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當(dāng)男尊撞上女尊、原始社會女王紀(jì)、兔子想吃隔壁草、回到私奔前夜、他是賣仙菜的萬男迷[重生]、午睡醒來我變成了五個、識君不悟、劍君、閃婚蜜戀:紀(jì)少愛妻無度、無常簿
“平身罷?!闭训厶?,威嚴(yán)卻不失溫和:“今日阿言成親,他作為朕的嫡親侄子,無人主持婚禮,朕自是應(yīng)該來看一看。” 誠然昭帝的話沒有錯,但眾人同樣的驚詫不已。畢竟沒有高堂,司言和蘇子衿只需要象征性的行了禮節(jié),也是可以的。 心中雖如此想著,眾人卻還是道:“陛下仁德,乃我大景之大幸!” 說著,眾人便起了身,個個恭恭敬敬的彎著腰,不敢太過放肆。 唯獨(dú)后邊兒進(jìn)來的百里奚和輕衣,兩人倒是顯得隨意。 這一頭,司言和蘇子衿沒什么太大反應(yīng),尤其是在知道司言是昭帝最愛的兒子以后,蘇子衿更是不覺驚詫。 很快的,太后和昭帝,便坐到了上首的位置,隨著他們的入座,就有喜娘笑著開口,道:“吉時(shí)到!拜天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 …… 喜娘的話音剛落地,青煙和青茗便上前,扶著蘇子衿朝著新房走去。 只是,百里奚倒是留意到,蘇子衿的身后還跟了孤鶩等人,儼然便是司言提前安排下去的。 等到蘇子衿走后,便陸陸續(xù)續(xù)的有其他三國的使臣,輾轉(zhuǎn)進(jìn)門恭賀。 按理說,這些人應(yīng)當(dāng)在拜天地的時(shí)候,便進(jìn)門來`觀摩’的,但司言謹(jǐn)慎且不喜這些人,故而才誰的臉面也不給,只統(tǒng)一讓他們等到拜了天地以后,才準(zhǔn)許進(jìn)來。 司言的`失禮’,倒是沒人真的去計(jì)較,也沒人當(dāng)真敢去計(jì)較,畢竟人家成親一事,任誰想要扯上國家邦交,都是在胡攪蠻纏,而且司言作為新郎,也同時(shí)身為長寧王府的執(zhí)掌者,他若是不愿意,誰又能強(qiáng)迫得了? 所以,因?yàn)樗狙缘娜绱艘?guī)矩,疆南國以南洛為首的一眾人只遣人送了禮過來,而北魏的幾個王爺公主的,倒是不甚所謂的跑來湊熱鬧了。至于東籬,樓霄攜著樓彌而來,只是樓彌的臉色有些差,也不知是誰得罪了他,看起來不太好招惹。 一進(jìn)門,樓霄的視線便落在了司言的身上,那張邪魅的臉容,有陰霾一閃而過,讓人看不真切。但司言,卻是瞧得清清楚楚。 清貴的俊顏劃過一抹冷沉,司言看了眼樓霄的身后,也不知在想什么,神色淡漠。 只是,樓霄卻是知道,因?yàn)樗狙砸讶粚㈤L寧王府,乃至方圓幾里都重重護(hù)衛(wèi)起來,樓霄便是想帶上自己的人手過來鬧事,也根本沒有機(jī)會。 不得不說,司言的確是個勁敵,不僅在感情上,更是在權(quán)勢爭奪上。 若是司言有心一統(tǒng)四國,樓霄其實(shí)很難篤定自己一定可以勝過司言。 酒宴頓時(shí)便開始了,太后顯得異常歡愉,倒是和藹的舉杯,同一眾人慶祝,唯獨(dú)司言有些冷冷淡淡的模樣,瞧著不像新郎。 這一頭,百里奚眸光一閃,便同輕衣打了個招呼,兀自離開了宴席。 百里奚一路便來到了長安閣,瞧著外頭重兵把守的樣子,一時(shí)間有些無語。 孤鶩一瞧見有人過來,便阻攔道:“百里少主,沒有爺?shù)姆愿?,任何人不得入?nèi)!” “任何人?”百里奚哼笑,說道:“老子難道是外人嗎?那里頭是老子的師父,老子為何不可以進(jìn)去?” “今日情況特殊?!惫满F絲毫沒有動搖的意思,只道:“望百里少主見諒。” “老子不見諒?!卑倮镛尚闹幸患保愕溃骸澳闳ジ嬖V師父,我今天必須見到她!” 他有新婚之禮想要送給蘇子衿,而過了今日……輕衣有可能就要離開了,屆時(shí)他為了追過去,很難有機(jī)會將這物什親自交到她的手中。 孤鶩道:“百里少主,沒有爺?shù)拿?,誰都不能進(jìn)去?!?/br> “你是想跟老子過招的意思咯?”百里奚不羈的歪頭,挑眉道:“你確定打得過老子嗎?” 孤鶩:“屬下也許打不過,但是一群人,應(yīng)該可以?!?/br> 隨著孤鶩的話音落地,就見四周,有暗衛(wèi)一個個飛身而來,瞧著那架勢,大約有幾十個了。 這司言……完全是防賊一般的防著所有人! 百里奚皺起眉頭,大掌便下意識的摸上了身后的古劍,一副劍拔弩張的氣勢,頓時(shí)展現(xiàn)。 就在這時(shí),新房內(nèi)青茗探出頭來,說道:“傻大個,我家主子要見百里少主?!?/br> 蘇子衿在新房里頭,自是聽見了百里奚和孤鶩的對話,故而,她才會讓青茗出來打圓場。 孤鶩聞言,只略微一頓,便道:“既然世子妃想要見百里少主,我們便不阻攔了?!?/br> 孤鶩這一聲世子妃,聽的屋內(nèi)蘇子衿有些失笑,這一個兩個的,倒是改口很快,才堪堪成親,便不喚她郡主了……也不知是不是司言這廝教導(dǎo)的。 百里奚聞言,自是得意洋洋,他仰著頭,便大踏步朝著屋內(nèi)走去。 彼時(shí),蘇子衿正坐在桌邊,她頭上的鳳冠倒是沒有褪去,不過瞧著極為貴氣而美艷,便是百里奚乍一看,也不由愣了愣。 燦爛的笑容浮現(xiàn),百里奚便道:“師父今兒個真是好看,白便宜了司言那個面癱臉了!” 蘇子衿不以為意,只一如既往的笑著,指了指桌上的茶杯,問道:“喝杯茶?” “不了。”百里奚哈哈一笑,摸了摸腦袋,說道:“師父知道的,我素來不愛喝茶,還是烈酒更適合我一些!” 蘇子衿青蔥的手指敲了敲桌子,似笑非笑道:“聽說輕衣要走了。” 百里奚聞言,不禁一愣:“師父怎么知道?” “聽阿言說起過?!碧K子衿抿唇,淡淡道:“你呢?打算跟她離開嗎?” 百里奚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說道:“師父知道的,我一直以來都是一根筋。起初來錦都的時(shí)候,是要找司言,出一口惡氣,順便討要屠麟劍。只是,沒想到遇到了師父,還遇到了輕衣……” 頓了頓,百里奚便又道:“如今我在錦都也沒什么事情,原本打算與師父一塊兒去東籬復(fù)仇,但百里發(fā)現(xiàn),其實(shí)自己不僅幫不上忙,而且還會給師父添麻煩?!?/br> 最開始的時(shí)候,百里奚誠然是想過要為林葉他們報(bào)仇,陪同蘇子衿一起去東籬,可后來,經(jīng)歷過蘇子衿被劫的那件事,他忽然才意識到,自己只適合江湖,那些個朝堂的陰謀算計(jì),他委實(shí)有些無能為力。 到底,他怕的還是拖蘇子衿的后腿,反倒是讓蘇子衿伸不開手腳。否則的話,他百里奚并不是一個只知兒女情長的人。 “百里,術(shù)業(yè)有專攻?!碧K子衿笑道:“你適合江湖,適合那種肆意的人生,也不適合背負(fù)太多。這一點(diǎn),你該是心中有數(shù)。我既身為你的師父,自是念著你好?!?/br> “我親眼見到他們被屠殺,親手挖出他們的尸體,連續(xù)三年,我整夜整夜睡不下,夢里都是他們的臉容,一遍又一遍的看著他們被屠殺……你大抵不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種惡意,仿佛整個世界,都要你聲嘶力竭,要你無能為力!” 這是怎樣一種悲傷,百里奚從前不知道,可如今,他似乎感覺到了那么一點(diǎn),只是光聽她說出口,他就有些疼惜的厲害,那么親身經(jīng)歷的她,又是怎樣一種凄涼? “可是,百里。”蘇子衿忽然看向百里奚,桃花眸底滿是笑意:“我做不到釋然,但你可以?,F(xiàn)下若是有的選擇,我不會一心想要報(bào)仇?!?/br> 人的心就是如此,即便知道這樣的道理,也做不到當(dāng)真去放下,所以,蘇子衿倒是慶幸百里奚沒有經(jīng)歷過那些,畢竟故事再如何悲慟,也只是聽來的故事,沒有過切膚之痛,不知其中的致命。 有那么一瞬間,百里奚讀懂了蘇子衿眼底的情緒,她在安慰他,可也是在說事實(shí),最重要的,她是真的,為他好。 攢出一個笑來,百里奚好看的臉容上,難得的有了幾分穩(wěn)重之意:“師父,你一直這樣與眾不同?!?/br> …… …… ------題外話------ 好了,明天就是大家最期待的戲碼了(壞笑),就想問問,多少人期待?嘿嘿 ☆、72大婚(下) 長寧王府,前所未有的熱鬧,前所未有的戒備森嚴(yán)。 酒過半巡,因?yàn)樗狙运貋砝涿?,一眾人都不敢拉著他勸酒,故而,他喝的倒是不多?/br> 戰(zhàn)王爺?shù)热?,也已然抵達(dá)了長寧王府好久了,相較于昭帝的情緒略顯高漲,戰(zhàn)王爺?shù)故怯行﹤?,不過瞧著司言`懂事’的模樣,內(nèi)心沒來由的便平復(fù)了許多。 北姬辰舉杯而來,笑著說道:“今日世子大婚,本王代表北魏,恭賀世子和郡主……世子妃,百年好合?!?/br> 司言聞言,只微微頷首,隨即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司言剛喝完一杯酒,就見一旁的北姬芮笑道:“世子,這杯酒是本王敬你的,祝世子早生貴子。” 這模樣,便是要灌醉司言的意思了,大景的朝臣不敢勸酒,但是這些個使臣卻是敢的,畢竟他們并不在司言手下做事,那懼怕之意,便隨之少了幾分。 說著,北姬芮便抬起酒杯,打算和司言碰杯,然而司言卻是巋然不動,只清冷道:“方才那杯酒,已是代表了你整個北魏,故而八王爺這份心意,本世子收下了?!?/br> 司言的話落地,蘇寧也上前,幫腔道:“妹夫說的不錯,剛剛封王已然敬了酒,說是代表整個北魏嘛,君子一言,自是快馬一鞭!” 北姬芮被司言和蘇寧說的,倒是不由多頓住了,一旁傷勢才好的北姬畫盯著司言,整個人有些惱恨至極的模樣。 且不說司言是她看上的男人,便是蘇子衿先前對她的羞辱與傷害,都讓她心下狠的滴血。腦海中忽然有念頭升起,北姬畫不禁瞇了瞇眼睛,悄然起身,往外頭而去。 北姬畫的離開,眾人皆是沒有主注意到,但十五歲的皇孫北姬昌,卻是看的清楚,不過,他卻沒有出聲告訴北姬臣和北姬芮,只假裝沒有看見,獨(dú)自坐在一旁。 “倒是本王健忘了,哈哈?!币妱窬茻o望,北姬芮也識相的退到了一邊,而這一幕,卻是落到了樓霄和樓彌的眼底。 樓霄勾起唇角,便一臉笑意的朝著司言走去。樓彌見此,自是緊隨其后。 司言眸光微涼,便瞧見樓霄已然執(zhí)杯踱步到了他的跟前。 “聽說今兒個迎親的路上世子遇到了行刺?”樓霄上前,神色莫辨的笑著。 樓霄的問話,讓一旁的北姬辰和司隨,皆是露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司言路上遇到行刺的事情,他們也是第一時(shí)間知道,但現(xiàn)下司言正是新郎,樓霄說起此事,未免有些嘔心。 “攝政王倒是消息靈通?!彼狙悦鏌o表情的看向樓霄,語氣沒有一絲溫度:“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刺客與攝政王有些關(guān)系?!?/br> 司言的話一落地,在場眾人,便皆是一副懷疑的模樣盯著樓霄看。 樓霄面色一僵,卻立即便恢復(fù)了往常,只見他依舊笑著,語氣含了一絲無辜,道:“世子這話可是有些言過其實(shí)了,本王素來與世子無冤無仇,怎么會做出這等子事情?本王不過是擔(dān)憂罷了,竟是不曾料到,世子這般猜度?!?/br> “是啊,”樓彌亦是附和道:“世子大約是心中不悅,遷怒他人罷?不過即便如此,我們東籬也是可以諒解的,畢竟大婚之日見血還照常進(jìn)行的,著實(shí)是有些憋屈?!?/br> 樓彌言下之意,便是司言遷怒他人,同時(shí)也在暗示,司言并不想繼續(xù)成親,只是無奈于戰(zhàn)王府的威脅,才不得不硬著頭皮,照常成親。 樓彌此舉,大抵是想挑撥蘇家人和司言的關(guān)系,聽人說先前司言去過戰(zhàn)王府,戰(zhàn)王爺和兩個嫡子,都表現(xiàn)出不甚歡喜的模樣。 只是,樓彌到底料錯了司言和戰(zhàn)王府的關(guān)系,就聽那一頭,戰(zhàn)王爺冷笑一聲,說道:“見血罷了,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宴請眾賓的時(shí)候,不也是要?dú)⑿╇u,宰點(diǎn)羊?更何況那這個刺客,本就該死!” “爹,你這話就不對了?!碧K寧撇嘴道:“人家膽子小自是害怕,怎么可以我大景之人的驍勇度他人之心?” 蘇寧的話,不就是在說樓霄和樓彌,乃至東籬是皆是懦夫,而司言與大景的人,都驍勇異常。 這兩父子**裸的維護(hù)之意,看的上首的太后和昭帝,皆是暗自欣慰。到底是蘇家人,就是如此護(hù)短,老子如此,兒子也是如此,看著叫人歡喜。 戰(zhàn)王爺和蘇寧的話一出,便頓時(shí)噎的樓彌說不出話來,場面一度尷尬,卻見司言微微抿唇,冷冷開口道:“攝政王既然說不是,那么本世子自是希望不是,畢竟方才捉拿的一個刺客,本世子可是打算好好逼供一番的?!?/br> 聽著司言的話,蘇墨便跟著道:“素來聽聞妹夫手下無不招供之人,想來不多兩日,定是可以知道這圖謀不軌的背后之人,究竟是誰!” 司言在錦都,是出了名的鐵血手段,但凡他活捉之人,即便是嘴再硬的死士,他也可以撬的開。這一點(diǎn),便是身為東籬人的樓霄和樓彌,也同樣心中有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