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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農(nóng)女當(dāng)家之寡婦難為在線閱讀 - 第74節(jié)

第74節(jié)

    生在鄉(xiāng)野,長在鄉(xiāng)野,這視野窄了,頭腦也簡單,果然是井底之蛙。

    第144章 步步高(五)

    晚風(fēng)吹得人的衣袂飄飄, 不時(shí)的發(fā)出微微的響動,月華之下,幾條人影晃晃的朝前邊走了過去, 步子似乎都很輕快。

    “大嫂,”崔五郎滿臉遺憾:“是不是咱們錯過了掙錢的機(jī)會?”

    “什么掙錢的機(jī)會?”盧秀珍瞟了一眼崔五郎, 忽然意識到他在說什么:“五郎,你以為告訴那個陸先生聽, 就真的能賣到銀子?”

    “啊?”崔五郎吃了一驚:“方才那人不是說若你將這法子告訴陸先生, 他肯定有不少銀子給你的么?難道他在撒謊?”

    “五弟,人心隔肚皮,誰知道那陸先生會不會騙咱們?除非是那位陸大人親自問我來討法子,我才能開口。”盧秀珍提了籃子快步朝前邊走了去:“咱們快些回去罷,明日我還得到趕早起來,搭三爺?shù)能嚾ソ莩抢镆惶??!?/br>
    她急需去找蘭如青。

    她必須要知道蘭如青的底牌,這件事情越理越不順暢了,盧秀珍想明白這問題究竟出在哪里。

    本來就對青山坳這邊只有崔老實(shí)一戶人家種出江南種谷感到懷疑, 現(xiàn)在聽了那兩個人的話, 盧秀珍更加充滿了疑惑, 整個京畿幾個州郡只有她家一戶種了出來?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說她采用了科學(xué)育種的方法, 先深耕稻田, 用肥料打底子, 又用石灰水選種,還上了大棚防寒保暖,可這絕不是種出稻秧來的秘訣——種谷出秧跟這些毫無關(guān)系, 這些只能是保證稻秧生長得更好罷了。

    京畿幾個州郡都不出秧,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種谷有問題。

    因著全村只有她的種谷不是來自官府委托的糧肆,即算是上了大棚的崔三爺家,江南種谷也沒有出秧,這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了。

    可是又有誰能將這么多種谷做下手腳?肯定要花費(fèi)不少人力物力,而且也要是有相當(dāng)實(shí)力才能做得到,這絕非蘭如青這個商賈能做得到,若他給自己稻種不是一個巧合,那便說明他是朝中某位大臣在江州布下的眼線。

    毋庸置疑,這位大臣與那位大司農(nóng)有仇,想趁機(jī)要將他扳倒,只是這里還有一個疑點(diǎn),若蘭如青是那人的眼線,他又為何肯將一些好的江南種谷給自己?

    這是一個讓人嚼不爛看不穿的問題,盧秀珍躺在床上想了很久都沒有能夠想通,她翻過來覆過去的聲響驚動了崔六丫,她伸手揉了揉眼睛,見著盧秀珍側(cè)著身子,月色的月光從窗外照進(jìn)來,照著她濡黑的一雙眸子,熠熠的發(fā)著光,不由得有些吃驚:“大嫂,你咋還沒睡著哩?”

    “怎么能睡得著。”盧秀珍嘆息了一聲:“今兒這事情委實(shí)太奇怪了。”

    崔六丫坐起身來,一雙手抱住了膝蓋,下巴輕輕靠在膝蓋上,手指無意識的在腿肚子上輕輕畫了個圈:“大嫂,你別想太多,或許真的就是朝廷想要保護(hù)咱們家的秧田呢?!?/br>
    “我倒也希望是這樣,可這事情里頭總透著蹊蹺,我都沒法安心好好的睡覺?!北R秀珍又翻了個身,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索性爬了起來,與崔六丫兩人并排靠墻坐著:“六丫,你在蘭府的時(shí)候,可覺察出有哪些地方不對么?”

    “不對?”崔六丫偏著腦袋想了想:“只覺得蘭先生有些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說來聽聽。”盧秀珍來了興趣,崔六丫在蘭府當(dāng)廚娘也有好幾個月了,多多少少能聽到些關(guān)于蘭先生的事情罷?

    “大家都說蘭先生有些不對頭,他的夫人已經(jīng)過世了,可他卻一直單身未續(xù)弦,像他這般身家的人,肯定會有不少年輕姑娘想要嫁他呢,可他卻將上門的媒婆都一一回絕了,只說是過世的夫人對他情深義重,他這一輩子是不再娶妻的了。”

    還有這樣重情重義的男子?盧秀珍愣了愣,這也不算是什么不對頭,只是在大周這個朝代,旁人看著就覺得有些奇怪了。

    “而且那位蘭公子與蘭先生的關(guān)系十分不好,很少見到父子兩人在一處游玩,有什么事情,蘭先生都是去后院找蘭公子,蘭公子從未主動出來找過他爹,府里的人都說蘭先生將兒子太慣得狠了些,哪有這般將就的,即算是當(dāng)年因著功名沒有好好照顧他,可這不也是想要孩子以后過得更好些么?蘭公子何必如此耿耿于懷?”崔六丫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聽幾個廚娘說,蘭公子可惜了,若不是臉毀了,還不知道會讓多少年輕小姐神魂顛倒呢。”

    盧秀珍的心微微顫動了下,提到蘭公子,她就忍不住會有些心驚,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厲害,那個穿著白色長袍的少年郎,帶著銀色的面具,俊美如一尊神像,有時(shí)會在她的夢里出現(xiàn)。

    只是她不能告訴任何人,就是連身邊的崔六丫也不能說,她的身份只是個寡婦,如何能將一個年輕男子的名字掛在嘴邊?

    她……盧秀珍將臉孔埋在了掌心里,瞧著這癥狀,莫非自己是喜歡上了那位蘭公子?

    不該啊,她與他,統(tǒng)共才見了幾面?怎么就會喜歡上他了呢?盧秀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鎮(zhèn)定,鎮(zhèn)定,花樣美男前世又不是沒見過,怎么在這異世時(shí)空,忽然就對一個素不相識還不知道長相的人有了興趣?

    “大嫂,怎么了?”崔六丫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沒聽到回應(yīng),轉(zhuǎn)過臉來一看,盧秀珍的腦袋埋在膝蓋那,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

    唉,家里事情多,大嫂cao心重,看把她累成什么樣了呢,崔六丫心里頭很是難受,伸手輕輕推了推盧秀珍:“大嫂,時(shí)候不早了,早點(diǎn)歇息罷?!?/br>
    “嗯。”盧秀珍點(diǎn)了點(diǎn)頭:“明日我和你一起去蘭府,我要去問問蘭先生,看他那種谷究竟是哪里買的,為啥這樣好哪?!?/br>
    “對呀對呀,”崔六丫的眼睛里也閃出光來:“要是他把這種谷的產(chǎn)地告訴朝廷,豈不是能得嘉獎?”

    盧秀珍一把按住崔六丫:“六丫,不能胡亂說話?!?/br>
    崔六丫吃了一驚:“大嫂,怎么了?”

    “你想想,蘭先生特地要你來囑咐我,莫要將他送稻種給我們的事情說出去,那便意味著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事,他為啥不讓別人知道呢?里頭肯定有隱情,咱們受了蘭先生這么多恩惠,可不能恩將仇報(bào),除非他自己將這話說出來,否則咱們可不能自作主張?!?/br>
    崔六丫想了想,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大嫂你說得對,咱們別替蘭先生惹麻煩。”

    姑嫂兩人重新躺下,瞪眼看著窗外外邊那個將滿未滿的月亮,都是心事重重。

    第二日一早,盧秀珍便趕早與崔六丫一道去了江州城,看門的婆子見她與崔六丫一道跳下車來,朝她瞇瞇兒的笑:“好久沒見盧姑娘了?!?/br>
    “可不是,家里最近事情多,田里活計(jì)重,沒時(shí)間過來了?!北R秀珍笑著將一籃子菜蔬朝看門婆子腳底下放:“家里也沒什么別的東西,清早起來割了點(diǎn)青菜,撿了幾個雞蛋,給mama拿了去將就點(diǎn)炒個菜?!?/br>
    看門婆子低頭瞧了瞧那籃子,笑得嘴巴都合不攏:“江州城里頭可找不出這么水靈的菜蔬,上頭還帶著露珠兒呢?!?/br>
    拎了籃子在手,也就不問盧秀珍是來做啥的,笑著將門推開,讓崔六丫與盧秀珍一塊兒進(jìn)去了——盧姑娘和東家交情不一般,公子似乎也很是喜歡她,有時(shí)候還打發(fā)人到角門邊來問,看是不是盧姑娘來過呢。

    “公子說了,盧姑娘來找他不許攔著,放她進(jìn)來便是。”

    看門婆子砸吧砸吧嘴,瞧著前邊那纖細(xì)的身影,嘴角翹了起來:“公子莫非是喜歡上了盧姑娘?可東家只怕不會同意哪?!?/br>
    先頭她還不曉得盧秀珍是寡婦,看她梳著劉海,還以為是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后來聽著廚房那邊傳出來的話,那位生得水靈靈的盧姑娘,竟然是崔六丫的大嫂,而且——竟然還是寡婦,守的是望門寡。

    “唉,真真是可惜了,這么花朵兒一般的姑娘,怎么命就這么苦呢?!笨撮T婆子瞇縫了下眼睛,又看了看那兩道越走越遠(yuǎn)的身影——可是這位盧姑娘,好像快活得很哪,跟那些小寡婦完全不一樣,眉眼舒展,一點(diǎn)都看不出她是個新喪了夫君的人。

    若公子真是喜歡她,東家肯定不會同意,這下府里又該熱鬧了,看門婆子搖了搖頭,但愿這樣的事情不要發(fā)生就好。

    盧秀珍一點(diǎn)都不知道看門婆子心里的八卦,她和崔六丫一路朝前邊走,欣賞著眼前的美景,一顆心卻略微有些緊張,好像在期盼什么,又好像要回避什么。

    自己不是來找蘭如青的么,為啥會有這種緊張的感覺?和蘭如青交鋒過不知道多少次,哪一回蘭如青占了上風(fēng)呢?盧秀珍笑了笑,自己又何必膽怯,完全失了自己素日里的從容淡定。

    “盧姑娘,盧姑娘!”

    斜里沖出一條人影,疾奔如電,瞬間便來到了盧秀珍的面前。

    絡(luò)腮胡子將臉遮住了大半張,幾乎看不到他的嘴唇形狀,只是依然能看出他的笑容很是真誠:“盧姑娘,咋這么久沒來了哇?我們……我那賢侄一直想請教你那蝴蝶蘭的事情呢,都不知道該不該讓六丫給你捎信?!?/br>
    “蝴蝶蘭?”盧秀珍抑制不住自己砰砰亂跳的心,微微一笑:“好,我先去找了蘭先生再來后院看看那蝴蝶蘭?!?/br>
    第145章 掀底牌(一)

    “蘭先生, 君子與人交往,憑的是真心,虛情假意是沒有朋友的。”

    見到蘭如青, 盧秀珍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將蘭如青噎到,他略微有些狼狽, 差點(diǎn)沒有站得穩(wěn)身子:“盧姑娘,你這是什么意思?”

    “蘭先生, 我想你肯定不會不知道昨日江州城的知府大人竟然造訪了我們青山坳?!北R秀珍雙目直視蘭如青, 讓他狼狽得無處可逃,他輕輕咳嗽了一聲,將嗓子清了清:“盧姑娘,我為何一定會要得知?”

    盧秀珍盯著蘭如青看了一陣,忽然間笑了起來。

    她的笑容最開始還只是淺淺,嘴角微微上翹,唇邊一絲微笑慢慢蕩漾開來,最后那角度變得恰到好處的開出一朵花來。

    她的笑容很燦爛, 可在蘭如青看來, 卻是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挖苦。

    “盧姑娘, 什么事情這樣好笑?”蘭如青有幾分惱怒, 他好歹也有四十多歲了, 可今日卻被一個黃毛丫頭逼得無話可說, 這種心情實(shí)在不好:“你今日來到底是什么意思?”

    “蘭先生,我今日來是為了你,同時(shí)也為了我?!?/br>
    面前這個儒雅的中年人, 今日臉孔微紅,眉頭皺起,看起來不似往常那般淡定,盧秀珍覺得有些新鮮,蘭如青也有自己鮮為人知的一面呢,他那謙謙君子的形象終于也有維持不住的時(shí)候。

    “為了你為了我?”蘭如青深深的望了盧秀珍一眼:“我不明白盧姑娘的意思?!?/br>
    “蘭先生,你是個聰明人,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既然你要一再否認(rèn),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罷?!北R秀珍上前一步,微微抬頭:“先生曾讓六丫給我捎信,說無論誰來問起江南種谷的事情,只需說從江州城夏家糧肆買的便是,秀珍想著這事情可實(shí)在是蹊蹺,原來先生曾對秀珍說過,想要拿江南種谷這事向皇上博個功名,可此刻卻為何將眼見著要到手的大富貴給扔了?”

    蘭如青靜靜的站在那里,沒有回答,盧秀珍的話讓他疲于應(yīng)對,就如當(dāng)時(shí)他面對張國公一般,他完全沒法子來解釋自己的行為,只能痛恨自己那時(shí)候怎么會想偏了,只想要滿足公子的心愿,卻沒去考慮后續(xù)。

    公子那時(shí)候剛剛從青山坳出來,一心想要離開江州城跑回家,為了能讓他安心安意的住下來,他只能滿足他的要求,讓他相信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當(dāng)時(shí)的他,委實(shí)是這樣想的,可是誰知道這么小小的一件事情,卻留下了無窮后患。

    誰能想到陸思堯竟然會派手下到京畿的州郡里一戶一戶的查看呢!本以為江州這不起眼的小地方,青山坳又是小地方里的山溝溝,更何況還只有一戶人家種了出來,想要知道這事,無異于大海撈針,可沒想到陸思堯會如此執(zhí)著——這或許便是所謂的困獸之斗罷,此刻的他已經(jīng)窮途末路,任何一根稻草都要撈在手中。

    “蘭先生,細(xì)節(jié)決定成敗,往往一件小事就能導(dǎo)致意想不到的失敗,你已經(jīng)走錯了一步棋,若不及時(shí)止損,還要繼續(xù)下去,那便會滿盤皆輸?!北R秀珍覷著蘭如青的神色,心里知道他已經(jīng)動搖,自己只需再加一把勁,或許蘭如青便能將他的秘密告訴自己,自己也可以想好應(yīng)對防身的法子。

    “細(xì)節(jié)決定成敗?”蘭如青口中喃喃,將這句話又重復(fù)了一遍,心中不免有些動搖,眼前這個村姑,實(shí)在是太聰明,即便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她都能從中咂摸出門道來,真真是令人可怕。忽然間,他有些泄氣,二十多年前,他自以為才華蓋世,放眼京城無人能及,可是春闈過后他名落孫山,自此便有些灰心,可還是有一絲執(zhí)著,或許是當(dāng)年那位主考大人慧眼未能識珠,將他這塊美玉給遺漏了。

    若不是為了她……蘭如青輕輕嘆息了一聲,或許他還會繼續(xù)住在大相國寺里刻苦攻讀,直到考取功名為止。

    可面前這個鄉(xiāng)野村姑,卻讓蘭如青真正自慚形穢。

    原來自己根本沒有所謂的才華,就連這村姑,都能比自己站得高看得遠(yuǎn),她說出來的話充滿了睿智,讓他幾乎只有點(diǎn)頭稱贊的份。

    “蘭先生,你不必再掩飾,讓六丫告知我不要泄露了你的行蹤,那么也就是說你極其關(guān)注這件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曠知府和大司農(nóng)的人去了青山坳,現(xiàn)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種選擇,第一,將我和六丫,還有我公婆一家都?xì)⒘耍廊耸遣粫f話的,也就不會泄露你的秘密了?!?/br>
    “殺人滅口?”蘭如青驚住了,她是活膩了?竟然給自己出這樣的主意,讓他將她全家都?xì)⒘??他倒退了一步,望著笑靨深深的盧秀珍,完全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這村姑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當(dāng)然,蘭先生把我們家殺了,后患無窮。我們家是京畿地區(qū)唯一種出這江南種谷來的,就在曠知府和大司農(nóng)的手下來過以后,我們家就被滅門,你說這件事情會不會引起更大的懷疑?而我家六丫是在貴府做廚娘的,除此之外別無其余牽連,你的對頭會不會順藤摸瓜查到貴府呢?我想這是肯定的?!?/br>
    看著蘭如青愈發(fā)白了的一張臉,盧秀珍只覺好笑,這位蘭先生還真是讀書讀傻了,空會講些大道理,一遇到實(shí)際的問題,卻是有些慌了手腳。

    一些看似毫無關(guān)系的事情,若能細(xì)心抽絲剝繭,定然能從期間找到一些關(guān)聯(lián),蘭如青給她種谷的事情做得大錯特錯,這個漏洞出來,必然要花很大功夫去填補(bǔ),而殺人滅口卻是最愚蠢的一個法子。

    蘭如青額角涔涔有汗?jié)B出,國公爺為了大事殺過人,他這是知道的,可要?dú)⒌粢恍┳约菏煜さ娜耍怯质橇硗庖换厥铝?。盧秀珍與崔六丫跟他打過好些交道,對于這兩個姑娘他心存好感,若真是要對她們下手,他于心不忍,更何況盧秀珍說得對,若是將她一家給殺了,勢必會引來更多的懷疑。

    “蘭先生,怎么了?我這待宰的羔羊都不著急,你著急什么呢?”見著蘭如青額角的汗珠,盧秀珍笑得越發(fā)的甜蜜了:“蘭先生覺得我這法子怎么樣?”

    “第二種法子是什么?你快說?!?/br>
    蘭如青一只手抵住了堅(jiān)硬的書桌,暗自咬牙,沒想到自己竟然有受制于一個鄉(xiāng)野村姑的時(shí)候。

    “蘭先生,第二種法子很簡單,你必須將你的底牌亮出來,讓我明白現(xiàn)在我所處的形勢是什么,該怎么樣去面對。我不是個畏死之人,可我卻依舊還是對美好的生活有向往,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活膩了的老壽星,是不是?”

    這才是關(guān)鍵,她必須明白蘭如青的身份,目前看起來他對自己沒有惡意,焉知以后會不會牽連到自己?

    “我的身份,你不是很明白?我是江州城里的富商,經(jīng)營金銀首飾與古玩字畫,江南有田莊,生活優(yōu)渥,不愁吃穿,盧姑娘還想要知道什么呢?”

    “蘭先生,明面上的身份人人都清楚,我是要你那個真實(shí)的身份?!北R秀珍盯緊了蘭如青的臉:“你不會告訴我,你就是一個普通的商賈罷?”

    “盧姑娘還要我說什么呢?既然你都已經(jīng)猜到了,我又何必說?!?/br>
    好一個打太極的高手,不動聲色又將這個問題拋回來給了她,盧秀珍點(diǎn)了點(diǎn)頭,蘭如青也不是吃素的哪,狡猾得很。

    “蘭先生,你只不過是幕前的一枚棋子而已,真正的人肯定是不會露面這般招搖過市,而且也不會犯下你能犯下的錯誤,若是我沒猜錯,蘭先生你背后那個人,定然與大司農(nóng)有過節(jié),而且積怨甚深,想要利用這江南種谷的事情來扳倒他,是也不是?”

    蘭如青臉上變色,這村姑分析得頭頭是道,宛若她親眼所見,只是或許她久居山村,對于朝堂上的形式并不太明白,故此沒能直接將張國公的名諱說出來。這樣的人,若身為男兒,若是在殿堂之上為國效力,這份謀算這份聰明,要遠(yuǎn)遠(yuǎn)勝過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員。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只是你背后那個人,絕沒想到你會出這樣的紕漏。蘭先生,我昨晚想了一個晚上,都想不通這里頭的關(guān)鍵所在,還請先生賜教?!北R秀珍朝蘭如青深施一禮:“蘭先生,這里頭究竟還有什么是我沒有想到的?”

    蘭如青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盧姑娘,有時(shí)候聰明過頭也不好。”

    “知道得越多,就越不安全,是也不是?”盧秀珍昂首望著蘭如青,嘴角出現(xiàn)了一絲恬淡的笑容:“蘭先生,你錯了,我并不是知道很多,我只是想明白自己的處境,趨利避害而已,誰又不為自己的生命著想呢?”

    “盧姑娘,這個我暫時(shí)還不能答復(fù)你,但請你記住,我絕無害你之意?!?/br>
    蘭如青覺得,他真的是被逼到山窮水盡之處,必須去京城走一趟,請教下國公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