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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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在宮門口上演了一出溫情戲,站在后頭那些妃嬪才明白,宜妃今兒個反常原是為此,她恐怕早就得到信了,又有些后悔先前口不擇言,不過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老九為救老四傷了,于情于理德妃都該站出來說點(diǎn)什么。 她正要開口,宜妃朝康熙屈了個膝,跟上軟轎就去了,寧楚克比她還快一步去了,一小隊(duì)人眨眼就走出一段距離,他們利索的做派將德妃將要出口的話硬生生給憋了回去,只得臨時改口問老四是怎么回事,怎么將老九連累成這樣的? …… 這一日,胤禟受傷的事傳遍了整個宮中,就連達(dá)官貴人府上也有耳聞。 太子忙著同康熙稟報(bào)這半旬的大小事務(wù),他沒親自過去探望,不過慰問品沒少送。其他兄弟抽得開身的都親自走了一趟,尤其老五,聽說九弟身負(fù)重傷他急壞了。得知變成這樣是為了營救老四,胤祺這個親兄長難免有些遷怒。 從前四、五兩位互相沒什么成見,這之后,胤祺想到胤禛就氣。 三腳貓功夫你折騰啥?折騰就折騰吧,做什么擱九弟旁邊折騰去呢?這不是拖累人么! 他倒是比胤禟有分寸,心里好氣哦,面上還能保持微笑,又盤算著怎么才能不動聲色的坑老四一把,出口惡氣。 有人擔(dān)心,就有人樂得看他倒霉,老十四回頭就同老八說起,說回來這一路皇阿瑪日日都要召見太醫(yī),胤禟這傷篤定不簡單。老八心里怎么想無人得知,他嘴上勸了兩句,勸十四口風(fēng)緊些,這些話別讓有心人聽見。 “除了對你,我還能對誰說?八哥你別跟四哥似的天天說教,煩都煩死了,我還能不知道咱們皇阿瑪?皇阿瑪最愛看兄友弟恭?!?/br> 嘴上這么說,他心里有些忐忑,不確定那天梁九功有沒有多嘴。 想來是沒有,否則皇阿瑪早該訓(xùn)斥他了,不會這么長時間都沒點(diǎn)動靜。這才對嘛,這才是御前第一紅人做事的風(fēng)格,該裝聾就得裝聾,該裝瞎就得裝瞎,大總管的位置才坐得穩(wěn)當(dāng)。 這回老十四當(dāng)真想岔了,梁九功是沒主動提起,那日回去他就代為轉(zhuǎn)達(dá)了胤禟想要吃rou的要求,又順口提了一句,說過去的時候正巧撞上十四阿哥也在那頭。 康熙聽了十分滿意,說老九和老十四就跟八字不合似的,總鬧矛盾,關(guān)鍵時刻倒沒忘記兄弟情誼,還知道主動上門去關(guān)心人,很不錯。 康熙這么一念叨,梁九功就崩了表情。 他倒是盡量和平時的狀態(tài)保持統(tǒng)一,不過,還是有一瞬間的尷尬讓康熙捕捉到了。追問之后,康熙失望不已。 梁九功還幫襯了一句,說:“十四阿哥年輕氣盛,說話做事難免有欠考慮,皇上息怒?!?/br> 還年輕呢?趕上成親早的他這歲數(shù)都等著當(dāng)?shù)?,說到底還是德妃慣的。 德妃偏疼老十四這在宮中不是秘密,康熙心里有數(shù),只是沒說什么。畢竟他自己就偏心太子,宜妃不也偏心老九? 早先覺得問題不大,德妃生了三個兒子,活兩個,這兩個歲數(shù)相差不少,老四早幾年就大婚了,十四還要等些時候才能立起來。這個情況下,德妃將重心擱他身上無可厚非,如今看來,凡是過猶不及,老十四叫她慣得品行都壞了。 這兩年,就十四的問題,康熙提過幾回,成效不大。 今次他也不想廢話什么,聽梁九功說了那事就準(zhǔn)備回京之后擰擰十四的性子,回頭同上書房的先生提一句,給老十四加重課業(yè),讓他多寫幾篇友愛兄弟的文章,頂好沒時間往永和宮去,看這樣有沒有點(diǎn)改善。 當(dāng)時是這么計(jì)劃的,之后也執(zhí)行下去了,初初回京那兩日,十四心里有些不安,想著皇阿瑪忙完了是不是就要找他談話了,結(jié)果一等二等沒等來。慢慢的功課又多起來,他就沒時間琢磨這些了。 他看似有驚無險的度過了一場風(fēng)波,其實(shí)埋下許多隱患。他在康熙跟前壞了印象,往后再同誰起沖突篤定吃虧。為逞一時之快將自己坑成這樣,也不知道十四將來會不會后悔。 再說皇城根下,各府都在議論九貝勒負(fù)傷之事。提督府那頭,聽崇禮說胤禟那傷不要命,養(yǎng)養(yǎng)就好,覺羅氏跟著松了口氣。崇禮又說:“只是耽誤了出宮建府,早先說今年搬出來,能見咱們同閨女見上面,他一傷,想來得等來年?!?/br> 覺羅氏念了幾句佛,才道:“晚幾個月咱們等得起,九貝勒沒事就是老天保佑了。” 崇禮安慰了幾句,說早年他在皇上跟前做侍衛(wèi)的時候,也帶過傷,誰家爺們沒帶過傷?這不打緊。只是沒想到胤禟還挺熱心,除了十阿哥對著別人也能有兄弟愛。 總的說來,提督府還算平和,擔(dān)心也悶在心里,對外都夸胤禟品性好,說寧楚克給他做福晉是享福了。 尚書府那頭,早不爽寧楚克的二太太孟佳氏就忍不住說了閑話。她咕噥說那就是個喪門星,誰攤上她誰倒霉,頭胎生賠錢貨不說,閨女剛出生爺們就受了那么嚴(yán)重的傷,要說是巧合這也太巧了,根本就是老天爺?shù)陌才拧?/br> 背后說閑話的不少,說閑話還叫人聽見那就是大傻子。 這話不多時就傳到老太太耳中,老太太動了真怒,直接將人打發(fā)去小佛堂,讓她在里頭待兩個月,誰也不許擅自將人放出來。 接著就有映梅映雪為額娘求情,說要代孟佳氏受過。 可惜苦rou計(jì)并沒有成功,老太太壓根不搭理兩個孫女兒,直接吩咐讓二兒子過來,見著他就是一番訓(xùn)斥。 “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國為?你連婆娘都管不好,還想入官場?還想平步青云?做什么白日夢呢!早讓你管管孟佳氏,如今倒好,她將底下小的全教壞了。” 老二趕緊跪下,請母親消消氣,說孟佳氏就是眼皮子淺,心也不壞。至于映梅映雪,趕明請兩個嬤嬤回來教導(dǎo)她們,能擰過來最好,擰不過來左右也要嫁去別人家,配一副嫁妝由她禍害別人去吧。 聽了這話,老太太都覺得她太小看這個兒子。 當(dāng)?shù)?dāng)?shù)竭@份上,可以?。?/br> 老太爺那么疼閨女,他咋就沒學(xué)到一星半點(diǎn)呢?早先就是高興了逗一逗,從來不管,等人長歪了就想找兩戶冤大頭把人嫁出去…… 這么說來,映梅映雪這德行還不只是孟佳氏言傳身教,這兔崽子根就不正,苗能不長歪? 老太太氣得不輕,偏老二還是一副孝子做派,不停說額娘您別氣著自個兒,有事兒子來解決。老太太看著他比前頭更氣,索性將人打發(fā)走,等哈爾哈回來才提了一嘴。 “看看!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兒子!跟你讀圣賢書,跟你做學(xué)問,就學(xué)到這些!” 哈爾哈還在為九阿哥擔(dān)心呢,生怕他命短叫寧楚克守活寡,聽老太婆這么說就囫圇應(yīng)下:“孫女那頭你費(fèi)點(diǎn)心,二傻子就別管了,得閑我來說他!” 接著他灌下兩口茶水,又道:“孟佳氏那眼皮子的確太淺,甭管怎么說,外孫女婿是為了救四貝勒負(fù)傷,皇上最吃這套,感動還來不及,哪里會是她那個想法。九阿哥沒什么事最好,但凡有事,四貝勒才要想想咋的跟寧楚克以及崇禮那一家子交代?!?/br> 第67章 風(fēng)波 胤禟這次光榮負(fù)傷, 宜妃對外說是應(yīng)該的,兄長有難敢不援手?私下里將他罵了個臭頭。至于寧楚克, 當(dāng)著外人的面給足了胤禟臉面, 關(guān)上門冷了他兩三天。 回京之后,胤禟這日子太苦了。 他講那些大道理寧楚克通通不聽, 太醫(yī)來換藥, 她也會詢問傷情;底下奴才送湯水來,她也會接過遞到胤禟手邊……該做的半點(diǎn)不少, 就是不搭理人。 胤禟想了好些轍兒,又是福晉好福晉的喊著, 又問這段時日宮里好不好七斤鬧沒鬧騰, 寧楚克全當(dāng)沒聽見。實(shí)在沒法子, 他認(rèn)慫了,他先將閑雜人等打發(fā)出屋,然后下地來, 走到寧楚克身邊,摟著她蹭了好幾下:“爺錯了, 錯了還不行么?” 寧楚克手里拿了幾張圖,準(zhǔn)備挑好樣式送去給針線嬤嬤,眼瞧著秋老虎也快過了, 跟著就要轉(zhuǎn)涼,總得給七斤換上厚實(shí)的襁褓,還得備上換洗的。是以,哪怕胤禟黏糊上來, 她還是專注于手上,沒回頭看一眼。 胤禟就親親她嫩白的臉頰,看寧楚克還是不為所動,就要抬起手來遮擋她的視線。 “這個有什么好挑的?福晉,好福晉,你停一會兒,咱們說說話?!?/br> 本來以為又將面臨一次冷遇,沒想到寧楚克當(dāng)真將繡圖往旁邊一擱,回過頭來:“說什么?說你三腳貓功夫非得逞強(qiáng)裝大瓣蒜救個人就把自個兒搞成這樣?還是說天老爺挺眷顧你,恰恰避過要害,沒叫你好好出門變成太監(jiān)回京?你做什么之前就沒想想?你要是出點(diǎn)什么事額娘不得哭瞎?我和七斤又怎么說?我?guī)е汩|女改嫁去?” 寧楚克事先丁點(diǎn)準(zhǔn)備也沒有,只是聽說娘娘們都到宮門內(nèi)候著了,這才急匆匆跟出來,結(jié)果就看見胤禟一身狼狽的模樣。 親眼見過太醫(yī)給換藥,她心里更堵,一方面氣胤禟行事沖動,又十分內(nèi)疚,這次行獵的資格是她爭取來的,陰差陽錯變成胤禟過去,哪怕胤禟是心甘情愿去的,他離京時滿心喜悅,想的全是憋了十個月終于能松快一把,沒覺得自個兒負(fù)傷同寧楚克有必然聯(lián)系……寧楚克懊惱啊。 懷孕也是,胤禟替他受罪。 生孩子也是,胤禟替她疼了一場。 這次圍場行獵,胤禟又帶了傷。 她想想心里就堵,悶了兩三天也是在同自個兒鬧脾氣,心想莫不是八字沒合好,否則他倆湊一起咋就這么多災(zāi)多難呢? 心里這么想,偏還死鴨子嘴硬,話到嘴邊就變了樣子。胤禟越聽越不像,顧不得腹上有傷,將人攔腰抱起,往榻上一坐:“誰家爺們沒受過傷,多大點(diǎn)兒事?你還來勁了!” 胤禟說著就往她臀上拍了一把:“還鬧不鬧?還帶不帶我閨女改嫁?” 長這么大頭一回被人打屁股,寧楚克氣得臉頰都鼓起來,她起先瞪了胤禟一眼,接著惡狠狠說:“你都敢把自己搞成這樣,還不許我說說?告訴你,要是再有下一回,你救誰我就給誰套麻袋,非得打掉他半條命去!看你還管不管閑事了!” 方才劍拔弩張的,差點(diǎn)都要打起來,這時候,胤禟反倒漾出笑意,他低笑了好幾聲,又抬起手來捧住媳婦兒的臉。 “好了好了,不鬧了,我跟你保證以后再沒這種事,以后甭管南巡北巡咱們都一塊兒,福晉不去爺就留在京中陪你,這樣總行了?” 寧楚克脾氣上來的時候的確是又臭又硬,胤禟都這么說了,她就跟著軟下來。本來悶了兩三日心里的氣已經(jīng)出得差不多,這會兒面前有個臺階,就下唄。她將頭埋在胤禟脖頸邊,坐了一會兒,接著低下頭去看他受傷的位置,伸手在腰間戳一戳,問:“你好點(diǎn)兒沒有?還痛不痛?” 胤禟就愛看她想著自己的樣子,這兇婆娘溫柔起來當(dāng)真是眉目可入畫,多看兩眼心都要軟成面團(tuán)。趁其不備,胤禟又親她一口,這才應(yīng)說:“這樣的程度比生七斤那會兒輕巧太多了,我原就沒覺得痛,你看我面色不好那是皇阿瑪叫我喝了好幾日清粥,喝到手腳發(fā)軟也不給rou吃,你說說人哪能不吃rou?不吃rou哪有力氣養(yǎng)傷?” 左右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話從來都是半真半假,寧楚克也懶得去區(qū)分。他既然能一身輕巧的說笑,應(yīng)該沒大礙了。 寧楚克在纏上棉布的位置輕輕摩挲了兩下,偏著頭想了想說:“我阿瑪受傷那會兒額娘也不給他大魚大rou吃,我叫底下燉點(diǎn)湯來?!?/br> 說到湯,胤禟險些忍不住一哆嗦。 前頭不管是安胎還是坐月子,吃得最多的就是補(bǔ)湯,他吃到反胃。 索性寧楚克沒在這問題上糾纏,她瞄了眼小腹以下:“那畜生真會挑地方下爪,你那處可有傷著?” 她話音方落,就感覺屁股底下有什么頂起來了。 行,不用說……明白了。 太醫(yī)說讓胤禟清清靜靜養(yǎng)一段時間,是以,七斤的滿月酒一切從簡,只意思意思走了個過場。胤禟原先不同意,寧楚克瞥他一眼,就讓他慫回去了。 他慫在角落里抱著閨女嘴里念念有詞,說什么“阿瑪真是上輩子沒做好事才攤上你額娘這個母老虎”、“岳父一定是跟我有仇才把閨女養(yǎng)成這樣”、“阿瑪也將你慣成這樣往后禍害八旗俊杰去,不知道誰有那么好的福氣能同我閨女喜結(jié)連理”……說著他當(dāng)真琢磨起上門女婿的標(biāo)準(zhǔn)來,出身得好,模樣要俊,才情要高,還得能騎善射,并且脾氣也要一等一的。 他嘀咕這些讓寧楚克一句不落全聽了去,心想自個兒沒多少能耐,心氣倒是挺高,有這條件鬼才給你當(dāng)上門女婿?咱閨女就算是天仙兒,攤上你這個阿瑪也能把人嚇退了。 寧楚克在心里吐槽這個傻爹,跟著還搖了搖頭。 倒是七斤,她睜著一雙溜黑的圓眼睛不吵不鬧看著自家阿瑪,這一幕寧楚克已經(jīng)見過許多回了,七斤是個不愛鬧騰的女娃娃,也就是尿了沒人發(fā)現(xiàn)才會哭兩聲,給她收拾干凈又能消停下來,曹嬤嬤也說少有這么乖巧的娃娃。叫別人抱著七斤還會扭頭朝有亮光的地方看,到胤禟手里她能一動不動待上半天,哪怕知道這么小的奶娃娃啥也不懂,她睜大眼看過來的模樣還是會讓你有種錯覺,她仿佛在認(rèn)真聽,都聽著呢。 閨女這么乖,哪怕是對牛彈琴也高興,胤禟單方面同七斤聊得十分愉快,從前悶在屋里總嫌煩,如今他逗逗閨女再跟喜寶吵兩句嘴就能過去一整天。 天天換藥那段時間還好,只是沐浴不太方便,又過了一陣子,傷口結(jié)痂,胤禟總感覺癢,忍不住手欠想摳,那段時間夜里睡覺寧楚克都會主動滾進(jìn)他懷里,懷里抱著個人他總沒處下手。 嬌妻在懷,對胤禟簡直是莫大的考驗(yàn),一開始他還忍著,忍了兩天就忍不住了,他壓著寧楚克酣暢淋漓的干了一場,本來還擔(dān)心把傷口崩開,發(fā)覺沒大礙才放下心來,從此之后又過上大魚大rou的好日子。只是怕寧楚克又懷上,一來傷身,二來受罪,他都沒敢瀉里頭。 胤禟重復(fù)著睡福晉、養(yǎng)閨女、逗鳥這幾件事,不知不覺深秋已過,京城已然入冬。 也就是這前后,太醫(yī)終于給了康熙一個準(zhǔn)話,也給胤禟判了死刑。 “咱們借著養(yǎng)傷的名義給九貝勒喂了不少湯藥,不見成效,請皇上恕罪。” 饒是心有準(zhǔn)備,康熙從老太醫(yī)口中聽到這話還是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后才問說:“他要是不行了怎么沒鬧起來?” “房事無礙,后繼無人。” 太醫(yī)說完康熙一巴掌拍在御案上。 什么叫后繼無人? 怎么會后繼無人? 哪怕老九當(dāng)真是絕嗣之癥,弘字輩那么多人,要過繼一個兩個都不是問題。這時老太醫(yī)也發(fā)覺自己說錯話了,噗通跪下:“皇上恕罪?!?/br> 康熙是有些情緒不穩(wěn),也不至于遷怒老臣,他斥責(zé)了兩句,使人退下。老太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退出殿外,他長舒一口氣,正要回太醫(yī)院,就被晚一步出來的梁九功追上了。梁九功跟出來也不為別的,就是提醒他謹(jǐn)言慎行。 先前寧楚克交換過來,潛移默化之中就緩和了康熙同胤禟的關(guān)系,別人在御前說話做事都是小心再小心,任何一句都得反復(fù)推敲,她隨便的姿態(tài)反而叫康熙覺得輕松。 在其他人面前,康熙更多的是君;在寧楚克這邊,他是父。 哪怕太子也是,早年康熙同太子之間父子感情純粹,隨著太子長大,受到的蠱惑和撩撥也越來越多,他身后有一大票人推著他不得不往前走,也硬生生讓父子之間產(chǎn)生了裂痕,猜忌與親情同在,相處就變得微妙起來。 到胤禟這邊,就不存在這個問題。 他本身就是個胸?zé)o大志的廢物皇子,康熙也從沒想過給他繼承大統(tǒng)。雖然胤禟總是將他這個當(dāng)?shù)臍獾锰_,康熙最樂意見的還是胤禟。更別說胤禟這回為兄弟身負(fù)重傷,好不容易傷愈,又診出有礙子嗣……他遇上這種事,當(dāng)?shù)哪懿恍奶郏磕懿粸樗紤]? 老九那么要強(qiáng)的人,咋受得住這種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