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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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凰!實在是太好了,恭喜你!” 見蘇澈來了,阿凰雖然刻意收斂了威壓,并沒有看到他周身滿溢的紫色真氣??删凸饪茨且鈿怙L(fēng)發(fā)的精神頭,就足以看出阿凰的改變。 “阿凰,你的頭發(fā)……” 阿凰原本一頭烏黑的長發(fā)不知為何已經(jīng)變短,長度只到耳下。 但原本用紫色綢帶束起的那個發(fā)束還在,而且不僅沒有變短,在紫色綢帶之下的那部分長發(fā)卻變成了跟綢帶一樣的顏色。 阿凰也有些疑惑地撓了撓后腦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若不是出關(guān)時龍宗主提醒我,我甚至不知道它變了樣子。” 阿凰本就是妖修,如今還達到了化神境界,圓胖這類沒有成年的小靈獸更是對阿凰沒有抵抗力,一見阿凰出現(xiàn),就雙眼冒心地奔到阿凰腳邊各種磨蹭了。 阿凰彎下腰將圓胖抱起,看著蘇澈的一雙大眼熠熠生輝。 “我如今已經(jīng)突破到化神之境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阿澈?!?/br> 阿凰的話音剛落,便聽大殿內(nèi)忽然響起另一道聲音。 “族長說得沒錯,接下來的重鑄,才是最最要緊的大事?!?/br> 那聲音一起,蘇澈等人順勢望去,便見最前面的法正手執(zhí)金剛伏魔杵緩步走近,身后還跟著杜遙、覺非羅和云鶴長老等人。 阿凰一見法正,立刻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避到了蘇澈身后,蘇澈有些擔(dān)心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卻發(fā)現(xiàn)阿凰刻意將所有的視線都落在了圓胖身上,更是有點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感覺。 蘇澈無奈,只得對法正笑答道:“屆時就拜托諸位了?!?/br> 許久未見的一群人正在寒暄,卻見法正特意對著阿凰念了句佛號后道:“恭喜凰族長順利進階?!?/br> 見法正盯上了自己,阿凰立刻將圓胖舉起來將自己的臉全部擋住。 法正和圓胖一人一虎皆摸不清頭腦,良久之后卻聽躲在圓胖身后的阿凰用細若蚊蚋的聲音,輕不可聞了說了一聲謝謝。只不過最要命的是,光是這兩個字,竟然就這樣結(jié)巴了,生生給說成了六個字。 法正不由得輕笑,卻不以為意地轉(zhuǎn)開了視線,繼續(xù)加入到重鑄的話題當(dāng)中。 阿凰見法正不再看他,片刻之后才偷偷摸摸地將圓胖放了下來,臉上的溫度差點就能把雞蛋煮熟。 在眾人的商議下,終于將為蘇澈重鑄五靈根的日子定在了六月初八。 六月初八正好是二十四節(jié)氣中的大暑,是一年當(dāng)中最為炎熱的時候,自然也是四季之中陽氣鼎盛、火氣最旺的日子。 在大暑的午時開陣,能將周圍對火之氣的影響降到最低,也更適合發(fā)揮法陣的威力。 重鑄的地點自然就選在鸞凰族的禁地那個懸浮的錐形圓臺之下、朱雀赤巢之上。 在重鑄的準(zhǔn)備前期,光是安齊遠就貢獻出了整整十二根柱子般粗的芒星晶柱,龍潛和法正那邊湊出來四根,正好在東南西北四向各置四根,用以加固重鑄法陣。 而這次因為有族長阿凰的參與,鸞凰族為了防止重鑄過程中出現(xiàn)意外,也將族內(nèi)的寶庫大開,不惜血本地將族內(nèi)的寶物貢獻出來加固法陣,光是增加火靈氣的極品靈符就貼滿了整個崖壁,手筆之大令人嘆為觀止。 法正也早就在上次回若耶島的時候取了四個若耶閣的福輪蓮座過來。這四個蓮座本是高階佛修渡劫飛升時的法座,不僅有穩(wěn)氣助力的能效,更有擋煞與修復(fù)的奇功。若重鑄過程中施法者因法陣反噬而受傷,只要不超過一定程度,福輪蓮座都能緩慢地將損傷修復(fù)如初,實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法寶。 龍潛那邊則是取出了劍修特有的式神劍氣陣。這些式神其實也是一種機關(guān),若屆時有外力沖擊法陣時,這法陣就會依托劍氣變幻出式神,將闖陣者屠戮殆盡。 如今法陣雛形已成,玉環(huán)樓內(nèi)外戒備森嚴(yán),可以說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了。 六月初七當(dāng)日,所有人的神情都不由自主地有些凝重。 為了防止某些可能會影響次日重鑄的事情發(fā)生,安齊遠自行定下了分房睡的規(guī)矩。 法陣一旦開啟,就說明重鑄的結(jié)果會有無數(shù)種可能,誰又能知道今夜是不是相聚的最后一晚?旁人不說,就是龍潛那小子說不定就會感由心發(fā)隨意胡來。 可龍潛和杜遙的特殊體質(zhì),只要一有那方面的動靜就會影響到一大片的人。 今日他們皆要歇在玉環(huán)樓內(nèi),若是被那奇怪的氣場影響,明日哪還有氣力施法?倒不如直接下了規(guī)矩,雖未點名道姓,但明眼人誰都這規(guī)矩就是針對已經(jīng)成為道侶的龍潛和杜遙的。 龍潛一聽臉色立刻黑了一半,若不是有杜遙在后面拉著,估計一道劍氣就要將安齊遠削成個斑禿了,最后還是法正打了圓場才算是息事寧人。 眾人最后一次碰頭,將重鑄的種種步驟和細節(jié)都再次確認好之后,便紛紛回屋休息。 臨走前,龍潛忽然回頭,陰陽怪氣地對安齊遠道:“既然是你定下的規(guī)矩,你自己可要嚴(yán)格遵守。若是讓我看到你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哼!” 龍潛余話不說,只是憤憤然地甩袖而去。 安齊遠回看了蘇澈一眼,無奈地聳了聳肩。 “回屋吧,早些休息,明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蘇澈點了點頭,看到轉(zhuǎn)身往自己房里走去的安齊遠,眼里第一次有了一絲猶豫。 原本跟安齊遠分房睡這種事,蘇澈是做夢都在想的,可耐不住這那臉皮比城墻還厚的魔頭每次都死纏爛打,如今他們同床共枕都有好長的一段時間了。 如今突然分開,次日還有這樣天大的事要完成,蘇澈還真有點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失眠。畢竟高階修士睡不睡覺都沒甚所謂,可他這種跟常人無異的煉氣中期,睡眠對他來說還是非常重要的。 可安齊遠這次還真是十分決絕地進了自己房間,甚至連頭都沒回一下。 蘇澈也沒臉提這事,也只能在心中暗氣這安齊遠的假正經(jīng),轉(zhuǎn)身也回到自己房里去了。 第102章 重鑄開始 蘇澈雙手墊在腦下, 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星星點點的夜空。 月娘已經(jīng)爬上了中天, 現(xiàn)下距離方才眾人分開至少已經(jīng)過了一個時辰, 可他硬就是說不出是怎么回事,輾轉(zhuǎn)反側(cè)怎么都睡不著。 蘇澈不由得想起以前安齊遠每天都過來蹭床的時候,他都得集中全副精力跟那廝斗智斗勇。這一番逗弄下來, 最后也是累得個精疲力盡,頭一沾到床上就恨不得陷下去不起來了。 可如今這寢室里實在是太安靜了,只有清冷的月光投印在地上, 莫名地透出些許孤寂來。 但誰也說不好, 這會不會是他最后一次看到這個世界上的月亮了。 又翻了小半個時辰,蘇澈無奈地發(fā)覺自己不僅沒生出睡意, 反倒是越來越清醒了。 像著了魔似的翻身下床,蘇澈披上件外袍走出了寢室的門。 雖是深夜, 玉環(huán)樓的廊道里卻很亮堂。 廊壁之上懸著靈獸朱玉鳥下的蛋,這些蛋需要數(shù)十年的時間才能破殼, 在破殼之前,每到黑暗的地方就會發(fā)亮,比夜明珠還要好用。 蘇澈很輕松地就摸到了對門, 輕輕用指尖碰了一下門扉就開了, 可是里頭卻漆黑一片,連個燈燭都沒點。 高階修士能在夜間視物,可他卻做不到。特別是在門廊這種相對亮堂的地方呆了一會,乍一到這烏漆抹黑的房間里,更是跟睜眼瞎沒什么兩樣。 蘇澈正摸索著, 卻忽然聽到貼著耳朵響起的一聲:“是哪個小賊?!” 蘇澈驚得打了個激靈,身體卻在下一刻被摟入一個寬大的懷抱中,雙手也被順勢反剪到身后,屋里的燈火在瞬間就亮了起來。 “哦,原來是你等小賊,竟敢深夜行竊?如今被我逮到,又長得這般俊俏,還妄想能逃出大爺我的手心?” 安齊遠語氣中有那么一絲絲戲謔的意味在,但更多的還是掩飾不住的高興。 “放開!” 蘇澈早就知道他半夜偷溜到這魔頭的房間里來,怎么樣都是會被他嘲笑一番的,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可是曾想到會這樣被安齊遠當(dāng)成賊耍,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了。 安齊遠笑道:“喲喲喲,這世風(fēng)日下的,竟然連個小賊都如此猖狂?!?/br> 蘇澈生氣地回過頭道:“你才是最大的賊!你偷偷摸摸進我房間還算少了?!” 安齊遠佯裝正色道:“嗯?這么說你也承認你現(xiàn)在是偷偷摸摸地進我房間了?” “你!” 安齊遠見蘇澈真要炸毛了,趕緊見好就收,將蘇澈半拖半抱地弄到床上。 “好了,不鬧你。怎么了,是不是睡不著?” 蘇澈靠在柔軟的大引枕上,用手指揉著自己的太陽xue。 方才不跟安齊遠鬧的時候還沒覺得,現(xiàn)在使了一通勁下來,竟然開始覺得頭腦發(fā)沉了。 “給我施個昏睡咒吧,真睡不著。”蘇澈無奈澈地承認道。 安齊遠皺眉道:“不好吧?昏睡咒雖然是能讓你昏睡,但也跟將你打暈沒什么區(qū)別,多少還是有后遺癥的?!?/br> 蘇澈聞言睜眼:“那你說怎么辦?” 安齊遠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我抱著你,一會你就睡著了,以前每天晚上都這樣的?!?/br> 蘇澈瞪了安齊遠一眼后就要起身下床。 “哎!別走??!”安齊遠干脆把蘇澈按倒在床上,利用姿勢和體重的優(yōu)勢將蘇澈壓得沒法動彈。 兩人正手足交纏地鬧著,卻莫名地聽到屋內(nèi)忽然爆出一聲冷哼。 蘇澈一愣,下意識地要起身看是不是龍潛來了,卻被安齊遠壓回了床上。 “沒事,龍潛那家伙只是傳了音過來,人不在。” 蘇澈又突然記起大伙解散前安齊遠立下的那個規(guī)矩,大概可以猜到明天見面的時候龍潛會用怎樣戲謔的眼神和調(diào)侃的語氣跟他們說話,頓時就有生出了想要挖個洞將自己埋了的沖動。 早知道就是干睜眼到天亮也不該來找安齊遠的! “好了好了?!卑昌R遠將蘇澈蒙在自己臉上的被子往下扯,“你也別害臊了。” “你以為龍潛那廝在哪里?他現(xiàn)在不也是在杜遙房里么?簡直把我的話完全當(dāng)耳邊風(fēng)了。還好意思隔空傳音過來,真是五十步笑百步?!?/br> 蘇澈悶了一下,然后道:“明天我會跟他解釋,這不關(guān)你的事,是我自己睡不著過來找你的?!?/br> 安齊遠笑著揉蘇澈的腦袋:“你不用那么善良,這個黑鍋我背得樂意。只要你別跟我鬧了趕緊睡著,我就阿彌陀佛了?!?/br> 蘇澈聞言背過身去,默許了安齊遠從背后摟著自己的動作。 如今時辰確實已晚,安齊遠見好就收,不說話也不動手動腳,就這樣靜靜地履行著陪床職能。 背對著他的蘇澈呼吸漸漸綿長平穩(wěn)起來,可就在安齊遠以為蘇澈差不多就要睡著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了蘇澈的聲音。 “如果……如果明天重鑄的過程十分痛苦……”蘇澈頓了一下,“你看著我那個樣子,你……你的心力會不會……” 根據(jù)《靈根賦》的說法,這種逆天改命的做法不僅兇險非常,而且重鑄的過程也非常痛苦。 這感覺就像大夫給病人截肢是一個道理——即便是有最好的麻沸散,截肢的時候病人依舊會生不如死,大夫更要親眼目睹那種血rou模糊的場面。這對大夫本人來說,也絕對是個不小的挑戰(zhàn)。 若安齊遠只是單純地喜歡蘇澈倒還好,可偏偏魔修修士的心力又在那作祟。有時候即便安齊遠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感,但在心力的作用下卻極有可能會讓這種情感如洪水泛濫、大河決堤一樣一發(fā)不可收拾。 若是真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他蘇澈一人受到影響也就罷了,但若是其他的施法者也受到?jīng)_擊,那可就滿盤皆輸了。 安齊遠嘆了口氣:“那怎么辦?我又不可能挖除我的心力。再說了,我也不愿意這么做?!?/br> 但他的情緒會受到蘇澈極大的影響倒是千真萬確的,有時候心力發(fā)作起來,他也不是每次都能控制住,至少那次在赤焰峽親眼目睹蘇澈命懸一線的時候就不行。 蘇澈沉默了半晌,然后道:“這樣吧,在重鑄開始之后,你就閉上眼睛。如果我不叫,就說明我還能忍住?!?/br> “如果我沒有發(fā)出聲音,你就千萬別開眼,什么都別看就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