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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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佯裝幫家里女眷挑胭脂的樣子,一步步朝著沈婉逼近,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小娘子?” 沈婉的手都快把菜籃的把兒握斷了,身子發(fā)顫,一步一步往后退,正準(zhǔn)備把籃子砸到他臉上硬拼一場,忽然聽到身邊一聲輕喚:“沈大姑娘?” 沈婉如聞天籟,眼淚差點(diǎn)沒掉下來,忙忙地轉(zhuǎn)過去看,就見李元兒和婢女不知道什么時候進(jìn)了店里,手里還比著兩樣胭脂,疑惑地看著她。 她急忙跑過去湊到李元兒身邊,壓低聲音急急道:“先生救我?!?/br> 閑漢見煮熟的鴨子飛了,不由得面露失望,又一見李元兒絕色,不由得露出幾分色授魂與的神色。 李元兒聞言往沈婉身后看了一眼,略一思忖就明白怎么回事兒了,也低聲回道:“你一會兒跟在我身后,咱們一道回去?!?/br> 她說完鎮(zhèn)定自若地挑選好胭脂付了賬,帶著沈婉和身邊的兩個小丫鬟坐上一小轎走了。 閑漢糾結(jié)了一幫潑皮,本想跟上去干一票大的,走到一僻靜處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把小轎跟丟了,他又往前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竟拐到了幾個死胡同里,往地上啐了口:“奶奶.的,這路爺我都走過幾百遍了,這死胡同是哪里冒出來的!” 眾潑皮都是納悶,轉(zhuǎn)了幾圈也不見出路,只好自認(rèn)倒霉,轉(zhuǎn)身往外走了出去。 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個輕飄飄的長發(fā)影子輕輕地貼在閑漢身上,跟著他一直回了家... 沈婉驚魂未定,坐在小轎里也不住掀開轎簾連連向外張望,等確定那幾個閑漢是真的消失了,她這才松了口氣,對著身邊坐著李元兒感激道:“多謝元兒jiejie了?!?/br> 李元兒微微笑道:“哪里的話,舉手之勞罷了?!?/br> 沈婉仍舊握住她的手感激不?。骸霸獌簀iejie不知道,我也是今日才反應(yīng)過來,這人被我發(fā)現(xiàn)就已經(jīng)跟了我兩回,沒發(fā)現(xiàn)還不知道跟了幾次,沒準(zhǔn)是暗中探查好的,于你可能是舉手之勞,于我可能就是性命攸關(guān)的大事?!?/br> 李元兒嘆道:“咱們做女人的,但凡樣貌出眾些,走在街上都恨不得小心再小心,這還是太平盛世呢,若是擱在亂世還不知會如何,反正倒霉的總是咱們女人。“ 她說完面色一沉,話鋒一轉(zhuǎn):“你說他總跟著你?” 沈婉皺著眉點(diǎn)了點(diǎn)頭:“上個月有一次,今天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 李元兒纖纖玉指撩起轎簾,在沈婉看不到的地方,目光陰冷狠絕:“沒關(guān)系,很快他就不能再跟你了?!?/br> 她說完意識到自己多嘴了,淺淺笑了笑以做掩飾,沈婉驚魂剛定下,根本沒認(rèn)真聽。 她現(xiàn)在對李元兒感激無比,但想來想去也不知道怎么答謝,再說李元兒也不像缺錢的人,她干脆下廚把兩條魚收拾了,做成一大碗鮮美誘人的魚圓湯裝在食盒里給李元兒送過去。 轉(zhuǎn)眼天色便黯淡下來,她在外面敲了半天的門,卻是李元兒身邊的小丫鬟開的門,只把門開了小小一道縫隙,對著沈婉輕聲道:“姑娘有何事?” 這門不打開還好,一打開沈婉就聞到一股臭氣混合著松香味飄了出來,香味和臭味混合起來的殺傷力絕對比單純的臭味要大,她捂嘴打了個噴嚏,把食盒遞給小丫鬟:“我做了碗魚圓湯想請?jiān)獌簀iejie嘗嘗?!?/br> 小丫鬟驚喜道:“多謝沈姑娘,我們姑娘最喜歡吃魚了?!?/br> 她說完對著沈婉歉然道:“我們姑娘方才作畫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墨汁,現(xiàn)在院里亂糟糟一片...” 沈婉不曾多疑,聞言識趣道:“那我就先不打擾了,你們慢慢收拾吧?!?/br> ...... “你親我一下?!?/br> 沈喬聽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還是她那個就算內(nèi)里不怎么正經(jīng)也要在徒弟面前裝的一本正經(jīng)的師父嗎! 她現(xiàn)在后悔的腸子都快青了,早知道就不把心里話說出來,原來不說師父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放蕩不羈。 淡長風(fēng)說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沈喬只得咳了聲:“師父你正經(jīng)點(diǎn)?!?/br> 淡長風(fēng)道:“男情女愛是人間正道,我怎么就不正經(jīng)了?” 沈喬沒搭理他,他孜孜不倦鍥而不舍,眉眼彎彎臉帶笑意,粉紅水潤的兩瓣唇硬湊過來:“或者我親你一下?” 沈喬實(shí)在是吃逼不過,先飛快地掀開轎簾看看外面有沒有人,又迅速把簾子放下來在他臉上蜻蜓點(diǎn)水般的一下。 淡長風(fēng)不大稱意:“你就這么敷衍我?” 沈喬擺擺手,滿不在意地道:“還有更敷衍的,您要試試嗎?” 淡長風(fēng):“...” 沈喬思量道:“我想著抽空回家一趟問問李娘子,看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br> 她說完揉著額角道:“衙門的辦事兒不是我說,這么久過去了,李娘子丈夫是尸首還沒找到...哎,不過他本來也不是什么好貨,也算是惡有惡報(bào)了,只是帶累的咱們查案線索都斷了,這官宦人家的子弟已經(jīng)死了兩個,要是再多幾個,京里還不鬧翻天?!?/br> 她不說還好,她一說淡長風(fēng)又聞見身上那股子味道,渾身都不自在起來,動了動手臂道:“怕什么,到最后實(shí)在不成咱們還有殺手锏?!?/br> 沈喬感興趣地問道:“什么殺手锏?” 他喝了口茶,悠悠道:“大不了我就去起一卦,看看真兇到底在何處?!?/br> 沈喬汗了下,忙勸道:“您冷靜一下,您不起卦京里最多是可能出亂子,你要是起卦,京里那是指定得出亂子?!?/br> 淡長風(fēng):“...” 沈喬不大放心,怕他還沒熄了起卦之心,忙道:“師父啊...” 他卻打斷了:“別總師父師父的叫我,我沒有名字嗎?”他言罷換了個曖昧的語調(diào):“叫聲長風(fēng)來聽聽。” 沈喬不是很理解換個稱呼能怎的,表情奇怪地瞥了他一眼:“長風(fēng)?” “語調(diào)不對,再來?!?/br> 沈喬囧:“長風(fēng)...” 淡長風(fēng)還是覺著別扭,總感覺她身后有人拿刀頂著她似的:“也不大對。” “長風(fēng)?!薄鷂→這回是滿滿的鄙視了。 淡長風(fēng)嘆了口氣:“你就不能叫的深情些嗎?”忽又微微一笑:“就像我叫喬喬一樣?!?/br> 沈喬:“...” 他說完又啜了口茶,撫了撫線條流暢的下巴琢磨道:“罷了,以后多練幾遍也就是了?!?/br> 兩人走到半路,前頭上山的馬車忽然被一個管事模樣的人攔下了,上山出來說了幾句,似乎在爭辯什么,管事倒是不慌不忙地說什么‘老夫人的吩咐’‘就算不成...您也得回去看看’之類的話,由于兩邊離得遠(yuǎn),沈喬也沒聽太清。 反正最后的結(jié)果是上山到淡長風(fēng)這邊來告了個罪,一臉無奈地便跟管事走了,沈喬好奇道:“師兄怎么了?” 淡長風(fēng)招來車夫問了幾句,跟沈喬隨口道:“他娘看中了一位姑娘,安排他去家里相親?!?/br> 沈喬想到前幾天被張氏逼著相親的自己,不由得生出幾分同病相憐的感慨,搖頭嘆道:“師兄也是倒霉,不過師兄相貌不差,怎么現(xiàn)在還是獨(dú)身一人?” 淡長風(fēng)撫著下巴的手一頓:“你覺著上山相貌不差?” 平心而論,上山生的高大魁梧,一張臉?biāo)乃姆椒?,樣貌也不能說丑,只是跟時下的審美大相徑庭,但是跟沈喬的審美...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不差?!?/br> 淡長風(fēng)一邊盤算著要不要回頭找個機(jī)會派出去幾年,一邊對著她輕哼一聲:“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你看人怎么光看臉?” 沈喬不悅道:“我看人也是要全面看的,如才學(xué)氣質(zhì)修養(yǎng)這些,要是光看臉,怎么能看上師父你呢?” 淡長風(fēng):“...” 對小徒弟的這句話他竟不知道是喜是悲... 在遭受到自己的相貌在小徒弟眼里毫無吸引力的打擊之后,他接下來的一路都在沉思中度過的,直到到了承恩公府才精神起來,淺淺地伸了個懶腰,把勒的有點(diǎn)緊的素紗交領(lǐng)扯開了些:“終于能洗個澡了?!?/br> 沈喬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我也該洗了。” 他目光盈盈,垂下長睫直直地看著她,略帶希冀地道:“要不要一起?” 沈喬簡直蛋疼,堅(jiān)決道:“...不要!” 她拒絕的堅(jiān)定歸堅(jiān)定,腦海里還是不可避免地浮現(xiàn)出一些旖旎畫面來,頓時雙耳有些發(fā)熱。 他哎了聲,頗為遺憾地道:“我是想洗澡之前先跟你一道用頓飯的,你竟這般不領(lǐng)情?!?/br> 他又低頭笑著瞧她窘迫神色,白玉般的手指在她臉上刮了刮:“不吃就不吃,你臉紅什么?莫非...” 他忽的湊近了,曖昧道:“你想到旁的地方了?” 沈喬總覺得他在不知不覺間點(diǎn)亮了某些新技能,面上竭力鎮(zhèn)定道:“我有沒有想到旁的地方,師父是怎么知道的?可見師父也沒想到正處?!?/br> 說完自覺邏輯嚴(yán)絲合縫,十分強(qiáng)大。 他竟直接點(diǎn)頭承認(rèn)了,勾唇一笑,捏了捏她的下巴:“見到你,總不由自主地往歪處想,小壞蛋,還敢說不是你害的?” 沈喬:“...”她覺得她和師父之間指定有一個人有病,而且還病的不輕。 淡長風(fēng)日行一樂之后心情大好,一卷廣袖直接去洗澡了,沈喬不由自主地舒了口氣,也回屋沐浴洗漱去了。 她洗漱的過程總是不自覺想到淡長風(fēng)說得話,忍不住生出一種迷之被窺視的感覺= =,動作更是比往??炝巳种?。 這邊才換好衣服,還沒擦干頭發(fā),承恩公府的下人就跑來報(bào)給她,說是有客到了,她聽說是沈晚照,胡亂把頭發(fā)擦了擦,隨意一挽匆匆到了前廳。 沈晚照對她素來直接,一見她就扔下一句:“你想開了沒?” 看有人比自己還急躁,沈喬反倒淡定了,坐下來還有心思逗她幾句:“聽說你來了我還以為你是特地來瞧我的呢,沒想到一來就問這個,白高興一場。” 沈晚照瞠目道:“堂姐...你你你居然學(xué)會開玩笑了。” 沈喬:“...” 沈晚照一揮手:“閑話少說,你想通了沒?” 沈喬也不矯情,直接點(diǎn)頭道:“想通了,我對師父也有了男女之情?!?/br> 沈晚照嘿嘿嘿:“我就說嗎,那日看你們倆就覺著有些火候了,你喜歡國師什么?。俊狈凑隙ú豢赡苁悄?.. 沈喬道:“師父待我很好,而且救過我很多回?!?/br> 沈晚照略帶失望:“你這究竟是感激之情啊,還是男女之情???” 沈喬道:“都有些吧,我還得想想怎么和家里說。” 沈晚照見她模樣就知道她現(xiàn)在是感激之情大過喜歡的,聞言忙道:“也別急著想這個,你不妨多用些日子多了解了解國師,你也不是三心二意的人,既認(rèn)定了這個,總歸是要長長久久的,先觀察觀察人品不是壞事?!?/br> 沈喬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好這時候底下人又來報(bào)道:“沈姑娘,國師請您去一趟。” 沈喬面露無奈,沈晚照沖著她擠了擠眼,低聲道:“你們好好培養(yǎng)感情吧,我先回去了,不打擾你們兩個了?!?/br> 沈喬要送她,她也一溜煙跑了,她只得起身往后面淡長風(fēng)住的住院走,一進(jìn)門就見他隨意穿了件素色中衣,外面歪歪斜斜披著長衣,許是身上沾了水珠的緣故,中衣緊貼著修長的身子,胸膛還微微敞開一片。 欲掩還露的,倒是比直接敞開了更為誘人。 他就不信了,他的臉對小徒弟一點(diǎn)吸引力都沒有! 他抬眼略帶憧憬地看著她,沈喬果然怔了怔,隨即道:“師父啊,這都入秋了,你穿這么少,還不擦干身子穿衣裳,不怕著涼嗎?” 淡長風(fēng)一下子xiele氣,很有些挫敗感,又不知想到什么似的,微微笑了笑:“等著你幫我擦。” 沈喬現(xiàn)在不光會開玩笑了,還自發(fā)地學(xué)會了開嘲諷:“那您等到化成灰也不一定等的到啊?!?/br> 淡長風(fēng)頗為哀怨地看了她一眼,似在埋怨她的不解風(fēng)情,嘆了口氣趴在迎枕上:“你幫我隨意按兩下松松筋骨吧。” 沈喬為難道:“我不會按啊,要不從外面請個按摩師傅給您?” 淡長風(fēng)瞥了她一眼:“所以讓你隨意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