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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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魂丹墨門只三顆。”墨白抬眼看向蘇子衿,沉聲道“當(dāng)年墨尋幽拿了一顆給司夢空服下,不過,她最終還是沒能活過來。如今剩下兩顆,你費盡心思,也許只是空歡喜一場?!?/br> 墨白的意思,其實便是妥協(xié)了。只是,他的妥協(xié)太過輕易,以至于蘇子衿都不禁略感詫異。畢竟按照常理,墨白應(yīng)當(dāng)是回去思索一番,到了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才會答應(yīng)。 見蘇子衿有些狐疑的模樣,墨白倒是笑了起來,他看向蘇子衿,一派風(fēng)輕云淡:“在墨門,只要不是兵器術(shù)法,一切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br> 更何況,墨白本就是下一任鉅子,到時候回魂丹也一樣是落入他的手中,任憑他處置,他又何必拿自己的性命去計較這些?他只是咽不下這口氣罷了,可如今思來想去,也是無可奈何。 蘇子衿聞言,桃花眸底閃過深思,隨即她看向墨白,笑道:“國師既然如此想得開,子衿自是歡欣的,若是國師決意了,便自去戰(zhàn)王府找青煙,我前幾日便已然交代了她,只要國師將回魂丹帶去,她自會奉上半顆解藥,等到那回魂丹證明了是真的,另外半顆,同樣會悉數(shù)奉上?!?/br> “好?!蹦滋裘?,不染纖塵的容色終歸恢復(fù)了平靜。 只是,就在這時,陰風(fēng)一陣襲來,下一刻,墨白身形微微散去,仿若沙塵一般,一時間再無蹤跡。 眼前這一幕,來的如此突然,以至于蘇子衿微微訝異,不過轉(zhuǎn)瞬,她便看向?qū)γ娴蔫F門,不知在想著什么,有些思緒沉沉。 …… …… ------題外話------ 吃瓜群眾:阿言快來救媳婦兒~ ☆、61不軌(上) 室內(nèi)燭火跳躍,墨白盤腿坐在中央,仿若置身于五行八卦陣法之中那般,顯得有些詭異。 就在這時,有蠟燭燃燒殆盡,墨白睜開眼睛,緊接著,便`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暗色的血。 瞧著那染了塵埃的血,墨白縹緲的眸底有情緒一閃而過。 看來蘇子衿果真沒有欺騙他,他確實中了毒。只是這毒委實有些悄無聲息,以至于這三日下來,他一點兒也覺察不到。 如今看著這暗紅的血,他便一時間心中有數(shù)了。 這般想著,墨白不由沉吟,然而,他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屋外便傳來了南洛的聲音。 “假慈悲,怎么樣了?”南洛語氣有些興奮,問道:“可是找到美人兒的下落了?” 墨白聞言,眸光一頓,隨即他伸手點住自己的xue道,又從懷中拿出藥丸服下,才淡淡道:“看是看到了,不過卻不知身在何方?!?/br> 一邊說,墨白還一邊不緊不慢的起身,順手拍了拍衣袍,拿出一方帕子。仔仔細(xì)細(xì)的擦拭著唇角的血漬。 “砰。”一聲響動傳來,緊接著便瞧見南洛走了進(jìn)來。 原本南洛想要問墨白為何不知蘇子衿身在何方,可剛一進(jìn)來,他便問道一股子血腥的味道,下意識的,他便問道:“怎么了?你可是受傷了?” 一邊問,南洛還一邊朝著墨白那邊看去,果不其然,就瞧見墨白的腳下有一大片鮮血,那血的顏色略帶黑沉,儼然便是中了毒的。 “我去!”南洛跳了起來,瞪大眼睛,問道:“假慈悲,你這是中毒了不成?誰那么厲害,給你下毒了?還是說,是你行刺……” “小事罷了?!蹦讓⑹种械呐磷尤釉诘厣?,一派風(fēng)輕云淡。 南洛不知隔墻有耳,但墨白卻是要小心一些的,尤其他現(xiàn)下這種情況,更是需得謹(jǐn)慎才是。 見南洛不回答自己,南洛立即便擺出一個嫌棄的模樣,隨即他上前一步,拍了拍墨白的肩膀,便道:“你好歹也是本太子的人,如今平白被毒,本太子自是要幫你討回公道的。你且說說看,是哪個混賬東西,這樣沒有眼力見,敢欺負(fù)疆南的國師!” 墨白挑眉,呵呵冷笑:“是蘇子衿。” “什么?”南洛詫異起來,不信道:“美人兒怎么可能對你下毒?墨白,你莫要以為我是好誆騙的!” 南洛的話一落地,便見墨白一副冷淡的模樣,心下便立即知道,墨白這話,想來是認(rèn)真說的了。 暗暗點了點頭,南洛便正色道:“原來是美人兒,看來你是得罪她不輕,既然她要給你下毒,你自受著就是,不必反抗?!?/br> 他這話一出,墨白臉上便有無語的神色一閃而過,隨即也不待南洛說話,墨白便淡淡道,“蘇子衿的下落,你不想知道了?” “想?!蹦下妩c了點頭,笑嘻嘻道:“不過我瞧著你這不愉的模樣,看來她是安然無恙的?!?/br> 依著墨白這小心眼的性子,放在往常,蘇子衿若是出事了,他一定是一副愉悅至極的模樣,然后一副悲天憫人的便告訴他`殘忍’的事實。 只要蘇子衿活的好好的,大抵就比任何事情強(qiáng)了。 “她在一個類似于地牢的地方?!蹦谉o心理會南洛,只神色自若道:“只是我本就受了傷,施展卜幻術(shù)的時候,便不能離開主體周身?!?/br> 所謂主體,自然指的是蘇子衿了。 南洛見此,不禁罵了一聲娘,有些氣惱道:“哪個烏龜王八羔子,膽敢劫持本太子的美人兒,要是讓本太子知道,一定抽筋剝皮,將他五馬分尸了不可!” 罵著,南洛便又看向墨白,問道:“那她可是知道自己在哪里,被誰劫持了?” “不知道?!蹦咨裆?,說道:“我還來不及問,便因為身體的緣故,術(shù)法破散了?!?/br> 說這話的時候,墨白神色很是認(rèn)真,便是了解他的南洛,也全然分辨不清真?zhèn)?,故而下意識的,便相信了他。 南洛現(xiàn)下,倒是不像先前那般擔(dān)憂了,不過思來想去,他還是道:“看來得出動父皇留給我的皇衛(wèi)了?!?/br> 皇衛(wèi),其實顧名思義便是皇室暗衛(wèi),疆南皇帝不放心南洛的安危,便派了皇衛(wèi)貼身護(hù)著,但疆南皇帝又怕南洛惹事情,便特意吩咐了那些個皇衛(wèi),除了保護(hù)南洛之外,不必聽命于他。 “太子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罷。”墨白看了眼南洛,便閉上眼睛,低聲道:“此次來大景,陛下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那些個皇衛(wèi)勢必不能受命于你,若是太子想要救出蘇子衿恐怕動用不了皇衛(wèi)的?!?/br> 說著,墨白又繼續(xù)道:“蘇子衿如今,也算是安全,若是那劫持之人有意殺她,豈還會留到現(xiàn)下?我瞧著她在那兒看著是頗為安穩(wěn)的,太子還是靜觀其變,等著司言的動作罷?!?/br> 墨白的話一出,南洛心下便有些煩躁的厲害,尤其一聽司言二字,他更是不悅至極。 可到底,墨白的話不無道理,畢竟司言對錦都,自是比他熟悉,在錦都的人手,也遠(yuǎn)比他來的多…… 點了點頭,南洛便看也不看墨白,就擺手道:“罷了,我便再等兩日好了?!?/br> 瞧著南洛這般難得的`懂事’模樣,墨白略微有些詫異,原本他還以為,勸阻南洛,大抵還要費幾句口舌,沒想到今日竟是這般容易? 心中一頓,墨白正打算說什么,不料眼前一黑,他便直直往后倒了下去。 南洛眸子一跳,便立即上前,在墨白還沒完全喪失意識的時候,就見南洛伸出腿,一腳踹在了他的膝蓋上,頓時,那不染纖塵的衣袍留下了南洛的腳印。 墨白一口氣上不來,氣的兩眼一翻,便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南洛見此,不由大喜過望,只見他明媚的臉容露出驕傲的神色,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道:“哈哈哈!去你大爺?shù)哪?,老子終于踹到你了!” …… …… 這一頭,長寧王府 夜?jié)u深沉,萬籟俱寂。 院落內(nèi)的樹枝上,有少年郎紅衣張揚,對影獨酌,顯得無比寂寥。 “百里!”耳邊傳來女子呼喚的聲音,他眸光一頓,便立即朝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可入目,卻是空無一人的漆黑。 師父,不在這里…… 心下一緊,他下意識便提起手中酒壺,仰頭倒酒。只是,他堪堪一把酒壺倒過來,便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酒壺里的酒,已然空空如也。 “彼岸?!卑倮镛蓡玖艘宦?,便兀自吩咐道:“拿酒來!” “少主?!北税毒従徸园堤庯w身過來,不禁擔(dān)憂道:“你已經(jīng)喝了十多壇了,再喝下去,恐怕是要醉的?!?/br> 其實,彼岸最想說的是,他若是再喝下去,臂膀上的傷口是會發(fā)炎的,畢竟今日輕衣才千叮嚀萬囑咐,不讓百里奚喝酒,可他最終還是沒有聽輕衣的話,一喝起來,就是醉生夢死。 只是這些,他不敢說,百里奚雖大多數(shù)時候看起來沒臉沒皮,但骨子里,卻是個極為要強(qiáng)的,也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竟也學(xué)會了用笑容滿面來掩飾心中的情緒。 “叫你拿壇酒來而已,”百里奚將手中的空瓶一甩,便冷哼道:“廢話那么多?!?/br> 說著,他便微微起身,低頭看向樹底下的彼岸,繼續(xù)道:“接住老子,老子自個兒去拿酒!” 說著,也不待彼岸反應(yīng),他便縱身一跳,朝著彼岸的方向而去。 彼岸心中一驚,便立即上前,打算接住百里奚。雖然這行為顯得有些奇怪,畢竟兩個大男人……但百里奚素來不按套路來,倒也不是什么出格的事兒。 顯然,彼岸是了解百里奚的,就見百里奚跳了下來,同時還閉上了眼睛,一副飛翔的模樣,看起來有些吃醉了酒。 “砰?!钡囊宦曧懫?,就見彼岸穩(wěn)穩(wěn)的接住百里奚,隨即百里奚速度極快的從彼岸身上跳下來,好似極為嫌棄一般,看的彼岸有些無言以對。 “少主,莫要喝了?!毕肓讼耄税侗氵€是勸阻道:“郡主被擄,并不是少主的錯,少主一味的自責(zé)……” “拿酒來?!卑倮镛纱驍嗔吮税兜脑?,只見他走到一旁的樹下,彎腰坐了下來:“再不拿來,你就自請回百里家吧。” 百里奚的模樣,著實嚴(yán)肅而冷淡,看的彼岸心中一愣,有些難以置信。 是了,眼前這人,當(dāng)真是他家少主?那個有些瘋癲而沒心沒肺的少主? 若換做從前,他一定二話不說,便歡天喜地的回了百里家,左右伺候在百里奚身邊,也實在是個折磨,可如今瞧著百里奚一副頹然的模樣,他心中自是不安的多。 心中有念頭升起,彼岸便拱了拱手,道:“是,少主,屬下現(xiàn)在去拿酒。” 說著,彼岸便很快離開了。 一時間,偌大的院落,便只剩下百里奚一人,他獨自坐在樹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思緒沉沉。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清麗而窈窕的身影走了過來。 百里奚聽到有響動,便立即道:“這么快就拿到酒了?” 說著,他偏頭看去,就見輕衣緩緩朝著他走來。 看了眼地上的酒瓶,輕衣不禁蹙眉,懶懶道:“看來你是喝了很多酒?!?/br> “哈,有些睡不著而已。”百里奚摸了摸腦袋,笑著回道:“小輕衣,你怎么來了?” 他說的極為隨意,好似一如往常一般,看的輕衣不禁眉頭緊鎖:“百里奚,你不必強(qiáng)撐?!?/br> 分明是自責(zé),是擔(dān)憂,分明這幾個晝夜來,他不眠不休,不敢掉以輕心??墒牵倮镛蓞s硬是要故作沒心沒肺的模樣,惹得他人不悅。 百里奚聞言,不由微微愣住,隨即他揚起一抹笑來,眸光落在不遠(yuǎn)處的伊豆?fàn)T火上,淡淡道:“我?guī)煾冈f過,當(dāng)你犯了錯,遇到困難,一味傷心自責(zé)是沒有絲毫用處的,最好的方法,便是及時補救,用行動來解決一切?!?/br> “我努力做到師父所說的,努力告訴自己,為今之計,自是以找到師父為主,可三天了……”百里奚低聲一笑,有些自嘲的意思:“我找不到師父,不知道她的生死,更做不到若無其事?!?/br> 他努力去做蘇子衿口中的堅毅之人,可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他心中的壓力隨之也越來越大,不僅是因為自己的過錯,而且還因為……他不想,也不能失去師父! 輕衣聞言,素來慵懶冷淡的臉容,終于溫和了起來,她緩緩坐到百里奚的身邊,安慰道:“百里奚,你該知道,蘇子衿不會有事,若是要殺的話,那些人就不會費那么大的功夫來劫持她?!?/br> 難得的一次,輕衣對百里奚,竟是如此的心軟。 百里奚見此,倒是不像以往一樣咋咋呼呼,只笑了笑,就道:“你說的確實不錯,只是這件事總讓我覺得蹊蹺,若是那背后之人不止要殺師父,還想折磨她呢?” 他的師父啊,傲骨楚楚,曾經(jīng)張揚艷麗,雖如今與往日不同,但有些東西刻入骨髓,如何能移? 有時候,比起死,折辱更是令人痛不欲生,而他最擔(dān)憂的,便是這樣的情況出現(xiàn)。 “相信阿言?!陛p衣看向百里奚,語氣篤定道:“我覺得,他已然有了方向,大抵不久就會將蘇子衿帶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