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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為兄在線閱讀 - 第36節(jié)

第36節(jié)

    許風見他這樣,心中覺得一陣難受,問:“你命人大費周章地找到我哥哥,只是為了讓我治手上的傷?”

    “不然還能為了什么?至于我為什么這么做,你心里應當知道,只是不敢去想,更加不敢信我?!?/br>
    許風記起他的周大哥,心中更覺酸澀,問道:“你這一回……有沒有再騙我?”

    “沒有?!?/br>
    賀汀州說了這許久的話,像是累得很了,手緊緊按在榻上,用盡了力氣一般地說:“風弟,我往后再不會騙你了?!?/br>
    許風當然不會信他的話。他已上過一回當了,豈肯再輕易陷進去?可是對于賀汀州尋到他哥哥一事,他倒是有幾分信了。

    或許是他私心里盼望這是真的,盼望他那兄長當真未死,再過不久,他們兄弟就可團聚了。就算是假的,賀汀州也不過是騙他治手上的傷,又不是騙他去殺人放火,試一試也是無妨。

    許風于是將那藥找出來吃了。

    賀汀州仍不放心,又叫了徐神醫(yī)過來給他把脈。

    徐神醫(yī)給他們倆人折騰得夠嗆,診脈時便沒什么好臉色,板著臉說:“幸好藥吃得及時,再拖上幾天,可是連我也救不了了。你若不是這么胡來,好好聽我的話治傷,這手上的傷早已好了。”

    許風自知理虧,低著頭聽他教訓,一句話也不敢反駁。

    他吃了幾服藥下去,再加上有徐神醫(yī)給他調理身體,不幾日氣色就好了起來,體內的蠱蟲受了壓制,手也不再疼了。

    這期間,賀汀州派人將遠在極樂宮的錦書接了過來,仍舊服侍許風。錦書跟了許風三年,一直對他忠心耿耿,見了面差點哭出來,吸著鼻子說:“公子,我還當再也見不著你了?!?/br>
    許風哭笑不得,只得好好安撫了他一陣。

    多了錦書在旁伺候,許風像是又回到了從前在極樂宮的那段日子。賀汀州尚在養(yǎng)傷,自是不好過來了,只每每找了他去陪著吃飯,有時又叫許風念書給他聽。

    許風若不樂意,賀汀州也不動氣,就那么隨口來一句:“天氣轉涼了,也不知服侍你兄長的人盡不盡心,有沒有給他加件衣服?”

    許風氣得想把書砸他頭上。但為了自家兄長,只好忍著氣捧起書來,一句一句的念給他聽。許風念得認真,等念完了書抬頭一看,見那人已靠在軟榻上睡著了。

    他睡著的樣子倒比清醒時瞧著順眼些。薄唇微抿,鼻梁挺直,夕陽的余光落在他臉上,襯得那側臉沉靜俊美,只臉色仍是一種病態(tài)的青白。徐神醫(yī)給他換藥時,許風有幾次也在邊上,知道他的傷勢好得極慢,尤其是胸口那處傷,反反復復的始終未能痊愈。

    許風拿著書看了他一陣,而后起身走出了屋子。過一會兒又折返回來,拿起床上的一件外裳,也不管會不會吵醒熟睡中的人,隨手往他身上一扔,這才真正走了。

    比起賀汀州的傷來,許風的手明顯好得更快。等到入秋時,他的右手已能握住筷子了。

    許風自己也料不到有這一日,怔怔地握著那一雙筷子,直到手上沒了力氣,筷子才骨碌碌地滾到了地上。

    賀汀州走過來撿起筷子,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像是在看著許風的手似的,然后直接丟了兩張銀票給徐神醫(yī),樂得徐神醫(yī)眉開眼笑。

    許風心中也挺高興。他這會兒倒有點后悔當時不肯吃藥了,他自己的生死也就罷了,但他哥哥若真的還活著,知道他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那該多心疼呀。

    許風的手好了些,就開始琢磨起什么時候能跟兄長相見了。照徐神醫(yī)的說法,過完這一個月,再吃過一輪藥之后,他的手就能徹底恢復了,只是筋脈雖接上了,還得勤加練習才能靈活如初。

    雖然只剩下一個多月了,許風還是有點等不及,陪著賀汀州吃飯的時候,就旁敲側擊地打聽他哥哥的事。

    “我哥從小個子就高,現(xiàn)在是不是也長得比我高?”

    “他大了我六歲,是不是早已成親了?”

    “我有嫂子么?”

    “有侄子么?”

    賀汀州當然不會平白透露消息給他,指著一桌子菜說:“夾菜?!?/br>
    且不準許風用左手,一定要用右手給他夾菜。許風知道自己若是不肯,只怕他哥哥又要吃不飽穿不暖了,只好用右手握起筷子來。其實他私底下也偷偷練過好多回了,但右手畢竟太久沒用,動作實在笨拙得很。偏偏賀汀州還故意為難他,一會兒要吃魚尾,一會兒又要吃四喜丸子,每樣都難夾得很。

    許風額上滲出了汗,損失了一條魚尾三顆丸子之后,終于把最后一顆丸子夾進了賀汀州碗里。

    賀汀州也不忙著吃,只笑了笑說:“繼續(xù)。”

    許風成功了一次,后面就順當?shù)枚嗔?,又接連夾了好幾樣菜。他每夾一樣,賀汀州就答他一個問題。

    “是比你高?!?/br>
    “沒有?!?/br>
    “沒有?!?/br>
    “都沒有?!?/br>
    許風好生奇怪,小聲嘀咕道:“他相貌是隨了我娘,應當生得不差,怎么這個年紀還沒娶親?”

    賀汀州道:“或許他這些年里,一直也在找你。”

    許風就問:“真的?”

    賀汀州卻沒接話。他眸子微微垂著,叫人看不清臉上的神色,只是筷子一動,將許風夾給他的那顆丸子,重新放進了許風碗里。

    許風怔了一下,捧著碗無所適從。后來想到自己連他的血都吃過了,也不差他夾的菜了,就胡亂扒拉了幾口,算是把這頓飯吃了。

    這以后賀汀州更愛使喚許風了,整天叫他干這干那,要么是端茶送水,要么是擺盤布菜,總之定要用上右手。如此過得不久,許風使起筷子來已是跟常人無異了。

    等過完了這個月,到月初又吃過一輪藥后,賀汀州就找了柄劍來給他試。許風的右手太久沒握過劍了,剛入手只覺沉得要命,提也提不起來。但因賀汀州在旁邊瞧著,他不肯輸了氣勢,硬提著口氣舉起劍來,歪歪斜斜地揮出一劍。

    這一劍毫無章法,可說是破綻百出,若是同別人過招,怕是連衣袖也刺不中一片,可是于許風而言,意義卻非同尋常。他咬了咬牙,手腕翻轉,磕磕絆絆地將整套劍法都使了出來,最后收劍的時候還踉蹌了一下,一劍揮在了地上。

    但無論如何,總算是將劍招使完了。

    許風心中激蕩,擦了擦額上的汗,回頭去尋那道熟悉的身影,一句話脫口而出:“周大哥,我的手能使劍了……”

    他看清楚身后的人,聲音陡然消失不見。

    賀汀州負著手立在樹下,微風輕輕吹動他的衣角,這樣好看。

    但不是他的周大哥。

    賀汀州也正望著他。

    兩個人都沒說話,安靜地對視良久,最后是許風先轉開了目光。他滿心的歡喜像是被一盆涼水澆熄了,忽然間覺得心灰意冷。他將那柄劍扔了,揉了揉酸軟的手腕,走過去道:“我的手已經治好了,是不是能見我哥了?”

    賀汀州盯著他的手,面上神色難辨,說:“這傷有沒有好,要徐神醫(yī)說了才算?!?/br>
    許風就轉身找徐神醫(yī)去了。

    徐神醫(yī)正窩在屋子里數(shù)銀票,冷不防被許風進來打斷了,很有些不樂意。不過他見賀汀州緊跟在后頭走進來,馬上又笑開了。近來許風的傷恢復得不錯,賀汀州的銀子大把大把的撒出去,砸得徐神醫(yī)樂不思蜀,連家都不想回了。

    他這時自然也仔仔細細地給許風把了脈,又翻來覆去地看了看他右手上的傷,最后問了許風幾個問題,摸著胡子沉吟道:“筋脈是已經續(xù)上了,身體也無大礙,還差最后一步就大功告成了?!?/br>
    許風問:“是不是要將蠱蟲取出來?”

    “不錯,這蠱蟲乃是療傷保命的圣物,可稀罕得很,當初花了我許多心血才尋來的?!毙焐襻t(yī)一臉rou疼的表情,小聲道,“那雄蠱取不出來,只能白白浪費了,如今只剩下這雌蠱了?!?/br>
    許風心中一動,抬眼瞧了瞧賀汀州。

    賀汀州卻沒看他,只是問徐神醫(yī):“要如何取出蠱蟲?”

    “放心,”徐神醫(yī)白他一眼,說,“這蠱蟲又沒入心脈,取起來容易得很,不會吃什么苦頭的?!?/br>
    說著對許風道:“我過幾天再開一劑藥,你吃下去就行了。”

    許風欲言又止。但因賀汀州在場,終究什么也沒問,只點頭應了下來。

    接下來幾日,許風一直忙著練劍。他手傷初愈,右手上沒什么力道,許多劍招都練不好,但起手時那劍花一挽,已是極有氣勢了。

    入秋之后,天氣漸漸涼了,賀汀州的傷見不得風,便支起半扇窗子,在屋里看他練劍,有時也會出聲指點兩句,只是許風埋頭苦練,多半不去理他。

    午夜夢回的時候,許風偶爾仍會夢見周衍的樣子,不過他牢牢管著自己的嘴,無論夢里夢外,都沒有再提起周大哥三個字。

    數(shù)日后徐神醫(yī)總算配成了那副藥,親自熬好了端來給許風喝。那藥黑濃得像墨汁似的,一股難聞的腥味,許風仰起頭,屏著氣喝了下去。過不多久,他就覺胃里一陣翻攪,竟張嘴吐出一地黑水來。

    徐神醫(yī)早備好了裝蠱蟲的竹筒,又燃起一根細細的線香,香味散開去沒多久,就見一條小蟲從黑水里爬了出來。那蟲子色彩斑斕,唯獨頭部是碧綠的顏色,因在許風體內呆了半年,比上次見時大了一圈,晃晃悠悠地蠕動著,看得許風又是一陣惡心。

    賀汀州忙把收回蠱蟲的徐神醫(yī)趕了出去。他倒了杯水給許風漱口,又取出一盒藥膏來,看著許風手上那道蜈蚣似的疤痕,道:“這是去傷疤的藥?!?/br>
    他自己臉上那道鞭傷已經淡得看不見了,可見極樂宮的藥確實管用。

    許風卻沒有接,冷冷道:“用不著?!?/br>
    賀汀州輕輕把那盒藥放在桌上。

    許風問他:“你打算什么時候讓我們兄弟相見?”

    賀汀州說:“先把藥涂上。”

    許風被他威脅得多了,也懶得討價還價,拿起那盒藥膏來,胡亂往手上抹了抹。

    賀汀州看不過去,一把捉住許風的手腕,自己動手給他涂藥。他一邊抹開藥膏,一邊揉著那處舊傷,問:“還疼嗎?”

    許風早不覺得疼了,這時給他握著右手,只覺得手腕微微發(fā)癢。他低著頭沒說話,賀汀州就道:“再過幾日就是中秋了,等過完了中秋,我就讓你……見你兄長?!?/br>
    許風暗地里算著日子,也知道中秋將至了,如此佳節(jié),他自然期盼著跟親人團聚。此時聽賀汀州這么一說,頓覺失望至極,問:“為什么不讓我在中秋時見他?”

    賀汀州已抹完了藥,卻一直沒松開許風的手,能握一會兒是一會兒,說:“因為你那天要陪我吃飯?!?/br>
    許風呆了一呆。

    賀汀州深深看他一眼,不等他說出拒絕的話,就接著道:“往后每年中秋,你都可同他相聚,只這一次,不能陪一陪我么?”

    第二十二章

    他若是出言要挾,許風再不情愿也只能應下了,可他偏偏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一下將許風的心架在了火上,進也不得退也不得。

    許風還在猶豫,賀汀州已先笑起來,說:“那就這么定下了?!?/br>
    他終于松開許風的手,道:“這幾日記得涂藥?!?/br>
    許風自覺吃了大虧,怎么想都不劃算,暗自琢磨了一番,道:“既然中秋前見不著我哥哥,那我能不能叫人捎些月餅給他?”

    賀汀州微微垂著眼睛,說:“行?!?/br>
    許風又追問道:“那地方離得遠不遠?一日里送得到嗎?”

    賀汀州當然不會透口風給他,模棱兩可地說:“就算離得再遠,快馬加鞭地送過去,一日也就到了?!?/br>
    許風心中有數(shù),知道軟禁他兄長的地方絕不會太遠,說不定就在這臨安城里。只是他自打離開慕容府后,幾個月來一直被困在這一方小院里,就算知道他哥哥被關在何處,也沒辦法逃出去救人。

    如今只能希望一切都是真的,等過完了中秋,賀汀州當真讓他們兄弟相見。

    若這一次又是假的……

    許風簡直不敢想下去。

    離得中秋越近,他越是患得患失,連著幾夜都沒睡好。到了八月十四那天,許風一大早就起來了,跟錦書倆人摘了些桂花,接著和面、做餡、搟面皮,忙活了一個上午,才做出來一爐月餅。

    月餅餡里加了新鮮的桂花,聞著香氣撲鼻,錦書在旁邊直咽口水。許風就讓他吃了兩個,自己挑了一些留給他哥哥,剩下的則裝在食盒里送去給徐神醫(yī)。許風的右手能夠痊愈,多虧了徐神醫(yī)盡心醫(yī)治,他不像賀汀州那樣能漫天撒銀子,只能送點月餅表表心意了。

    徐神醫(yī)吃人的嘴軟,嘗了許風做的月餅,連說話都變得和氣多了,還主動給他診了脈,叮囑他好生調養(yǎng)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