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少女臉頰的光滑和笑意的弧度格外真實而溫熱。 她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認認真真地說:“鄭朗宴,我們?nèi)ゾ频臧?。?/br> 第七十三章 車子在公路上狂飆而過,昭示著主人焦灼急躁的心情。 酒店大廳燈火通明, 前臺小姐微笑著問候, 馬上被鐵青著臉明顯焦躁的男人嚇到。 男人抬手拍上來身份證和銀行卡,沒有說任何話。 他身側(cè)牽著的小女人探出腦袋來, 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了一句:“麻煩辦理入住?!?/br> 前臺很快擠出微笑,又公事公辦的問需要一間還是兩間房,要什么規(guī)格的。 前面帥氣矜貴的男人的臉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更加沉了下去。 前臺的冷汗都跟著冒出來了。 林俏的臉更加紅了,牽著鄭朗宴死死捏著她的手微微晃了晃,很快羞澀地笑著回答:“一間, 謝謝……” 女孩看起來漂亮嬌俏, 說話聲音也軟軟的, 看起來有幾分熟悉的感覺, 總感覺好像在哪見過。 但是她還是沒有說規(guī)格啊…… 前臺嘴角顫了顫,只好硬擠出笑臉來, 準備對著這對難纏的顧客提問。 還沒等她開口問, 面前的男人終于失了耐心,聲音低沉清冷:“她剛剛都說了,辦入住, 一間。要最好的, 還要問些什么?” 前臺化著精致妝容的臉上的表情一滯,低頭時很快又掛上了微笑。 她不動聲色的松了口氣,聲音都跟著變輕快明朗起來了。 “好的, 您稍等。馬上為您辦理入住?!?/br> 一分鐘后, 鄭朗宴牽著林俏的手, 大步流星地走向電梯,門一開就順著房間號進去。 房間里面的布置十分精巧奢華,鄭朗宴卻看都不看。 他幾乎是立刻就松開了林俏的手,看著林俏澄澈的目光,有些無所適從地偏了偏頭,很快沉著聲音說:“俏俏,先去洗澡,身體會暖一點。我去抽支煙。” 林俏愣了一下,看他有些煩亂的神情,乖順地點了點頭。目送著鄭朗宴踱步到陽臺的挺拔身影,又有些擔憂地皺了皺眉。 陽臺的窗戶大開,紗窗隨著夜風隨意擺動。 鄭朗宴撐著陽臺看前面的夜色,不遠處鄭氏大樓燈火通明矗立著,像是他從小心尖一座不倒的頂峰。某一刻,他卻發(fā)現(xiàn)原來這塔會倒。 心中的堵意一涌而上,他有些煩躁地蹙眉,抬手摸出煙盒,叼在嘴邊,點火吸了一口,才覺得皺縮的心臟和肺腔慢慢舒展開來。 鄭朗宴有些煩悶地閉了眼。 許多情緒一涌而上。 林俏在浴室里泡了一會兒才出來。 她把所有可能性都想過了,似乎也做了心理建設(shè)很久,剛剛某一刻,忽然就覺得自己想通了,也做好面對未來一切的準備了。 她長長舒出一口氣,很快拎過毛巾擦了身體,拿睡衣的手一頓,只拿了浴巾裹了出去。 林俏的腳踩在松軟的地毯上,到了陽臺門口,首先感受到一陣冷意襲來。 她輕輕撩開簾子,一眼就看到了男人撐著手臂的背影。 鼻息間全是濃重的煙草味。 一旁的煙灰缸里,可見四五個新抽完的煙蒂,沒有抽干凈,帶著不甘的灰敗。 鄭朗宴似乎在想事情,沒有聽到身后的動靜。 身后忽然環(huán)上來一雙纖細的手臂,輕輕地攬住了他的腰身。少女的臉頰有些眷戀地貼了帖他的背脊。 鄭朗宴猛地睜開眼來,下意識垂眸,入眼的就是一雙白花花的細嫩手臂,手指環(huán)過他身前,輕輕交疊。 好容易平復(fù)下去的情緒大震。鄭朗宴呼吸一滯,很快擰著眉,猛地回過身來。 他看著林俏只裹了浴巾,白皙的皮膚露在夜色里,仿佛也帶了勾人的霧氣。少女仍帶著點濕意的頭發(fā)有些貼在肩頭,如水的大眼睛濕漉漉的望著他。 一瞬間,鄭朗宴只覺得被冷氣抑制住的呼吸猛然焦灼起來。 鄭朗宴眼眸一沉,眉頭擰得更深,幾乎是立刻,他抬手橫抱起林俏,眼底的心疼和責備畢現(xiàn):“天這么冷,怎么這樣出來了?” 林俏任由他抱著,抬手環(huán)住他的肩膀,聲音軟軟:“擔心你。” 男人的薄唇抿了抿,聲音帶著低沉的震動:“我沒事?!?/br> 鄭朗宴把林俏輕輕放在床沿,看著她赤裸白皙的腳,眉頭蹙得更深。 他傾身去撈被子。 林俏攬著他的脖頸,順著他彎腰的動作躺了下去。 少女帶著濕意格外黑亮的頭發(fā)在身下鋪散開,溫柔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臉上,像是情愿溺在他的深海。 鄭朗宴只敢余光瞥一眼,屏著呼吸,不敢細看。 他抓著被角,剛要起身,脖頸間纖細的手臂卻倔強地收緊。鄭朗宴的身體因為慣性往前傾去,他只來得及下意識用手撐了一下,這一下,是結(jié)結(jié)實實壓在林俏上方了。 少女手臂環(huán)著他,因為突然落下的重量輕輕逸出一聲微不可聞的低吟,鄭朗宴只覺得全身的肌rou都倏地繃緊,他的目光猶如被點燃般灼燙,緩緩落在林俏身上。 林俏的目光直直地看著他,忽然軟軟的喊了他的名字:“鄭朗宴?!?/br> 最稀疏平常的呼喊,但每一次都讓鄭朗宴覺得銷魂入骨。 此刻尤甚。 喉結(jié)上下滾動一下,鄭朗宴用最后的一絲意志強撐著,把被她細軟的腰壓住的手抽出來,握在她的手腕上,就要把她的手移開:“起來把頭發(fā)吹干,小心感冒。” 林俏卻倔著不肯松手。 鄭朗宴的手剛使了一分力道,她忽然就像是小孩子賴著大人似的,輕輕噘了噘嘴,手下用力,兩手的手指交握在一起。仿佛這點力道就能鎖住他似的。 林俏的嗓音很特別,依舊用帶著淺淺鼻音的柔軟語氣喊他:“鄭朗宴。” 鄭朗宴動彈不得,幾乎被她的聲音和目光鎖住,不得救解。 他只能目光幽深地看著她。 林俏似乎覺得不舒服,頭微微動了動,很快緩下嘴角,看向他,忽然問:“你之前說,你學會抽煙,是因為我。” 鄭朗宴不知道她為什么忽然在這種情況下提到這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但依舊目視著她,沉著語氣:“是?!?/br> 林俏的手臂輕輕收緊,像是刻意要折磨他一樣,又問:“因為想我,又見不到?” 鄭朗宴眼底的幽深涌動,心都是她的,口也只能順著她的意回答:“是?!?/br> 林俏唇角忽然彎了彎,輕輕笑了。 鄭朗宴皺著眉,覺得自己像是被她折磨著的沒有尊嚴的囚徒。只能愛她,卻永遠得不到她的愛,還被嘲笑癡心妄想一樣。 他的薄唇抿成一條線,剛準備用最后的尊嚴和意志抽身,面前柔軟粉嫩的嘴唇卻再次輕啟。 帶著誘人深入的氣息。 林俏眼睛里亮晶晶地看著他,攬著他的力道加大,她借著他的力道撐起來頭,粉唇忽然吻上鄭朗宴的唇。 毫無章法,卻帶著無限溫柔和縱容。 一觸即逝,卻沒太遠離。 林俏的眼睛幾乎看進鄭朗宴眼睛里,去沒再將他鎖住,而是溫柔地將他深處的靈魂釋放。像是引路的天使,帶著無限柔情。 “現(xiàn)在,我在這里了?!彼Γ袷莻€溫柔的導(dǎo)師,“把煙戒了吧?!?/br> 柔軟的唇再次輕輕貼了上來。 少女不得章法地輕輕吻著他,害羞地閉著眼睛,睫毛輕顫。 而這不得章法幾乎使他成魔。 幾乎是瞬間,囚籠被震碎。 所有的思緒和理智都不復(fù)存在。鄭朗宴的手終于松開了她的手腕,向后扶住少女的脖頸,帶著涼意的頭發(fā)和溫熱的皮膚交錯,讓人發(fā)瘋。 男人的力道霸道帶著侵占的意味,忽然的反客為主,唇舌間主動而急不可耐地攻城略地,讓林俏的呼吸徹底亂了。 她的臉頰早已紅透,白的透明的頸間和胸前的皮膚也即刻泛起一層淺淺的粉紅。 怕她太累,鄭朗宴輕輕向下,讓她的頭枕回到柔軟的被子里。 林俏的意識被他帶引著迷離,身上的力氣一瞬間被抽離。男人的身體離開一瞬,很快更加霸道地向下。林俏只覺得自己時冷時熱,呼吸被攫取,連他為了貼她更緊,膝蓋是什么時候擠進她腿間的都無力思考。 摟著他脖頸的手也失去了力氣,輕輕下滑,無力地抵在他的肩頭。帶著無比乖順的意味,反而讓他想要更多。 鄭朗宴的手順著向下,落在少女光滑的肩頭,很快觸到她薄的近乎透明的胸前皮膚。 少女的身體像是漂浮在海面,只能依靠他,隨著他的觸碰,輕輕戰(zhàn)栗著。 再往下,只輕輕一挑,林俏用來遮身的唯一東西,幾乎是瞬間脫落。 男人的呼吸瞬間沉重,陡然睜開眼來。 林俏的呼吸毫無預(yù)料地得到自由,她輕喘著,頭腦昏沉,睜開眼睛,迷離的目光對上男人眼中的幽深。 鄭朗宴只看了一眼,身下這個他這些年最渴望的人,毫無保留的模樣,幾乎把他眼睛燙傷。 鄭朗宴的聲音低沉,帶著暗啞,他目光忽然躲了一下,說:“我忽然想起來,有樣?xùn)|西沒有買?!?/br> 他的手臂撐了一下,就要起身,躲開剛剛這個讓他失了理智的場景。 似乎是料到了他的心事。 林俏的手臂使了力氣,抓著他肩頭的衣服,目光堅定強硬,開口的聲音卻嬌軟無比:“你之前說過……酒店里會準備?!?/br> 聽起來像是賭氣,更像撒嬌,兩個人的臉都紅了紅。 鄭朗宴幾乎是下意識地抬頭,床頭柜就在眼前,那里十分藝術(shù)地擺了幾個小盒,各種牌子款式型號,十分之全了。 他的臉色瞬間黑了黑。 林俏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空出一只手,忽然抬手抓了一盒,像是社會大姐遞煙給他一樣大方遞到他眼前:“給你。” 鄭朗宴垂眸看她一眼,抓著就要丟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