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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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即撥打電話,證實手機主人的身份,并留下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拿走了那支手機。 可江浸夜的臉更黑了,氣急敗壞地跑向停車場。 本來還想給她打電話,這下可好,陶禧連手機都丟了,她的心還在嗎? 駛出博物館,他一片茫然,不知道該往哪走。 正是華燈初上,雨勢漸歇,無數(shù)撐開的雨傘合上,抹去混亂的色彩,街邊恢復魚群的秩序。 江浸夜漫無目的地開過路口,一眼看見前方的陶禧。初春的夜風凜冽,她收起傘,扣好了風衣抱緊胳膊,縮著脖子等在路邊。 剛巧身旁的副駕駛座上,陶禧的手機屏幕亮起,是來自名為“simon”的呼叫。 江浸夜忍不住加速,??柯愤吅螅萝嚦蠛埃骸疤姨?!過來!” 陶禧循聲轉頭,一見是他,頭又轉回去。 江浸夜:“……” 這時一輛銀色轎車停在陶禧面前,車窗緩緩降下。她彎腰,欣喜地看向車內,伸手搭上窗框。 江浸夜大腦瞬間躥上足以淬火的高溫,沖潰了理智。他坐回車內,失控地朝那輛銀色轎車撞去。 “嘭!” 一個急剎停下。 陶禧嚇了一跳,她正好抬起雙手,大驚失色地看向氣勢洶洶走來的肇事者。 江浸夜面孔鐵青,怒斥:“告訴孫蘊巍少打你的主意!” 然而陶禧眨眨眼,似乎沒聽懂。 “我不可能讓他趁虛而入,你們最好……”江浸夜說著轉過身,陰寒的目光投向那輛銀色轎車,一下愣住。 車內滿滿當當坐著陶禧過去在吉芯的同事,他們今晚約著去唱歌,正在問陶禧要不要一起去。此時幾個人嚇得面無血色,呆呆地看著他。 “不用找保險公司,你們想要多少賠償直接找我,順便去醫(yī)院做個全身檢查,統(tǒng)統(tǒng)算在我賬上?!苯箍囍?,遞去一張名片,“但是陶禧,今晚我訂了?!?/br> 語畢,他拽過陶禧的手腕,不由分說地走回自己那輛車。 “要么上我這輛,要么繼續(xù)等孫蘊巍,你自己選吧?!苯估渎暲錃獾亓滔逻@句,先一步回到駕駛座。 陶禧猶豫了幾秒,隨即也拉開車門。 一場不成規(guī)模的風波轉瞬消散,圍駐的三兩路人遺憾地撤離,路邊很快??科渌囕v。唯獨幾米外的一輛藍色轎車里,孫蘊巍雙手握住方向盤,注視那輛黑色的suv消失在茫茫夜幕下。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 夜叔暴走了~ ☆、56. 最惱人的, 是橫生枝節(jié)。 江浸夜早先察覺孫蘊巍看陶禧時,眼中滿溢的脈脈柔情, 遠超上級對下級的關心。邀請他參加活動, 也為順便盯梢。 結果反倒暗中給他們加薪添柴。 不能忍。 一旁的陶禧還在和孫蘊巍通電話,輕柔地說:“不好意思, 我手機落在博物館, 回去正好碰見江老板,就順便坐他的車了?!?/br> 她歪過身子, 用手攏住嘴。 聲音傳到江浸夜耳中,只剩些斷簡殘篇。 江浸夜留大半精力看路, 分一點心偶爾偏頭, 掃她一兩眼。終于等到陶禧掛了線, 他冷笑:“正好碰見江老板?現(xiàn)在你去哪兒還得給他打個招呼?” 陶禧沒看他,徑直抽了張紙巾擦鼻子,平靜地說:“能無聊幼稚到突破我想象的, 也就是你了。專心開車,別來找我講話?!?/br> 那句歌詞怎么唱的?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見她似乎剛才在路邊吹風受了涼, 江浸夜不動聲色地調高暖氣的溫度。 陶禧這才轉頭看向他,那張臉沉默的時候像t臺上的冷面模特,一旦開口, 天知道有多氣人。 于是用手撥了撥頭發(fā),她坐回去,解開風衣最上面的兩??圩?,“謝謝。” 劍拔弩張的低氣壓盤踞車內, 終于松動了些許。 雨水卷土重來,一陣陣地掃上擋風玻璃。陶禧心里亂糟糟的坐不安穩(wěn),兩只手插.進衣袋,又拿出,交疊身前,再松開。 怎么都不對。 先前暴怒的江浸夜,此時陷入徹底的沉默。 “就停前面,我自己有傘,不用勞煩小夜叔叔進去了。”陶禧伸手搭上車門。 ——“謝謝”,“勞煩”。 越是禮數(shù)周到,便越傷人,看不見的高墻橫亙于兩人之間。 江浸夜的怒火消散,被她的話刺痛,也沒有反唇相譏。 停車后陶禧撐傘下車,江浸夜跟著下去,一邊鎖車,頭一低擠入她傘下。 “你……” 狹小的空間愈發(fā)逼仄,陶禧抬頭瞪他,“你車上不是有傘嗎?” “我車上可以沒有傘。” “……” 和他玩詭辯全無勝算,傘也被他奪走,陶禧索性隨他去,埋頭疾步往前。 幾點新綠探出院墻,枝頭剛成形的粉色花苞被雨打蔫,啪嗒掉落。 濕涼的空氣中漾開植物和泥土的氣味。 雨傘大半傾向陶禧,江浸夜一側肩膀浸出深色的水漬,卻全然不覺。眼看快送到門廳,唯恐下一秒迎面遇上江震寰,他頹然出聲:“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他輕而低的音色混合了些許鼻音,仿佛失了主心骨一樣惶惶,不確定似地又說:“你想聽的,我不是都說了嗎?” 原來他以為,我只是想聽那句喜歡你。 陶禧悲哀地想。 眼下的情形對于江浸夜,足夠匹敵生平最難解的題。 想來他這輩子對女人游刃有余慣了,第一次主動出擊,竟如此坎坷。 家里黑著燈,江震寰不在。 陶禧和江浸夜進屋后,發(fā)現(xiàn)冰箱上貼了一張便簽條,是江震寰的字跡: ——桃桃,我和你爸爸mama一起看電影去了^^ 兩人同時被句尾那個略顯調皮的“^^”震撼,安靜了片刻,直到陶禧吸著鼻子又去抽紙巾。 “我給你煮點兒姜湯?!苯拐f著打開櫥柜,低頭去找小奶鍋。 “不用了,你沒事就先走吧?!?/br> 江浸夜不理睬,彎腰翻出奶鍋,不想竟忘了頭頂?shù)牡豕耖T還開著。 他起身過快,頭頂猛地磕上柜門,發(fā)出清晰的撞擊聲。 打算勸他早點回去的陶禧正好走進來,目睹了全過程。她瞬間慌了神,心臟跟著那道撞擊聲顫了顫,大叫著“江小夜,你怎么那么不小心”飛快跑過去。 江浸夜放下奶鍋,一只手抱著頭,另一只手摸索著關掉柜門,隨后也抱住頭。 他兩只手把臉捂得嚴嚴實實,一聲不吭地僵立原地,害陶禧圍著轉了幾圈,愣是沒瞧出個好歹。 她沒轍,輕輕晃動他的手臂,問:“到底怎么了?不會流血了吧?快讓我看看!” 還是沒動靜。 陶禧急了,嚷道:“你倒是說話??!” 不會撞傻了吧? 很久之后,陶禧每每回想當時的情景,都在后悔自己的大意。 原來這個世界上,即使看不到,僅憑聲源就能準確判斷獵物的位置,除了蝙蝠和抹香鯨,還有江浸夜。 他松開的雙手按住陶禧的后腦勺,與此同時,低頭捕捉她的唇。 如同一場忍耐已久的爆發(fā),舌尖強硬地探入她口中,攪亂了她的呼吸。陶禧連連后退,撞上廚房的料理臺。 江浸夜十指與她稠密的發(fā)絲糾結,橫在她身前,將她完全封鎖,沒有絲毫掙扎的余地。 陶禧的反抗在他攻勢如潮的深吻中,愈發(fā)徒勞。 她身.體渴望這份久違的親昵,漸漸的雙眼迷離,盈上薄薄的水霧,就連拽扯他衣領的動作,都帶著不可抑制的顫栗。 白皙的面頰漲起層層紅暈,仿佛要溺斃在他的吻中。 感受到陶禧的虛弱,江浸夜松開手,一邊去解她的衣扣,一邊埋頭吻她深處的頸窩。 江浸夜忽然想起安全.套還在車上,不禁分了神。 他分神不過短短的一秒,陶禧抓住機會用力推開他,往樓上拔足狂奔。她三步并作兩步,百米沖刺一般,搭著樓梯扶手,幾下躥上去。 而身后的人迅速反應,緊追不放。 從推開江浸夜,奔上樓,到擰開房門,陶禧幾乎一氣呵成。無奈江浸夜占了長腿的優(yōu)勢,很快追上,像上次那樣趕在她關門的一剎,拿手肘抵住門。 但這回他沒那么多廢話,蠻橫闖入后,將陶禧按上門板,繼續(xù)吻她。 他強勢地用膝.蓋分開她的雙腿,剝落那件咖啡色的雙排扣長風衣,一只手向下?lián)徇^連衣裙光滑的緞面。 江浸夜難抑情動地輕哼:“……陶禧?!?/br> 陶禧被他壓著,清楚感覺到他某處急不可耐地抬頭,蹭著她。 過往的每次都任由他拿捏擺布,陶禧這次不從了,狠咬一口他伸來的舌頭,趁他吃痛地皺眉,趕快開門。 可惜江浸夜已把門反鎖,打開需要花費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