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國師人設(shè)崩壞中、德國農(nóng)民相親記[種田]、七十年代太醫(yī)傳之古穿今、宰輔夫人的榮寵之路、厲鬼師尊、我的飼主是只蟲、他的精神體是鵝、人品兌換系統(tǒng)[娛樂圈]、[綜漫]血槽為零、一把82年的狗糧
陶禧攏著裙子,挨他坐下。 “這次我回來,不會再走了?!苯鼓曀?,眼里盛有一小束淡白月光。 被他的眼睛蠱惑,陶禧盯了許久,才出聲:“真、真的?” 他沒回答。 近處的草叢偶有蟲鳴,陶禧心跳砰然,小刷子一樣密密匝匝的睫毛微微顫動。 看清他眼底騰起擠簇的火焰,帶有薄繭的手指撫上她的臉。 江浸夜低頭,試探一般若有似無地輕吻她的臉。 陶禧順從地閉眼。 他吻上來,銜住她的唇,一兩下清楚的吸.吮聲聽得陶禧腦子里亂哄哄。舌頭長驅(qū)直入撬開她的牙齒,抵著她的舌尖繞圈,靈活舔.弄敏.感的上顎。 江浸夜一手扣住她的后腦勺,一手從她肩膀滑下,橫過細腰。 陶禧招架不住,環(huán)抱他。平整襯衫揪不出皺褶,她想抓住什么,試了幾次,于唇齒輾轉(zhuǎn)間漏出輕哼。 他血熱氣促,在她口中攻城略地,誓要連呼吸一同奪走。 陶禧幾近窒息,纖手握出枯槁的圓。 勉強收住野火燎原的氣勢,江浸夜又從她嘴角一路吻至頸側(cè),細碎含.吮,最終止于領(lǐng)口。 在她鎖骨上方那彎淺淺的海峽印下虔誠一吻,他抬頭,眼中盈滿未退的情.潮。 江浸夜摟緊她,肩頸那一把細柔的骨頭,惹人堪憐。隨即呼出深深的長氣,怎么聽都只有一個忍字。 他不想忍,更不愿潦草對付。 懷中人同樣喘.息未歇,這卓越的吻技害她腰.脊連連泛軟,連鑰匙都拿不住,掉落臺階下方的石板。 “江小夜?!?/br> “嗯?”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別這么嚴肅?!苯箍此荒樀恼J真,笑了:“你要是讓我每天吃一口,我心情就特好?!?/br> 陶禧沒笑,無力地倚在他胸前。 她愛上一個狂浪的男人,心中有了獻祭的覺悟。 “那你能不能先把煙戒掉?” 江浸夜手指與她的長發(fā)糾纏,按住她的尾.椎,一節(jié)一節(jié)往上捋,單薄衣料下清晰的骨感。他低沉的嗓音聽來像催眠:“可是戒了煙,嘴里很空?!?/br> “你煙癮太重了,要多喝水??梢园褵熖鎿Q成口香糖、烏梅、牛rou干,還有……” ——還有我啊。 作者有話要說: 初吻獻上,雙更連發(fā)~ ☆、21.(二更) 江浸夜今晚確實過的不太好。 原本兩天前他就要返回嶼安, 臨走被渠鷗留住,“兒子, 你別……這事兒別犯糊涂, 別和你爸對著干?!?/br> 松開旅行袋,他后退幾步, 嘴角扯出一個諷笑:“說吧, 您二老琢磨什么?” “晚幾天,禮拜天再走?!鼻t眼神和話語都閃爍, 拉過他的胳膊輕拍兩下,“我們也是為你好, 希望你早點安定下來。” 為你好。 這勾起江浸夜的興趣, 好奇老兩口把他送去當上門女婿的算盤要怎么往下打。反正他和田馨蓮鬧崩了, 那女人現(xiàn)在恨他入骨。 “行啊,我等著。”他半倚坐在太師椅上,枕靠荷葉托首, 架著腿,拿打火機點煙。 “你……”渠鷗看他這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愁苦地搖頭。 她打開窗戶通風(fēng)散味,一邊嘆氣一 邊揮去飄來的煙,皺眉離開。 江浸夜仰望天花板, 慢慢抽完那支煙,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碾滅。目光沿雪白墻面移動,幾件紅木家具如舊時美人,婉約靜立。去年買來方便看書的落地?zé)? 則戴一頂格格不入的流蘇燈罩。 陳設(shè)簡單至空曠,到處干干凈凈,連被子也疊成規(guī)矩的豆腐塊。 干凈中生出枯寂,嗅不到一點人氣。 全是依江震寰的要求,他是這家里的王,立下諸多規(guī)矩,命令兒子絕對服從。 他們父子的問題乃歷史遺留,連江浸夜自己也不清楚該從哪年算起。能記得的,只有老爹的疾言厲色,對他永遠粗暴嚴苛的約束。 這讓他生出一身反骨。 因為他從沒見過江震寰給哥哥江鶴繁臉色,一次也沒有。 他沒辦法服軟。 * 周六一大早,渠鷗收到定制的三件套西裝,送往江浸夜房內(nèi),守著他穿上。 江浸夜逐一套齊,渠鷗又幫他整理頭發(fā)。 看著鏡中那人西裝革履,細格襯衫搭配斜紋領(lǐng)帶,挺拔如勁松,眉宇間英氣盡顯。 他笑:“瞧著還挺人模狗樣?!?/br> “……”渠鷗手一頓,瞪他,“哪有人這么說自己?我兒子最帥了。” “比大哥還帥嗎?” “都帥。” “那為什么要我娶田馨蓮,而不是他?” 渠鷗一時局促,收起手,醞釀片刻才說:“鶴繁現(xiàn)在是集團的主心骨,太忙了。你在外面飄了那么多年,早點成家安定下來,多好?!?/br> “我飄那么多年,不都是你和爸的安排嗎?” 江浸夜撥開她的手,笑容驟冷,“昨兒我在外面溜達,居然迷路了,我這才發(fā)現(xiàn),北里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 渠鷗頓時著急嚷起來:“說什么呢,這兒是你的家!” 江浸夜眼中流露一抹不易察覺的頹喪,他背過身去,啞聲說:“我在嶼安待了十年,口音都變了,還說北里是我家……你們干嘛這么騙自己?!?/br> 渠鷗愣住。 十年前江浸夜走得干脆瀟灑,頭也不回,她還一度心寒白養(yǎng)他這么大。 誰知他竟如此耿耿于懷。 “那會兒你們就說為我好,為我好……還真是一句萬能膠,想貼哪兒貼哪兒?!?/br> 追溯一樁陳年舊事,總能扯出無數(shù)紛雜的線頭,越捋越密集。 實在沒意思。 江浸夜曾經(jīng)咽不下的這口氣,如今想提起來,早已杳無蹤跡。 卻不知不覺融進骨血里。 “兒子……我,mama……”渠鷗嘴唇哆嗦,兩手伸出又收回,不知該怎樣安撫他。 江鶴繁出生那時,江家的生意剛起步,夫妻倆沒打算再要。 江浸夜的到來是一個意外。 渠鷗勻不出精力,便將他托給姥姥和保姆,自己全力幫助丈夫。 其實他們對江鶴繁也沒怎么上心,可偏偏他就是不需要人過問,靠自己辦妥一切,這讓江震寰很是賞識。 “行了媽,別這么傷感,咱們今后還是一家人?!苯寡杆倩謴?fù)一貫的落拓,痞笑著攬過渠鷗的肩膀,“這西裝我也穿了,晚上吃飯我一定到,幫著把戲做足,不給你們丟面兒?!?/br> “戲?哎,可是……” 渠鷗還想說什么,已被江浸夜送出門去。 * 晚餐設(shè)在酒店草坪,江浸夜到了現(xiàn)場才發(fā)現(xiàn),爹媽竟然搭了那么大的臺。 花門掛有捕夢網(wǎng),向兩側(cè)綿延至看不見盡頭的花墻上,莖蔓與花葉參差披拂。星星燈點綴其間,搭造夢幻的星空。 儀式區(qū)與座位區(qū)由花海圍繞,鋪上大量燈珠串和燈帶。 晚風(fēng)拂面,江浸夜倒真有幾分滿船清夢壓星河的快意,佩服起田馨蓮的折騰勁。 一邊想著不知道陶禧喜歡什么樣的,一邊掃向餐桌——華麗的綢緞椅子,桌上擺放拼成心型的玫瑰花簇和精致的燭臺。 賓客未至,偌大的場地只見服務(wù)生忙碌。 江浸夜隨手拿起一張珍珠瓷餐盤,疑惑地叫住服務(wù)生:“咱這又是唱的哪出?” 對方略微辨認,露出豁然開朗的表情,又轉(zhuǎn)為驚訝,“江先生,今晚不是您和田小姐的訂婚宴嗎?” 訂婚宴?玩真的? 十幾分鐘后江浸夜被渠鷗叫到酒店門外接待。 田馨蓮站他身旁,一身白色抹胸長裙,腰部鏤空,剔透似蟬翼,曳地魚尾裙擺如堆涌的泡沫。 “阿姨!”她親親熱熱地同渠鷗打招呼,順勢挽過江浸夜的手彎,“您里邊兒休息吧,這兒有我和浸夜?!?/br> 渠鷗快速過一遍兒子的冰塊臉,笑得花枝亂顫:“再叫兩天阿姨就要改口啦!哈哈哈!” 老媽前腳剛走,江浸夜不動聲色甩開田馨蓮的手,偏頭掉開目光,說:“田影后,晚上好?!?/br> 田馨蓮皮笑rou不笑地應(yīng)道:“晚上好啊,江影帝。” “看來上回那個包不算貴嘛?!?/br> “你!”這句總算激起田馨蓮的怒火,但她立馬撲滅,“哼,你少得意,你們家彩禮都送了,不知道誰心急?!?/br> 江浸夜正為他最后一個得到消息而惱怒,額上青筋隱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