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哦哦哦!” 周圍發(fā)瘋了一般開始呼喊起哄,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上的rou朝著他們看過來。 卓景一臉疑惑和戒備的看著面前的姑娘們。 一轉(zhuǎn)眼,對上白濘的同樣驚訝的視線,明亮清透,他忽然……覺得心驚rou跳起來! 87、代價 ... “這個給你?!?/br> 卓景還沒弄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就被那幾個姑娘給團團堵住了, 花環(huán)很香,做的也十分漂亮。 “我不要?!?/br> 卓景黑著一張臉。 幾個姑娘們傻了,就算不要,只要不接就好, 當眾說出來到底難堪。 范霖笑了笑,解圍道:“卓大人,這是我們這兒的風(fēng)俗, 今天是紅娘日, 若是有中意的人就要把花環(huán)送給他,若是接了花環(huán)便是兩情相悅,不接那也好聚好散?!?/br> 卓景越聽神色越難看。 他抬頭冷然的看著面前幾個姑娘。 饒是再怎么大方豪爽的姑娘,被心上人這么無情的盯著此刻都是心中酸澀面上羞愧。 之前他們就看穆青鸞喜歡這位大人,后來穆青鸞說了那大人不喜歡她, 她們便覺得試試看吧, 說不準自己是有機會的呢? 卓景生的比她們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好看,且他在白濘面前的時候神情溫和,她們就覺得他脾氣好,會疼人。 以后定是一個很好的夫君。 大興和大懷有些距離,國師大人的那些個謠言沒有流傳過來, 國師大人的桃花運就擋也擋不住了。 白濘看著一眼就弄的人家下不了臺的卓景,在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 卓景從始至終就沒有變過,只看他想看的,只做他想做的。 “既然卓大人無意, 你們就把花環(huán)收回去吧?!狈读剌p咳了一聲,先不說卓景對白濘是什么意思,她在大懷可是聽了不少卓景的謠言,這些姑娘只是愛慕他這萬分勾人的皮相,卻不是卓景這人。 范霖嘆了一口氣,長得招人就容易迷住別人的眼睛,給自己帶來煩擾。 姑娘們悻悻的退了下去,穆青鸞看著她們垂頭喪氣的模樣,想要開口說點什么,卻又生生的頓住,之后便垂著頭,把玩著自己手上的花環(huán)。 她今日大抵是沒有想要送的人,所以花環(huán)看起來格外的粗糙,就是簡單的纏繞了幾圈而已。 卓景見自己身旁終于情景了,才緩緩松開緊繃的面色。 大興這鬼地方定是和他不合……但好歹讓他找到了蠱蟲和其中一味藥材。 國師大人剛剛才萌發(fā)出的一點點想要回去的念頭又適時的止住。 雖然開局不怎么好,但是失落也只是片刻的事情,很快就有別的年輕人躍躍欲試的站了起來。 場面頓時又重新熱鬧起來,白濘粗粗一看,大部分人是不成的,但也有那么兩三對是成了的,在眾人的歡呼和調(diào)笑之中紅了一張臉。 白濘端起瓷碗,喝了一口羊奶酒,濃烈的酒香讓她有幾分不適應(yīng),頓時就放下了瓷碗不肯再動。 而就在成了五對兒的時候,眾人看見他們當眾被送了許多花環(huán)但一直都不肯接受的穆承白站了起來。 眾人的視線頓時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每次的年宴總有那么一兩個格外出挑的人,大家也都等著看他們會不會去送花環(huán)。 很顯然,如今已經(jīng)是將軍的穆承白便是了。 卓景懶洋洋的撐著自己的下巴,往嘴里送了一顆葡萄。 他也看見了穆承白站起來,只看了一眼就轉(zhuǎn)過了臉。 四處看了看,居然看見旁邊有那么一根長長的花藤,大概是別人編了多出來的。 想了想,國師大人用自己那尊貴無比的手將它撿了起來。 “是她?” “不會吧?” 剛抬起頭,就聽見喧鬧聲又響了許多,他困惑抬頭,正好看見穆承白一步步的往高位的方向走來。 坐在這個方向的只有四個人,興帝,范霖,他和……白濘! 卓景眼神逐漸的冰冷,本來懶洋洋的姿勢也頓時坐直了。 白濘就看著穆承白一步步的朝著自己走過來,然后站定在自己面前。 底下的人一片歡慶,范霖先是吃驚,隨后也微笑起來。 穆家的臭小子眼光還是不錯的,濘濘若是真的喜歡,倒也兩全其美,以后她就能更好的照顧濘濘了。 白濘想不通,以至于不是害羞也不是震驚的她第一個反應(yīng)是格外的疑惑。 “你走錯了吧?” 這是白濘開口的第一句話。 眾人的歡呼聲弱了一些。 這兩位從大懷來的人,一個比一個摸不透。 “沒走錯?!蹦鲁邪灼鋵嵱行╈?,又將自己手上的花環(huán)往前遞了遞。 白濘下意識的往后擠了一點兒,疑惑開口:“你為什么給我???我們說過的話都不超過一手之數(shù)?!?/br> 穆承白英挺的眉挑了兩下,越發(fā)不好意思起來。 “我們可以先試試?!?/br> 白濘站了起來。 她剛想說還是算了,脖子突然一緊,整個人就被帶了過去。 穆承白一驚,下意識的就要去拉白濘,手卻在半空之中被人拍掉。 范霖騰的一下站起來,周圍的人也有好幾個控制不住站了起來。 原本坐在白濘身后的卓景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面前的面前,手上有一根長長的花藤,也不管白濘是不是愿意,直接就將那花藤給繞在了白濘的脖子上,還將她整個人都給帶過來了。 白濘一頭撞到他胸口上,好聞的檀香撞進鼻子里,她頓時就知道勒住她脖子的人是誰了。 她萬分惱怒的拍了拍卓景的肩膀。 卓景面色煞白,低頭按住了她的腦袋。 他直視著穆承白,眼神狠戾的像一只已經(jīng)亮出獠牙的猛獸。 穆承白同樣年輕氣盛,怎么受得了這樣的挑釁,眼神一沉就要去拉白濘。 白濘自己努力的將腦袋從卓景的胸前給拔了出來,揉著鼻尖對穆承白說:“對不住,我不喜歡你?!?/br> 卓景得意的彎起唇角。 穆承白在心底嘆了一口氣,他其實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溫柔的姑娘,長大了就更喜歡了,可惜大興這樣的姑娘少有,就算有,也絕對沒有白濘這樣一身渾然天成的柔和氣度。 到底年輕不甘,他看了得意洋洋的卓景一眼,問道:“那你是喜歡他嗎?” 卓景皺起了眉頭。 白濘詫異道:“你怎么會這么想?” 她想了想,說:“我喜不喜歡他,都與你無關(guān)?!?/br> 既然不喜歡人家,就斷的干脆些。 卓景又滿意了,拉著花藤就想牽著白濘走。 “濘濘,你不看了?” 范霖詫異的問道。 白濘點頭,萬一等會兒再有人給她送花環(huán)也不好,或者給卓景送花環(huán),到時候這位爺若是脾氣上來鬧了什么事,處理起來也不好。 “恩,我先回去了。” 周圍有些少年都露出失望的神情,卓景趕緊加快了腳步。 見多了大興英姿颯爽的姑娘,白濘這樣兒的就顯得別致又特別起來。 兩人一塊兒走了好一段路出來,白濘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脖子上還套著花藤。 “你放開。”她聲音微微發(fā)涼,整個人停不住就干脆掛在了卓景的胳膊上。 卓景眉頭一皺,停下了。 兩人正好走在水池旁邊,湖中心映著天空之上一輪銀白的圓月,月色溫柔落在兩人的眼睛里。 “我能碰你了?” 白濘突然意識到,自己離他很近,但卻沒有覺得心口痛了。 她甚至還伸手戳了戳卓景的胸口。 “你痛嗎?” 卓景眼眸微微發(fā)顫,頓了頓,說:“不痛。” “你怎么做到的?”白濘瞪大了眼睛,“你把蠱蟲取出來了?” “沒有?!?/br> 卓景抿唇,“有一種藥,在月圓的那一日吃下去,當日就不會痛了。” 白濘暫時忘記自己脖子上套著的東西,試著再和卓景站近了一點。 “居然是真的?!彼坪跏怯X得有幾分神奇,“你真的不痛嗎?” 當然痛。 卓景現(xiàn)在覺得呼吸都像有刀在刻他的rou一般。 苗疆那女人說,種了母蠱的人沒事,但并非是種了公蠱的人也沒事。 他疼的咬緊了牙關(guān),好在現(xiàn)在是晚上,白濘也看不見他慘白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