事兒雖是對她愧疚,但這些年他們待她也不差,有些事情上沈老太依舊不會慣著她,“奈嫁到沈家也十幾年了,咱們家待奈如何奈自己也有個思量。奈之前接濟奈娘家我們也不說啥了,可這日后奈還有閨女,以后還要有孫子孫女,總要為這個家里頭打算打算。奈大哥、弟弟都起了新房子,都是一家子兄弟,奈們也得趕上來啊!” 這話夫妻兩倒也是聽了進去,沈老太關照一番后便是走了。 夜里頭,夫妻兩躺在床上都是睜著眼睛睡不著。 沈二摸著她的背,嘆息一聲道:“前些年委屈你了,竟是不知是我的緣故……” 花氏心里頭是委屈,可這么多年相處下來,她對沈二也是有感情的,“這也不能計較誰的過錯,好在還有兩個閨女。若是秋分是個男孩兒就好了……” “且還是那句話:命里無時終莫求。女兒有女兒的好處,就像姆媽說的,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鄙蚨闹幸豢谟魵饨K是嘆了出去。 “留在家中也好,有我們看著,沒有公婆過得也舒心?!被ㄊ习参克舶参孔约?。 沈二:“秋分還是可以找戶好人家給她嫁了的。咱們先把大哥家旁邊那塊地買了,再拼個幾年,也好好地造一棟大宅子,攢些家產(chǎn)。” 花氏忍住眼里頭的淚花,埋進他的懷里:“嗯……” 沈老太也未對家里頭說起這事兒,畢竟傳出去對沈二的影響不好,一直盯著二房,瞧著夫妻兩倒是比往常還有動力,終是放下心來。 沈二把沈二旁邊那塊地買下來了,沈老太喜聞樂見,買了地就得存錢造房子,花氏想要一棟大宅院,造價可不低。死了那條生兒子的心,花氏想給女兒打個好家底,以后也好找個好女婿,最好有那些愿意兩頭的。 花氏想起江老夫人,心中亦是極為感慨,若是能找到像夏至她三叔這般女婿,那當真是極好的。想想當初江家這般好的條件,都沒想著招三弟為上門女婿,估計也是看上了三弟的能耐,如今看來,當真是眼光極好的。 若是那些個落魄讀書人也好,指不定日后就考上了功名,她家夏至就同她三嬸一樣的。花氏心中有了個盼頭,也不整天苦著臉,于兩個閨女以及家中事務上心了不少。 夏至感受她這般改變,喜在心中,又怕她這是一時的。 沈二接下了一個大戶人家的活兒,帶著徒弟整日忙活起來。 那花阿婆月余未上門,且終是忍不住再次過來了,這回花氏倒沒把她關在門外,放她進來了。 “大妞啊,之前啊是同振武吵架了?還是那沈家欺負奈了?”花阿婆問道。 花氏:“沒有吵架,是,被振邦婆母說了?!?/br> “她說奈啥了?”花阿婆問道。 “說我總給娘家送東西,說我若是再給你開門,便要我回娘家去?!被ㄊ系拖骂^,不去看她。 花阿婆跳起來罵道:“那個老*逼,都分家了還管兒子家的事兒,我養(yǎng)奈養(yǎng)這般大,拿點東西咋的了!呸她個老貨,振武都沒說啥的,她說啥!奈也是,好欺負!怎得不同她好好鬧一鬧?” “我哪里鬧得過,我又沒個兒子……她三個好兒子哩!” 花阿婆想到那老太婆生的三個兒子還個個有出息,那三兒如今可是秀才老爺,心里頭暗叫老天不公,那般老婆子都做了秀才娘!“哎,早些就說過了,沒個兒子立不起來。你瞧瞧如今,還好奈還有娘家,上次我同奈說的那事兒咋樣,奈同振武說了嗎?” 花氏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了,振武說,只要招上門女婿,省的以后牽扯不清?!?/br> 花阿婆本以為十拿九穩(wěn)的事兒,沒想到竟然不要,苦心勸道:“那些個上門女婿能有啥好的,都是些下三濫的,且都看不上眼的。咱們壯哥同夏至知根知底的,又是表兄妹,多好啊,女婿咋這么想不開?!?/br> “振武說,咱們家如今不缺錢,招個上門女婿便是了,總歸還有夏至她三叔看著,同官府說道一聲,日后便就一直是咱們沈家的人了?!被ㄊ线@般說道。 花阿婆著實嚇了一跳,這不是按著人家做一輩子的上門女婿嘛,她家可只有壯哥一根獨苗,暫且不提這事兒,又想起來這邊的目的,“大妞啊,你手里可有錢銀不?借奈弟弟周轉周轉?!?/br> “弟弟之前不就周轉一番了嗎?怎得……”花氏面對花阿婆還是說不下去,心中蕩得慌。 花阿婆今個兒被這大女堵得慌,往日她說啥大妞就給啥,再不濟她說道一番也能舍出一些來,今兒個竟是不聽她的話哩,花阿婆豎起眉毛:“那是奈弟弟哩!奈這阿姐給些銀子周轉周轉,待他日后好哩還給你不就行了!” 花氏懼怕她那副模樣,就如同兒時她吃了弟弟的一口蛋羹,她姆媽就是這副模樣打她,“可,可我身邊沒銀子,振武她姆媽讓振武把銀子都給收好了……” 花阿婆氣得心肝都疼,想想家里頭,可都還等著她拿銀子回去哩,緩和聲音道:“奈沒些私房嗎?自個兒怎得都不存些私房哩!” 花氏低頭不語。 “奈找振武要點不?奈弟弟這事兒十萬火急哩!大妞,奈今天咋地了!” 夏至撩開后面那簾子走出來,“阿婆怎得不找小姨去借,阿婆平日里不是最疼小姨嗎?怎得一有這要錢要米要飯的事兒就來找我姆媽,有拿等子好事兒便是上小姨家門檔子去了?” 花阿婆被她懟得沒個掩面,尤其那句要錢要米要飯,“夏至,奈咋地說話的!我自是最疼奈姆媽!我大女我能不疼著嘛!啥要米要飯,說的這般難聽,都是哪里學來的!” 夏至拉著花阿婆往外走,“自個兒看來的,阿婆今個兒就別想著帶啥回去了,若是奈真要帶啥回去,把我姆媽一塊兒帶回去吧,我好婆說了,奈若是再從我家拿一分錢,我姆媽且就跟在奈回去吧,這些年奈們從我們家也拿了不少銀子,夠養(yǎng)活我姆媽了!阿婆,我替我姆媽求求奈,行行好,且就別拖后腿哩!” 夏至人小,力氣可不小,花阿婆被推著出去,不?;赝ㄊ希ㄊ献谀莾阂粍硬粍?,沒什么反應,花阿婆咒罵著放下狠話:“日后出了事兒,可別哭著回來求娘家?guī)兔?!沒個兒子的,還要沒娘家……” 夏至一直把她推到門外,把門一關,在屋里頭說道:“咱們家不牢您cao心了,喊你一聲阿婆是當奈是長輩,就沖奈罵我好婆那些個話,就可以把奈扔出去了!” 花阿婆朝大門口吐了口唾沫。 夏至走進屋里,看花氏一臉悵然,心中定下神:“奈瞧見了吧,阿婆她哪里管奈死活,只顧著她兒子小女哩!要不是奈嫁的好些,若是去那窮山溝溝里頭,她哪里還想得到有奈這個閨女呀!奈想想二姨!” 花氏心里頭難受,兒時的時候她艷羨弟弟小妹可以受姆媽疼愛,大了出嫁了,沒想到她姆媽漸漸對她好了起來,以為是她姆媽知道她的好了,為人子女便是這般,千方百計都想得到那父母的關注和疼愛。想想她二妹,她又是一陣心酸,她出嫁后沒多久,她二妹就被她姆媽送到偏遠的山里頭,也不知現(xiàn)在如何了。 可如今她閨女都這般大了,也不能整天替那娘家考慮,也得為自家的將來打算打算了,那點子難受也就好上許多。 人有了新的盼頭是不一樣的,原本那木訥、只會哭的花氏竟是也有了改變,沈二知她喜歡聽新宅院的事兒,便漸漸同她說起新宅院的構想,這一家人家終是有了新的生機。 沈老太沒告訴沈老爺子也沒告訴沈大關于沈二不能生育的事兒,卻是到鎮(zhèn)上來告訴沈三,亦是想讓沈三幫襯一把沈二,然后給夏至觀摩觀摩,選個好人家。 沈三同江氏商量著,將江氏手里頭一家商鋪拿出來給沈二開個鋪子,賣些家具木活,也不要他出什么房租費,兩家三七分。 沈二這些年手里頭也存下了銀子,倒也非買不起商鋪,只是沒個經(jīng)商的腦袋,怕虧,老老實實做些木活保底,且也不想占兄弟的便宜,若是大嫂有了爭議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