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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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劃過一抹晦澀,樓霄強(qiáng)按下心頭的思緒,勉強(qiáng)扯出一個(gè)笑來:“那本王便提前恭祝世子,能夠揪出這幕后之人了?!?/br> 樓彌看了眼樓霄,心中自是清楚樓霄在驚怕什么。倒不是說怕白術(shù)說出樓霄是主謀一事,而且白術(shù)知道的秘密委實(shí)很多……身為他的心腹,白術(shù)若是真的招供一些事情,想來回到東籬以后,要步步為營了! 司言聞言,只冷然的抿起薄唇,隨即他看向蘇墨和蘇寧,便淡淡道:“司言有些微醺,接下來的事宜,望二位兄長多擔(dān)待一些?!?/br> 說這話的時(shí)候,司言瞧著倒是極為認(rèn)真,可在場之人,誰人看不出他究竟醉了沒有? 蘇寧和蘇墨皆是有些頭大,兩人心下皆是無奈,看來司言的這一聲`兄長’并不是平白能夠受的。 上首的昭帝看了看司言,心底不由嘆息,這廝明顯是急著去洞房花燭夜的,倒是故意說自己醉了,可裝醉就裝醉吧,他非要一副清醒的模樣,叫人無法直視。 昭帝兀自這般想著,可下一刻,就聽見太后慈愛的聲音響起,道:“既然是醉了,便讓人扶進(jìn)去歇息吧。” 說著,太后又睨了眼昭帝,笑著問道:“皇帝,你說是不是?” 昭帝輕咳一聲,威嚴(yán)依舊道:“帶下去吧,長安身子骨不好,經(jīng)不得驚擾,諸位也莫要鬧什么洞房了。” 昭帝的話一出來,誰人又敢說一個(gè)不?便是北姬辰和樓霄幾個(gè)人,也不好說不肯。 于是,司言拱了拱手,就清冷開口道:“多謝陛下體恤?!?/br> 說著,司言身姿一動(dòng),就只留下一個(gè)挺拔而優(yōu)雅至極的背影,消失不見了。 一時(shí)間,場面倒是越發(fā)熱鬧起來,唯獨(dú)樓霄眸底沉沉,讓人看不出情緒。 …… …… 司言離開宴席,便徑直去了長安閣。 只是,他才走出幾步,便察覺到身后有人緊跟。 深邃的鳳眸劃過一抹冷色,司言停下步子,薄唇?jīng)鰶鐾鲁鰞蓚€(gè)字,道:“出來?!?/br> 隨著司言的話音落地,就見一道曼妙的身姿上前,妖嬈異常。 司言回頭,就見有女子一襲緋色長裙,眉眼妖艷:“不愧是世子,竟這樣快的就察覺到畫兒的存在了?!?/br> 眼前的女子,不是北姬畫,又是何人? 只是,她自稱的這一聲`畫兒’,聽的司言眸底不禁沉了幾分。 北姬畫素來以高高在上的公主自稱,如今忽然如此放低姿態(tài)……儼然便是存了些心思的。 見司言不說話,北姬畫心中念頭升起,便走到司言的面前,媚眼一勾,嬌嗔道:“世子今日成親,畫兒委實(shí)有些痛心,畢竟畫兒如此歡喜世子……” 說著,北姬畫的手指便朝著司言的胸膛點(diǎn)去。 然而,這一次,司言卻是一動(dòng)不動(dòng),任由她將手指點(diǎn)到了自己的胸膛,那雙淡漠的鳳眸,絲毫看不出情緒。 北姬畫心中一喜,深以為司言先前對她的冷淡是礙于有他人在場,畢竟男人的劣根,都是如此。 嬌媚的小嘴一撅,北姬畫便大膽的摸上了司言的胸口,心下一邊蕩漾,她還一邊低低道:“世子先前對畫兒如此冷漠,畫兒還以為世子不喜歡畫兒呢,委實(shí)傷透了心?!?/br> 話才說出口,北姬畫便整個(gè)人一躺,打算撲進(jìn)司言的懷里。 只是,她堪堪有打算貼上去的意思,司言便面無表情的捏住她的胳膊,隨著一聲`喀嚓’的聲音響起,北姬畫立即疼的尖叫起來,整個(gè)人也往后仰去,差點(diǎn)跌倒。 與此同時(shí),司言亦是在同一時(shí)間,松開了捏著北姬畫的手,然而,那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嫌惡,看的北姬畫心中惱恨。 “世子這是何意!”北姬畫心下咬牙切齒,面上卻是露出一個(gè)楚楚可憐的眼神,若是在場有其他人看見,一定以為司言對她做了什么不軌的事情。 司言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沒有回答北姬畫的問話,只眉眼寒涼道:“方才你是打算勾引本世子?” “勾引?”北姬畫媚笑一聲,彎唇道:“你情我愿的,有何勾引不勾引的?若是世子怕被蘇子衿知道,畫兒也可以不告訴任何人……” 說著北姬畫眼底的媚色,越發(fā)濃烈了幾分。 司言淡淡看了眼北姬畫,鳳眸冷戾一片:“既然明珠公主如此情愿,不滿足公主,豈不是本世子不盡東道主之誼?” 司言的話音一落地,黑夜中便有暗衛(wèi)飛身而來。 看著如此場面,北姬畫不禁眉心一跳,有不好的預(yù)感漸漸升起。 瞇起眼睛,北姬畫帶了一絲尖銳之意,問道:“司言,你要做什么!” “公主方才的話,你們可都聽到了?”司言涼涼開口,語氣沒有一絲溫度。 “聽到了?!睘槭椎那锼勓?,露出一個(gè)邪氣的笑來:“爺,屬下知道該怎么做!” “司言,你敢!”聽著這話,北姬畫不由后退一步,厲聲道:“我可是北魏的公主!” 司言還未說話,秋水便啐了口,不屑道:“北魏的公主就眼巴巴的來勾引我們爺了?不知廉恥!” 北姬畫方才的話,可謂是露骨至極,便是秋水這么一個(gè)從不害臊的人聽了,也深覺可恥,沒想到這北姬畫倒是沒羞沒臊,不以為然。 司言神色清冷,語氣分外冰寒:“記得砍斷那只手?!?/br> 那只……碰過他的手! “是,爺!”秋水拱手,隨即便朝著北姬畫而去。 北姬畫尖叫一聲,心底有恐懼之意頓時(shí)浮現(xiàn)。她原本以為,自己貴為公主,司言一定不敢如何,可到底沒有想到,司言的手段竟是如此狠辣…… “司言,我是北魏的公主!你沒有資格這樣對我!”北姬畫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我哪點(diǎn)比不上蘇子衿那賤人?我哪點(diǎn)比不上她了!一個(gè)賤人而已,你就要為她得罪整個(gè)北魏嗎?司言,你……” “你太高估自己了。”不待北姬畫說完,司言便打斷她的話,只見他眉眼極冷,有殺意頓時(shí)溢出:“順便,拔了她的舌頭!” 辱罵他的心上人?看來,她還是不知道他司言的手段! “司言,你……”北姬畫正打算說什么,卻只覺身子一僵,下一刻便有劇烈的疼痛感尖銳而起,隨之而來的,便是鮮血飛濺到她臉上的濕熱感…… 她的舌頭……北姬畫下意識摸去,只覺黏膩膩的物什,`啪嗒’一聲,落到了地上。她定睛一看,眼前不由黑了起來。 她的舌頭……竟是真的被人挑斷了! 劇烈的疼痛感一瞬間更加強(qiáng)烈的冒了出來,疼的北姬畫不由淚流滿面,只轉(zhuǎn)瞬,她便兩眼一翻,整個(gè)人暈了過去。 …… …… 百里奚留下一把匕首,便很快離開了。 蘇子衿低眸,看著桌子上那月長石鑲嵌的精致利刃,心下倒是歡喜的。 百里家以鑄劍鍛造聞名,而百里奚身為少主,自也是技藝不錯(cuò)。蘇子衿拿起那匕首,仔仔細(xì)細(xì)的瞧了瞧,倒是深覺稀罕。 這把匕首,乃是用北冥的冰晶玄所鍛造,冰晶玄作為這世上最輕便,也最鋒利,同時(shí)也是最堅(jiān)硬的玄鐵,一直便是江湖中,人人求而不得的寶貝。 如今百里奚鍛造了這么一把小巧的匕首與她,想來是費(fèi)了不少功夫的。 蘇子衿兀自把玩著,卻忽然聽見,外頭青煙和青茗的聲音響起,不多時(shí),就瞧著司言推門而入,一襲紅裝,妖孽天成。 “百里奚來過?”司言看向蘇子衿,清淡問道。 “嗯?!碧K子衿頷首,笑道:“他來送新婚之禮。” 說著,蘇子衿拿起手中的匕首,在司言面前晃了晃。 司言見此,不禁挑眉,問道:“子衿,你怎的一點(diǎn)兒成親的自覺也沒有?” 分明兩人今日才堪堪成親,可蘇子衿卻是連蓋頭也掀了去,兀自坐在這桌子旁,還一副打算與他聊到徹夜的模樣,著實(shí)讓司言有些忍俊不禁。 “這蓋頭有些麻煩,”蘇子衿笑了笑,彎唇道:“你要我再蓋上,讓你來掀?” 說著,蘇子衿便放下手中的杯盞,笑吟吟的瞧著司言。 司言聽著,心下倒是嘆了口氣:“既是麻煩,便不必蓋了,左右我也不是很在意?!?/br> 原本這屋子里,是該有喜婆在的,但司言覺得煩擾,便在蘇子衿進(jìn)屋之前,讓人遣了出去。 司言和蘇子衿兩人倒是這般打算,可外頭卻傳來容嬤嬤的聲音。 不多時(shí),就聽容嬤嬤敲門,說道:“世子,太后娘娘恐世子不知洞房之儀,便讓老奴來瞧瞧,看看能不能幫襯一二?!?/br> 容嬤嬤的話音才落地,蘇子衿便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大抵太后了解司言的脾性,也知道他們兩會這般隨性,故而才讓容嬤嬤來盯一盯,未免在儀式上出了差錯(cuò)。 司言看了眼蘇子衿,見蘇子衿笑的歡樂,不由走上前去,將她抱了起來。不待蘇子衿反應(yīng),他便將她放置在了床邊,隨即拿了鳳凰蓋頭,沉默著為她蓋上。 做好這一系列的事情后,司言才挺直了身子,看向屋外,清冷的吐出兩個(gè)字,道:“進(jìn)來?!?/br> 屋外,容嬤嬤自是聽到里頭的響動(dòng),不過她倒是不慌,直到聽見司言的聲音,才推門入內(nèi)。 一進(jìn)屋內(nèi),容嬤嬤便深覺這新房一片喜慶,彼時(shí)蘇子衿蓋著紅蓋頭,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邊,而司言則是站在她的身側(cè),一襲大紅的袍子,襯得他越發(fā)好看惹眼,叫人神思恍惚。 容嬤嬤上前一步,就和藹笑道:“世子還未掀蓋頭呢?” 司言聞言,只微微頷首,倒是不只一言。 容嬤嬤見此,便捧過一旁擱置著的玉如意,遞到司言面前,笑道:“世子,不防先給世子妃掀下蓋頭?莫要悶到了世子妃了?!?/br> 點(diǎn)了點(diǎn)頭,司言便執(zhí)起玉如意,緩緩將蘇子衿頭上的鳳凰蓋頭掀起。 即便方才便瞧見了蘇子衿那艷絕楚楚的臉容,現(xiàn)在乍一看,還是讓司言深覺驚艷,尤其是這樣的隱約的燭光之下,她抬眼含笑看他,有股柔媚而蠱惑的氣息,頓時(shí)撲面而來,看的司言不禁心中一顫,柔軟一片。 想來自古來掀蓋頭之儀,也是有其中的用意的。 “世子妃可真是好容色??!”容嬤嬤忍不住一贊,她深處宮廷內(nèi)院,見過無數(shù)女子姿容,可沒有一個(gè),能夠與蘇子衿的皮相媲美,她就好像是惑世的妖姬一般,便是容嬤嬤自己,也不禁為之恍惚。 司言恍若未聞,只低眉瞧著蘇子衿,淡聲道:“很美?!?/br> 這一聲很美,聽得蘇子衿不禁微微一愣,不過轉(zhuǎn)瞬,她便露出一抹更深的笑意來,一時(shí)間熠熠生輝,迷人至極。 “你也好看?!碧K子衿彎唇,緩緩的贊了一聲。 司言一直都生的極好,可如今穿著紅衣,便更是顯出了妖孽天成的秀美來,他鳳眸幽深,薄唇性感,雖依舊面色清淡,可那股子禁欲的味道,卻是讓人淪陷其中,而不可自拔。 聽到蘇子衿的夸贊,司言眸底閃過一抹柔和之意,看的一旁的容嬤嬤,暗自歡喜,瞟了眼桌上的杯盞,她便笑道:“世子,世子妃,該喝合巹酒了?!?/br> 說著,她走到桌前,將桌上的杯子拿了放在托盤內(nèi),又提起一壺酒來,朝著兩人而去。 司言見此,倒是沒說什么,他伸手,便徑直倒了兩杯酒,一杯遞到蘇子衿面前,一杯自己執(zhí)著。 蘇子衿接過那杯酒,兩人也不忸怩,便靠近了幾分,交杯而飲酒。 容嬤嬤倒是欣慰,看著眼前新人如此一副般配的模樣,便也就笑著退下了。 等到容嬤嬤離開,蘇子衿才緩緩起身,淡淡笑道:“我以為你今兒個(gè)是要吃醉的,沒想到竟是喝的不多?!?/br> 方才交杯的時(shí)候,蘇子衿便聞到了司言身上并不濃郁的酒味,想來他喝的不多,不過,她倒是有些奇怪。 司言聞言,卻是上前一步,低頭看她,薄唇微抿道:“那你希望我吃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