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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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姆媽三天兩頭上門,今天提點rou走,明天拿點米。奈以為我不說我就不曉得,這全村都知道,奈姆媽哪次來不是滿手而歸,奈也不聽聽村里頭人都說啥,老二養(yǎng)著丈母娘一家。奈要是再給奈姆媽開門,奈這么想奈姆媽,回娘家去好好看看,省的為的奈娘家親閨女啊否顧理?!?/br> 沈老太句句戳心,花氏訥訥道:“那是我姆媽啊,咋能不開門……” “誰家丈母娘日日上女婿家的門,來個時候手里啥都沒有,回家滿滿當(dāng)當(dāng)!大妞(黃氏)家這樣的?村里頭哪家媳婦娘家這樣的?奈怎么做我不管,我話就放在這里!”沈老太板著臉。 誰都沒替花氏求情,站在一旁不說話,夏至看著她姆媽于心不忍,可想想她那糊涂的性子,又是狠下心,這家里頭,也就她好婆能罵罵她姆媽,最好能罵醒她。 花氏手舉無措,望向沈二,沈二移開視線,花氏又看向黃氏,黃氏正給夏至擦眼淚。 沈老太拍板:“就這樣吧,天也黑了,奈們回去吧,夏至今兒個就住這兒吧,奈們什么時候想明白了,什么時候再接夏至回去!” 夏至便在沈大家住下了,小秋分日日都跟著夏至,花氏只顧著傷心,哪里顧得了她,她也便自己跑了過來跟著夏至一塊兒。 夏至在沈老太那兒也是郁郁寡歡,對花氏猶有心結(jié),整日關(guān)在屋里也不愿見她。 沈老太怕她這般悶壞了,讓沈三江氏帶鎮(zhèn)上去住一點時間。 夏至同秋分的到來最高興的就是蜜娘,蜜娘往日關(guān)在家中,周圍同齡的小姑娘甚少,家中又沒有能夠陪她一塊玩的,秋分和夏至就住在蜜娘的隔壁。 江氏愛憐夏至,小姑娘年紀(jì)小就撐起了家里頭不少事兒,那娘不給力不說,還拎不清,拖后腿,才這般大,卻是早熟之像。為讓她高興,江氏帶她出去逛街置辦衣物、首飾,且想讓她開心開心。 夏至雖高興一刻,可待那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家里頭的姆媽,又是濕了枕頭。見嬸娘為讓她高興,為她忙進忙出,便心下愧疚,道:“嬸嬸,奈別幫我和秋分買哩,夠多哩?!?/br> 江氏給她攏一攏耳邊的碎發(fā):“夏至啊,這女人家呢,只有在閨房那幾年才是真正無憂無慮的,你還是個孩子,本就不應(yīng)該負擔(dān)那么多,高高興興地玩,前面的事兒,有家里的長輩呢?!?/br> 夏至眼眶一熱,用力點點頭。 夏至想了一晚上,她覺得她家的情況同她嬸嬸家很像,同樣江老夫人生不出兒子,可為何她姆媽就是想不開呢!亦或者她根本想的不是她和秋分的幸福,只是她的幸福,她覺得生不出兒子對不起阿耶對不起她對不起秋分,可卻沒有想過未來該如何安置她們姐妹。她覺得有個兒子傳承下去子嗣就可以對得起丈夫了??墒墙戏蛉讼氲膮s是嬸嬸,替嬸嬸找了三叔這樣的好夫婿。 她且也不知自家的家業(yè)有多大,非得要個男丁傳承下去,有當(dāng)初嬸嬸家大嗎?可嬸嬸的爹娘依然將那些個都交給了三叔,三叔如今把原本的家業(yè)做大了,待嬸嬸也好得很。為什么,她姆媽就不能同江老夫人這般想呢? 夏至自小就很喜歡漂亮溫柔的三嬸,如今更添了一項相同的境遇,她亦想成為三嬸這樣的女人…… 待第二日,夏至便說想跟嬸嬸學(xué)些東西,江氏也覺人忙碌起來便不會想東想西,讓她跟在身旁學(xué)習(xí)管家理財,江氏有自己的一番思量,照這般下去,二嫂再生個孩子的幾率應(yīng)是挺小的,夏至極有可能是留在家中招女婿,那便還是精明能干一些的好。 蜜娘同秋分天天一塊兒,一塊兒讀書識字,秋分只是跟著沈二識的幾個大字,腦袋瓜子也不大開竅,于那讀書一道,沒個興趣,卻是極其喜愛做手工活,她可以自個兒做絹花,模樣還很美觀,蜜娘沒個她的手巧,但也喜愛同秋分做些手工活,兩個小姑娘雖是瞎倒騰,江氏還拿了不少碎布料來給她們玩,也是想給她們解悶。 待秋分來后,蜜娘上范先生那兒的功夫便少了許多,可把范先生給氣悶的,雖女孩子無需科舉,可放松些,但這不來又倒是另一回事兒,范先生便開始讓她每日過來練大字,原本范先生是想讓她七歲再練,如今嘛,范先生改主意了。 那練字需懸臂,于小孩子來說困難不小,沈興淮芯子里非真正的孩子,亦有那毅力和決心,蜜娘卻是實打?qū)嵉暮⒆?,懸著手臂一直練自然受不了,偶爾那偷工減料一下,范先生權(quán)當(dāng)未瞧見。 或是沖著先生撒嬌:“阿公,蜜蜜手酸酸。” 范先生對她定是繃不住冷臉:“那就少寫兩張,下不為例?!?/br> 下不為例,也就一直存在口頭上了。 那花氏上門時已是一個月后了,她整日在家以淚洗面,面對這空蕩蕩的屋子,同她置氣的丈夫,花氏也是苦不堪言,娘家那邊她也沒膽量理會了,花阿婆又上過一次門,她且不敢開,只在屋里頭讓她回去。 一月后,她是真心想女兒,沈二讓她來鎮(zhèn)上同夏至說個清楚,若是夏至愿意回去,便接回來。 花氏消瘦了不少,臉盤子愈發(fā)尖了,待看到夏至,眼眶就紅了。夏至正同蜜娘秋分在栽花,聽得她們的童顏稚語,笑得開心,抬頭看到花氏,那笑容便慢慢收斂起來。 第27章 027 夏至看著她,母女倆已經(jīng)隔了一個多月未見,有些恍惚,她姆媽好像瘦了,估計在家也沒少哭,眼角下面紅紅的應(yīng)是擦破了。 花氏忍不住叫道:“夏至……” 秋分抬起頭,看到許久未見的姆媽,望了望她阿姐,復(fù)又低頭不語。秋分雖人小,于許多事情還懵懂未知,但她自小就是夏至帶著的,夏至于她也許更是像母親,在這一個月余,她也未說想姆媽,跟在夏至身旁很是習(xí)慣。也許年歲見長,亦有自己的意識,不在同兒時那般向往與花氏親近,隱約討厭起她無能的模樣。 蜜娘看了看花氏又看了看夏至,只覺兩人都好生奇怪,仍舊乖巧喊道:“小mama(ma 拖長語調(diào))?!?/br> 花氏擠出一個笑容:“蜜娘啊。” 江氏得人通報,出來迎接,夏至帶兩個孩子下去睡午覺,江氏同花氏去房里說話。 花氏:“這些日子,夏至和秋分麻煩你了?!?/br> 江氏觀她消瘦的臉頰,心理也是嘆息,可憐人必有可恨處啊,“沒什么麻煩不麻煩的。夏至那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大妞姐,你到底是咋想的,這好好的一個孩子,都要和你離心了?!?/br> 花氏臉一白,揪著帕子,訥訥道:“是我對不住夏至,對不住振武……若是能給她生個兄弟,也好過現(xiàn)在……” 江氏蹙眉,這人怎得還是這般想不通,這世間生不出兒子的人家多的去了,這周圍就有不少,且不知她一個,那些人家不都過得好得很,“你到現(xiàn)在還是這般想嗎?還糾結(jié)那兒子的事兒,那以后若是一直生不出,又待如何?愧對一輩子?” “……”花氏低下頭。 “這世間生不出男兒的人家多的去了,阿姐想想我家,可不就是沒個男兒。可人活著,又不是為了生兒子而活著的,那兒子還未有,可已經(jīng)存在的人不是更重要嗎?我阿耶和姆媽當(dāng)初便說,家中又非家產(chǎn)萬貫,更非那等侯門爵位的,又何必非得要個男兒呢?” 花氏想到那江老夫人,忪怔一下,“令尊,都是開明人……” 江氏:“開明不開明全看自己想不想得開。且也別提養(yǎng)兒防老,可瞧著那般不成器的孩子把那老母氣死的也有,那有了媳婦不愿贍養(yǎng)的老母的更是不少??赡切﹤€女兒家的,好好教養(yǎng)著,貼心不說,瞧瞧大姐,待阿耶姆媽如何?反過來一想,你有兩個女兒,你是覺得夏至秋分日后會待你們不好呢?還是如何?” 花氏聽她說了這般多,也知她是想寬慰她,便吐心言:“我家夏至自是頂好的,不是我自夸,那村里頭,誰家姑娘同我家夏至這般能干!就是我有這般好的姑娘,可就不愿她招女婿,招那等下三濫的男人,可不辱沒我家夏至!” “那,花大壯便是好的了?”江氏反問道。 花氏聽出她言語中的譏諷,且有些掛不住臉面。那畢竟是她娘家的侄兒,作為長輩,目光中自有潤色的功效,“那,總比那等吃喝嫖賭樣樣俱全之人好……” “你說想給夏至找個般配的,那鎮(zhèn)山、縣里頭好男兒多的去了,這般好姑娘找個好男兒還不容易!”江氏點著桌面說道。 “……可,我姆媽說,可過繼一個孩兒給咱們家……這樣子,也算是留了個血脈下來……”花氏辯解道。 江氏冷笑:“可瞧嫂嫂還不是想著自個兒,就為那過繼的一個男兒,便是廢了這好閨女的一輩子!” 花氏臉漲得通紅,慌亂說道:“meimei怎的這般說!那是我娘家的侄兒,定是會對夏至好的!” “可嫂嫂從來也不考慮夏至同意不同意!”江氏一語戳破,“嫂嫂也別嫌我說話直,嫂嫂已是沈家的媳婦,那花家也只能算是外家了,我便是直說,我也是有閨女的人,我定是不會把閨女嫁到那般人家的。不事生產(chǎn),好吃懶做,靠著那出嫁的女兒過活,閨女嫁過去,拿著嫁妝養(yǎng)一家人,這一輩子就是在做牛做馬,嫂嫂可真是疼愛女兒!” 花氏陡然萎靡下來,輕聲說道:“……我不會把夏至嫁過去了,我知道這事兒大家都怨我,我也知道這事兒是我死腦筋,走進了死胡同,可這女人家,沒個兒子,會被說一輩子的……” 花氏想起她的娘,她實際上是她姆媽第二個孩子,第一個孩子也是個女兒,沒能養(yǎng)活走了,然后生了她生了二妹三妹之后,終于是個男丁了。沒生出弟弟之前,她聽見她好婆天天罵著她娘,周圍那些個鄰居嘲笑她家沒有男孩兒,她覺得那生不出男孩真是頭等苦惱的大事。 萬萬沒想到,她也步入了她姆媽的后塵,可她沒有她姆媽的幸運,生了兩個,便生不出來了。 江氏也知這世俗之道便是如此,且也不苛責(zé)她:“這外人如何想著,里頭人關(guān)上門過好自個兒的好日子,也就沒什么了。那上門女婿也非全都不好,村里頭的莫大哥可不就是上門女婿嗎?雖是外地的,家中窮,但好歹是個踏實好過日子的人,找這般的人,夏至又是個能干的,不是我說,這留在家中,可比嫁出去舒坦多了。且不說那嫁人,若是眼前一時蒙蔽,也并非都會是乘龍快婿?!?/br> 花氏知她寬慰她,嘴角扯出一個笑容:“說的也是,這留在家里頭,沒有公婆,倒是舒坦多了?!?/br> “若是真擔(dān)心招上那狼心狗肺之徒,且不妨兩頭,找那些個厚道人家,若是夏至能生個兩個孩兒,一個跟著姓沈,也就不怕那上門女婿偷窺家財,亦是可給夏至找個好人家……”江氏舉了一些方法。 花氏心中略得寬慰,平和許多:“思娘一番話,當(dāng)真是心中寬慰不少?!?/br> “我也是不忍夏至這般好的閨女整日郁郁寡歡……” 同江氏聊完后,花氏便是去找夏至了,兩個人在屋里說了好一會兒,皆是哭了,待出來,卻也是雨過天晴,花氏帶著夏至、秋分回家了。 蜜娘卻是極為不舍,拉著秋分不想讓她走,可秋分雖不想花氏,可也想家,這邊畢竟是別人家,即使是沈三這個叔叔家,也沒得自家好。 秋分走后,蜜娘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日子,同范先生讀書習(xí)字,和沈興淮學(xué)那畫畫,她似是天生有那根筋脈,于書畫方面極為有天賦。范先生亦是得趣,又疼愛她,恨不得將自個兒會得都教給她。 沈興淮父子埋頭苦讀,沈興淮對那詩詞一類,頗不開竅,許是現(xiàn)代都寫作文,那賦倒是沒什么,可那詩詞卻是難倒了他,腦中就無詩詞那根筋,像個半天才擠出一首,還不怎令人滿意,當(dāng)真是氣壞了范先生,他的詩詞天下傳唱,卻是遇上這般不開竅的徒弟,這晚年的名聲也算是毀他身上了。 沈興淮也努力過,可受上一世的思維影響,若是寫一篇作文或是論文,他洋洋灑灑三四千字也沒什么,可詩詞就簡簡單單那幾個字,卻是為難他了。 沈三倒還比他好些,畢竟以前也是個讀書人,酸詩也沒少寫,就是范先生看一眼不忍再看的那一類,可好歹也是能寫出點東西來。 范先生下決心給兩人補一補那詩詞,這考舉人可比秀才要求高了不知多少,詩詞占了不少比例,好歹要能寫出一兩首像樣的。 蜜娘坐在那兒晃著小腳丫子,聽范先生講課,也不管聽不聽得懂,聽得津津有味,倒是會背上幾首詩了,搖晃著小腦袋,學(xué)著范先生的口吻:“西塞山前白鷺飛……” 她惹人憐愛得很,許是因家中人保護得好,亦是有那純真的天性,卻也不是不知事,只是未被那世俗沾染,家中門楣一日且高過一日,那等蜜罐子里的孩子,江氏同沈三在教養(yǎng)上卻從不松懈,她也聰慧乖巧,雖是古靈精怪了些,但亦是知禮義廉恥的。 這一晃到那五月,便是蜜娘的生辰,同端午節(jié)靠近,家家戶戶都開始裹粽子,rou粽蜜棗粽,這兒愛吃甜,做粽子的時候都會做一半蜜棗粽,用紅線和白線纏起來區(qū)分。然后又會拿些艾草,掛在門上驅(qū)惡辟邪。 還有那咸鴨蛋,若是腌得好,出那流黃,拌在粥里,就呼啦呼啦吃完了一碗粥。 鎮(zhèn)上不比縣里熱鬧,但這日十村八里的人也都會來看那賽龍舟,旁邊個小茶館里也都會押注。 那河道小,只能塞得下兩條船,就這兩條不大不小的船在那兒競賽,兩岸坐滿了圍觀的人,也是一種難得的樂事。 蜜娘想看賽龍舟,江氏同沈英妹待幾個孩子一塊兒去,到那茶館的二樓,窗戶一看,可清楚看到下面的情形,兩姐妹擠在窗戶邊上,興致沖沖地等著那龍舟。 “姆媽,我餓了……”劉愫說道。 沈英妹還能不了解她,可不是餓了,估摸著是嘴饞,想吃些東西了。也不說破,讓那小二上了些糍粑。 小兒都愛吃這些東西,那糍粑炸過刷上一層醬,有嚼勁。 蜜娘看著金燦燦的糍粑,咬上一口,卻是一直沒松口,在那兒愣了一會兒,待松下嘴巴,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一顆門牙黏在了糍粑上面! 第28章 028 小蜜娘下意識用舌頭舔門牙那地方,豁然空蕩蕩的,門牙沒了,原本那誘人的糍粑都成了罪惡的源頭。 兩個大人先是嚇了嚇,待定睛一瞧,便是忍俊不禁,那顆小乳牙屹立在糍粑上,邊上還有另外一顆門牙的印子,可瞧那蜜娘哭得這般傷心,且也忍住笑意。 劉愫驚喜地說:“蜜蜜,你也掉牙了!” 小蜜娘正顧著傷心呢,聽得她還這話,愈發(fā)傷心。 去年那劉愫也掉了門牙,小蜜娘聽她說話漏風(fēng)還笑了好一會兒,這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今年就是輪到了她。 沈英妹忙哄道:“蜜蜜,不哭不哭,這是好事兒,換牙了,每個小孩子都要換牙的。” 小蜜娘抽泣,眼淚珠子就掛在睫毛上,“曾,曾的嗎?還會臟粗來嗎?” 劉愫呲牙:“蜜蜜,你瞧,我的門牙早就長好了,現(xiàn)在是邊上的牙?!?/br> 小蜜娘定睛瞧她的牙齒,那邊上的牙已經(jīng)長出一半了,心里稍安,可如今說話漏了風(fēng),仍覺怪怪的,抿著嘴,里頭舌頭忍不住舔那個缺口。 江氏走過來捏著她的臉頰,那嘴巴便是翹起,露出了豁了口的門牙,沒有太腫應(yīng)是無大礙,蜜娘掙脫她的手,抿緊嘴巴。 這小人兒也知道害羞,江氏道:“蜜蜜,小孩子長大了都會換一遍牙的。千萬不能舔,知道嗎?” “不仁舔?”蜜娘下意識地舔了兩下。 江氏嚴(yán)肅地說道:“如果你舔多了,你的牙就會長歪掉,就像咱們家隔壁的小月jiejie一樣?!?/br> 蜜娘想起小月jiejie那兩顆歪歪扭扭的門牙,立即把舌頭就蜷曲回來,她可不要這樣子! 隔壁那戶人家的小月長得很清秀,就是有一點不好,是個齙牙,一張嘴就讓人只顧著看她牙齒,以至于如今說話,嘴巴就張一點點大,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蜜娘落了牙,也無心情看賽龍舟了,待那龍舟從窗戶前過去了,江氏便帶她回家了,回家后先把那牙齒扔到床底下。 沈興淮知道她開始換牙了,也是嚴(yán)肅警告了一番,這時代又沒辦法牙齒矯正,若是牙齒歪了,就真的只能歪一輩子,于女孩子來說,自然是明眸皓齒更為美觀。沒有整容術(shù)、化妝術(shù)、美顏,這時代的美女可真都是靠自身的硬條件的。目前看來他家的蜜娘長相是不成問題的,但是要防止長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