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節(jié)
溫暖恍然,“所以,孟觀樓其實一開始就知道萱萱成不了,早就做好了準備。” “嗯,比起讓萱萱去攻克鐘翰林來,顯然他拿下鐘玉琉更簡單,畢竟他長的也不錯,只要肯犧牲,再玩弄些手段,鐘玉琉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會乖乖成為他手里的一張牌?!?/br> “可是現(xiàn)在江家和孟家的關(guān)系……” “那些事,江家想瞞都來不及,怎么會公開?鐘玉琉至少目前不知道,等到被孟觀樓攻下了,再想脫身就難了。” “那我們要不要……” “你不覺得讓他們倆是天生的一對?” “……好吧,你開心就好?!?/br> 男人的報復(fù)心也是不容小覷啊,溫暖為鐘玉琉默哀幾秒,被送到國外去躲清靜,卻是給了孟觀樓趁虛而入的機會,鐘震和鐘雨妍日后知道,會不會悔的撞墻? 嗯,確實,他們該天生一對。 …… 晚上,神圣回來,溫暖又把這些事都給他轉(zhuǎn)述了一遍,想聽聽他的意見,他卻對那些男男女女的關(guān)系不太感興趣,重點放在了神出寫的小說上,以至于,晚上的恩愛戲碼都減量了。 溫暖也不知道是該慶幸能多休息還是該郁悶自己的魅力還不如一本小說大,見他靠在床頭捧著手機津津有味的看的入迷,忍不住問,“就那么好看?” 神圣頭也不抬,“好看,真好看,嘻嘻,神出的文筆還是不錯的嘛,瞧瞧把我形容的,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瞋視而有情……” 溫暖好笑的打斷,“那是描寫賈寶玉的好么?神出就是會找省事兒?!?/br> “這怎么能叫找省事兒呢?這只能說明我就長的這么出眾嘛,咦?描寫二弟出場怎么用了驚為天人的字眼???還把你立即迷得暈頭轉(zhuǎn)向,哼,這絕對是瞎編亂造,神出用詞怎么這么不嚴謹?我得批評一下它……”說著,就在文文底下開始留言,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卻偏偏干著讓人無語的事,你說你至于嗎? 后來,溫暖看到有讀者開始跟帖那條評論,更是醉了,大多都是維護神往的,就是覺得神往最美,還有擠兌神圣很作愛哭愛搶戲的,咳咳,她看的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 神圣卻擼起袖子,跟讀者撕了起來。 最后,那評論因為太熱被推到最頂上,標題就是,溫暖的美男團里誰才是顏值擔(dān)當,且還有人統(tǒng)計投票,統(tǒng)計的結(jié)果就是,沒神圣什么事了,戰(zhàn)火在神往和周不寒之間拉開,越演越烈。 神圣,“……” 他這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第三十八章 團圓年 溫暖看他那憋屈又悲催的樣兒,簡直笑瘋了,讓他瞎折騰,沒事兒跟讀者撕什么撕???神出那本書已經(jīng)有幾十萬的粉絲了,每個人貢獻一口水都能淹死他,更別說他還妄想打敗神往和周不寒搶什么顏值擔(dān)當了,分分鐘被撕的無葬身之地,現(xiàn)在好了吧,沒他什么事了,哈哈哈…… 神圣見她那樣兒,更郁郁了,而她樂極生悲,被神圣撲倒往死里收拾了一頓,翌日,想當然的又起晚了,神往也沒笑話她,就是眼神幽幽的,欲說還休,讓她好生心虛,趁著其他人不注意,摟著人家可勁彌補了一番,這才讓瑰園里沒那么多酸味了,手拉手的去忙年。 瑰園里被收拾的越來越有年味,院子里的紅燈籠已經(jīng)掛起來,每一盞都是神往親手做的,精致雅美,夜間燈一亮起,仿佛置身于燈河之中,驚艷奪目,溫暖了寒冬的蕭索。 還有紅色的對聯(lián),當仁不讓的也是出自神往之手,溫家的大宅里有門的地方都沒落下,字跡龍飛鳳舞,只是看著,便賞心悅目極了,傭人們都搶著貼。 神往還在玻璃花房里培植了不少花,這時候,也很捧場的都開了,擺放在客廳里,搖曳多姿,香氣四溢,有種春來了的感覺,尤其是那盆春色滿園,不再藏在臥室,而是終于的見天日,擺在大廳最顯眼的位置,五朵風(fēng)情各異的花兒競相開放,端的是艷冠群芳。 該準備的都準備就緒,就等明天三十的年夜大餐了。 …… 天黑下來,神圣都下班回來了,姬無雙也打電話過來說忙完今晚,明早一早就能到,可神奇還沒見影子,連蕭玉蘭都關(guān)心的詢問過,溫暖只能攤手,她怎么知道? 好吧,心里多少還是有點異樣的不同,可她打過他電話了,沒人接,打傅云的,同樣也是如此,她便想著他們或許正在飛機上往花都趕。 吃完飯、喝過茶、洗過澡,要睡覺了,神奇還沒回來,溫暖面上不顯,心里已經(jīng)在翻來覆去的煎熬,那熊孩子不會是出事了吧? 最后,她實在熬不住,問了神圣,神圣摟著她的腰,閉著眼,沒心沒肺的哄到,“放心吧,誰有事三弟也不會有事兒,他可是武林第一高手,誰能打過他呀?即便有人作死,也奈何他不得?!?/br> 溫暖見他的眉間都是放輕松,遂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凌晨一點多,感覺房間里有冷風(fēng)挾裹進來,她往身上懷里拱了拱,皺了下眉,朦朦朧朧的像是聽到了什么聲音,有個念頭促使她想睜開眼,卻忽然又沉睡了過去,再也感覺不到什么。 神圣卻睜開了眼睛,看著站在床前的人,喊了聲,“小三兒?” “嗯?!笨桃鈮旱偷膽?yīng)了一聲,沒錯,半夜三更翻窗進來的人正是神奇,他明明一臉疲憊,可偏偏注視著她的眼神又那么亮、那么熱切,神圣幾乎不用懷疑,若非他還在,三弟肯定就對著暖兒撲上去了,因為他那眼神分明就是餓急眼了的狼終于看到美味的rou時才會流露出來的瘋狂。 神圣揉揉眼,清醒了幾分,“你剛回來?” 神奇又嗯了一聲,然后就在床沿上坐下來,視線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溫暖的臉,他猶豫著抬起手,似乎是想去摸摸她的臉,被神圣阻止,“你手太涼了,別驚醒暖兒?!?/br> 神奇這才看向神圣,干巴巴的解釋,“我一進來就點了她的睡xue,不會驚著她了?!?/br> 神圣翻了個白眼,“好吧,那你輕點?!?/br> “好……”得了大哥的允許,神奇略有些激動,帶著剝繭的大手終于放在了她的俏臉上,摩挲著那滑嫩的肌膚,他連夜奔波的勞苦就都不值一提了。 再多人攔著,他也要回來跟她一起過年,如今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睡顏,心頭的滿足和幸福難以言喻,這就是他回來的全部意義和最大的獎勵。 神圣見他摸得心神皆醉,頗有些不是滋味,遂問,“只摸就行了?想不想抱抱?親親?一起睡?” 聞言,神圣像是嚇了一跳,而后,眼眸就閃爍起來,想,當然想,他簡直想的快要發(fā)瘋了,可大哥就在旁邊哎,他就這么撲上去會不會太那啥了? 大哥可不是個雍容大度的啊。 神圣看他那樣兒,忍不住輕哼一聲,“想抱、想親就直說唄,還遮遮掩掩的作那般扭捏狀干什么?你以前最是心直口快,現(xiàn)在倒是會裝了?!?/br> 神奇懊惱的咕噥道,“我這不是尊重你嗎?” 不然,老子早就撲上去吃干抹凈了。 神圣橫他一眼,“你半夜三更的翻窗戶的時候怎么不想著尊重?。烤湍敲慈滩蛔??要是不醒,你是不是還打算把她偷偷抱你床上去???” 神奇沒說話,也不知道是默認還是不想解釋了。 神圣又瞪他一眼,狀似煩悶的揮手,“行啦,別在我面前做這幅伏低做下的模樣,你不適合,趕緊去泡個熱水澡、換身衣服,看見你,我都覺得冷。” 神奇沒動,幽幽的問,“然后呢?” 他是不是可以回來抱抱、親親了? 神圣呵呵一聲,“你可以回來,想留下一起睡都行。”說著,還拍拍自己身邊的空地,“看,我和暖兒幫你把被子都暖好了,不過呢,你得誰在我這邊?!?/br> 神奇聞言,只想吼一聲,兄弟倆擠在一起睡不覺得rou麻惡心啊,想了想,還是忍下來,轉(zhuǎn)身去了浴室洗澡,嗯,先留下,再圖之。 神圣看著他進了浴室的背影,喃喃一句,“行啊,小三兒有長進了,這樣都能忍……”話音一頓,他低頭,幽幽的對著人事不知的溫暖道,“你可真是個禍害,我們?nèi)值苋缃穸荚阅闶掷锪??!?/br> 溫暖自是什么都聽不到,兀自睡得香甜。 十幾分鐘后,神奇從浴室出來,穿著一件神圣的睡袍,略有些緊身,把他健碩的身軀勾勒的更加性感惑人,頭上還滴著水,可見他有多心急。 神圣酸酸的哼了聲,“回去,擦干頭發(fā)再來?!?/br> 神奇直接發(fā)功,不過幾秒鐘,頭發(fā)蒸發(fā)干了。 神圣,“……” 還能不能好好給他個攆他走的借口??? 神奇走過來,掀開溫暖另一邊的被子就躺上來了,神圣頓時瞪眼,“不是說好在我這邊的嗎?” 神奇說的很理所當然,“我怕影響你休息,你明天不是還得上班看診?” 神圣磨牙,“你這樣更影響我休息了,我直接睡不著了!” 神奇無辜的道,“要不你去我房間睡?” 神圣,“……” 還真是好建議!三弟也學(xué)壞了啊! 最后,神圣還是黑著臉走了,給人家倆人騰地方,他嘴上哪怕說的再不甘、懊惱,可心里,還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應(yīng)該把機會讓給三弟的,他只是不想讓三弟太得瑟,才故意為難了下。 神奇摟著懷里的軟玉溫香,人生圓滿了。 一夜而過。 翌日,神圣吃完飯去上班時,樓上的某間臥室的門還是緊閉的,神往一看他那不爽的臉色,就猜到三弟回來了,還搶占了原本屬于他的位置,心里一時好笑,也有點羨慕嫉妒恨,想著自己什么時候也能分一杯羹喝呢? 武館早已放假,所以這幾天,阿呆不用去上班,送走了神圣,他就拉著傅云八卦的問三問四,傅云撿著能說的說了,關(guān)于大俠那些因為思念少夫人而干的‘蠢事’都瞞著不提。 阿呆最想聽的就是這個了,他哪里關(guān)心蓮霧山上如何如何、玄武門又怎么壯大、門下弟子趨之若鶩啊,他就是想挖神奇的黑歷史好么? 于是,纏著傅云不放,傅云怕了,跟吳用和傅雪等人求救是沒用的,只得尋神往當靠山,神往倒是沒拒絕,看著阿呆道,“你想知道,等三弟醒了直接問他。” 阿呆撇嘴,“我要是敢問,三公子能打死我。” “那傅云若是跟你說了,三弟就不打死他?” “啊,不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嗎?” “噗……”傅云悲憤的幾欲噴血。 阿呆無辜的傻笑。 神往搖搖頭,這會兒,正好姬無雙來了,給大家都帶了禮物來,這才把阿呆的注意力轉(zhuǎn)移了,沒再糾纏傅云,傅云松了一口氣,也把他和神奇回來的路上遇到的事跟神往說了一遍。 原本兩人可以早點回來的,誰知遇上一伙來歷不明的人圍殺,因著過年,玄武門的弟子都放假回去了,蓮霧山上沒幾個人,除了神奇和傅云,就是柳家父女,鄭楠、鄭景,鄭長遠斷了一臂,早已歸隱、不問世事了,一共六個人守著,可沖上來一百多個人。 個個黑衣蒙面,手里拿著重型武器,訓(xùn)練有素,一看就是專業(yè)的殺手或者某種雇傭兵,雖然六個人都武功不弱,可和武器想拼,到底也是血rou之軀啊。 尤其是柳家父女和鄭楠、鄭景,平時習(xí)武,對武器使用的并不熟練,只有傅云從小玩搶,比較得心應(yīng)手,神奇都使不慣,面對來勢洶洶的敵人,神奇還是非常有擔(dān)當和俠義精神的,所以,他幾乎是獨挑大梁,以一人之力對上那一百多人,他輕功好,出手也快,一招制敵,但如此車輪戰(zhàn),他還是消耗了大量的體力,最后,換的六人都毫發(fā)無損,而對方橫尸遍野,血流成河。 就這樣,神奇還支撐著開飛機回花都,不管他們怎么勸都勸不住。 神往聽后,抬眸看了那緊閉的臥室門一眼,心里的羨慕嫉妒恨就淡了去,三弟想她成狂,不顧一切都要回來見她,跟三弟相比,他就太幸運了。 …… 中午的時候,溫暖才從樓上下來,就算她裝的再從容淡定,也遮掩不住她眉梢眼角那春色蕩漾的風(fēng)情,連身段和走姿都如岸邊的春柳,多了搖曳的味道。 見狀,姬無雙就沖過來打趣她,“嫂子,你跟小三這是大戰(zhàn)了幾百回合???瞧瞧這臉色,吃飽喝足簡直不要太滋潤。” 溫暖強裝鎮(zhèn)靜,“才沒什么大戰(zhàn),就是雙修了幾回……” “噗哈哈哈……”姬無雙大笑起來,“嫂子,雙修就不用大戰(zhàn)么?我懂好不?你們練的肯定是終極版的,從凌晨到現(xiàn)在啊,我算算,以小三的體力能戰(zhàn)幾回……” 溫暖終于羞惱起來,“沒你說的那樣啊,他大多時候都在補眠好不?” 誰知,姬無雙瞪大眼,一臉崇拜的看著她,“啊,嫂子,你居然這么厲害?能把小三都睡暈過去了?” 溫暖,“……” 別說的她那么威武雄壯好么? 到了下午三點多,神圣也從醫(yī)院回來了,手里還拎著幾樣?xùn)|西,說是林溫言送的年禮,他還沒被允許登門,只好讓神圣幫著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