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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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三兩人的距離, 對方神態(tài)輕松的倚靠在欄桿旁,低頭拿著手機似乎正在打字。 為了避免麻煩,她擅作主張的從徐逸舟身邊走遠(yuǎn)了些。 此刻帽檐遮去印象中黑亮逼人的眼睛,南歌只能瞧見徐逸舟好看的下巴線條。 手機突然響了一下, 南歌從兜里把手機掏出來。 是徐逸舟發(fā)來的—— “你鞋帶散了?!?/br> 南歌一怔,目光從徐逸舟處離開,轉(zhuǎn)而看了眼自己的腳下。 騙人的。 南歌往徐逸舟方向瞪去,對方的嘴角在同一時間翹起幾分,沒抬頭。 許是注意到南歌的舉動,旁邊有人朝南歌投來視線。 南歌忙低頭,給徐逸舟回:“小心我曝你身份。” 對方很快就回:“彼此?!?/br> 從地鐵站口準(zhǔn)備出去的時候有女生從后追上徐逸舟,把一直盯著徐逸舟背影看的南歌嚇了一大跳。 “你好……”女孩有些猶豫,小聲問,“你是徐逸舟嗎?” “拜托,”徐逸舟說的跟真的一樣,似有被追問多次后不耐煩的感覺,但總歸是笑著的,“徐逸舟誰啊?” 女孩似乎想透過對方壓低的帽檐仔細(xì)觀察眼前人的完整容貌:“你不認(rèn)識?” 徐逸舟說話的時候有些許痞氣:“什么東西,我干嘛要認(rèn)識?” 徐逸舟在鏡頭前冷漠慣了,形象氣質(zhì)早已在粉絲中定型,這話一出立即把小姑娘給說愣了,只是到底是養(yǎng)眼的,不容任何人詆毀自家偶像的心情被壓下去,女孩小心翼翼打量著面前高大男生的側(cè)臉,居然紅了臉。 南歌走過去拉徐逸舟的手:“慢吞吞的做什么,不知道后面還有人么?” 這一扯,腳上的步伐也加快。 大樓就在地鐵站附近,有車等在站口前,在終于看見兩人熟悉的人影時閃了閃車燈。 徐逸舟拉開門,另一只手還替南歌撐著傘,側(cè)著身子示意南歌先進去,笑:“之前不是還說要和我保持距離?” 南歌回嘴:“我那是怕人家把你給認(rèn)出來?!?/br> 徐逸舟應(yīng)道:“不怕我連累你?” “不怕,”南歌抽了張紙巾擦腿上的水漬,然后抬頭看徐逸舟:“是不是很感動,感動的要哭了?” 徐逸舟眼角眉梢間染上笑:“嗯,要哭了?!?/br> 索性二人遲到的時間不算太久,從更衣間出來,還有嘉賓姍姍來遲,頭發(fā)褲腳濕了一大片。 南歌隨手遞過去一杯溫水,對方隨手接住,本以為是哪位工作人員,抬眼看見南歌的臉,倏地愣了那么幾秒,忙招呼:“南歌姐。” 南歌回望。 她以前可沒有這待遇。 對方并非《毒刃》劇組的演員,應(yīng)該是串場嘉賓,南歌本瞧著眼熟,細(xì)看一番后才想起來對方是誰。 當(dāng)年她離開公司前胡秋琴新簽了幾位新人,這小美女應(yīng)該就是其中之一。 南歌不太記得對方的名字,只稍點頭笑笑,道了句“你好”。 對方開口:“南歌姐,我叫李媛,你不記得了?” 南歌沒說話,有人拿著毛巾從休息室里跑出來:“胡姐說讓你錄制完后早點回公司一趟,談?wù)劥浴?/br> 一句話未說完,哽在喉嚨里。 南歌循聲望去,自己以前還未解約時林姍姍這丫頭跟過她一段時間,小姑娘心眼好,后來她與公司鬧崩,對方還給她去過幾通電話詢問是否過得安好。 南歌很熱情喊她,對方倏地紅了眼:“南歌姐?!?/br> 南歌拍拍她的肩膀,林姍姍說:“《江雪》我有看,美翻了?!?/br> “本人不美嗎?”南歌打趣。 小丫頭也接得順溜:“本人更美?!?/br> 《江雪》就猶如一條分水嶺,將南歌捧上另一個高峰,其實當(dāng)初南歌與公司解約時林姍姍還擔(dān)心了好長一段時間,可事實證明,南歌這步路走對了。 畢竟眼前人人美膚白,無緣由的,就是覺得狀態(tài)比曾經(jīng)好了太多。 南歌與其調(diào)笑了幾句后便被人催著匆匆忙忙去了化妝間,林姍姍看著南歌的背影沒移眼,旁邊人湊上來:“聽說南歌勾搭上了陸堯和徐逸舟,真的假的?” 林姍姍皺眉:“不知道。” 對方撇嘴:“以前聽胡姐講還以為這南歌多清高,還不是一抱上大腿就轉(zhuǎn)眼把前家給踢了么,現(xiàn)在有大樹遮蔭混得順風(fēng)順?biāo)?,也沒見人家再和以前的東家有過半點聯(lián)系,連胡姐也說好久沒見著她人了。” 曾經(jīng)胡秋琴讓她跟著南歌多在觀眾面前混混眼熟時,其實她是拒絕的,捧了這么久都沒能真正紅起來的人,說到底就是花瓶一個,有點知名度也是借了林晏的光,之后也因為曝出金主丑聞,一度被黑得不成樣子。 可她也沒想到等南歌與公司解約后居然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甚至還靠著《江雪》吸粉無數(shù)。 林姍姍為南歌辯解:“南歌姐后來接了江衛(wèi)東導(dǎo)演的戲,應(yīng)該挺忙的?!?/br> 李媛“嘁”了一下,再沒吭聲。 上場前徐逸舟接了個電話,說話的同時往她的方向看了好幾眼,南歌狐疑對上徐逸舟的眼。 徐逸舟一笑,把視線移開。 柳沁把二人的小動作都看在眼里,對南歌之前的言論也信了八.九分,她挽著南歌的手與她耳語:“原來徐男神真的在追你?!?/br> 南歌怔了片刻才想起這話是自己說的,她煞有其事的點頭:“這事我沒說過,你先別告訴別人好不好?” 女生之間有時候很奇怪,似乎只因一個秘密就能將彼此間的關(guān)系莫名拉近,南歌也能察覺到在那之后柳沁與自己親近了不少。 柳沁笑:“行。” 之后又問:“那徐男神追到?jīng)]有?” 南歌猶豫了幾秒:“我有理由拒絕嗎?” 柳沁想了一下,不置可否。 節(jié)目錄制因為這場雨的關(guān)系推遲了整整兩個多小時,好在觀眾依舊熱情,劇組人員出來時熱鬧得不得了,特別是當(dāng)徐逸舟出場時,有人站起來喊他的名字,氣氛仿佛一時間達(dá)到了頂峰,畢竟徐逸舟參加的節(jié)目屈指可數(shù)。 所有的流程都是之前對過臺本的,無外乎增加一點小情節(jié),考驗嘉賓臨場發(fā)揮的能力,都是些小打小鬧,南歌自問還是能應(yīng)付的過來的,串場嘉賓登場后,劇組人員便退至一旁的沙發(fā)上先行休息。 南歌暗中撞了下胳膊肘,把嘴巴湊近徐逸舟的耳朵:“我跟柳沁講了,你在追我?!?/br> 徐逸舟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知道?!?/br> 南歌不解,自己什么時候和他交代了? 徐逸舟說:“你上次說了?!?/br> 南歌愣住,回憶了一番,自己上回確實又跟徐逸舟講過柳沁問及了他倆之間的關(guān)系。 看著徐逸舟神色自若的樣子,南歌道:“你就這么篤定我不會著急和你撇清關(guān)系?” 徐逸舟聞言終于側(cè)眸看了她一眼,輕啟唇:“你試試?” 南歌也不含糊:“試試就試試?!?/br> 所以當(dāng)主持人問起二人私底下關(guān)系時,南歌很官方的回答道:“舟哥在片場時很會照顧人,而且在演技方面,對我的幫助也很大。” 不得不說“舟哥”這兩個字實在是久違的稱呼,南歌也記不起自己是什么時候開始習(xí)慣正大光明喊徐逸舟的全名了。 主持人顯然不準(zhǔn)備就這樣放過她:“所以之前的網(wǎng)盤見是怎么回事?” 南歌差點呆住,這臺詞不在之前商量好的里面,但細(xì)想一下,為了將來的收視率,抓住一兩個爆點詢問也無可厚非,所以南歌展顏笑了笑,回:“好東西要大家一起分享才好啊。” 主持人也露出一個得體笑容:“所以咱們徐男神為什么會專門給南歌錄這首歌,我記得當(dāng)時南歌在咱們臺的跨年晚會上也唱了這一首歌,是專門為咱們女主角錄下的嗎?” 最后一句話是對著徐逸舟說的。 徐逸舟比南歌先說話:“只是證明一下我不是五音不全?!?/br> 這話在別人聽來似乎話中有話,旁人都以為徐逸舟這是在回應(yīng)網(wǎng)上的某些傳聞,但只有當(dāng)事人心里清楚,無非是當(dāng)初南歌有這么調(diào)侃過罷了。 主持人也不嫌事多:“要不要現(xiàn)場臨時來一段?” 南歌正暗自吐槽徐逸舟怎地這么輕易就把他自個兒給坑進去了,誰料徐逸舟還點頭了,在觀眾一片叫好聲中望向她,低聲道:“一起?” 在場人齊刷刷把目光投向她,南歌實在沒好意思拒絕徐大男神。 好在徐逸舟的版本她聽過千百遍,即使時隔好幾個月了臺詞也仍熟記于心,四周暗下來,有燈光打在他們倆身上。 徐逸舟起調(diào),她輕輕附和,側(cè)眸看去是徐逸舟清雋的臉,她知道此時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一定追隨著他們二人,即使用生命裝不熟,但是眼睛騙不了人。 南歌覺得她能溺死在徐逸舟的眼神里。 好在歌不長,不然南歌會覺得自己的心能從心口處碰出來,與徐逸舟對視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心如擂鼓了。 怦然心跳也不過如此。 之后又是一些在南歌看來相當(dāng)無趣的環(huán)節(jié),暢想未來時南歌說的是:“一間屋子,兩個人,還有一只狗,然后每天清晨催著他去遛狗。” 不同于拍出更多好作品或成為更好的自己,南歌的回答在一眾理想中顯得極為與眾不同,主持人不由的追問:“為什么不是自己和另一位一起遛狗?” 其實這只是她臨時胡謅的罷了,清楚感覺到徐逸舟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南歌抿抿唇:“大概是因為我懶吧?!?/br> 大伙兒都笑,徐逸舟是下一個被追問的目標(biāo)。 那廝略微沉吟了幾秒,徐逸舟回答的簡單:“沒想太多,活在當(dāng)下?!?/br> 對方思考了一會兒:“之前大家都說了很多,徐男神一點兒想法也沒有嗎?” 徐逸舟笑笑:“至少不是被催著遛狗。” 說著徐逸舟睨了南歌一眼。 南歌心一跳,慌張吐槽:“徐男神的未來豈是我們這些普通人能比的。” 此話一出,南歌突然有點擔(dān)心自己這話聽起來會不會像是在懟人,畢竟徐逸舟家的那些妹子戰(zhàn)斗力高的嚇人,可不是好惹的。 好在徐逸舟接的自然:“好好說人話。” 南歌聞言看了眼略微抬眉的徐逸舟,絲毫沒有演戲的成分在里面,熟絡(luò)的就好像兩人平日里就是這么打趣,沒有半分不合理。 和平時一樣。 南歌的笑容放大:“行了,不溜狗,難道要狗溜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