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兩儀沒抓到玉簡,只好把孟染抱了個滿懷??疵先拘邜?,兩儀卻不應(yīng)聲,甚至還笑了一笑。 那笑顏,又美又壞,看得孟染一呆。 兩儀抱著孟染一轉(zhuǎn)身,將人抵在廊上,便低頭吻了下來。 “唔…唔……??!”孟染想把人推開,剛舉起手,便被兩儀從腰間抽開的手,一把扣在了墻上。 懷里的人抵抗的很激烈,兩儀知道這樣定然要惹孟染生氣,但玉簡里的那些東西,卻讓他的身體都忽然熱起來。太多太多關(guān)于孟染的影像,在那一瞬間從記憶中爆發(fā)般涌出來。 笑著的、扭著腰的、赤裸的胸口還沾著汗水的、吻他時帶著調(diào)笑的、偶爾癡癡看著他的……尤其在無影宮時,被吻到胸口時,溢出一聲喘息的。兩儀像是忽然明白了,那時候他需要的是什么! 帶著渴求的深吻,讓孟染掙扎了片刻。似乎也明白了兩儀的某些心情,孟染帶著安撫回應(yīng)起來。孟染想要推開兩儀的手掌,最終抓在了兩儀肩上。被兩儀強勢扣住的那只手,也變成了和兩儀十指相扣。唇舌繾綣交纏,怎么開始的已經(jīng)不重要,最終變成脈脈含情擁吻。 終于分開時,孟染眼神都有些迷離了。 兩儀扣著孟染的腰身輕輕一托,便將人摟在懷里輕身進(jìn)了客房。等孟染回神時,人已經(jīng)到了床上,房門緊閉,兩儀甚至還捏了個隔音決。 !??! 孟染登時驚了。來不及說話,兩儀的吻已經(jīng)落到了頸上:“兩儀!你冷靜點!那份玉簡是不是有問題!” 兩儀聞言,很冷靜的停了下來。以往溫溫軟軟的那雙眸子,此時帶著幽深的沉,就連聲音都低沉了下去:“想那樣對阿染!很久以前大概就想了,只是那時候不會?!?/br> 臥槽?。??慕容魏你特么!!還我純潔的兩儀??! 下一秒,孟染只覺得天翻地覆,人已經(jīng)被兩儀推倒在床上?!斑刁币宦?,天舞門的腰扣不要太好解。 孟染只來得及拽住了褲腰,腦袋里已經(jīng)亂成一團(tuán)。 明明兩儀什么都不懂,要那什么也該他動手? 可現(xiàn)在兩儀懂了?。?/br> 兩儀什么都忘了,若有一日他恢復(fù)記憶,會是怎樣?還會這般滿心滿眼都是他嗎?倘若是,無論此時發(fā)生什么,他都無怨尤。那倘若不是呢? 他沒想過去碰兩儀,便是害怕若有那一日,兩儀怨他。 但現(xiàn)在,是兩儀想碰他??! 孟染覺得頭都大了。 但一想到是兩儀在碰他,身體上的感覺卻來得不要太快。 兩儀已經(jīng)順著光裸的脊背,摸到柔韌的腰身。觸到柔滑的褲腰,順手往下一拽時,卻被孟染的動作給阻止了。兩儀的唇落在孟染臉側(cè),層層疊疊的水云紗衣,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他自己解開?;馉C的前胸貼在孟染身上時,他附在孟染耳邊輕喘:“想要阿染。” 情急之下,孟染忽然靈光一閃:“兩儀你冷靜點!就算要……你也先想起你的功法,萬一你是清修道……” “要阿染,想不起來,不修也罷。”兩儀答得毫不猶豫。 孟染卻在想到這種可能時,徹底清醒了,被摩挲地失力的身體,也在瞬間找回了力氣。手還不敢松開,孟染一咬牙,朝著兩儀的前額便撞了過去。 “?。 眱蓛x一聲驚叫,捂著額頭撐起了身,眼角眉梢都是春情,卻滿臉委屈:“阿染……” 孟染冷著臉,問得很嚴(yán)肅:“倘若你真是清修道,今日一晌貪歡,修為盡廢,待你壽元耗盡時,我看著你老去?” 只是這樣想一想,孟染便覺得十指抽痛。 或者他不是重欲之人,或者是他還沒機會領(lǐng)略情事的美好,所以還能忍得住。 但,與這樣的結(jié)局比起來,孟染寧愿今日什么都不要發(fā)生。 兩儀似乎也冷靜了下來,退開身形開始收拾他自己的衣裳。 兩儀穿衣顯瘦,脫了衣服卻紋理起伏線條流暢,脫衣的兩儀是極少見的,孟染稍微有點可惜。 卻不知,看著衣衫半散的孟染,眼神中依然蠢蠢欲動的兩儀,將一切盡收眼底。 眼見就要收拾好自己,系上腰帶的兩儀,忽然往孟染再次湊了過來,一把握住孟染準(zhǔn)備著衣的雙手,語氣堅定的道:“阿染不是清修道?!?/br> 孟染不解,但天舞門的功法確實沒有這方面的限制。 兩儀把人壓回了榻上:“不交歡,我讓阿染舒服?!?/br> w??。???!f?!??! 第73章 八千年兩儀 第二天, 孟染扶著自己發(fā)軟的腰從房間里出來時, 慕容魏竟然已經(jīng)在水榭了。 花若妍客房前的水榭廊臺,圓幾上擺著圍棋。手談之人卻是原輝和慕容魏。 看到孟染,慕容魏很是好心情的笑了一笑,手中執(zhí)子卻殺伐之氣縱橫。 孟染從自己的客房門口, 走到水榭廊臺上的這么幾步間,慕容魏便將原輝的兩條黑子大龍生生截斷,白子隱約間已經(jīng)自成格局。 眼看著孟染已經(jīng)要過來了, 慕容魏再落一子, 徹底斷去黑子生機,便道:“今日便到這里吧,余今日還有事情安排,便先行一步了?!?/br> 不等孟染走到, 慕容魏已經(jīng)起身朝著花若妍微微一躬,干脆利落的轉(zhuǎn)身就走。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孟染也不好喊住他, 只能恨恨的看著這人就這么離開了。 瑪個嘰!你有本事搞事情, 有本事別跑啊! 花若妍很是好奇的看著對慕容魏怒氣沖天的孟染:“阿染這是, 與慕容道友發(fā)生了什么事?” 雖說這事情孟染很想瞞下, 但想來想去, 孟染還是將那玉簡拿了出來:“他昨日給了兩儀這個?!?/br> 花若妍將玉簡接過來, 抵在額上片刻,再看了看孟染,“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 孟染惱! 花若妍道:“這玉簡并沒有什么問題, 就是常見的春宮玉簡,只是,角色略有些不同而已?!?/br> 聽到?jīng)]問題,孟染還是松了口氣。 花若妍仔細(xì)打量了孟染兩眼,問道:“你與兩儀?竟然是道侶?” 孟染看花若妍,只覺得意外,并沒有厭惡,點頭悶聲應(yīng)道:“嗯?!?/br> 原輝首先大驚小怪了:“咦咦咦咦!???” 花若妍很快岔開了話題,問道:“慕容道友怎么會忽然給你這個?” 孟染便將昨日花若妍兩人離去之后,慕容魏拜托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輝聽完,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我走是沒什么問題,只是,我走了你們會不會有問題?” 花若妍道:“看他行事,還算溫和,想來暫時不會貿(mào)然動手。再來,你說永兒和程道友分別追著那兩行人去了,如今姑蘇觀外暫無接應(yīng)之人,倒不如你先離去。” 幾人商量到這里時,兩儀才沿著長廊漫步而來。走到近前,兩儀道:“昨日想起來兩道靈符,可以先用在花師姐身上,以防萬一?!?/br> 花若妍覺得今日的兩儀看起來很有些不一樣。少了懵懂,雖還是那般仙姿佚態(tài),她修為比兩儀高了兩個小境界,今日的兩儀,竟讓她感受到了壓迫力。 原輝見幾人意見統(tǒng)一,便道:“那我就觀外接應(yīng),你們也要小心行事?!?/br> 商議完畢,原輝便收拾行裝,前往慕容魏所在的小樓,道謝告辭。 大約是覺得孟染這事干得極其漂亮,慕容魏心情大好,甚至送了三塊亦安書樓的令牌過來,幾人可在亦安書樓隨意閱覽三日。 拿到令牌的花若妍都有些受寵若驚:“這,是不是太……” 慕容魏應(yīng)道:“亦安書樓之內(nèi)并不是功法玉簡,而是諸多雜集,此前借閱給花道友關(guān)于古戰(zhàn)場的玉簡,便是從亦安書樓取過來的。” 接下來的三日,慕容魏自去籌備花宴之事,孟染幾人則一頭扎進(jìn)了亦安書樓。亦安書樓也有駐守的結(jié)丹修士,見了令牌,便和沒發(fā)現(xiàn)他們一樣,將幾人放進(jìn)了書樓內(nèi)。 亦安書樓對花若妍用處大不大,孟染不知道。但對孟染而言,則完全像是老鼠掉進(jìn)了米缸。作為一名外來人士,他對此界的了解,僅止于原孟染破碎的記憶。亦安書樓內(nèi)的玉簡,相當(dāng)于給孟染補了一堂歷史課。 直到今日,孟染才知道,除了兩儀山境所在的確西洲,此界還有東元洲、南賢洲、通洲、中洲和安天洲。安天洲又由東安天洲、西安天洲和北天境組成。 按玉簡所載,這些地方被統(tǒng)稱為滄源陸。八千多年前,一場仙魔大戰(zhàn),天翻地覆,將原本的滄源陸硬生生撕裂成了如今的六大洲。 天地動蕩,滄源陸被拆分,靈脈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各大仙門所在也隨之更迭。 如今的確西洲,門派眾多,卻不是高修為仙者的聚集地。確西洲一地,元嬰修者便可以占據(jù)一席之地,但這樣的修為,在中洲并算不得什么,甚至都沒有進(jìn)入北天境的資格。 元嬰之上,另有出竅、化虛、合體、心動、渡劫、大乘等境界。 孟染原以為,兩儀山境的天劍門,便是仙盟的主事者。也是在閱覽了亦安書樓的玉簡才知道,仙盟的權(quán)利中樞位處北天境,天劍門僅僅也只算得上是兩儀山境仙盟的執(zhí)行者。 確西洲的存在,對于中洲、北天境的門派而言,是挑選弟子的一條捷徑。 如今確西洲的幾大門派,每百年舉行一次“擇元會”,優(yōu)秀的筑基弟子有機會被中洲的大派修者收入門下。 而確西洲或是中洲的高階修者,修行遇到瓶頸,則往往會考慮前往北天境朝圣。說得直白一些,便是尋求北天境高階修者的指點。 如同此前宋璽所說,金丹期才有承受傳送陣的能力。再如倪飛所言,沒有相應(yīng)的修為,有些地方去了也沒方法通過。 通洲之所以名為通洲,便是這小小一個三角形的通洲,是各洲來往的必經(jīng)之地。但,即便有這樣一個方便大家利用傳送陣來往的通洲,想要去往北天境,也絕不容易。元嬰修者前往北天境,也會被北天境惡劣的環(huán)境影響,如同凡人一般懼怕北天境的寒冷。如今的修者,不到出竅期,基本上就不要想著去往北天境了。 其余各洲都還有凡人的蹤跡,唯獨歸屬于安天洲的北天境,是一塊凡人絕對無法踏足的仙境。 總是被提到的仙魔大戰(zhàn),也讓孟染找到了痕跡。 此界除滄源陸之外,另有一處被稱為山海陸。 滄源陸修者測靈根,納靈修元。這世上還有一種修行方式,那便是山海陸的靈獸或者說妖修,納元修靈。 滄源陸的修者,能夠從靈獸身上獲取具有靈氣的東西以助修行。 山海陸的妖修,也能夠從修者身上獲取具有元氣的東西以助修行。 彼此相克,卻又相生,甚至妖修化形期后,還能與修者結(jié)合,繁衍子息。 上古仙魔之戰(zhàn),就是兩種修行者之間爆發(fā)的戰(zhàn)爭。 但,此一戰(zhàn),滄源陸卻異常慘烈。當(dāng)世盛極的一天兩門三宗九宮首當(dāng)其沖,戰(zhàn)至幾近滅門。 一天,名星見天。 兩門,即天舞門、天玄門。 三宗,為太初宗、元司府、慈航齋。 九宮,五行、七星、十方、百丈、明心、洛書、陰陽、霓霞、須彌。 除此之外,當(dāng)世較有實力的諸多仙門,也在其后耗盡戰(zhàn)力,才保住了如今的滄源陸六洲。 姑蘇觀將此事記錄的這般清楚,便是因為姑蘇觀的由來與仙魔大戰(zhàn)息息相關(guān)。 姑蘇觀的創(chuàng)立之人慕容芙蕖,為仙魔大戰(zhàn)之前極為有名的散修。見多識廣,所修功法《寫元訣》,只需一次便能歸本朔源看出七八分本質(zhì),是以,曾有人說過,如果一次殺不死慕容芙蕖,便再不會有第二次機會。 倘若沒有仙魔大戰(zhàn),諸多門派還有足夠的時間,挑選優(yōu)秀的弟子,繼承本門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