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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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也不例外,安冉剛把雪碧擱在商楚桌上,前面羅威的胳膊就伸了過來,沖著她賤兮兮咧嘴:“謝了。” “不謝?!?/br> 羅威坐在自己課桌上,面朝著商楚,擰開了雪碧蓋。 瓶蓋甫一揭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商楚突然抓著攤開的數(shù)學(xué)課本,擋住了臉。下一瞬,噴泉一樣的雪碧澆了羅威一身,些許氣泡濺到了商楚臉前的課本上。 安冉瞠目看商楚,可以啊,商同學(xué),反應(yīng)夠迅速。你頭上的屏蔽器呢?失靈了?怎么就能夠突然接受信號了?關(guān)鍵是我也沒給你釋放信號??! 對的,進教室之前,安冉給雪碧來了個7200°托馬斯回旋搖,等的就是眼前這一幕。 “臥槽,你倆合起伙來整我的吧?”羅威萬臉懵逼。 “我倆這叫心有靈犀不點就通?!卑踩叫χタ瓷坛?。 商楚一臉平靜地拿開臉上的課本,低頭繼續(xù)寫作業(yè)。 “我信,我信?!绷_威蹦腳跳著去廁所,“回頭我一定把這幾天喝過的飲料都還給你。” 安冉托腮彎眼看著商楚:“商同學(xué),同桌不到一個星期,咱們的默契度可是剛剛的。長此以往,我們可以肩并肩一起上青天啊。” 商楚依舊低頭寫著作業(yè)不說話,但是耳朵尖紅了一層。 “是不是呀,商同學(xué)?”安冉笑著問。 “……不是?!鄙坛ь^側(cè)臉,面上淡定,“我剛聽見聲音了?!?/br> “?。俊卑踩?jīng)]想到他會和自己說話,腦子一陣蒙圈。 “雪碧,氣泡,聲音。”商楚平淡解釋。 “哦~~~”安冉拖長調(diào),眼睛看他的耳朵,說了一通胡言亂語的話,“你耳朵不光好使,還很紅誒。是因為耳朵靈才會紅,還是因為紅才會靈?” 商楚光速般把視線從她臉上挪到面前的作業(yè)本上,他保持左胳膊肘支在桌上,右手握筆的動作僵了會兒,感覺左耳朵越來越發(fā)燙,偏偏安冉盯著他的耳朵看個沒完沒了。 他抬起左手,摸了摸耳朵,好燙。 “你別揉了,越揉越紅。剛只是耳朵尖紅,現(xiàn)在整個耳朵都是紅的。好看還是好看,就是一只耳朵紅一只不紅,有點兒怪怪的?!卑踩叫χf。 商楚左手蓋住耳朵撐著腦袋,別過臉面壁。 “我是不是說過,你手真好看?!卑踩酵@邊靠了靠。 商楚捂住耳朵的手抖了抖,半分鐘后,他放下手扭頭,擰眉看著安冉,語氣相當(dāng)不爽:“你什么時候搬走?” “什么搬走?搬哪去?”安冉雷打不動笑著問。 “從哪來回哪去?!?/br> “我從娘胎來?!?/br> “……”商楚嘴角抽筋,“回原來的座位?!?/br> “不回了啊,同桌。” “?。。。。?!” 羅威從廁所回來,擰著襯衫上的水,在他倆頭頂說:“能不能行,哥們,一看你就沒被女生追過,不喜歡你誰會費那么大勁和你坐同桌?是吧,安冉?!?/br> “還真不是。” 我追商楚?有這么明顯??我不過就是想日個兵馬俑……安冉自覺,遠遠不到喜歡他要追他的程度。謠言這東西啊,昨天說我是銘哥的女人,今天說我在追商楚。 現(xiàn)在我就來辟辟謠。 “是這樣的,”安冉一本正經(jīng)說,“我這人有個毛病,強迫癥,舉個例子就是,我總覺得來一高以前,我肯定在哪里見過商楚,但就是死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一想就頭疼腦仁疼,想不起來還是腦仁疼,非得等我把這事給徹底想起來了,我才能行,不然準(zhǔn)一直腦仁疼。” “商同學(xué),等我什么時候想起來了,我就和董超換回來?!卑踩綇澭劭聪蛏坛?,“或者,你仔細想想,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我?反正咱們以前肯定認(rèn)識?!?/br> “在哪里在哪里見過你,你的笑容如此熟悉,我一時想不起,啊,在夢里,在夢里見過你……”羅威對著他倆唱起了甜蜜蜜。 剛開始是他一人唱,漸漸有人跟唱,直到最后變成了大合唱。 嘹亮的歌聲中,安冉看見商楚上下嘴唇一張一合,對她說了幾句話。聽不清他說了什么,但是安冉臉一下紅了,她揉了揉臉,想要喝止羅威,教室后排突然傳來炸雷一樣的踹桌聲,緊接著就是章浩銘的吼:“鬼哭一樣,唱什么唱,都他媽給老子閉嘴。” 他這一聲吼就像是觸動了消音鍵,教室里一下沒了音。 羅威輪圓的嘴巴愣是沒發(fā)出聲,安冉看著他,心里默念:密碼,一二三,放學(xué)你別走。 “羅威,放學(xué)你別走?!?/br> 果然。 賬號名,你就不能有點兒創(chuàng)意? “我cao?”羅威小聲嘀咕了聲,心不甘情不愿但還是沒敢反抗,訕訕地坐回了座位上。 班里氣氛一下變得很微妙,教數(shù)學(xué)的馬老師夾著三角板踱進教室,訝異地掃了圈教室里在座的各位,清了清嗓子:“同學(xué)們好啊,坐這么整齊,都在等著上課吧?好好好,一高的學(xué)生就應(yīng)該有一高的樣子,那咱們提前上課……” 課上到一半,安冉搗了搗商楚的胳膊,趴到桌上小聲問:“商楚,你剛才說什么?我沒有聽清。你是不是知道在哪兒見過我?” 商楚看著黑板,睫毛扇了好幾扇,沒有說話。兩分鐘后,他悶聲說:“不知道,沒見過。” 安冉哦了聲,過了一會兒,她又搗了下他的胳膊,商楚擰眉側(cè)過臉,明顯壓著火。安冉把練習(xí)本推到桌沿,拿筆圈了幾個字。 商楚不耐地看過去。 剛才對不起 安冉看著他咬了咬牙,狠心又翻了一頁紙。 我想我應(yīng)該是喜歡你 商楚縮了下瞳孔,安冉再翻了一頁。 坐我同桌 商楚僵著臉緩緩轉(zhuǎn)過頭,眼睛盯著黑板,一眨都不眨,耳朵尖一層層的變紅。日光透過窗戶照過來,一圈光暈罩在他耳朵上,耳朵尖尖晶瑩剔透,分外誘惑人。 安冉咬著唇,心尖一陣癢。 放學(xué)后,淡小銀卷了張數(shù)學(xué)卷當(dāng)話筒,舉到安冉嘴邊:“安冉同學(xué),能不能給我說一下偷雞不成蝕把米是種什么樣的滋味?” 安冉皺著眉心打掉“話筒”:“聽不懂,說人話?!?/br> 淡小銀再次把“話筒”舉到她鼻尖:“那我換句話問,課間那段大合唱后,有關(guān)班里盛傳的三角戀曲,你有什么看法?” “什么三角戀曲?” “當(dāng)然是校霸美少女和圍棋才子之間的三角戀?!?/br> “你等會兒,”安冉掰著手指頭數(shù),“校霸美少女,圍棋才子,不就兩個人?哪兒來的三角戀?” 淡小銀拿著“話筒”跳起來打了下她的頭:“想得美你,校霸銘哥,章浩銘?!?/br> “校霸?校園霸凌?信不信我向校長揭發(fā)他!哎,我說不是,這年頭廣場舞也能舞出一片天地?” bgm少年,尬舞小王子,可以啊。 淡小銀跟不上她的節(jié)奏,一愣又一愣:“說什么呢你?神叨叨的,被傳聞?wù)扇α耍棵郎倥?,多學(xué)著點兒,戀愛這種事情,就不能多說,越說越錯,越描越黑。你和章浩銘本來就沒什么事,還能被傳成是他的女人,更何況你和商楚這樣的……” “我和商楚哪樣了?” “嘖嘖嘖,在我跟前,你就別裝了。你放著我這么個大好的同桌不要,非要和他坐同桌,這其中就沒有一點點的私人的見不得光的貓膩?” “你這么個大好的同桌?說說看,你究竟好在了哪里?” 淡小銀卷著數(shù)學(xué)試卷戳到她嘴邊:“安冉同學(xué),請不要轉(zhuǎn)移話題,來來來,讓你那些見不得光的小心思見識見識今天美麗的太陽光?!?/br> 安冉張嘴咬住數(shù)學(xué)卷,咬掉一塊邊角,邊嚼邊說:“信不信我把你這張卷子都給吃了?” 淡小銀狂笑著收回卷子:“信,非常信,肯定信,不敢不信?!?/br> ****** 據(jù)某不靠譜調(diào)查統(tǒng)計,群體中發(fā)展出來的戀情大多都是被周圍人起哄起出來的,兩人之間本來啥心思沒有,但是被吃瓜群眾一起哄一開玩笑,兩個人就不由自主朝著吃瓜群眾期望的方向發(fā)展。 安冉盯著順從、順同和群體效應(yīng)的概念看了一下午,她覺得,自從大合唱事件后,不知道是哪種心理在作祟,她再面對商楚,心思好像就不再怎么純潔了…… 她總是心癢癢手癢癢想看因她而變紅的他的耳朵尖,這個變紅的過程,妙不可言,每每夜里折磨得她困不著覺。 春天還沒到,她有點兒思念它了。 思春約莫就是這種滋味。 商楚的手是真好看,令人百看不厭;商楚的臉也很好看,不敢褻瀆的那種好看;商楚的耳朵也很好看,好看的令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 最想看的,是他用那雙盛世美手下圍棋。 安冉對圍棋一竅不通,以前沒有太大的興趣,現(xiàn)在同桌是圍棋才子,自己也不好在這方面是個文盲,于是她說服父母,報了個圍棋興趣班,每周兩節(jié)課。 上了兩次課后,她只記住了圍棋規(guī)則,但是不妨礙她膽大敢撩撥:“商同學(xué),想不想當(dāng)我的棋友?” “不想。”商楚低頭記著筆記,很快回答。 “可是我想吖?!?/br> “那你就想吧?!?/br> “我想過了,一定要你當(dāng)我的棋友?!?/br> “你再想一遍?!?/br> 商同學(xué),兵馬俑,沒想到你還挺會聊天。 “想一遍什么?想你嗎?”安冉看著他笑。 “……”商楚的筆尖猛地一頓,戳破筆記本,他握著鋼筆,冷著一張臉扭頭看她,“我已經(jīng)不玩圍棋了,你如果想下棋,請找其他人?!?/br> “不再下圍棋?為什么?”安冉皺了下鼻子。 “沒為什么?!?/br> “學(xué)校就是因為這個招你進來的……” “所以?” “你這樣是浪費學(xué)校名額啊?!?/br> “那你去舉報我吧?!鄙坛D(zhuǎn)過臉,繼續(xù)鬼畫符地記筆記。 “商同學(xué),你求求我,我就不去舉報你。”安冉吃吃笑著靠過去。 “我求求你,快去舉報我?!?/br> 商楚聲音很輕,但是殺氣逼人,安冉好像看到他雙肩的天線寶寶扛著四十八米大刀說,不舉報我我就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