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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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囂張啊。 也就是仗著這兒有人,才篤定我不敢動你了。 江浸夜眼瞇了瞇,喉結滾動了一下。 察覺到那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孫蘊巍想調解,便說:“那待會兒去吃午飯的時候,江先生叫上我?!?/br> 陶禧抗議:“我們平時吃的都是粗茶淡飯,二十塊就能隨便打發(fā),江先生這樣的貴人,能將就嗎?” “你不知道嗎?”孫蘊巍驚訝,“以后工作日,每天中午和傍晚的兩個小時,科技園這邊的聚賢餐廳只為我們笛鋪科技供應?!?/br> 也就是說,江浸夜承包了全公司的兩餐。 為什么不是三餐? 不會因為……我早餐在家吃? 先前與他對峙的底氣一瞬煙消云散,陶禧心生怯意,轉頭時江浸夜已經離開了。 * ——“完了容瀾,吃人的嘴短,搞不好我真的撐不過一個月?!?/br> ——“那我可以換個賭注嗎?” ——“???” ——“我賭你堅持不到一星期……不,你還是認命,盡早投降吧?!?/br> 中午下樓乘電梯的時候,陶禧沮喪地和容瀾發(fā)信息。對江浸夜老狐貍的手段長吁短嘆一陣后,容瀾臨陣倒戈,往對家下注。 這激起了陶禧內心些許回光返照的叛逆,她正不甘心地組織回擊的語言,容瀾又發(fā)來一條: ——“要是那些普通的連鎖加盟快餐店,也就算了。可這是聚賢餐廳!你以為他只是收買你嗎?他這是在收買全公司的人!真的,你死定了?!?/br> 不論各種大大小小的諸如“嶼安十佳人氣餐廳”、“嶼安必吃餐廳”的媒體榜單,還是美食點評網站上常年積分與口碑的雙料王者,聚賢餐廳都是當仁不讓的存在。 半小時前,明明還沒到飯點,同事們就蠢蠢欲動了起來。 最可惡的是,等到陶禧調試完最后一行代碼,辦公區(qū)已經沒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叔叔下血本了。 另外就是,昨天那章并不是師兄的最后結局呀t t 雖然的確是快要結局了xd ☆、60. 聚賢餐廳僅僅名字不起眼, 絕非普通的大眾餐廳。位置偏僻,開在科技園背面林蔭掩映的一棟洋房里, 門前植叢堆繞, 卻引得老饕們一次次地回頭。 從公司走過去約莫二十分鐘,路程不算短。 不知道江浸夜何時收回規(guī)定, 本著吃到就是賺到的原則, 大家今朝有酒今朝醉。 穿過門前的院落,都市擾攘的喧囂如被按下靜音鍵。 三層高的洋房墻面是優(yōu)雅的淺黃色, 巨大的窗玻璃圍有白色窗框和黑色窗格,彌漫舊日的西洋風情。 踏上木樓梯, 老式留聲機咿咿呀呀的音樂聲裊裊飄出。 江浸夜包下了整個三層, 連同天臺花園。大廳隨著梯級的減少, 一點點在視野呈現。 眾人的歡笑聲陣陣爆發(fā),又是江浸夜在講冷笑話: “金木水火土,誰的腿最長?” 片刻的安靜后, 他得意地說:“當然是火,因為……火腿腸!” 陶禧:…… “巧克力和西紅柿打架, 巧克力贏了。為什么?” 依舊是他道出:“因為巧克力棒?。 ?/br> 兩張長條餐桌圍滿了公司同事,桌上放置了素雅的花束,鋪展同色臺布。淡色的陽光穿過一壁巨大的落地窗, 打亮了整座大廳。 陶禧困惑地看著每個人都笑得前仰后合,懷疑自己的笑點是不是和別人都不一樣。 她拉開絨面椅子正要入座,一個瘦高的侍者小步跑過來,恭敬地彎腰低聲說:“江先生邀請您去包房用餐?!?/br> 他音量不大, 但身邊幾個人都聽到了,紛紛轉過頭來,帶著一臉八卦的笑意: “我早就說,人家那么大排場,哪是沖著我們來,我們是跟著沾光呀!” “小陶,你趕緊答應人家,興許江先生一高興,給公司增設游戲室和健身房,那就太方便了?!?/br> “你說的也太露骨了,人家美好的姻緣我們要衷心祝福,怎么會是為了游戲室和健身房呢?當然,要是有,就更好了?!?/br> 陶禧不知從何說起,感到了無形的壓力。 她蜷起的手指緊了緊,隨即告訴那個侍者:“麻煩你轉告他,我想和大家在外面邊吃邊聊,比較有氣氛?!?/br> 對方點頭,走向挺身坐直的江浸夜。 其實無需侍者傳達,他從陶禧的舉動中,判斷出了結果。 她特意挑了長桌另一端的位子,與他分隔遙遠。從她現身的那一刻,那張燦若桃花的臉就不曾轉向他哪怕一秒。 于是講笑話的心情盡失,江浸夜仰頭飲下一杯酒。 旁邊的孫蘊巍安慰:“要不我陪你去包房吃?” “不用了。”江浸夜疊起餐巾拭去唇角的酒液,“我也不是經常來,難得和那么多人一塊兒坐,就在這兒吃吧?!?/br> 清蒸鰣魚、雪花牛肋rou、蟹粉燴豆腐和幾樣應季素菜很快上桌。 菜色不多,但因為是長桌,便上了幾套。 人人笑逐顏開,唯獨江浸夜面色暗淡。 有人問孫蘊巍,公司自從換了新的寫字樓,擴大市場部和財務,接下來是不是會有大動作。 他說:“首先是無人機和服務器這兩款核心產品,我們已經有把握大規(guī)模量產銷售。然后在終端市場布局安防監(jiān)控領域,云端市場則針對語音識別與圖像處理。大家好好加油!有了江先生的資金支持,今年一定會有更好的發(fā)展。我們敬他一杯!” 幾十個人高舉手中顏色各異的果汁,江浸夜也舉起酒杯,卻笑得勉強。 敬酒之后,餐桌上討論起這些產品的開發(fā)周期、迭代速度及其生產成本,江浸夜再次感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 尤其當看見陶禧和其他人相談甚歡,比往日與他在一起時更活潑善談,江浸夜有了兩個世界的距離感。 于是潦草地吃了幾口,他借故起身離去。 從陶禧身后快步行過時,帶了一陣風,撩起她額前的發(fā)絲。 陶禧正在和同事聊天,臉上的笑還沒停,卻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話音戛然,胸口傳來悶悶的窒息感。 剛才的活潑善談全是故意做給江浸夜看的,不過想暗示他,她有自己的世界,不會以他為中心。 同時也推開了他,拒絕他的靠近與融入。 陶禧有點懊悔。 * 孫蘊巍帶公司團隊出發(fā),乘坐高鐵去往相鄰的a市,參加為期兩天的國際人工智能大會。 路上陶禧東瞧西看,直到上車也沒見著江浸夜,空落落地想那只跟屁蟲怎么沒跟來。 蹊蹺的不止這一點。 自從前天江浸夜半途離去,就再也沒見他的身影。 沒有信息,也沒有電話。 陶禧憂心忡忡地時不時就按亮手機屏幕,生怕手機壞了他聯系不到,卻沒有半點音訊。 他不會真的生氣了? 小氣鬼,不知道這一走就是兩天嗎? 看著窗外飛快倒退的景色,陶禧心里亂糟糟的。工作報告她已經充分準備了,完全不怵,眼下唯一棘手的,倒變成那個一聲不吭就玩消失的人。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陶禧嚇了一跳,迅速摸出衣袋。 是陶惟寧打來的。 她眼神黯了黯,接通:“爸爸?!?/br> “桃桃,本來我和你mama想一起去看你,不過小駱來了,就沒辦法抽身。” 陶禧微怔,在腦子里搜索了一圈,困惑地問:“小駱?” “駱館長的小侄子呀!比你小兩歲,才剛大二,對古畫修復很有興趣,非要來拜我做老師?!?/br> “可爸爸你不是不收徒弟了嗎?” 由于身體原因,江浸夜之后陶惟寧就沒再收過學生。 陶惟寧笑著說:“不要緊,我?guī)б欢螘r間,他要是真的下決心做這件事,可以交給小夜?!?/br> 陶禧聽到江浸夜的名字,一瞬握緊了手機,問:“爸爸,我都兩天沒看到小夜叔叔了,他在忙什么?” “兩天而已……很長嗎?” “……” 幸好陶惟寧只是隨口感嘆,沒有察覺出陶禧的急迫,繼續(xù)說:“嶼大今年要開設文物鑒定與修復專業(yè),想請他去教書,多半在跑這個事吧。而且上次的紀錄片播出后,來找他的藏家很多,不知道他有沒有接新的活。” “……哦,好的,爸爸再見?!碧侦鋈坏貟炝司€。 見她收起手機,一旁的孫蘊巍才取下耳機,不緊不慢地說:“我知道江先生的本職,是古畫修復,已經有上千年的歷史。但其實,和我們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系?!?/br> 陶禧一聽,懨懨的面色頓時來了精神,“什么聯系?” “文物修復近年也運用上了許多新科技,比如說三維建模。那些動畫和渲染的功能,可以模擬修復的情景,減少不必要的試錯?!?/br> “我知道!”陶禧欣喜地彎起眼角,“可以利用我們公司開發(fā)的芯片,和一整套深度學習硬件解決方案來做這件事,將這種建模軟件應用在專業(yè)場景中,不僅僅是文物修復,還有電影的特效渲染?!?/br> 孫蘊巍比出一個大拇指,“記得加在工作報告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