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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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田里的東西似乎真的被謝一燁嚇住, 沒等眾人有反應, 它已經(jīng)自己鉆了出來:“你們是誰?” 那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二十七八的樣子,深棕色的頭發(fā)隨意垂在肩兩側(cè)和身后, 穿著最簡單樣式的t恤和短褲,卻依舊散發(fā)著女性成熟的風韻,因為在稻田里待久了, 被麥穗勾得衣衫不整,只是不但不顯得狼狽,反而為她增加了幾抹顏色。 幾人望著她,都不由紅了臉,明顯想到不好的方面。 人家常說稻田里會有男女滾一滾,該不會是破壞了別人的好事吧…… 副社長定定神,咳了兩聲問她:“jiejie,你大晚上的,躲在這里干什么呢?是不是遇到了東西?要不要我們送你們回去?” 那女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撩了下頭發(fā),警惕地打量他們:“我倒想問你們這些小孩晚上不睡覺跑到田里做什么?” 球球盯著她不放,剛才那個撩頭發(fā)的動作太奇怪,一般美人做這個動作會很加分,可她卻顯得很違和不好看,像個男人在東施效顰。 雖然表面上看是個妹子,可這動作實在太不熟練了,跟人妖有什么區(qū)別…… 這女人的敵意很大,如果直接說是來找靈異事件的,一定會被訓斥,討不了好,一個女孩靈機一動,說:“我們暑假來親戚家玩,他們睡覺太早了,我們睡不著,就出來逛逛,看看新鮮玩意兒,平時沒見過。” 女人蹙起眉毛:“逛什么逛,沒聽過農(nóng)村的夜晚不要出行嗎?當心撞上臟東西?!?/br> 球球一驚,這個皺眉,有點熟悉…… 他們正想撞到臟東西。 副社長見她反應有點激烈,忙問:“jiejie,你是不是撞見了什么?不要怕,我們都懂一點兒,你有苦衷不如告訴我們,說不定我們能幫你解決呢?” 女人默不作聲地上了田埂,田埂很窄,她不得不站在副社長旁邊。 她低頭拍拍身上的灰,理理衣服:“勸你們還是回去吧,這個地方很奇怪,不是你們這些小孩能惹的。我先回去了。”她又撩了一下頭發(fā)。 球球偷偷觀察了下其他人的反應,都是一副吃了蒼蠅的樣子,便放下心來,不是他一個人覺得不好看。 一個名叫秦曉蕾的姑娘問她:“jiejie,您不如跟我們說說哪里邪門唄,我們到現(xiàn)在還一頭霧水呢?!?/br> 女生跟女生似乎要好說話一些,女人稍稍有緩和,張張嘴剛想說什么,臉色一變。 眾人先是不明所以,然后跟她一樣反應。 一道似有若無的歌聲飄進他們的耳朵,像從天邊傳來一樣渺遠,可偏偏正好鉆進耳朵,異常清晰,不知遠近。 那聲音又細又小,似乎是兒童,歌詞和旋律他們都很熟悉:“我們坐在高高的骨灰上面,聽mama講那過去的事情……” 沒有聽錯,是“骨灰”,而不是“谷堆”。 一遍又一遍,歌聲只重復這一句,在寂靜的夜晚格外詭異,激得一眾寒毛直豎。 他們不怕臟東西,只怕敵在暗營造的這種氣氛。 聽不出來聲源,歌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他們只能努力張望。 副社長努力鎮(zhèn)定道:“不要單獨行動,大家靠緊了,我們看看去?!庇职参縿偛拍莻€女人,“別怕,我們會幫你找出來的?!?/br> 眾:“???”副社真是喜歡擅自做決定,我們什么時候答應過幫忙了。 不過這正是他們找的東西,也沒有異議,順便幫個人,何樂而不為。 只是這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是不是人,他們還沒有斷定。 女人沒有走的意思了,她指指前方:“看?!?/br> 眾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這下連頭發(fā)都要豎起來了。 他們借著朦朦朧朧的月光,隱約能看到在不遠處,有個五六歲大的小男孩正順著田埂一步步慢慢往他們這里走來,歌聲可能就是他唱出來的。 偉大的社會主義接班人謝一燁此情此景也毛毛的,抱緊了副社長:“少強!” 副社長用胳膊肘撞他,想讓他放開:“滾!” 謝一燁顫顫巍巍道:“少強,我們丟下的孩子,來找我們了!” 身邊的人都默契地往旁邊退一小步。 他們說這兩三句話的時間,小朋友已經(jīng)走到他們面前,好奇地望著他們。 許是家境不大好,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不過很干凈整齊,小臉也是紅撲撲的很可愛,看來是有個細心的母親照顧著。 女孩子們捂住了嘴巴,差點叫出聲了,就連自認為膽大的男孩子們也頭皮發(fā)麻。 要知道他們面前可是稻田,田埂那么窄可擠不了兩個人,因此小朋友是飄在稻谷間的。 他的瞳孔里沒有白色,全黑。 球球想起了《蠟筆小新》里的風間,差不多就是那個樣子。 他嘴巴微張,卻沒有動,歌聲卻沒有停止。 小朋友呆呆看了一會兒,突然沖副社長喊“爸爸”,又喊謝一燁“mama”。 歌聲停了, 球球:“噗?!彼诿妫皩Σ黄鹞也皇枪室獾摹!?/br> 副社長一邊吼一邊擰謝一燁身上的rou:“我讓你亂說話!我讓你亂說話!” 小朋友“咯咯”笑了起來:“爸爸mama不要吵架。” 一個男生按捺不住,悄悄摸東西想抓住這小孩,不料小朋友察覺到了他的動作,臉偏向他那一邊,純黑的瞳孔靜靜地望著他,看得他腿一軟,忙扶著身邊的人。 小朋友問:“叔叔,你在找什么?” 他話音剛落,那個男生便發(fā)出一聲慘叫,仰頭直直向后倒去,還是身邊的人眼疾手快拽住了他。 小朋友說:“叔叔,你不喜歡我?!庇洲D(zhuǎn)向副社長跟謝一燁,“爸爸mama也不喜歡我?!闭f著便整個身子往后退,離他們越來越遠。 謝一燁伸手:“不,不要走,mama喜歡你!” 沒有人理他,大家都去看剛才那個倒下去的男生,圍著他繞成一圈。 站著的只剩那個女人跟他,倆人相望,謝一燁朝她笑笑,也跑去看同伴了。 女人抿抿唇,沒有離開的意思,繼續(xù)站著看他們。 倒下的男生叫張岳,是他們中身體最強壯的一個,此時卻是一臉慘白,嘴唇不住哆嗦著,緊閉雙眼怎么拍都醒不來。 半吊子們哪里見過這樣的情況,頓時慌了神:“怎么辦???他這是怎么了?” 大家七嘴八舌也沒說出個辦法,只能干著急,剛才那個明顯是惡鬼,被惡鬼所傷,性命難保。 在來之前,他們一直躍躍欲試,直到同伴遇到危險,才突然發(fā)現(xiàn)他們是這樣渺小,根本不自量力。 對方只是一個眼神就能致他們于死地。 球球摸遍他全身:“我給他的符呢?”只找到副社長的符還好好的。 有人小聲回他:“可能是路上掉了?!?/br> 球球無奈,也沒辦法,人家不相信他,隨意一塞真有可能被路旁的麥穗勾走了。 要是他的符還在,絕對不會這么輕易被那小孩鬼傷到。 他們正一愁莫展之際,女人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他這是被勾了魂了?!?/br> 眾人在溺水時終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都知道丟了魂的嚴重性,忙問:“那可怎么辦?” 女人說:“還能怎么辦?當然是找他的魂了。首先要找到勾了他魂的?!?/br> 也就是說,要找到剛才那個小孩鬼? 可放眼望去,哪里還有小孩的影子,歌聲也消失不見了。 一個女孩哭得喘不過氣來,說話斷斷續(xù)續(xù):“你是知道的吧?那個鬼會勾人魂魄,你剛才為什么不提醒?你就是故意讓那鬼害我們的!”她是張岳女朋友,見對象出了意外,只想找個背鍋的。 女人皺眉,冷聲道:“自己沒本事,關(guān)我什么事?”她轉(zhuǎn)向看起來比較理智的副社長,“實話說吧,我同伴也被勾了魂,我才在這里蹲守的?!?/br> 副社長深吸一口氣:“然后?要結(jié)個伴嗎?” 女人道:“一起找吧。我在這里蹲了三天了,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老巢和擊殺點。”她坦然道,“我本事不夠,斗不過他,你們有什么想法嗎?” 球球開口問:“你這三天,有發(fā)現(xiàn)什么嗎?” 女人早就注意到了他,因為是眉清目秀的美少年,夾在幾個大男孩間很顯眼:“我發(fā)現(xiàn),他每天就是這個時候出現(xiàn),每天只出來一次,勾一個人的魂,可我實在找不到他從哪里來的?!?/br> 球球道:“人失去了魂,七日之內(nèi)找不到便很容易喪命。你同伴還有四天?!?/br> 女人眉梢一挑:“死了就死了,我不急,盡個義務罷了?!?/br> 球球不吭聲了,摸摸張岳的額頭。 秦曉蕾一聽只有七天時間,更加慌亂了,抓著副社長的衣服哭道:“副社,我們?nèi)フ野⒃赖幕臧桑禳c,我們快點?!?/br> 另外兩個女孩子都在安慰她,副社長也說了幾句,又道:“大家先回去休息一下,找找有沒有那個惡鬼的資料,我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準備,貿(mào)然前往很容易被一網(wǎng)打盡,不如明天有把握了再來。” 他這話說得很客觀,大家巴不得趕緊離開,怕下一個就是自己,紛紛同意了。 球球不放心道:“那個,一定要把我的符收好啊,真的能救命的,不騙你們。” 副社長說:“對,你們聽白初的,他的符靈氣充沛,是高人相贈。” 眾人無言,默默從口袋里掏出已經(jīng)被壓得皺巴巴的黃符,幸好都在。 既然如此,他們也無心多待,副社長找女人要了聯(lián)系方式,準備明天碰面,扛起張岳便往回走,路上幾個男生輪流換著抗。 秦曉蕾一萬個不愿意,苦惱著不走,一定要去找張岳的魂,兩個女生只得哄著,心里越來越急,這種時候可不能脫離大部隊,只有跟著一同離開。 謝一燁看不下去,繞到她背后一掌打暈了她:“我扛著吧,你們快走,別又出什么妖魔鬼怪了?!?/br> 女生們十分感激。 社會主義接班人今晚被大大挑戰(zhàn)了三觀,好歹沒有失了神智。 女人在路口跟他們分道揚鑣,球球張望了許久也沒看到她住在哪里,反而被謝一燁調(diào)侃:“怎么?你喜歡那一款的?” 球球搖搖頭,默默跟著走了。 他注意了下女人的名字:陳艷芳。 這個名字真是……簡單粗暴啊。 第89章 小芳 他們沿著來時的路回去, 球球一路低頭找, 還真讓他找到了張岳丟掉的黃符。 符上沾了泥水,臟兮兮的,即使是對方無意丟失, 球球還是有點不高興, 用紙巾擦干凈后, 自己裝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