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那姑娘被挑起了興趣,眼睛放光地問:“怎么?” 沈寒山“哼哼”兩聲回答:“這廝當時答是答應了,可他他媽帶著我和我那哥們兒看了一個下午的動物園!從公猩猩到母猩猩,再到小的看不見小兄弟的未成年猩猩,最后到正在交/配的猩猩。你都不知道,我那哥們兒最后回到家里整個人都頹了,見著他房東,張嘴就說,喲,這只猩猩長得最標致?!?/br> 那姑娘被沈寒山的形容樂得不行,整個人都要笑歪在座位上。 林晨摸摸鼻子,也覺得有些尷尬。 好在不一會兒菜就上了來,沈寒山那張能跑火車的嘴終于得以消停。 可姑娘還覺得意猶未盡,吃完飯還嚷嚷著要上ktv,因為她中途聽林晨提了提沈寒山以前自己組建樂隊的事兒。 沈寒山?jīng)]反對,他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好領導,好哥們兒,理應送佛送到西。 于是找了附近的一個店進去。 三人在包廂里唱了一陣,沈寒山覺得悶,也想著給林晨和這姑娘留點私人空間,于是起身打著上廁所的借口出了房間。 本來想上走廊抽根煙,可煙都還沒掏出來呢,那頭的小姑娘就跟出來了。 看著靠在欄桿上的沈寒山,開口就是一句:“沈哥,我喜歡你,我們試試唄?!?/br> 她這話剛說完,沈寒山對面的包廂突然也竄出來兩個人。 打頭的那個還挺熟,能不熟么,早上還抓著她的手打了一炮呢。 后面跟著一傻逼,張嘴喊著:“吳小姐,我覺得我們其實挺合適的?!?/br> 吳思思和沈寒山站在原地互相看見對方,忍不住微微一愣,挺尷尬的。 還是吳思思忍不住率先問了句:“你…也在這兒???” 沈寒山臉色不悅地答:“不然我還能在哪兒?!?/br> 劉博士和沈寒山旁邊的姑娘這時都有些驚訝地走上來,輕聲問:“沈哥(吳小姐),你們認識?。俊?/br> 沈寒山咧嘴一笑,看著劉博士,露出自己一口森森白牙,沉聲回答:“是啊,我們不光認識,我們還他媽扯過結(jié)婚證呢。” 吳思思站在原地,只覺尷尬無比,林晨和夏五這會兒也覺得另外兩人離開的有些久了,走出來,看見對方,彼此挑了挑眉。 這個道:“靠,林晨你不是說你加班么!居然來這種地方?” 那個回:“你說你回蘑菇屯造福人民群眾,原來這就是你屯里養(yǎng)的豬?” 作者有話要說: 小鄧的粉絲請不要打我 第53章 沈寒山原本還生著氣呢。 這會兒, 聽見林晨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轉(zhuǎn)眼一下又樂了。 站在原地咧嘴一笑,露出半點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邪惡表情, 盯著眼前的人, 一臉沉痛地教育:“你說你兩這是何必,小情人吵架床頭吵床尾和,自個兒在屋里鬧騰鬧騰就算了,出來相親還態(tài)度這么不端正,你們這樣的行為簡直無恥,不但浪費寶貴的社會資源,還禍害無辜群眾知不知道?!?/br> 說完, 指著劉博士和旁邊的姑娘,臉上更是傷感:“你看看你看看, 人家姑娘中著毒都還要來赴你的約,你這臭不要臉的竟然在這里問候別人屯里的豬!” 夏五站在原地,皺著眉頭連忙表達自己的不滿:“沈總,你是不是想錯了什么, 我和林晨雖然住一個屋,但我兩是十分清白的革命同志, 請不要玷污我們純潔的金錢關系??!” 她這話說完, 身邊的幾個人全都震驚了。 特別是劉博士。 他萬萬沒有想到, 自己母親口中思想深遠、身懷獨門絕技的相親對象,竟然是這樣一個五音不全的二皮臉,而且在和自己相親的同時還與別的男人保持著“純潔的金錢關系”! 林晨“嘖”了一聲, 像是有些聽不下去。 拉著夏五就往樓下走。 夏五被他的手扯的有點疼,出了ktv被外頭的小風一吹,腦子里更是有些混亂起來。 大著膽子甩開他的手,小聲嘟囔:“你干嘛啊,我還點著四五首歌沒唱完呢?!?/br> 林晨一想到夏五唱歌的畫面,腦袋就一陣接一陣的疼。 這廝每天洗澡必然哼歌,從革命歌曲到時下流行的歌曲可以說應有具有,選曲風格不一,歌詞也是隨口編造,唯一算得上特點的,就是你永遠別想聽出她唱的是什么。 林晨沉默地站在原地,看著眼前霓虹燈下“濃妝艷抹”的夏五,只覺礙眼的厲害。 其實人小夏同志也算不上濃妝艷抹,至多是打了點粉底,涂了層淡淡的口紅,看著雖然像是個偷偷擦了mama化妝品的小屁孩,但打眼一看,還是很清純的。 林晨從小看著他媽化著各式妝容出門,心里偶爾有些不喜,但從來也算不上排斥。 可這會兒,當他看見夏五這么一副和平時不太一樣的模樣,心里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冒起了一陣接一陣的火。 抬手右手,直接勾起大拇指就去擦夏五嘴巴上的口紅。 夏五被他弄得挺疼。 畢竟嘴巴上到底是自己的rou,她又不是死豬,還能不怕開水燙么。 忍了幾秒,見林晨那臭不要臉的似乎還有越發(fā)上癮的架勢,直接張嘴咬了他一口,嚷嚷著:“你丫找揍啊!” 林晨都多少年沒這么沖動了。 嘴角一勾,都被她給逗笑出來。 夏五看著他的模樣,只覺滿頭霧水。 畢竟,林晨這廝平日里的表情實在不算豐富,不管在哪兒都擺著那么一張別人欠他二百五的臉。 夏五低頭思考一陣,突然靈光一閃,覺得自己瞬間領悟出了什么。 掏出口袋里的口紅,小心翼翼地遞過去,一臉體諒地問:“你…你是不是也想擦口紅啊?嗨,每個人都有點不一樣的小癖好,害羞啥,來吧用我的,老夏我保證不告訴別人?!?/br> 林晨原本還彎著的嘴角這下又瞬間平復了下去。 看著眼前的人,冷笑一聲,面無表情地告訴他:“夏五,你要是死了,那一準是被你自己給蠢死的?!?/br> 說完,轉(zhuǎn)身就往停車場走。 夏五挺委屈,但還是跟了上去。 她覺得林晨這人今天實在信口開河得厲害,畢竟她這輩子治過的豬千千萬,都還沒有一只是被蠢死的呢,何況她這么聰敏機智一老專家呢。 癟了癟嘴,干脆從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剝開包裝紙一下就扔進嘴里,大聲喊到:“哎你等等我,咱兩一起回去啊。” 這頭夏五和林晨倒是雙雙把家還了。 可就苦了那頭還等在ktv里的沈寒山和吳思思,得了他們的電話才知道自己已然被拋下。 開著車還得送身邊那倆“被害群眾”回去。 坐在車上,眼觀鼻鼻觀心,生怕說出兩句傷人的話來。 可這還不算完。 第二天,林晨的媽顯然還不死心,大手一揮,又給安排了一場相親。 信誓旦旦,聲稱這次的對象一定比昨天的姑娘更加漂亮更有結(jié)婚的實用性。 沈寒山還是得陪著去,不過他這次學聰明了。 胸口掛著個透明卡袋,里面裝著自己鮮艷的結(jié)婚證,大搖大擺往前一晃蕩,整條路上的人都帶著一種宛如智障的深沉。 如今世道繞籬、人心叵測,的確很難再找出像他這樣真誠的神經(jīng)病。 林晨比那姑娘早到了一些。 沈寒山剛看見他,搖著手過去,抬頭就又看見了一個老熟人。 陳學晏這會兒心情不怎么好,畢竟身后的姑娘拉著他的手,聲音有些歇斯底里:“陳醫(yī)生我是真的喜歡你!你不和我在一起我就去死!” 陳學晏停下腳步,看著她,臉上顯得很是不能理解:“可我不喜歡你。我現(xiàn)在有在追求的人?!?/br> 沈寒山聽見這話,連忙起身,走過去拍拍陳學晏的肩膀,咧嘴一笑,吊兒郎當?shù)貑枺骸皢?,前輩,有姑娘在跟你告白吶?!?/br> 陳學晏看見沈寒山,心情越發(fā)不美麗了,皺著眉頭回答:“我沒有答應。” 沈寒山于是連忙勸解:“嗨,這么漂亮一小姑娘干嘛不答應啊。你也老大不小了,總不能老是這么單著吧,我姐都找著男朋友了,你也不能落下啊?!?/br> 陳學晏聽見他的話,突然抬起了臉,眼神不悅地看著他問:“玉薇找男朋友了?你什么意思?” 沈寒山聳了聳肩膀回他:“就是這個意思啊,我姐這人吧,你別看她做事雷厲風行的,其實也挺小女人,見著個帥哥就心花怒放的,這不,被個小了她三歲的男人追走了,還口口聲聲說是為了遲到的愛情,我都替她臊得慌。” 他這話雖然這樣說著,但其實一點也沒有笑話的意思,反而還帶著點炫耀。 陳學晏于是也“哼”了一聲,看著他道:“有些話可不要說得太滿?!?/br> 說完,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出了咖啡廳。 沈寒山站在原地,看著陳學晏的背影覺得挺有意思。 轉(zhuǎn)身回到座位,發(fā)現(xiàn)今天和林晨相親的女人已經(jīng)來了。 穿著打扮相比于昨天那位正常了許多,臉上戴著一個眼鏡,看上去也是個搞學術的。 沈寒山像模像樣地坐下來,看著對面的女人禮貌地笑笑:“你就是姚女士???” 姚女士點頭直切主題:“剛才我和林先生也說了,我希望在三個月之內(nèi)結(jié)婚,這樣一年之內(nèi)就能成功受孕,兩年后我就可以繼續(xù)回到研究所去?!?/br> 沈寒山被眼前這人驚得說不出話來。 坐在原地咽了口口水,輕聲問:“那你不在乎和你結(jié)婚的人是誰?他人品怎么樣?家世怎么樣?” 姚女士很是嚴肅地回答:“說實話,我對男人并不感興趣?!?/br> 林晨難得笑了一聲,開口問:“那你為什么要結(jié)婚?” 姚女士看著手里的茶水,一字一句地答:“因為我需要一個孩子,我的父母需要一個交代。只有我成為了一個母親,我才能繼續(xù)心無旁騖的繼續(xù)做自己的研究,而不用擔心別人的干涉?!?/br> 沈寒山深吸一口氣,只覺自己遇到了神仙。 湊過去,小心翼翼地問:“所以,你來相親只是為了要個孩子?” 姚女士點點頭沒有回答。 沈寒山于是長嘆一口氣,想到昨兒晚上和吳思思躺床上刷微博瞧見的一個段子,立馬拍著林晨的背,一臉深沉地道:“老林啊,我覺得這個事兒你一定得搭把手?!?/br> 林晨偏頭看著沈寒山,臉色很是不虞:“你在開什么玩笑?” 沈寒山于是露出很是嚴肅的表情,摟著林晨的脖子,轉(zhuǎn)向面前的姚女士,很是深情地開口:“別害羞啊,來,林子,喊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