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節(jié)
有送給蕭玉蘭的,也有給溫暖,當(dāng)然也不敢忘了神家?guī)仔值?,免得人家吃味,背后給他穿小鞋。 溫暖打了電話感謝后,親自把禮物送去福祿院,蕭玉蘭臉上的表情很微妙,沒歡喜接受,但也不再像之前那么排斥,很淡然的留下了,之后,便跟她商量準(zhǔn)備年夜飯的事兒。 溫家的傭人大多都在這一天回了自己的家去團(tuán)聚,留下的沒幾個了,溫暖便說自己準(zhǔn)備就是,她其實原本也是這么打算的,食材都叫吳用他們采買好了。 于是,蕭玉蘭跟著她去了瑰園吃年夜飯。 溫暖,神往,還有姬無雙,在廚房忙活,神圣就負(fù)責(zé)在客廳陪蕭玉蘭聊天,天色黑下來的時候,神奇才下樓,雙修后的他不要太春風(fēng)得意。 阿呆見了,就忙去看神圣的笑話。 結(jié)果,神圣一臉接受良好的坦然樣子,讓他頗為失望。 七點多的時候,豐盛的年夜飯終于上桌了,一道道精美的跟藝術(shù)品一樣,色香味俱佳,蕭玉蘭坐在主位上,神圣和溫暖坐在兩側(cè),其他人順次也坐下去,還有傅雪、吳用、傅雷、傅云、傅風(fēng)、傅雨,都被當(dāng)成一家人,團(tuán)圓在那張桌子周圍,溫暖著每一個人的心。 開動之前,神出和鬼沒終于顯身,兩人的爪子里都拎著禮物,不用問,肯定是從部落帶回來的,溫暖打開后,眼眶就熱了,是餃子和酒。 過年必備的兩樣?xùn)|西,也是最有年味的東西。 因為拎著太沉,所以不管是餃子還是酒,都準(zhǔn)備的不多,酒只夠每人喝一口,而餃子包的小巧玲瓏,肯定出自神勇的手,有元寶狀的,有花型的,煮熟了大概也就一盤的分量。 可就這兩樣,看起來并不重的東西,卻讓他們都鼻子發(fā)酸了,心頭沉甸甸的,壓著的是父母長輩厚重如山的愛和想念。 姬無雙紅了眼眶,笑著偷偷抹了把淚。 神奇繃著臉。 神往低頭,摩挲著酒杯的邊緣。 阿呆委屈巴巴的問,“我哭一哭你們能不笑我么?” 神圣打開精巧的酒壺,親自給每個人都倒上一點,朗聲笑道,“哭什么哭啊,這時候應(yīng)該開心的笑,收到這么好的東西,難道你們都不高興?這可是我爹藏得好酒,千金不換,這水餃?zhǔn)嵌灏?,外面最高級的大廚也包不出來的絕世美味,啊,袋子最下面還有紅包,哈哈哈,肯定是娘和三叔弄得,看看這紙張花里胡哨的……” 他笑得越大聲,在坐的人就越是想哭了。 溫暖端著水餃轉(zhuǎn)身就往廚房走,“我去煮餃子。” 神圣拉住她,“暖兒莫急,先喝了酒,再去煮也不遲,來,這是團(tuán)圓酒,是幸福酒,是祝福酒,是盼著我們回歸的思念酒,誰也不許剩下一滴,干了!” 神圣仰頭,一飲而盡,眼角晶亮閃爍。 其他人紛紛都效仿。 溫暖也喝了,喝的一滴不剩,然后沖進(jìn)了廚房,點火燒水,她埋在水池那兒無聲的流淚,良久后,鍋里的水冒起了泡泡,她洗了把臉,再轉(zhuǎn)身時,臉上已經(jīng)勾著笑意,把所有的水餃下鍋,等著再次水開,水餃一個個的上下翻滾,恣意暢快,她小心的撈出,還備了香醋,喊了傅雪過來,一起幫她端了出去。 廳里,已經(jīng)開吃,笑語歡顏,再不見之前的感傷。 水餃端上桌,這才叫過年了。 酒足飯飽后,神圣和阿呆招呼著大家去院子里放鞭炮和煙花,連蕭玉蘭都跟出去湊趣,鞭炮聲響起,震耳欲聾,煙花沖上云霄,絢爛多姿,映亮了每一張笑臉。 ------題外話------ 今天一更哈,周末比平時上班都忙,理解萬歲。 ☆、第三十九章 妖孽來拜年了 夜深了,蕭玉蘭年紀(jì)大了熬不了太久,便先回福祿院睡了,其他人繼續(xù)圍在一起守歲、看春晚、吃各種零食,相互嬉鬧,歡歡樂樂。 直到跨年的鐘聲響起,幾人的神色才認(rèn)真了些,電視里,唱著歡快的歌舞,許多人都在拜年,說著吉祥話,神圣把神出從部落帶回來的紅包,給每個人發(fā)下去,嘴里說著“新年快樂?!?,等到發(fā)完,他笑著喃喃了一句,“今年過年,我們就可以在部落過了。” 姬無雙又開始抹眼淚。 阿呆扯開紅包,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張紙,部落沒有貨幣流通,自然不會是錢,紙上寫著字,他邊看邊道,“這肯定是三爺寫的,rou麻又煽情,肯定是為了騙我眼淚,我就不哭” 說著,聲音就控制不住的哽咽了。 其他人見狀,紅包也不拆了,還是等回了自己房間偷偷看吧,一個大男人哭鼻子什么的終究不是多光彩的事兒。 溫暖回了房間后,拿著換洗的衣服去了浴室,這才敢打開自己的紅包看,一看字跡,她就知道是姬風(fēng)華寫的了,眼淚再次流了下來。 “兒媳,我先要謝謝你,你把他們幾個照顧的都很好,神出回來把所有的事都跟我說了,我和阿權(quán)感激不盡,真的,對圣兒,你給了他一個實現(xiàn)理想和抱負(fù)的機會,對往兒,你化解了他命里的劫數(shù),還有小三兒,聽說你倆已經(jīng)雙修了,小三兒也成長了很多,他爹知道了還欣慰的哭了,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哪怕去外面是做那么危險的事,可因為有你,他們一路走來,也就不覺得苦和累了,有你的陪伴,他們也不是太想家” “就是我太想你們,平時不敢跟阿權(quán)他們說,他們是男人,有男人的責(zé)任和擔(dān)當(dāng),我怕惹他們分心,就偷偷的想,尤其是到了過年,這還是頭一回兒子不在身邊,我們幾個老家伙守著一桌子的飯菜都吃不下去,你二公公還沒出息的掉眼淚,被阿權(quán)訓(xùn)斥了一番” “今年祭祖,你們都不在,我已經(jīng)替你們在祖宗面前磕頭請罪了,祖宗也不會怪你們,會庇佑你們一切都順利,盼著你們早點回來” “一定要早點回來啊,我釀好了酒,等著你們。” 一個小時后,溫暖才從浴室出來,眼圈還有些紅,看到神圣,正站在窗戶那兒吹冷風(fēng),身上穿的很淡薄,她不由急步走過去,把窗戶關(guān)上,再摸他的臉,濕漉漉的,冰冷刺骨。 “犯傻???”溫暖心疼的責(zé)怪著,拉著他的手走回床上,把他塞進(jìn)被子里抱住,“傷心了?可是你父親寫了什么讓你難受了?” 神圣搖搖頭。 “那是因為太想家了?” 神圣還是搖搖頭。 “不然呢?為什么又是哭又是吹冷風(fēng)?” 神圣這才摟過她來,把臉埋進(jìn)她的脖頸,悶聲道,“我是太感動了,所以才會流淚,內(nèi)心太火熱了,才需要吹冷風(fēng)降溫?!?/br> 溫暖,“” “真的,暖兒,爹在信上把我表揚了一番,這還是我記事以來頭一回,他平時對我都是板著臉的,即便我做的再好,他也不過是點點頭,可這次,他夸我做得很好,還,還說我辛苦了,說以我為傲,暖兒,你不知道,我看了后,先是嚇住了,簡直不相信好么?可那筆跡我再熟悉不過,是爹親筆寫的,你說,我能不感動嗎?” 說著,他又哭起來。 溫暖摟緊他,“嗯,應(yīng)該感動,感動就會落淚,你哭吧,我不笑話你?!?/br> 神圣痛快的又哭了一場,像個孩子一樣,半響后才傻笑道,“暖兒,爹在信里還說了一件事,讓我內(nèi)心火熱的恨不能現(xiàn)在都脫光光?!?/br> “什么事?”他情緒轉(zhuǎn)變的太快,溫暖差點跟不上節(jié)奏。 神圣湊近她耳邊,喃喃道,“爹說,我們可以準(zhǔn)備給他生孫子了?!?/br> 溫暖怔住,片刻后問,“現(xiàn)在時機合適么?” 她還在拍戲哎,還沒真正走紅,站到高處,就挺著個大肚子,怎么看都像是在鬧著玩似的。 神圣道,“爹說合適,就肯定合適,爹連名字都取好了,叫神機,機緣巧合,你來了部落,天賜生機,部落能轉(zhuǎn)危為安,所以神機?!?/br> 溫暖,“” 確定取這個名字不會被小伙伴們?nèi)⊥馓柹耠u? “暖兒,來吧,我們努力把小機塑造成人。”神圣摟著她一起歪倒在床上。 “”真的不是小雞嗎? “暖兒,你說小機什么長的會像誰呢?”他一邊上下其手,還不忘幻想兒子的模樣。 溫暖更無語了,說的好像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懷上、馬上就生似的,“神圣,我今天是安全期,所以”不會有什么小雞小鴨的,她決定等回了部落,就跟神權(quán)商量下,看能改名字不。 “呃” 一室**還是沒能免,箭在弦上,豈能不發(fā)??? 翌日,初一,是個大晴天。 幾人早早的起了,都穿上簇新的衣服,衣服各不相同,但脖子上都無一例外的有條紅圍巾,看起來喜慶又暖和,那是溫暖的意思,連神奇都皺著眉,別扭的圍上了。 先去給蕭玉蘭拜年,每個人都得了一個厚厚的紅包,這次里面裝的可是真錢,回瑰園的時候,阿呆興奮的數(shù)了一路都沒數(shù)完,可見有多厚重了。 吃過早飯后,神圣還得苦逼的繼續(xù)去上班,神奇也得回北城去,孟家既然敢派人圍剿蓮霧山一回,就敢再組織第二回,他不回去坐鎮(zhèn),實在不放心。 兩人走后,陸續(xù)有人來溫家拜年,溫家現(xiàn)在只有蕭玉蘭獨撐,溫暖便和神往去了福祿院幫著招呼接待,臨到中午,一**的人才散了去,剛想歇著,周老爺子帶著七八個又上門了,這次可不是奔著蕭玉蘭來的,而是完全沖神往在,他們都是聚友齋的???,最是驚艷神往的才華學(xué)識,琴棋書畫都奉為至寶,聽說他過年在溫家,就迫不及待的來了。 能和周老爺子玩到一起的人,身份自然貴重,蕭玉蘭不敢怠慢,只是她是個女人,再者人家來也不是為了吃吃喝喝,就是想見神往,于是,她都全權(quán)放手給神往去招待了。 連溫暖都沒待太久,吃了個飯,就回了瑰園,神往陪著周老爺子等人在福祿院最雅致的那個院子里暢談古今、說盡風(fēng)雅之事。 回了瑰園,只有阿呆在,姬無雙也離開了,說是明月軒有點事,就先回去了,溫暖覺得奇怪,再看阿呆,便忍不住問,“是不是我那蕭表哥來了?” 阿呆笑得特別曖昧,“少夫人果然聰明?!?/br> 溫暖失笑,“還真是?。靠磥硎挶砀鐚o雙是情根深種了,大年初一就等不及找來了,蕭家都不用拜年的么?表舅可得氣壞了?!?/br> 阿呆搖頭笑道,“怎么可能會氣?是樂壞了吧,馬上媳婦兒都娶進(jìn)門了,能不支持、不高興?就是你蕭表哥但年三十非要跟無雙姐一起過,你表舅說不準(zhǔn)都會答應(yīng)。” 溫暖撲哧笑出聲來,“呵呵呵,好吧,表舅和表舅媽確實為表哥的事cao碎了心,要不咱們也去看看?他們約在哪兒見面,明月軒嗎?” “哎呀,少夫人,你去當(dāng)燈泡不怕被怨念?。俊?/br> 溫暖眨眨眼,“不然再拉上念眉一起?” “噗哈哈”阿呆幸災(zāi)樂禍的噴笑,拍手,“好啊,要不我也一起去看個熱鬧?” 吳用和傅雪對看一眼,那他們能不去了嗎? 正壞心的準(zhǔn)備著呢,有人來傳話,說是有貴客來拜年了,溫暖正想著會是什么貴客,就見周不寒和鐘翰林一前一后的走了進(jìn)來。 她一時怔住。 阿呆下意識的就想跑路,被鐘翰林陰惻惻的笑著堵住,“去哪兒呢?我可是專程從帝都飛來給你拜年,你還不趕緊熱情接待著?” 阿呆無辜的眨眼,“我們很熟么?” “呵呵,怎么會不熟?我都被你看光留念了,還能不熟?”鐘翰林一邊說著,一邊走上來,威脅般的抓住他胳膊,就往外面拽,“走,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人生去?!?/br> “啊,少夫人!”阿呆夸張的高喊救命。 溫暖回神,給了吳用一個眼色,她倒不是擔(dān)心阿呆會吃虧,而是怕鐘翰林被虐的體無完膚,好歹大過年的,還是消停點吧。 吳用心神領(lǐng)會,急忙忙追了出去,他也跟溫暖一樣的擔(dān)心,就翰林那點功夫怎么可能是阿呆的對手?阿呆是扮豬吃老虎,指不定等下怎么收拾翰林呢。 幾人一走,廳里就只剩下周不寒,溫暖,還有傅雪在了,傅雪板著臉沒動,打定主意留下當(dāng)燈泡了,反正來了客人,也得沖茶倒水的伺候著不是? 所以,她存在的很合情合理。 可周不寒不容她,把一進(jìn)門就黏在溫暖身上的視線暫時收回,冷冷的瞥了傅雪一眼,傅雪故作不懂,還很大方的道,“周公子,請坐吧?!?/br> 周不寒冷哼一聲,“傅少培養(yǎng)出來的人就沒點眼力見?” 傅雪面色不變,很坦蕩無愧的道,“傅少對我們就只有一個要求,寸步不離的護(hù)著小姐,這就是最大的眼力見,這點若是做不好,再回察言觀色也沒用?!?/br> 周不寒冷笑,“有爺在,誰留下也是無用?!?/br> 傅雪沒說話,但也沒動。 周不寒瞇起眸子,顯然是不悅的前兆,向來他發(fā)號施令,說一不二,誰敢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