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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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喬認命地坐在榻邊,小心在他肩上捶了兩下,他嗯了聲:“差不多,不過力道有些輕。” 她加大了力道,他舒適地瞇起了眼,隨手撥開額前的碎發(fā),安安生生地靜臥在床榻上。 沈喬突然開啟了回憶殺,唏噓道:“我小時候給我爹也這么按過?!?/br> 淡長風被搶了下,無奈地略撐起身子,回首看她:“你這是又把我當長輩了?” 沈喬重重給他按了幾下,訕笑:“情不自禁?!?/br> 他忽然一個輕巧的翻身,坐起來摟著她的腰,故意欺身貼近了,鼻尖輕輕抵著她額頭,故意曖昧的喃聲道:“有個法子讓你回過神來。” 他薄唇一路下滑,落在她挺拔的鼻尖還著意吻了吻,正要一鼓作氣親下去,外面就又有下人扯著嗓子報道:“國公,外面又有人來找,是余家的公子!” 沈喬趁機一翻身溜了出去,沖著淡長風無奈地一攤手。 淡長風這會兒殺了余正霖的心都有了,差點把他直接趕出去,還是沈喬多問了一句:“余正霖?他來是有什么事兒” 下人回道:“他說他知道些事兒,可能和趙二的案子有關,所以特地來找國公說明?!?/br> 淡長風念了幾十遍清心咒才把火壓下去,面無表情地下了榻:“讓他進來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夭壽啦!堂堂國師竟然色.誘門下女弟子,尺度大開! 原地旋轉三百六十度求營養(yǎng)液! ☆、第58章 淡長風心里已經(jīng)把余正霖凌遲了無數(shù)遍, 重重按了按眉心, 強壓著心頭的火起了身:“這事兒與他又有什么關系, 他能知道什么?” 沈喬見狀都不由得生出幾分同情來,忍著笑拍了拍他的胳膊以示安撫:“他想必也不敢拿人命案子來消遣,師父還是去聽聽他怎么說吧?!?/br> 淡長風不過是牢sao一句,也不會真就把余正霖攆走,聽她說完便擰著眉毛起身穿戴整齊,又用玉簪子把一頭長發(fā)挽起來,兩人這才并肩到了前廳。 余正霖對淡長風的臭臉已經(jīng)習以為常,印象中這位國師自打認識自己就沒給過自己什么好臉色...他見到沈喬倒是眼前一亮,不過逼迫自己強行回過神來,對著淡長風行禮道:“國師?!?/br> 淡長風一撩直綴的下擺坐下:“說吧?!?/br> 余正霖見他干脆,便也省去了寒暄,直奔主題:“我這些日子一直在外忙著辦事,也是今日才聽到趙二死訊,聽聞國師調(diào)查此事,想到我前些日子有一回見到趙二的情形,特來說明?!?/br> 他頓了下,神情漸漸嚴肅起來:“上回我出了承恩公府便遇見了趙二, 他說他要帶我去一處有意思的地方,我當時閑著無事便跟著去了, 我們二人一路到了煙水河不遠處的一座沒掛匾額的小院里,他從小院中領了一位美人出來以供取樂,我當時只以為是這是暗娼館之類的地方, 也未曾在意,但如今...” 他深吸一口氣:“趙二和別院中的護衛(wèi)盡數(shù)死亡,若真是兇殘歹人干的,那他從小院里帶出來的弱女子想必也不能幸免,敢問國師一句,錦衣衛(wèi)有沒有在別院中發(fā)現(xiàn)那女子尸首呢?” 淡長風挑眉:“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來問我?” 余正霖訕笑一聲,深深吸了口氣,嘆了聲道:“若沒有的話,那女子可就十分可疑了?!?/br> 這可是一道重要線索,沈喬聽的忍不住點了點頭:“多謝余公子告知了,還有什么別的線索嗎?” 余正霖聽她聲音,不覺心頭一熱,微微沖她笑了笑,思索片刻道:“回去的路上我問他是怎么找到這處小院的,他說是孔三當初帶他過來的,只是孔三命不好,沒享受幾天溫柔鄉(xiāng)人就沒了?!?/br> 沈喬沉吟道:“看來有問題的不光是那女子,那處小院應當也不是什么善地?!?/br> 余正霖點了點頭,淡長風已經(jīng)一抖衣袍起了身:“前面帶路,讓我去瞧瞧那地方究竟藏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br> 余正霖也沒推脫:“好,勞煩國師跟我去一趟了。” 沈喬收拾收拾符箓,也跟著一并出去了。 煙水河在京郊,是有名的風.月所在,幾人從承恩公府出發(fā),就算騎上快馬也要半個時辰才能到,三人帶著護衛(wèi)策馬往京郊趕,等繞到一處仿江南巷弄的時候,余正霖忽然拉著韁繩住了馬,面露疑惑。 沈喬就在他身后,見狀也急忙勒住韁繩,問道:“余公子怎么了?” 淡長風嘴唇一抿,他本來瞧余正霖不順眼,但是這回罕見的沒有不耐,反而眼帶深意地看著他。 余正霖面色越來越白,攥著韁繩的手也越來越緊,半晌才面色茫然地開了口:“我...忘記在哪里了?!?/br> 沈喬心底一沉,余正霖平時辦事靠譜,也不會做戲弄人的事兒,如今這是怎么了? 這時候余正霖的面色已經(jīng)越來越蒼白,豆大的汗珠不住從額頭往外滲,身子微微發(fā)顫,呼吸急促:“到底...在哪里呢?” 他問完這一句,身子一晃,眼睛翻白,差點從馬上摔下去,還是沈喬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他才幸免。 淡長風見狀忙伸出一指點在他額頭上,重重一推,余正霖的身子晃了晃,臉色蒼白依舊,神色卻恢復了清明,在原地怔了半晌才擦了擦額上冒出來的冷汗,拱手道:“多謝國師出手相助?!?/br> 淡長風問了個看似無關的話題:“你當初既然也和趙二一道來了這小院,為什么只有趙二帶了個女子回去,而你卻沒有?” 余正霖皺起眉,思忖片刻道:“那地方有個負責接待的婦人...她說我和此地無緣,所以沒讓我進去?!?/br> 淡長風頷首:“看來你和這地方確實沒有緣分,你先回去吧?!?/br> 他頓了下,似是不甘愿地叮囑道:“不想出事兒的話,回去之后別想和這座小院有關的事兒了,尤其是小院的位置?!?/br> 余正霖忙不迭地道謝,看了沈喬一眼,低聲道一句:“姑娘小心。”這才撥轉馬頭打道回府了。 淡長風冷哼道:“多嘴,有我在你能出什么事不成?!” 沈喬無奈地聳了聳肩:“反正來都來了,咱們在煙水河這邊找一圈吧?!?/br> 煙水河不光游船畫舫多,各樣青樓小院也不計其數(shù),要找個不起眼的小院簡直猶如大海撈針,淡長風還差點被攬客的姑娘拉進去。 他被sao擾的實在不耐,攢著眉心道:“就這么找無論如何也找不著,過幾日你們家找到你們店里的那個女伙計問問吧?!?/br> 沈喬嗯了聲,兩人走出七拐八拐的小巷,就見河邊一溜買首飾的,有不少女子在小攤跟前挑首飾,她反應平平,倒是淡長風莫名來了興致:“你瞧瞧有沒有什么喜歡的?” 沈喬打眼看過去,沒什么有興趣的:“沒有。” 一般姑娘不都應該嬌嗔幾句,然后讓他幫她挑一樣親手戴在她頭上嗎?想想就覺著有情致。 淡長風斜睨她一眼,似是在埋怨她的不解風情。 沈喬冷不丁想到李元兒送給她和沈婉的耳墜,但又覺著自己是想案子想瘋魔了,煙水河這么大,又不是只有兇手能過來。她念及此處,忍不住甩了甩腦袋,伸手按了按額頭。 他握住她的手;“輕點,對自己下這么重的手做什么?” 沈喬嚇了一跳,做賊似的看了看周遭的人,一把把手抽回來,黑著臉道:“師父,你有點規(guī)矩!” 淡長風:“...”到底誰是師父??! 師徒倆郁郁悶悶地打道回府,隔幾天得了空下午往沈家小院趕,沒想到策馬才走到跟家里隔了三四條街道的地方,就見一群人圍著一處門面,將街道堵了個水泄不通。 淡長風老遠瞧見了饒有興致,沈喬對湊熱鬧毫無興趣,皺眉道:“得繞路走了?!?/br> 她正要撥轉馬頭走人,忽然冷不丁瞥見沈婉竟然也在人群中踮腳張望,不由奇道:“我姐?她怎么會在這里?” 淡長風隨意一笑:“既然這么趕巧,那就去看看吧?!?/br> 兩人下馬走進街道里,隱隱聽見人群議論“作孽啊,這死的也太慘了,嚇死人了,幸好沒把我乖孫帶過來,不然準得下出毛病來?!?/br> 也有人啐道:“死得好死得妙,這般禍害街坊鄰居的東西早點死了才好呢,我還嫌他死的不夠慘!” 有不明所以的人聽不下去,勸道:“你也積點口德吧,小心人家晚上來找你?!?/br> 那人呸了口,語氣激動:“你是不知道的!我們鄰居有位極好的姑娘,上回在街上好好走著,被他拖進暗巷里摸了幾把,雖然有人及時趕到把姑娘救下了,但經(jīng)過那事兒也嚇得神智失常了...老兩口多好的人吶,現(xiàn)在在家守著閨女見天兒的掉眼淚,眼睛都快哭瞎了!” 周遭人聽完也都轉了聲口,雖不說些死了活該之類的話,但也閉了嘴,再不再勸。 淡長風不動聲色地聽著這些人議論,他相貌氣韻遠非常人可及,一走進人群就人們就自動分開一條道讓他進去,沈喬也跟著沾了光,趁機走到沈婉身邊:“怎么回事兒?” 沈婉張了張嘴,似乎想說話,卻又搖了搖頭,往門面里指了指。 門面里新來了幾個衙役正在收尸,淡長風直接走進去,他們本想罵人的,一抬頭看見承恩公府的牙牌,瞬間把嘴閉上了,諂媚道:“國師,您怎么來了?這地兒臟得很,您...” 淡長風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多話,彎腰掀開蓋在尸首上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的白布,露出一張被割去五官的臉來,引得外面瞧熱鬧的又是倒吸了口氣。 沈喬也伸頭看了看,和淡長風對視一眼,嘆口氣:“第四個了?!?/br> 沈婉不知道何時也跟著走進來,把沈喬胳膊捏的死緊,沈喬還以為她是嚇到了,忙要讓她出去,就聽她聲音低低:“這人我認識,我聽說他死了,還特地跑出來看...” 沈喬一怔,就聽她繼續(xù)道:“他前幾天對我調(diào)戲未遂,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br> ...... 張氏最近發(fā)現(xiàn)李娘子有些魂不守舍的,算賬好幾次都險些算錯,雖然數(shù)目不大,要不是她有晚上核對賬目的習慣,店里就得損失一小筆。 李娘子這回算著算著又在走神,張氏叫了幾聲她才回過神來,面有尷尬道:“太太對不住,我又走神了...” 張氏對她還是喜歡的,關切問道:“是不是家里銀錢短了?有什么不湊手的地方可要我?guī)鸵r幫襯?” 李娘子忙擺手道:“哪里的話,如今我家里就剩我一個人,銀子花都花不完,哪里會不夠用?” 張氏笑道:“也是,你那死鬼相公既然去了,你又是節(jié)儉之人,銀錢是不該缺的?!?/br> 她是個爽利人,心里疑惑也就直接問了:“那你最近是在想什么?一天到晚神不守舍的?!?/br> 李娘子咬了咬下唇:“太太...你們家二姑娘最近在家嗎?” 張氏奇道:“她跟著師父學藝去了,最近也沒回來,你有事要找她?要是不礙事的話先跟我說說,我回頭轉告給她?!?/br> 她雖然對店員優(yōu)待,但是對自家閨女更關心,遇到事肯定要先問個清楚的。 李娘子又慌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就是隨意問問?!?/br> 她沉默半晌,又問道:“你們院里新搬來的租客還...好嗎?有沒有什么奇怪的舉動?” 張氏覺著她說話越發(fā)古怪,腦子轉了轉想到別的地方去了,壓低了聲音道:“你是不是聽說了那位李元兒姑娘當原來當過伎人的事情了?哎,別聽外面人亂嚼舌根,人家人好著呢,又良善又溫柔,跟我們處的也好?!?/br> 她自打聽說了沈婉被李元兒救下的事兒,對她就大為改觀,還想主動免去房租,不過李元兒堅辭不受,這才罷了。 李娘子一怔:“伎人...” 她又看了眼張氏,咬了咬牙,似乎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就聽店門口傳來一道溫柔嫵媚的聲音:“張?zhí)???/br> 張氏一怔,見是李元兒從門口進來了,沖她笑道:“我本來出去辦事兒,路過您的店聞到香味正好餓了,所以想進來嘗嘗您的手藝,不會打擾您吧?” 李娘子不知為何,見到她之后身子抖如糠篩,臉色忽青忽白的,像是發(fā)了急病。 張氏倒是沒瞧見李娘子的異狀,她對李元兒極有好感,聞言忙拉著她坐下:“你說的哪里話,你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br> 李元兒款款坐下,目光淡淡地掠過李娘子,不帶任何情緒,取了菜單點了幾樣小菜,等端上之后就優(yōu)雅提筷吃了起來,動作賞心悅目,儀態(tài)極佳。 她也沒做任何多余的動作,好像就是李娘子無端地打起擺子來,她不緊不慢地吃完之后,對張氏笑道:“我可能要出去幾日,院里勞煩太太幫我多照看了?!?/br> 張氏拍胸脯保證:“那是一定的?!?/br> 李元兒說完要就要掏錢,張氏忙攔住她的手:“你快別臊我了,幾道小菜而已,哪里好意思收你錢,上回婉婉的事兒還沒謝你呢?!?/br> 李元兒也不強拗著要給,聞言就收回手,臨走之前深深地看了眼李娘子,扶著丫鬟的手走了。 李娘子的冷汗?jié)裢噶藛伪〉暮蟊常瑯O差的臉色嚇了張氏一跳,她還沒來得及問,就見李娘子眼睛一閉,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