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哎呦我哩個大cao!少爺您還好嗎?” “姓玄的!你別太過分了。” “什么節(jié)奏?少爺您這是未婚先孕?” “這jiejie沒見過?。拷o系統(tǒng)的介紹下?” 他倒沒給他們難為北夏的機會,把她送出門,說了兩個字,“等我。” 門關(guān)上,北夏后知后覺的摸摸嘴唇,她這是,被強吻了? 懷中寶寶親媽上了樓,“夏夏,找你半天了,你怎么上這兒來了?” 北夏被她領(lǐng)著走,實話實說,“迷路了?!?/br> 人把孩子接過去,“儀式都結(jié)束了,呂妙在套間等你呢?!?/br> 被帶到呂妙套間,北夏直接進入一個扎實的懷抱,對方手箍的緊,差點沒勒死她。 “呂妙……喘不過……氣……來了……”北夏拽開她。 呂妙掐著小腰,看上去挺生氣,“你要不再晚點來,等我離婚的時候?!?/br> 北夏走到沙發(fā)坐下,揉揉胸,“你那婚紗真硌得慌,把我一對大驕傲都硌疼了?!?/br> “就你那?還大驕傲?跟鍋貼一樣的大驕傲?”呂妙一個白眼翻出了水平。 北夏瞥她一眼,“狗嘴吐不出象牙?!?/br> “就你吐的出來。”呂妙拿著兩支酒杯過來,“說說吧,怎么遲到了?你早上出門可不晚。” 北夏雖然郁悶,但也還是把那熊孩子和那熊爹辦的事兒跟呂妙說了。 呂妙聽完,笑了,“小姑娘行啊,罵你這些直切要害,刀刀見血?!?/br> 北夏來氣,“知道我為什么一個月十萬、二十萬的砸在保養(yǎng)上嗎?就因為我不希望有一天聽到別人把‘法令紋都比她胳肢窩深’這樣的形容用在我身上!” 呂妙看她,“你怎么還當真了?不就一小孩兒嗎?” “上個禮拜助理剛從章那兒拿回來我的體檢報告,zigong年齡24歲,知道什么概念嗎?就是剛發(fā)育成熟的概念。張嘴閉嘴老賤婢,賤婢我就忍了,老是憑什么?我哪兒老了?!” 呂妙不說話了,即將奔三的女人對‘老’這個字的敏感程度,她深有體會。 北夏伏在沙發(fā)上,“國內(nèi)對我傷害太大了,我還是適合在我的島上待著?!?/br> 呂妙挑眉,“你不才回來嗎?不多待一段時間?” 北夏有氣無力,“待著讓人傷害我?” 呂妙想起她那男朋友,“閨女夠嗆,但爹是好爹吧?雖然我看不上,但對你真不賴,你這經(jīng)常一聲不響玩兒失蹤,他也沒跟你甩過臉,可以試著穩(wěn)定下來了?!?/br> “我對男人都一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北毕目催^去,“而且,就沖他那閨女……拉倒吧?!?/br> 呂妙眼尖,發(fā)現(xiàn)她手上戒指,拉起來,“怎么個意思?” 北夏抬起手,看著中指一枚糖戒指,巨大一顆,還是草莓味兒的。她喜歡的。 “允許他沒錢,但誠意得有吧?一塊兒糖也忒不要臉了。”呂妙又跟北夏站回同一陣線。 北夏看著手上的糖,想起剛才的吻,緩緩道:“我剛被一未成年親了。” 呂妙第一反應是她剛抱那一百天的孩子,“那可不止未成年?!?/br> 北夏眼神從戒指轉(zhuǎn)入她眼睛,“一米八五還得多,身材巨好,長得巨好看?!?/br> 呂妙不屑,“能有多好看?” “你喜歡那影帝叫什么?” “倪峰?” 北夏說:“比他好看一百倍。” 第2章 呂妙在聽完北夏的奇遇后,笑的特別風sao,“所以說,他還給你來了場,濕身誘惑?” 北夏不喜歡她的用詞,“誘惑倆字讓我虎軀一震。” “怎么?你覺得該用什么?”呂妙就喜歡北夏容易受到驚嚇的模樣。 北夏想不出來,“人是個未成年,用什么都讓我有一種負罪感?!?/br> “比你小的你都覺得是未成年,”呂妙覺得她忒不上道,白眼翻得很具個人特色,“小才證明你有本事呢。不找小的,找老的?還沒說你呢,就蔣圣源那種老白菜幫子,你也下的去嘴。” 北夏不想跟她廢話了,直接切入主題,“家門密碼給我?!?/br> 呂妙一巴掌拍在她伸出的手上,“你在北京三十多套房,你問我你哪一個家門密碼?” “離市中心最遠那套。”北夏:“你上回不是說給我改密碼了嗎?” 呂妙知道是哪套,故意的,“1106。你的生日。” 北夏往外走,“我休息一下,等我休息好了,再來找你逛街喝茶?!?/br> 門打開,呂妙老公走進來,看上去也就二十五,不能再多了。 他跟北夏打聲招呼,走到呂妙跟前,膩膩歪歪。 北夏看著他倆,覺得呂妙如今三十五的年齡還是太小了,她應該再大點,嫁的老公再小點,才符合她喪盡天良的氣質(zhì)。眼下得力于她保養(yǎng)到位,跟小老公站一起,竟然顯不出差距。 女人啊,神奇的魔術(shù)師。 只要她想,她就可以一直十八歲。 回到家,蔣圣源電話追來,她沒接,把手機扔在一邊,一路脫衣服上樓洗澡睡覺。 在島上那些年,她變得嗜睡,不過也在情理之中,島就那么大,風景也就那么多,看遍了,除了睡覺,又還能干點什么? 睡醒是傍晚,晚霞染紅半變天。 她光腳走到窗前,一陣風吹來,涼意入骨。 踅身換了件及膝長裙,走下樓,看看廚房有什么可以吃的。 打開冰箱,拿出兩片面包,一罐牛奶。 冰箱是滿的,北夏并不奇怪,她回北京只住這里,呂妙總是在她入住之前就命人全方位清掃,浴室放上她的洗漱用品,冰箱放上她喜歡吃的東西。 從未有過差池。也是北夏一直把房子交給她的原因。 簡單吃點,她才想起手機。 工作電話她在家時一律不接,私人電話上全是蔣圣源未接,微信也是,短信也是。 她煩,拉黑了。 呂妙電話追過來。 “喂?” “你把那白菜幫子拉黑了?” “電話打到你那去了?” “你這也沒下家呢,就把他踹了,我給你介紹個我老公的朋友吧?” “你老公的朋友肯定比我小,不要?!?/br> “就這么說定了,我把你電話給他,你記得接。” “呂妙……” “你晚上不是沒事兒嘛?正好,倆人出去吃頓飯,看場電影。” “欸……” 北夏話還沒說完,呂妙就給她掛了。 消停還沒五分鐘,果然又有一通電話過來,陌生號碼。 她看著手機不停震動,鬼使神差接了。 “你好,是北夏女士嗎?”對方說。 聲音還挺有磁性?!笆俏?。” “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吃一頓飯?!?/br> 北夏看眼表,不早了?!澳氵^來,或者我過去,吃上這頓飯都要很晚了。改天吧?!?/br> “我現(xiàn)在在你家樓下。” “……” 北夏被趕鴨子上架,坐上他的車。 黑燈瞎火的,她沒條件看他模樣,但無意間瞥到整潔的西裝一角,叫人蠻有好感。 餐桌上,他要了兩雙筷子,有一雙專門用來給她夾菜。 北夏聽著他自我介紹,談吐自信又謙虛,偶爾幾個生僻修辭卻也不顯得賣弄。 可以說是一個紳士。 “不瞞你說,我是在知道北小姐收藏家的身份時,才決定來吃這頓飯。”他說。 其實他不用這么坦誠,北夏可以想到。 “我實在是好奇,當代最出色的收藏家里,最年輕的一位,是什么樣子?!?/br> 北夏笑的敷衍,“就這樣?!?/br> “嗯,眼前一亮?!彼畔驴曜樱p肘擱在桌上,雙手交疊在面前,“我的第一感覺?!?/br> 還挺能撩,但北夏對他感覺,只能停滯在紳士,再往上,上不了了。 性冷淡不止對性事冷淡,對男人也一樣。 吃完,北夏去衛(wèi)生間,回來看到一個女人坐在她的位置上,她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她脫離高跟鞋的腳在他大腿根劃拉,再看看我們這位紳士,好像,還挺享受? 她輕輕挑了下嘴角,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