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正式結(jié)局—— 在喬心舒復(fù)生之后,她就過上了沒羞沒臊的二人生活,仿佛回到了往昔蜜月之時,除了膩在一起還是膩在一起。 她覺得不能在這么縱欲下去了,哪怕現(xiàn)在她成了靈體,是個精怪,再這么放縱下去沒準也得死一死。于是她開啟了嘴遁模式,花言巧語地釣起茨木回憶往昔的沖動,讓他升起旅行的念頭,不要再咸魚下去了。 大妖怪十分感動,沒想到喬心舒記得曾經(jīng)的點點滴滴。他一激動,就再把喬心舒品嘗了個遍,待正式出發(fā)的那天,已經(jīng)是……一個月之后的事了== 茨木早已掌握了開辟新世界的正確方法,他帶著喬心舒一波走,分分鐘降臨到了新世界。 新世界與現(xiàn)代沒什么區(qū)別,只是這兒的人種很特別,分為alpha、beta、omega。性別讓人眼花繚亂,稀奇極了!茨木繼續(xù)開啟他的搞事之旅,但他沒先到,自家媳婦兒氣息太好聞,被一群競爭者給盯上了! 大妖憤怒地干翻一堆競爭者,站在了這個世界alpha的頂端,然后他怒氣沖沖地帶著喬心舒離開了這個世界,順帶隨手抹除了這個世界的坐標,醋大發(fā)了== 喬心舒:“你在醋什么,那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孩子?!?/br> 茨木:“十五歲的alpha已經(jīng)具備了生育能力!” 喬心舒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茨木決定換個世界浪,于是他開了新坐標,帶著喬心舒前往了新世界。只是,這個世界極為可怕,竟是流行著一種原始病毒,在病毒的侵蝕下,世界上的男人十不存一,成為非常寶貴的存在。 女子當家,男人嬌貴。如茨木這般偉岸的男人,絕對會成為眾多女人追逐的對象。 喬心舒心里有點酸,但她還來不及吃醋,就看見茨木扒下了男裝,換上了女裝:“這世界不錯,心舒,走,咱們?nèi)ジ鷦e人比美!” 喬心舒:比你mmp的美!我懷疑我嫁了個假男人! 茨木在這個世界以女裝擊敗了聞名世界的美女,并一舉獲得了為數(shù)不多的嬌貴男子的芳心。面對這群“小男人”真摯的表白,茨木面無表情地撩起了裙擺。 嬌貴的男子大受打擊,還沒戀愛就失戀了! 喬心舒覺得茨木實在是造孽,好好個孩子被他唬成這樣,于是她擰著他的耳朵上門賠禮道歉。然后夫妻二人離開了這個世界,順手湮滅了坐標。 良心好痛啊,以后還是別來了== 他們踏上了漫長的星際之旅,走訪了更多更奇葩的世界。原始森林母系氏族、女尊國度、男男世界……走得路子野了,二人心態(tài)放平,過起了且行且看的日子。 直到某一天,茨木這狗比開錯了空間坐標—— 冰冷、抖動,列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喬心舒閉著眼微微一動,卻發(fā)現(xiàn)茨木的胳膊環(huán)在她的腰上緊了緊。她會意,沒有睜眼,順帶著將氣息降到最低,好似睡著了一般。 等了約莫三分鐘后,一名滿臉刀疤的男子坐了起來,點了根煙猛抽。 又過了兩分鐘,一名青年白領(lǐng)從地上蹦起來,像是猿猴,活力充足。他驚慌地問著什么,用中文英文輪番來了遍。 在這之后,茨木微微一動,算是“醒”了過來。他順手“推醒”了喬心舒。 這是一輛列車,周遭裹著一層外來的力量,像是結(jié)界。不遠處有著一群靜止的美國人,不知為何,喬心舒覺得他們的面容有些熟悉。 等等,刀疤男、叫鄭吒的白領(lǐng)、叫詹嵐的作家…… 喬心舒的臉微微一裂,她握緊了茨木的手,聽見刀疤男嗤笑道:“這是個輪回世界,好好活下去吧,菜鳥們!” 哦草,無限恐怖! 這不就是她前些天剛看的小說嗎? 于是,喬心舒和茨木兩只“菜鳥”開始啪啪啪的打臉之旅== (正式結(jié)局完) ps:完結(jié)了,歐耶(^o^)/!不要問我新文鏈接,我不知道怎么放鏈接== 還有,在這里謝謝你們的陪伴!感謝你們給我的支持!真的很感謝! 最后,天啦擼哈哈哈我居然寫了本小說!震驚! 另,以后會慢慢放番外順便給前面的章節(jié)捉蟲!么么噠!新文會慢點,我大綱沒打好! 第164章 番外【茨木外傳】 他出生在一個偏僻貧窮的山村, 誕于母體懷胎十六個月之后。自降臨人世的那一刻起, 便被所有人畏懼著稱為“鬼之子”。 他的臉上長滿了可怕的rou瘤,它們密密麻麻地挨擠在一起, 扭曲了他的五官輪廓。只余下一雙明澈的眼懵懂地窺探著這充滿惡意的世界, 毫無防備地接觸到人心最丑惡的一面。 在最天真的年紀,他聽著“鬼之子”的稱呼長大。被生母厭惡, 被生父拋棄,被村人避而遠之,他沒有朋友,沒有依靠,更沒有人告訴他,他究竟是做錯了什么才要遭遇這些? 他明白, 為何他們畏懼他卻不將他殺死——是因為懼怕所謂的“惡鬼”的報復(fù)。 可是“惡鬼”是什么? 有孩子譏笑著告訴他,“惡鬼”是他的生父,是魔鬼!而他, 是魔鬼的孩子! 嘲笑聲和著石頭飛來, 砸在他的rou瘤上,淌下粘稠的鮮血。 “等到我們有了足夠的糧食聘請法師,一定會將你燒死!” 他的耳邊回蕩著同齡人最不掩惡意的詛咒,丑陋的臉上盡是茫然。 惡鬼是他的生父嗎?那么……惡鬼會不會像旁人那般厭惡他? 惡鬼,會是他的依靠嗎? 他不知道, 也想不明白…… 他只能窩在冰冷潮濕的巖縫中,渾身臟污不堪。于寒風(fēng)中伸出帶血的手,用黑漆漆的指甲撕扯著兔子發(fā)臭的尸體, 狼吞虎咽地將食物塞進嘴里。 偶有大雨傾盆,他偷窺到他的生母牽著另一個孩子的手進了低矮破舊的屋子,他的生父就算冷得瑟瑟發(fā)抖,也還是溫柔地將那孩子摟進懷里,用體溫為他祛除寒氣。 那個孩子……真是讓他心生嫉妒…… 可他一旦靠近,奢望這些不該被他擁有的東西,就會遭到他們的驅(qū)逐。 為何親生父母,待他似仇人?是因為……臉上的rou瘤嗎? 他木然地看著這一切,用力地抱緊自己的膝蓋,縮進了巖縫中。 冰冷的雨水滲透進來,打在他糾結(jié)地爬滿虱子的發(fā)上,打在他凹凸不平的rou瘤上,也打在他的心底,徹底沖刷掉所有“奢侈”的念想。 恍惚間,他有些口渴。情不自禁地伸出舌頭舔舐著雨水,卻發(fā)現(xiàn)……雨水似乎是咸澀的味道。 在這一年冬季降臨之前,他裹著單薄的破布,離開了這片名叫“茨木”的地方。 而自他去后,連綿大雪裹挾著暴雨落入這片村莊,上天好似悲鳴,用冰冷洗滌了村落,帶走了不少挨不過去的生命。 人們都說,那是“鬼之子”對他們的報復(fù),他就是個禍根,應(yīng)該被燒死! 但那時,他已遠離了村落,前往更為遙遠的國度。 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只是順著心意前行,一路跋山涉水而過,危險重重。 無數(shù)生死交錯的歷練,讓他漸漸發(fā)現(xiàn)了自己不同于常人的地方—— 他的力氣越來越大,速度越來越快,眼睛能看見更為遙遠且微小的事物,耳朵能聽聞沙土底下螞蟻的私語,甚至能隨風(fēng)分辨出味道的來源,從而進行殘酷的狩獵。 而隨著他能力的增強,他臉上的rou瘤漸漸消失,凝成了堅硬的一層殼狀物,覆蓋在他的額角上。 當他的手抹上面皮的時候,他驚訝于那光滑的觸感,震驚于面相的轉(zhuǎn)變……他似乎……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一個人類?! 人類…… 他想起了那個偏僻遙遠的村落,想起了生父生母和那個孩子…… 人類??! 那么,是不是他成了一個人類,就能渴望那些希冀的東西呢? 他躍躍欲試起來,甚至迫不及待地進入了人類的城池,想要真切地感受到“被需要”的真實。 他的面容有所改變,人們已不再畏懼他。他興奮極了,每日都在大湖邊自照,對容貌幾乎有了病態(tài)的執(zhí)著。 直到某天,一名喪子的理發(fā)老人發(fā)現(xiàn)了他。 他佝僂著脊背,一雙渾濁的老眼仔細盯著茨木,冷不丁地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茨木?!彼麚P起最燦爛的微笑,“茨木……童子。” “你的父母呢?” “我沒有父母?!?/br> 之后,他順利地被這個人類“需要”了,他成為了這位老人的“兒子”,成了理發(fā)的學(xué)徒。 他抱著工具奔走在藝伎和武士之間,他成為了人類的一員,他每天“被需要”著,他有了食物和衣服,他被接受了,他即將得到他想要的…… 只可惜,隨著年歲的增長,當他臉上的rou瘤愈發(fā)消退后,他不同于人類的一面到底還是暴露在了他們的面前。 血色的長角,暗金色的瞳孔,漸漸發(fā)白的發(fā)絲,化作紫黑色的胳膊…… 他無措地看著自身的變化,緊接著他發(fā)現(xiàn),那名“需要”他的老人兇狠地將他攆了出去,全然不記得他病危時分,是他冒著重重危險區(qū)山上為他采摘草藥。 曾經(jīng)欣賞他的武士對他橫刀直指,全然不記得在浪人惡斗之際,他曾為他擋了一刀。 藝伎們請求路過此處的陰陽師將他消滅,全然不記得他為挨打的她們送過的關(guān)懷…… 他到底做錯了什么? 為什么……要被如此苛待? 人類將憤怒厭惡的目光投注在他身上,當熊熊烈火燃起在他身側(cè),他們高聲歡呼起來,仿佛有了最偉大的功績……那癲狂的笑意和針對,讓他覺得心底堅持的東西,似乎裂開了不可彌補的傷疤! 突然,紫黑色的火焰以他為中心轟然炸開,湮滅城池十里之地,所過之處,全為廢墟! 他自廢墟中心揚起了低垂的頭顱,緩緩起身看著自己的雙手,良久無言。 慢慢地,他朝著就近的湖泊走去,踩著一地焦黑干枯的尸體,碾過被鮮血烤成紅褐色的土壤。 他來到湖邊,看著水中的倒影——卻陡然發(fā)現(xiàn),那模樣……已成鬼相! 尖銳的血色犄角,長及腳踝的蓬松白發(fā),纏繞著小腿蜿蜒而上的恐怖紋路,以及紫黑色的一雙鋒利鬼爪! 不是人類嗎? 哦,這很不錯。 不用成為那種弱小虛偽的雜碎,這種感覺真是好極了! 他是茨木童子,從此,只為自己需要的茨木童子!他何必去追求偽善虛幻的溫暖,何不尋求更為強悍熾熱的力量?! 當鬼火炸開身側(cè)所有惡意之后,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松快。這就是掌握力量的感覺啊!充實的、真切的,不是鏡中花水中月,而是他真正握在掌心中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