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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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溢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眼前,突然變得驚慌起來。 在來德國之前,他還很自信,畢竟自己身價幾千萬,有錢又帥,多少女人前仆后繼撲上來,不可能比不上一個本土的臭農(nóng)民。他一直以為,秦黎不是不肯回心轉(zhuǎn)意,而是在擺譜,要自己親自來認(rèn)錯,她才能消氣。他覺得自己了解秦黎,有把握能夠打動她,說服她和自己回去。 可是,現(xiàn)在看見她,孫溢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恐怕就是他跪下向她磕頭認(rèn)錯,也不可能求得她的回心轉(zhuǎn)意了。她在原地等他的時候,他不屑一顧,可現(xiàn)在他又回到原地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早已走遠(yuǎn)了。 秦黎不是沒看到孫溢垂頭喪氣的樣子,只是純粹覺得他活該,既然已經(jīng)劃清界限,那將來他要找誰,都和自己無關(guān)了。 在林子里溜了一圈,小黑解決掉便便問題,又撒足狂歡了一會兒,一人一馬一狗這才打道回府。 看到空蕩蕩的農(nóng)舍,秦黎想起了嚴(yán)森,不知道他一個人在山上風(fēng)吹雨淋地過得好不好,真想去看看他呀。 秦黎突然想到了個好主意,自己爬山上去太累,開車上去又太危險,那要是騎馬上山呢? 這個想法一旦生成,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 秦黎去超市買了六斤五花rou,四斤雞翅膀,五斤牛rou,各種調(diào)料也都裝了一點,放在背包里。 知道她要騎馬上山,托馬斯覺得不可思議,“我哥還有半個月就下山了,你就不能再等等。” 秦黎,“等不了?!?/br> 思念成災(zāi)了。 托馬斯道,“那你走了,這農(nóng)家樂怎么辦?誰打理?” 秦黎道,“你打理。” 托馬斯指著自己狂搖頭,“我?我不行的?!?/br> 秦黎,“什么不行。我不是都教過你了?你堂堂一個物理博士,這點小事也干不來,也太慫了吧。” 托馬斯被她說得出了一頭冷汗,忙擺手道,“行啦行啦,別再數(shù)落我了,我盡力而為,總行了吧?!?/br> 秦黎道,“除此之外,你還要打掃雞舍,每天兩次喂食。小黑也要溜,早晚各一次,狗糧我放在地下儲藏室里,要是吃完了的話你就自己網(wǎng)購。還有,我種的菜你要替我拔草除蟲,應(yīng)該快到了豐收季,要是熟了就摘下來,免得被雨水打爛?!?/br> 托馬斯苦著臉道,“你打算什么時候下山?” 秦黎簡單一句,“等rou吃光了就下來。” 托馬斯看了一眼她裝的滿滿的雙肩包,很是惆悵,“哥能改善口味了,可我呢。你走了,我吃啥?” 秦黎道,“我給你燒了醬鴨,紅燒rou,糖醋排骨。你要是餓了,就自己拿出來放微波爐里熱一下?!?/br> 聞言,托馬斯立即一改之前的憂愁狀,伸手給了秦黎一個熊抱,“黎,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br> 秦黎被他逗笑,所以說,這家伙和小黑一屬性,都是有奶便是娘系列。 把關(guān)照的都關(guān)照了,第二天一早,秦黎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就上山了。 山路不是柏油路,對英俊來說,反倒好走些。這條路去年來過,秦黎記得,而且一路上山也沒有什么岔道,很好辨認(rèn)。 就是秋天多雨季,再加上山上天氣變幻莫測,走得好好的,突然就下了雨??ㄔ诎肼飞希弦膊皇窍乱膊皇?,秦黎只好拉高沖風(fēng)扇的領(lǐng)子,硬著頭皮繼續(xù)往上沖。 可是雨太大的時候,英俊也不肯再繼續(xù)往前走了,秦黎不敢揮鞭子,生怕刺激到它,成為一匹脫韁野馬,到時候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她只能從馬上下來,樹都長在懸崖邊,不方便過去躲雨。但也不能走在靠山這一邊,大雨會把石頭沖下來,砸在腦袋上不死也殘。 秦黎就這么苦逼地在雨中站著,磅礴大雨下,連個躲雨的地方都沒有。要是再配上一段二胡音樂,那就是凄慘小白菜,催人淚下啊! 幸好,這場大雨沒有持續(xù)多久,一陣云來得快,去得也快,不一會兒,就露出了大太陽。 秦黎怕自己感冒,趕緊把沖鋒衣給脫了,擰了一把水。雙肩包套了一層防水袋,倒是沒怎么弄濕,于是秦黎找出里面的浴巾,把自己擦干,然后換了一套干凈衣服。濕衣服沒處放,索性放在馬背上曬干。 雖然已經(jīng)入九月,但大中午的太陽還是挺烈的,不一會兒身上地上就都干了。英俊也恢復(fù)了精神,揚了揚馬蹄,秦黎急忙穩(wěn)住它的情緒,爬上馬背繼續(xù)前進。 后面的一段山路倒是走得很順利,下午兩三點的時候,秦黎終于到了山頂。時隔一年,山上牧場還是印象中的樣子,煙霧繚繞,郁郁蔥蔥,人間仙境。 秦黎從馬上跳下來,跑到小木屋前,大聲叫了一聲,“嚴(yán)森,我來了?!?/br> 沒有回答。 秦黎推門進去一看,果然沒人在家,下大雨還出去干活,真是勤勞的小蜜蜂啊。 沒有女人的家就是亂成一鍋粥,地上臟衣服扔的亂七八糟,床也沒有鋪…… 秦黎推開窗戶,讓清風(fēng)吹進來,然后把衣服收拾起來洗了,又把床單換上干凈的。做這些事的時候,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一年時間過得可真快呀。話說,自己巴巴地送上門,其實就是來當(dāng)保姆的吧。 保姆就保姆,誰讓她想他了呢。 秦黎把吃的東西拿出來,決定做一頓好的犒勞他,豬rou白菜燉粉條,可樂雞翅,然后再做一鍋回鍋rou…… 另一頭,嚴(yán)森眼皮跳得厲害,雖然他不迷信,但直覺今天會發(fā)生什么。他匆匆地結(jié)束了一天的活兒,就往家里趕,還沒到家門口,就聞到一股rou香。 他心臟重重一跳,該不會是…… 果然,門口多了一匹白馬,很眼熟啊,好像是自家的英俊。 嚴(yán)森沒空細(xì)想英俊為什么來了,扔了工具,快步跑回家。第一眼看見的,不是這變整潔了房子,也不是這擺放在桌子上的菜肴,而是在廚房忙忙碌碌的那個身影。 這一刻,他的眼睛濕潤了,心中被感動,有一種像大哭一場的沖動。 聽到動靜,秦黎放下碗刷,回頭望過來,就見到門口站著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他背著光,站在門框下,臉上帶著喜極而泣的神情…… 秦黎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觸及到了這個男人最柔軟的地方,接下圍裙,道,“快來洗手吃飯。” 話還沒說完,就見嚴(yán)森一個箭步走了過來,伸出雙手,一把將她抱住了。 “黎!”嚴(yán)森是個感情內(nèi)向的人,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后,便再也說不出口??墒?,他的內(nèi)心是激蕩的,充滿了重逢的喜悅。 他收緊雙臂,將她鎖在懷里,給了她一個驚天動地的擁抱。 秦黎終于感受到他的情緒浮動,心中也很是感嘆,雙手回抱住他,將臉靠在他的胸膛上,耳邊傳來了他沉穩(wěn)的心跳聲,讓她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 他板正她的臉,低頭吻了上去,一個熱烈的吻,無聲地訴說彼此心底的心意。 嚴(yán)森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走進臥室。 秦黎在他懷中尖叫,“哎呦,你干嘛?” 嚴(yán)森的語氣堅定如磐石,“就算碧血洗銀槍也不能阻止我?!?/br> 秦黎,“……” …… 一個小時后,房間里傳來了肚子咕咕叫的聲音,秦黎一拍床框,道,“起來吃飯。” 嚴(yán)森又將她一把拉了回來,道,“我還是比較喜歡吃你?!?/br> 秦黎笑著拍開他,道,“別貧嘴了,飯還是要吃,不然怎么有力氣干活呢。” 嚴(yán)森暗自握拳,對呀,填飽肚子,晚上再接再厲。 秦黎將冷掉的菜又回鍋熱了下,然后盛了兩碗米飯,嚴(yán)森拿起叉子,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 吃了兩個多月的腌咸rou,現(xiàn)在他是吃嘛嘛香。 見他這狼吞虎咽的樣子,秦黎忙給他倒了一杯水,“你慢慢吃呀,又沒人和你搶。” 秦黎特地做了兩天的量,想讓他明天中午也有的吃,誰知,這個大胃王一口氣全吃了。更崇拜他的是,吃了那么多下去,他的胃部和腹部居然一點也沒鼓出來,還是一如既往的平坦,真不知道這些食物都去哪兒了。 嚴(yán)森不但把菜吃光了,連盤子都要拿起來舔一舔,秦黎看著是哭笑不得,看來今天她連碗都不用洗了。 “你是怎么上來的?” 秦黎道,“騎馬?!?/br> 聽她這么說,嚴(yán)森這才想起自己在門口看到的英俊,他不由覺得好氣又好笑。這匹馬買來也要萬把塊,是能參加比賽的良種,自己平時最多也就騎了去林子里溜溜彎。這家伙倒好,讓馬爬山頭不說,還讓它負(fù)重,把它當(dāng)做老馬在使喚。 不過,也幸虧自己有這樣一匹馬,不然估計今天還不能一解相思之苦。 嚴(yán)森覺得還是不追究了,轉(zhuǎn)了話題問道,“剛才下了一場雨,你在山下沒遇上吧?!?/br> 秦黎立即大倒苦水,“怎么沒有遇上?我剛好走到半山腰,連個山洞都沒有,英俊又不肯走,只能陪它站著淋雨??!” 嚴(yán)森一聽,頓時心疼了,道,“那么大的雨,你就站著硬挺?你是不是傻呀?” 秦黎噘著嘴,“不然怎么辦?阿……嚏!哎呀,該不會著涼了吧?!?/br> 嚴(yán)森聽了后一言不發(fā),突然騰地一聲站了起來,秦黎嚇一跳,問,“你干嘛?” 嚴(yán)森悶著聲音道,“給你燒水泡澡?!?/br> 第一百四十四章 在山上住了一個星期, 秦黎就下山了,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微博上撒狗糧。 她發(fā)了一個小視頻, 視頻也就幾分鐘。嚴(yán)森在前面牽著馬, 她坐在馬背上,兩人一起在湖邊漫步。嚴(yán)森偶然回頭望她, 夕陽照亮他的半邊臉, 柔化了那刀刻般的輪廓,讓他看起來溫柔而又多情。兩人相互對視, 彼此之間無聲勝有聲。 秦黎在標(biāo)題上寫了兩句特別能體現(xiàn)出意境的詩詞:行至水窮時,坐看云起時。 視頻發(fā)出去沒多久, 就被轉(zhuǎn)開了, 打賞更是緊追其后。當(dāng)然, 也有人追著罵她,說她賣國求榮,專門跪舔洋鬼子……總之, 怎么惡毒,就怎么說。 以前, 秦黎看了會七竅生煙,現(xiàn)在也就一笑而過,連刪除評論的動作都懶得做。這些噴子多數(shù)都是現(xiàn)實世界里的盧瑟, 見不得別人好,看她過的幸福,紅眼病分分鐘發(fā)作。這種情況下,只有冷處理, 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來找茬的,不管她說什么,都是錯的。要是她不加以理睬,噴子再兇殘,也蹦噠不起來。要是她解釋了,沒準(zhǔn)就會被他們斷章取義地扭曲原意,再制造一些黑點出來。做網(wǎng)絡(luò)紅人,其他的本事可以沒有,但一定要有一樣?xùn)|西,那就是一顆強大的心。 秦黎回來,最開心的人就是托馬斯,終于能卸下肩膀上的擔(dān)子了,而且還有吃有喝。 她打開電腦刷了下后臺,一個星期有兩個大訂單,都是住七天以上的,還有三個小單子。 雖然生意不多,但一個月下來,零零總總的加起來,毛收入也有七八千了。照這樣算下來,估計到了來年開春,就差不多能回本了。 秦黎順便看了一下自己的微博收入,都是網(wǎng)友們打賞饋贈所得,四個月積攢起來,竟然也有五位數(shù)之多,這可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不過,這筆錢存在國內(nèi)的賬戶里,她人在海外一時也沒法取,所以只能暫時放著不動。 托馬斯見她做完賬,就賤兮兮地靠過來和她聊天,“我哥在山上還好吧。” 秦黎,“就那樣,過著苦行僧一樣的生活。” 托馬斯又道,“你不在的那幾天,你前夫天天都來這?!?/br> 秦黎道,“別理他,如果你覺得妨礙到你了,那就報警?!?/br> 托馬斯,“對了,他說你不能生育。黎,這是真的嗎?” 秦黎一怔,頓時有些惱羞成怒,覺得孫溢怎么這樣,竟然把隱私透露給別人。但轉(zhuǎn)念一想,這事兒嚴(yán)森知道,托馬斯不是外人,也沒什么可隱瞞的。 見她點頭,托馬斯忍不住好奇問,“那你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秦黎以前可能會覺得不好意思,難以啟齒,現(xiàn)在皮厚了,也不覺得有啥,便道,“不知道,可能我天生是滑胎體質(zhì)。” 托馬斯,“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現(xiàn)代醫(yī)學(xué)非常發(fā)達,大不了去醫(yī)院全程保胎。關(guān)鍵是,黎,你想要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