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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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谷家,黑燈瞎火的, 一家人早已經(jīng)安歇,所幸他們有鑰匙, 各自找到自己的房間, 雖然并沒有做什么,卻感到身心俱疲,頭沾枕頭就能睡著。 球球從柜子里找到?jīng)鱿蛢蓷l被子鋪上, 對還在出神的謝一燁說:“快來睡覺吧?!?/br> 浴室讓給女孩們了, 他們準備第二天白天再用。 謝一燁的目光在他身上游移:“初啊。” 球球:“?” 謝一燁說:“我覺得我好像在做夢, 剛才看到的不是真的吧?” 球球爬上了床, 霸占了里面的床位, 蓋好被子, 山間夜晚還是很冷的:“你認為是真的就是真的,是假的就是假的, 真真假假,都在你一念之間?!?/br> 謝一燁:“……你什么時候出家了?!?,他眼巴巴在床邊望著球球, “你能讓我睡里面嗎?我現(xiàn)在沒有安全感?!?/br> 球球想著睡外面方便上廁所,就答應(yīng)讓給他。 手機還在充電,沒有身外之物,關(guān)了燈球球入眠的很快,可謝一燁睡不著,輕輕推他:“初啊,快跟我說說話?!?/br> 球球迷迷糊糊道:“說什么?” 謝一燁抓狂:“我好怕啊,我一閉眼全是那個鬼啊!” 球球想著他也是可憐,便打起精神陪陪他:“是不是世界觀被顛覆了?” 謝一燁沉默:“其實吧,以前也接觸過。” 他陽氣很旺,按理來說普通鬼魂不會愿意靠近的,球球便問:“什么時候?” 謝一燁翻了個身,朦朧的月光透過窗,在黑暗中隱隱能看到他的眼眸閃亮:“你還記得高三開學(xué)的時候嗎?我當時在看你,結(jié)果看著看著突然模糊了,跟近視了一樣,然后我就去看黑板,過了一會兒才清晰?!彼D了頓,“我視力一直很好,眼里也沒有進沙子,當時就在懷疑怎么回事,現(xiàn)在想想,是不是撞見東西了。”也正因為如此,他后來都沒敢對球球動手動腳,規(guī)矩的很。 球球:“……”酥酥還干過這種事。 “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球球嚴肅道,“你可不要告訴別人?!?/br> 謝一燁:“!還真有!”他偷偷打量下四周,這才湊過去聽,“什么什么?” 球球說:“我老家是東北的?!?/br> 謝一燁:“嗯嗯?!?/br> 球球:“我們那大仙不是多嘛,我們家就請了個狐仙,我到懷邑上學(xué),狐仙不放心我,一起跟來了?!?/br> 謝一燁松了口氣:“=0=原來是這樣!那你家大仙這次跟來了嗎!” 球球想了想:“我不知道?!?/br> 謝一燁心又提了上來:“那可怎么辦?” 球球說:“你放心,會沒事的?!?/br> 謝一燁期待道:“我跟著你是不是就沒事了?” 球球也期待道:“跟著我,你能見到很多鬼哦?!?/br> 謝一燁縮縮脖子,翻身找墻要安全感去。 被他這么一擾,球球反而睡不著了,今晚好像真沒看到幾個鬼魂在游蕩,這個村子也沒有傳說中那么可怕嘛。 不過那個小孩鬼的確兇,不是一般的惡鬼。 因為一般的惡鬼沒這么講究,還一天勾一個…… 除非那個陳艷芳的話不可信。 說起陳艷芳,會是他認識的人嗎?他不大信是郁子蘇,對方怎么會閑著沒事扮異性呢,而且說好不要跟過來的。 * * * 第二天,幾人睡到大中午才醒,匆匆沖了澡吃午飯 飯桌上,谷伯伯還關(guān)心地問他們:“你們昨晚有發(fā)現(xiàn)什么嗎?” 副社長想了想,還是不愿意告訴他:“沒有,不過田里有個動物竄出來把我兄弟嚇得不輕,今天說什么都不愿意去了。” 谷伯伯笑笑:“還是要小心,以往那些嚷嚷要除鬼的,好多都被嚇回去了?!彼稚衩氐?,“我們這兒,地方雖小,人死的真不少?!?/br> 副社長知道他是為了外面的人能來村子帶動副業(yè)造勢,笑笑沒說話。 有兩個因為昨晚的事心有余悸,聽他這么說,立刻問:“有小孩嗎?五六歲的那種?” “你們撞到小孩了?”谷伯伯神色一變,“小孩的鬼魂怨氣大,可不好惹。”他摸摸下巴上的胡渣,“小孩的話,是好些年前的事了,當時村里有個老光棍老劉娶不上老婆,就托人從外面買個媳婦回來,這媳婦是個城里人,也不鬧騰,看樣子是想跟老劉好好過日子,沒過多久就懷了孕,老劉放心了,想著孩子生下來,這女人啊,心也就安了。十個月后,他老婆果然生了個男孩,老劉喜得合不攏嘴,不再關(guān)著她,讓她出門抱著孩子串門。這女人也不是個心靜的,串來串去啊,就跟村里一個后生好上了,那后生出去打工,答應(yīng)等他回來有本事了,就把她娘倆兒接走,女人盼啊盼,還真把那后生盼回來了,不過后生也沒混出個人樣,但心里還是記掛著女人的。就在一個晚上帶娘倆兒往山里跑,被老劉發(fā)現(xiàn)了,老劉那叫個氣啊,嚷嚷醒了全村人舉著火把追他們,把他們追到懸崖邊,女人走投無路,帶著孩子跳崖了,那后生怕死,灰溜溜被大家綁回來,教育一番放走了,然后出去再也沒有回來。當時那孩子有五六歲了吧?!?/br> 說到這里,他喝了口水潤潤嗓子。 眾人聽得出了神,憤憤不平地吵起來:“太不人道了!這是拐賣人口!” 谷伯伯尷尬笑笑:“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現(xiàn)在沒有了。說到那娘倆兒死了,老劉也很傷心,心里惦記著花錢買的媳婦兒子,便托人找回了尸骨。我當時也看到了,那摔得叫個慘,當時就有人吐了。老劉把他們埋了起來,沒有葬在祖墳,隨便找的地方埋的。過了兩年,老劉也死了,他死的很離奇。”他瞄了眼已經(jīng)不動筷子的眾人,“你們猜怎么樣?” “他也摔死了?”一個男生迫不及待道。 谷伯伯說:“他在屋里尸體都臭了,才被人發(fā)現(xiàn)的,整個人成了rou泥,看樣子也沒出過屋子,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人家都說,是那對母子索命來了?!?/br> 這個結(jié)局也算是好的,眾人勉強接受了。 有人問了句:“那后生怎么樣了?” 谷伯伯道:“還能怎么樣?男丁嘛,又不能殺了。他一次都沒回來過,誰知道情況?!彼坪跸氲搅耸裁?,“那女人長得的確漂亮,誰看了都動心,那后生應(yīng)該被迷住了,看上她的外表,卻不想過日子?!?/br> “渣男!”大家唾棄。 球球心里一動:“女人叫什么???” 這個倒把人問住了,谷伯伯想了好一會兒才道:“不是很清楚?!?/br> “叫小芳?!遍T外蹲著吃飯的谷伯伯的老婆突然說,“我們當時都聽老劉喊她小芳,就跟著喊小芳的,我印象深。” 這句話為燥熱的夏天帶來沁人心脾的清涼。 * * * 吃完飯,他們蹲在大門外看小孩子們玩泥巴,秦曉蕾留在上面照顧張岳,說什么都不肯下來。 剩下一個叫顧云敬的男生托著腮:“那我們還去不去找陳艷芳了?會不會,”他做出一個滲人的表情,“只能找到她的墳啊?!?/br> “你不要瞎說!”蹲在他旁邊名為李樂樂的女孩推了他一把,“小芳又不一定是陳艷芳,你看她穿得不土,還是短褲,以前誰敢那么穿?!?/br> 還是女孩子觀察細致,顧云敬不死心道:“就不準人家換換衣服?” 眼看要吵起來,副社長擺擺手:“好了,我現(xiàn)在打電話問問?!?/br> 他撥了陳艷芳的手機號,大家都支棱起耳朵聽。 對方很快就通了,一個清冷的女聲傳來:“嗯?” 真的有手機,是人,眾人不知是高興還是失落。 副社長問:“我們現(xiàn)在去找你嗎?”他想了想,又說,“我們可能已經(jīng)知道那鬼的身世了?!?/br> 陳艷芳道:“你說?!?/br> 副社長把谷伯伯的話重復(fù)了一遍,聽那邊說:“你們知道的跟我知道的差不多,既然如此,就不用過來了,等晚上老地方見。要帶什么不用我強調(diào)吧?” 副社長不懂就問:“要帶什么?” 陳艷芳道:“你的裝備?!闭f完便掛了。 副社長無語:“大家再休息休息吧,我們晚上再戰(zhàn)。” 沒有人回應(yīng),他一低頭,眾人都加入不遠處的小孩子們玩泥巴,只有謝一燁還在他身邊,巴巴的望著他:“少強,我準備了糯米和黑驢蹄子,你要嗎?” 副社長對這幫人無語:“尸體摔得稀巴爛,不會是粽子。” “萬一是呢。”謝一燁說,“有總比沒有好?!?/br> 副社長問:“你怎么沒跟他們?nèi)ネ妫俊?/br> 謝一燁不屑道:“幼稚,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彼UQ?,“我跟定你了,你可要保護好我?!?/br> 副社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往后退了兩步,警惕地望著他:“你怎么不纏著白初了?我可告訴你,我比擎天柱還要直?!?/br> 謝一燁真誠道:“我一樣?!?/br> * * * 很快到了晚上,他們又朝那片稻田前進。 本以為秦曉蕾心里掛念著張岳不會分開,沒想到居然來了。 陳艷芳這回沒有鉆地里,而是站在田邊等著他們,見他們過來,也只是微微點頭示意。 他們會師后,副社長問:“我們就在這里等嗎?” 陳艷芳比他們大不少,這群少年少女有種本能的依賴性,以她為首,不過依舊沒有放松警惕,對她尚且保留著猜疑。 陳艷芳“嗯”了一聲:“跟著他?!?/br> 球球想了想,從口袋里掏出一張臟兮兮的黃符遞給她:“這個是張岳丟的——就是我們丟了魂了同伴,很有用,給你?!?/br> 副社長暗暗贊了一下,機智啊,這樣就可以試探出是人是鬼了。 陳艷芳隨手接過放在短褲的口袋里:“謝謝?!?/br> 她的動作行云流水,一點猶豫都沒有。 大家這才安心下來,黃符對她沒有傷害,是真的人,看來她不是那個“小芳”。 如果不是的話,那道行是有多高……要是對他們有敵意,千防萬防也活不下去。 副社長說:“那我們就在這里等著吧。” 大家坐在田埂上,掏手機。 陳艷芳道:“不要玩了,別把它驚跑。” 他們只好收起來,挖泥巴玩,被小孩子們帶著玩了一個下午,現(xiàn)在搓泥巴技術(shù)十分熟練老道。 陳艷芳無語。 不知那小鬼是不是被驚到,眾人等得昏昏欲睡也沒有等到,球球苦著臉,是不是掏出手機看時間,都過了入寢時間了,生物鐘撐不住,雙眼皮打架打得厲害。 就在眾人都要放棄的時候,那歌聲又出現(xiàn)了。 大家精神一振,謝一燁小聲問了一句:“為什么他每次出來都要唱歌?” 沒有人回答他,因為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那小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