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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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在平靜無波的不痛不癢之下,卻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意。 一種,報復(fù)的快感。 盡管她不想承認(rèn)這種隱秘的心思,但這就是她的第一反應(yīng)。 或許,人性都有它邪惡的一面。 作者有話要說: 忙了一天,累死我了。。。 ☆、同生共死 顏亦煬住在一個很普通的小區(qū),看著真不像當(dāng)紅/歌星住的地方。 顏瑜希從陸江北那要來了地址便沒有要他陪同,自己一個人來到了這里。 一是他工作忙,每次從澳大利亞回來總要攢一堆工作;另外一個原因……顏瑜希想要跟亦煬好好說說話,不想有任何人打擾。 亦煬住在七樓。 顏瑜希找到他的房門,立在門前,有些緊張。 搓了搓汗?jié)竦氖中?,她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微屈,懸在門前,正要敲門。 “叮咚” 猛然響起的電梯聲驚得顏瑜希手指一抖,忙回過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電梯。 金屬門從中間向兩側(cè)緩緩打開。男人身材頎長,微低著頭。聽見電梯門開啟的聲音下意識抬起頭看了眼上方的液晶屏。 男人這一抬頭,顏瑜希一瞬便看清了他的長相。心跳停了一拍。 陸江南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她咬了咬牙,連忙四處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好在安全通道口就在身側(cè)。顏瑜希迅速跑了進(jìn)去,躲在通道鐵門后面,正好可以將她整個人掩藏起來。 男人不重不緩的腳步聲慢慢靠近,最后停在距離她不到兩米的地方,亦煬房門前。 她屏住呼吸。 也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背,連著兩次都能碰見他,而且連著兩次都狼狽地躲進(jìn)安全通道。 透過門縫,顏瑜希看向那個站在房門前的人。 男人抬手“叩叩叩”敲了三聲門。 大概過了半分鐘左右,房門才從里面緩緩被打開。 顏瑜希心臟一瞬提到了嗓子眼,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那個門內(nèi)一點(diǎn)點(diǎn)顯露出來的臉。 驀然間,眼眶溫?zé)帷?/br> 亦煬瘦了,高了點(diǎn)兒。下巴上長出了小胡茬。 以前的他頂多是少年老成,那張陽光帥氣的臉還帶著稚氣未脫的青澀。而如今…… 臉頰上的嬰兒肥不見了,五官相比以前更深邃了,也更有棱角了。 眼神堅毅,視線鋒利。尤其是在對著陸江南的時候。 “你來干什么?”出口第一句話就很不客氣。 陸江南笑了笑,伸手指了指他的胳膊:“傷的重嗎?” 顏亦煬的右胳膊打了石膏,里三圈外三圈的纏著紗布吊掛在脖頸上,看著很是狼狽。 可看在顏瑜希眼里卻增添了幾分頹廢美,有點(diǎn)兒痞帥。 “跟你沒關(guān)系!”顏亦煬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奇怪的是陸江南也不惱,仍然好聲好氣的。就像是……一個哄著賭氣孩子的家長。 “你就準(zhǔn)備跟我在門口這樣講話?”陸江南雙手插兜,“不請我進(jìn)去?” 顏亦煬冷哼一聲擋住門縫:“不好意思,我這小地方可供不下您這尊大佛!” 陸江南一挑眉,無奈一笑。 “那好吧,在這里說也行?!?/br> 陸江南淡淡一笑,輕描淡寫道:“最近有時間嗎?跟我一起去四川把你姐接回來吧?!?/br> 話音剛落,顏瑜希身子一僵。 而顏亦煬也沒比她好哪去。猛地抬起頭,雙目通紅,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咬牙切齒:“你說什么?” “鑒定人員已經(jīng)排除掉四具尸體了?!标懡铣辆彽穆曇糨p柔流瀉,就像在說著什么愛人間的甜言蜜語,甚至連眼眸中都有著淡淡笑意,“也許,明天就能出結(jié)果了?!?/br> 顏亦煬咬緊牙,目眥欲裂,一字一句道:“我、姐、沒、死!”完好沒有受傷的那只手狠狠揪起男人服帖平整的襯衫衣領(lǐng),“你不是比我還堅信她活著嗎?現(xiàn)在又是發(fā)什么瘋?!” 陸江南依然是笑著的,他抬手一點(diǎn)點(diǎn)掰開顏亦煬的手,看著他的眼睛:“不管是我,還是你,都應(yīng)該面對現(xiàn)實了?!彼α诵?,眼神似有些懷念,“你知道嗎?昨天晚上,她……來看我了。我想,她是來跟我告別的?!?/br> 顏亦煬眉頭緊蹙,看著陸江南的眼神透露著不可思議。 他眼角還含著水霧,冷冷勾唇:“你在說什么胡話!” “我比你更不愿意接受這個結(jié)果??赡阄叶记宄缇碗x開了……”男人聲音沙啞,像是喝了混合了沙石的水一樣,“哪天有時間通知我,我?guī)湍阌喨ニ拇ǖ臋C(jī)票?!?/br> 說完最后這一句話男人似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堅/挺的脊背一瞬便彎了下去。那些強(qiáng)撐著的笑容與云淡風(fēng)清也消失殆盡。 好似一瞬老了十歲。 顏亦煬眼睛死死盯著男人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倔強(qiáng)地不允許眼淚滑落。他冷聲道: “你有沒有后悔過?”顏亦煬繃緊了下巴,嘴角顫抖,“把她一個人扔下,你有沒有愧疚過?” 男人的背影一頓,停住腳步。而與此同時,躲在鐵門背后的人也屏住了呼吸。 陸江南停頓了有三秒,沒有回頭:“從做下這個決定,到現(xiàn)在,我一直都在后悔。”他深吸一口氣,“我這輩子做了很多讓我后悔的事。欺騙她是一件,拋棄她是又一件。如果可以重來,我寧愿她從沒認(rèn)識過我?!?/br> 顏亦煬一怔,繼而又是嘲諷一笑:“可你還不是放手了?還不是面對現(xiàn)實了?原來你對她的愧疚,對她的悔恨,保質(zhì)期不過三年而已?!?/br> 話音落下后走廊里一瞬陷入讓人心臟發(fā)緊的安靜之中。 陸江南似是輕笑一聲,緩緩轉(zhuǎn)過身。深邃漆黑的雙眸直直看向顏亦煬:“其實,如果當(dāng)初我陪在她身邊,我也救不了她。唯一的區(qū)別是,我陪著她死?!?/br> 顏亦煬下巴一緊,眸光暗沉。 陸江南話音繼而一轉(zhuǎn),眼神落寞:“陪她同生死……呵,”他輕呵一聲,“我求而不得?!?/br> 他再次抬起臉,嘴角攀上笑容:“我這輩子都沒法放手。面對現(xiàn)實,不過是窮途末路的困獸之斗。”他的聲音似是有著不易察覺的淡淡哭腔,“全世界都在逼著我相信她死了……我沒辦法……” 顏亦煬眉頭緊皺,抿緊了嘴唇?jīng)]有說話。 陸江南低下頭,深呼吸以緩解自己的情緒。 “你好好養(yǎng)傷,我走了。”他直接轉(zhuǎn)過身,頭也不回地進(jìn)了電梯。 顏亦煬在原地站了很久,神情有些怔忪。 良久,終是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沉重厚實的門擦著地面的積灰緩緩闔上。激起粒粒細(xì)小灰塵在陽光下飛舞。 隨著時間流逝,終是落了下來,又回歸到地面。 就像顏瑜希此刻的心境。 激蕩,震驚,釋然,歸于塵土。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又好像什么都發(fā)生過了。 她從門后走出來,再次立到那扇房門之前。 這一次,前所未有的堅定。 “叩叩叩”。 本來已經(jīng)走回房間準(zhǔn)備在椅子上坐下的顏亦煬聽見敲門聲動作一頓,再次站起身。 他怎么又回來了? 雖有些不解,腳步卻是邁向了房門。 一邊開門一邊說道:“還有什么事……” 房門緩緩開啟,門外人的臉一點(diǎn)點(diǎn)暴露在視野中。她的背后似有陽光打過來,在她周身形成一圈光圈,虛幻又不真實。門外安靜立著的女人淡淡笑著。 顏亦煬雙眸一瞬睜大,瞳孔控制不住放大。搭在門把手上的手猛地垂落,整個人僵立當(dāng)場。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細(xì)細(xì)確認(rèn)著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顫抖的聲音從喉嚨噴涌而出:“姐……” 顏瑜希笑意深了些,眼中的淚卻是一瞬滑了出來,緩緩啟唇:“亦煬?!?/br> *** 秋意漸濃。 道路兩旁的樹在風(fēng)吹過時打了個哆嗦,抖落了一樹的葉子。黃綠相間,灑了一地。 平鋪在地面上,行人踩過,只覺腳下綿軟,像是踩在了地毯上一樣舒服。 陸江南靠坐在車后座,看著窗外一閃而逝的風(fēng)景。 “天涼了?!?/br> “是啊。”坐在前座的洪季應(yīng)道,“已經(jīng)秋天了?!?/br> “已經(jīng)秋天了……”陸江南喃喃自語,“又過去一年了……” 看著車窗外的秋景,陸江南神情怔忪。 三年了,足足有三年了。他失去她,原來已經(jīng)這么久了…… “洪季,最近有什么活動嗎?” 被點(diǎn)名的洪季想了想:“短期內(nèi)是沒有的?!?/br> 說來也奇怪,陸江南的走紅是他前所未見的。不炒作、不宣傳,只是安安靜靜演戲,就這么火了。 皇娛旗下的藝人千姿百態(tài),什么樣的都有。但這么與世無爭的,怕是只有他一個人了。 洪季透過后視鏡看向他:“南哥,您有什么安排嗎?” 后視鏡里的男人自始至終都望著車窗外,側(cè)臉淡然:“給我訂一張去上海的機(jī)票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