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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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姚喜報點點頭,百依百順地半夜開火燒水。 好不容易聽到姚喜報遠(yuǎn)去的腳步聲,林簡正打算睜眼起來,沒想到額頭重新落下干燥的觸感,她這會渾身都燙得著火了似的,被他掌心的溫度覆蓋著,的確舒服許多。剛醒時她還以為是自己燒糊涂的錯覺,這會卻是感知得一清二楚。 “是不是男人的確是自己更清楚,不過硬多久就需要別人的考驗了”耳邊鬼使神差地回響起陳淮吊兒郎當(dāng)?shù)穆曇簦揪妥茻哪橆a更加發(fā)燙。 見鬼了!林簡神智清醒回來,忍不住在心里罵了一句。 可是這個時候醒來,要多尷尬就多尷尬。林簡設(shè)想了下待會面面相覷的場景,只得繼續(xù)閉眼假寐。 第15章 “陳隊,水在燒了?!币ο矆蠛傲艘宦暋?/br> “去舀點溪水過來?!?/br> “干什么?”姚喜報不解。 “哪那么多廢話!” “哦!”姚喜報乖乖應(yīng)了一聲,沒多久他的腳步聲就越來越近。 隨著哐當(dāng)聲響在邊上響起,估計是個鋁制品的小鐵盒之類的放下,陳淮原本覆在她額頭上的手心跟著抽走。 林簡莫名舒了口氣,琢磨著待會怎么打招呼更自然。 她還沒想好,額上就重新覆下來冰涼的毛巾觸感,從她的額頭輕滑到臉頰處,順帶著連脖頸上也輕沾了下,恍如大火滔天中遇到的那點水源,她呷了下干渴的嗓眼,恨不得立馬坐起來喝上大半碗的雪水降溫潤嗓。 可惜,陳淮還沒走,擦拭一會后又把毛巾在冷水里浸下重新擰干,如是往復(fù)。 他的毛巾哪里來的? 會不會還是自己擦腳的那條? 林簡一想到這個事實就開始抗拒起來。 裝睡并不好受,尤其是在陳淮這樣的人面前裝睡,尤其煎熬。 林簡后悔剛才的自作聰明了。 夜風(fēng)刮過,她忽然壓不住喉間的麻癢感,吭哧一下就狂咳了起來。陳淮的毛巾本來還放在她的額上,她側(cè)身捂嘴狂咳,那毛巾一滑差點落到地上。 林簡咳得滿臉通紅,好一會后才消停下來。 “你醒了?有沒有好點了?這邊什么都不怕,就怕感冒轉(zhuǎn)成肺水腫?!比蝿谌卧巩?dāng)伙夫的姚喜報聽到咳嗽聲后,忙不迭地跑過來詢問。 “嗯,好點了?!绷趾嗛_口,才發(fā)覺喉嚨也開始發(fā)疼,估計是扁導(dǎo)體發(fā)炎了。 “水燒開了嗎?”陳淮問道。 “剛燒開一會。” “把鍋拿來。” “拿過來?”姚喜報依舊不解,不過還是乖乖照做。 等姚喜報把那口攜帶方便的鐵鍋端過來放下,陳淮開口,“喝點開水。” “嗯?!绷趾嘃c點頭,拿出自己隨身帶的杯子盛滿。夜晚氣溫低,剛燒好的開水晾了一會就已經(jīng)能入口了。嘴里淡而無味,她硬著頭皮喝了一滿杯的熱開水,正打算把杯子放回去,陳淮伸手過來拿走她的杯子,接著又倒?jié)M一杯,神色尋常,“再喝一杯?!?/br> “我已經(jīng)喝飽了?!绷趾啺櫫讼旅忌?。 “喜報大半夜起來特意給你燒水,至少要對得起他的勞動成果?!标惢绰曇綦[有不悅。 “淮隊,我沒事,就是生火燒水,多大點事。”姚喜報謙遜地擺擺手,只不過對上陳淮威嚴(yán)的眸光,他就默默閉嘴了。 林簡看了眼迫于某人yin。威閉嘴的姚喜報,又看了下陳淮剛倒?jié)M的熱開水,接過來賭氣似的一口氣喝到底。 “喝完了?!彼翎叺匕驯釉谒矍盎斡屏讼?,陳淮手一伸就把她的杯子拿走繼續(xù)倒?jié)M。 “抓緊再喝一杯,要不然就變涼了?!彼痪彶患遍_口。 剛才兩大杯熱開水落肚,林簡明顯察覺到自己的肚子已經(jīng)脹了起來,她看了下還剩大半鍋的熱開水,沒好氣地應(yīng)道,“我他媽不是水牛!” “我不關(guān)心你是水牛還是火牛,我只關(guān)心喜報的勞動成果有沒有被浪費?!彼琅f淡淡開口,語氣平靜地像是在陳述著一件最自然不過的事情。 林簡被噎得心頭發(fā)堵,她抬頭,不遠(yuǎn)處的姚喜報則是一臉同情地看著她。 “早知道讓林簡一個人喝,剛才完全沒必要燒這么一大鍋開水……你和林簡鬧別扭,干嘛把我拉出來得罪人……”姚喜報在心里嘀咕起來。 林簡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隨手把陳淮手上倒?jié)M的水杯拿回來,一口氣喝完。 她只聽過喝酒喝死人,還沒聽過喝白開水喝死人的。 林簡喝得略急,那開水還是偏燙,等她再灌下好幾大杯后,她原本扁平的腹部明顯鼓起來,順便出了身熱汗。 后半夜林簡幾乎沒睡長覺,幾乎是隔上個把小時就起來去小解。 第二天早上姚喜報吃好早餐,有些忐忑地走到陳淮旁邊,蹲下打小報告,“陳隊,你說林簡是不是昨晚吃了我燒的土豆拉肚子了?可是我們兩個也吃了都沒事啊?!?/br> 林簡就坐在幾米開外,她這會正吃著熱氣騰騰的蒸土豆,等到咽下去一口后,她面無表情應(yīng)道,“你下次喝上一鍋水試試看,不去解手十次算我輸!” 姚喜報沒想到林簡會一字不漏地聽到自己的小報告,不過好歹她也解釋了自己心頭的困惑,“原來這樣,沒拉肚子就好?!币ο矆竺黠@松了口氣。 不爽歸不爽,事實是早上起來后,林簡就覺得昨晚來勢洶洶的感冒居然好了大半,只不過喉嚨還依舊發(fā)疼,一時間退不下去。 吃完早餐,等到姚喜報把家當(dāng)都裝回到大背包里,陳淮就在前面帶路了。 林簡對這邊更加人生地不熟,而且到山腳處時不時的會看到一些相似的溶洞,不注意的話很容易會迷路處出不來。她本來想著早點分道揚鑣的念頭又被堵回去了。 陳淮顯然對任何的地形地貌都了如指掌,他在繞來繞去的溶洞里帶路,林簡和姚喜報只顧著跟緊他。起碼再繞了個把小時后,陳淮在一處陰森森的溶洞前停下,只有洞口上方才有一點光亮滲進來。 林簡仰頭望了下洞口光亮的方向,她懷疑洞口上面對出去的就是昨天在雪山上外掛石塊下來的直線落腳點。 也不知道他們特意過來這里要干什么。 陳淮和姚喜報摸索著尋找,溶洞內(nèi)光線本來就不是很好,姚喜報帶的家當(dāng)夠齊全,隨身帶的小手電筒就派上用場了。 一晃就過去了個把小時。 “手電給我?!标惢赐蝗怀雎?,姚喜報就把手電筒扔了過去。陳淮拿著手電,一個人往溶洞里面的狹窄通道里走去,他走著走著突然趴下來。 “陳隊,怎么了?” “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沒有吧……不過你這么一說,好像是有一點點氣味。”姚喜報有些遲疑。 “感覺是腐爛的氣味?!绷趾唽@種氣味并不陌生。 “那就對了?!标惢粗匦缕鹕?,拿著小手電照了下這個溶洞的整體構(gòu)造,之后選了其中一處的狹窄出口,最窄處只能側(cè)身通過。陳淮走在最前,輪到偏壯的姚喜報時,他差點就陷在那道窄口里出不來。 翻過這道出口,里面是個更大的溶洞,而且不遠(yuǎn)處就是汩汩流淌的地下河,沿著地下河的水流方向一路跟過去,到新的溶洞時,前面愈發(fā)黑漆漆起來。 陳淮用手電照了下四周,林簡隨意打量,下一秒她忽然愣愣出聲,“那邊好像有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陳淮的手電直直照過去,果然就看到有個巨大的浮尸被地下河沖到了拐角處。 溶洞沒有雪山上面氣候寒冷,又是泡在水里,尸體已然開始腐爛發(fā)臭。 陳淮像是絲毫沒有聞到尸體上的腐臭味,靠近,蹲在地下河的岸邊,一邊用手電仔細(xì)照著尸體身上的任何部位。 被水浸泡后,尸身腫脹變形的令人作嘔。 林簡見陳淮愈發(fā)湊近查看起來,她也硬著頭皮望過去,一小會后才勉強認(rèn)出是絡(luò)腮胡身上的穿著。 “致命傷應(yīng)該是在腦袋上的顱骨開裂。兩千米的高度摔下來,差不多是這種程度。”陳淮沒多久就起身,和姚喜報交談起來。 “那會你讓我盯著他,都怪我大意被他甩開了。后來我按照你說得往山上走,順著腳印跟到那塊巨石邊,看到有人搏斗的痕跡,這樣就全都對得上了。”姚喜報語氣有些沉重。 手機鈴聲響起,陳淮去接電話,“派幾個人立馬到切波拉山腳的溶洞來收尸?!?/br> “只抓到一個?東西有沒有追回來?” “不用過度審訊,簡單做下筆錄就放人,既然要干就干票大的,要不然等到猴年馬月都清不完這幫人!” 也不知道那邊又說了什么,陳淮忽然冷聲應(yīng)道,“出了問題我擔(dān)著!” 從黑乎乎的溶洞里出來,原本話嘮的姚喜報難得安靜。 林簡習(xí)慣了嘰嘰喳喳的姚喜報,他突然走深沉路線她倒是覺得怪兮兮的。 陳淮在前面帶路,姚喜報故意磨磨蹭蹭地放慢腳步,沒一會他就等到了最末的林簡。 “什么事,說吧?!绷趾喼浪惺乱f。 “那、那個,林簡,你能不能幫忙勸下陳隊?!币ο矆蟮拇蠛谀樣悬c發(fā)紅。 “勸什么。” “陳隊再過幾個月就結(jié)束援藏期限了,其實他只要等著時間到就可以了。你不知道他追的那幫人,真的不好惹,前幾年上面花了很大人力物力都一無所獲。我有點擔(dān)心他,你幫我勸勸他不要那么拼?!币ο矆笳f完后舒了口氣。 “勸他?我和他又不熟?!?/br> “你不是他女朋友嗎?” “誰說的?”林簡瞪他一眼。 “那他還……”姚喜報沒說完,前面?zhèn)鱽硪呀?jīng)傳來陳淮的聲音,“哪來那么多廢話!” 姚喜報沒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盤被發(fā)現(xiàn),做賊心虛地吐了下舌頭就把話咽回去了。 聽話聽一半,林簡有點煩。 陳淮今天似乎趕時間,匆匆趕路一刻未歇,到正午就翻到另一座不知名的山腳下,隨處可見四處堆疊的瑪尼堆,彩色的經(jīng)幡迎風(fēng)招展,時不時發(fā)出撲簌的聲響。 姚喜報盡職的當(dāng)起伙夫搭灶,林簡對他的土豆大餐已經(jīng)提不起興趣。 她剛才經(jīng)過的時候看到山路里側(cè)居然有天然的溫泉,她那會拿手去探了下,水溫正好適宜。 林簡看了下百來米開外背對著她的陳淮,看這樣子,似乎在對著不知名的雜草在小解。 “喜報,我去上個廁所?!绷趾喓鸵ο矆笾艘宦暋?/br> “嗯,別走太遠(yuǎn),怕你迷路?!睂P纳鸬囊ο矆箢^也不抬。 林簡從包里拿出換穿衣服,把背包留在原地往回走。 大概回頭走了一公里多,她就找回了溫泉點。 對于幾天未洗漱的林簡來說,這處天然溫泉無異于是雪中送炭。 她飛快脫衣。 過來的路上一個人影都沒看到,林簡泡在霧氣氤氳的溫泉里,身心難得放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