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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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百里奚雖也這般神神叨叨、古里古怪,但到底沒有留這般驚悚的胡子,再者說,那時候他年紀(jì)尚且還小,便是有了胡子,也不會像如今這般……略顯毛發(fā)旺盛! 百里奚咧出一個自認(rèn)為俊秀可人的笑來,談條件道:“師父給下廚?” “送客罷?!碧K子衿緩緩一笑,下意識便要起身離開。 “誒!誒誒!”百里奚趕緊上前,按住蘇子衿的肩膀,嬉皮笑臉道:“師父不要認(rèn)真嘛,老子……啊呸,我只是跟師父開玩笑的呢!” 蘇子衿眉眼含笑,輕聲道:“青煙,帶他去洗漱一番罷?!?/br> “是,主子?!鼻酂燑c(diǎn)了點(diǎn)頭,便領(lǐng)著百里奚離開了。 不多時,百里奚很快回來了。 只是,看著這樣的百里奚,除了蘇子衿外,眾人皆是微微一愣。 只見眼前的少年郎看起來格外俊美,一襲紅衣,卻襯的他愈發(fā)如玉雅致,他五官尤為俊俏,劍眉星目,眉眼皆是風(fēng)華,看起來很是貴氣惹眼。 疆南國的第一公子,百里家的少主——百里奚! 誰也沒有想到,刮去胡子以后,這少年郎竟是如此好看,也難怪乎疆南國的女子皆是趨之若鶩了。 百里奚滿意的瞧著在場之人的神色,唯獨(dú)看到蘇子衿那波瀾不驚的眸光時,不由蹙眉:“師父,你怎么不驚艷一下?” “為何驚艷?”蘇子衿不以為意,只笑道:“從前你雖個子不高,但到底相貌沒太多的變化?!?/br> “無趣??!”百里奚哀嘆一聲,紅袍隨即微動,便很快溜到了蘇子衿的跟前。 只是,他這般快速的移動,竟是讓天色和秋水不由詫異起來。 原本瞧著百里奚嘻嘻哈哈的樣子,便私心里覺得他只是個花架子,如今只這一個移動,便是足以證明他隱藏的實(shí)力有多么驚人了! 這一頭,百里奚卻是湊到了蘇子衿的面前,張揚(yáng)一笑,問道:“師父近來不喜穿紅衣了嗎?” 百里奚之所以喜歡穿紅色的衣服,大抵是因?yàn)樘K子衿,他那時年少,跟在她身邊時,便覺得她穿紅衣有種孤冷艷絕的好看,于是他心中艷羨,便也學(xué)著穿了紅衣,只是相較于她的孤冷,他看起來卻是如玉又奔放。 “不喜?!碧K子衿垂下眸子,她看向他,微微笑道:“不過,你穿著很是好看?!?/br> 從三年前那漫山的血腥之后,蘇子衿便對紅色不太喜歡了。從前她總是一襲紅衣,張揚(yáng)而孤冷,如今,已然過了喜歡的年紀(jì)了。 而百里奚不同,他還是個很干凈的少年郎,即便在知道那些人死了,他也是極為看得開。蘇子衿知道,不是不在意,而是他明白,再怎么在意也無法換回他們的重生。 這一點(diǎn),蘇子衿倒是沒有生氣,她反倒為百里奚高興,因?yàn)樗?,還是當(dāng)初的那個他,幾乎不曾改變。 “師父,你很少夸我的!”百里奚感動起來,張開懷抱就要將蘇子衿抱住。 他是個極為跳脫的性子,想到什么便來什么,故而,在抱向蘇子衿的時候,自是沒有在意什么男女之防。 然而,他這一舉動落在眾人眼底,便是有些驚世駭俗起來,一群人齊齊想要制止住他的舉動,卻不想,百里奚離得蘇子衿實(shí)在太近,近到他們還沒來得及靠近,這廝已然就要抱上。 與此同時,司言卻是堪堪踏入庭院,一瞧見紅衣少年的舉動,素來清冷的眸底便掀起了驚濤駭浪。 “放開她!”一聲低沉而暗啞的聲音響起,只見司言身形一動,便牟足了勁兒的朝著蘇子衿而來。 不管能不能趕上,他都決計不想蘇子衿被其他人‘輕薄’! 只是,令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是,蘇子衿只是拿起身側(cè)的那把油紙傘,便生生抵在了百里奚的胸膛。 她神色從容,笑道:“百里,又忘了規(guī)矩了?” 這句話,顯得十分熟稔,司言不由眸光一頓,卻還是在下一刻,便將蘇子衿拉了開來,只是心下,有股不悅之感,驟然升起。 百里奚瞧著蘇子衿說出那句話,心下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這反應(yīng),顯然是在很早之前便有過類似的經(jīng)歷一般。 是了,他差點(diǎn)忘記了,從前師父女扮男裝,他確實(shí)下意識便將她當(dāng)做了男子,雖然他為人有些不羈,但也不至于沒有男女大防的意識。 不過,眸光一瞥見一旁的司言,百里奚不由臉色一變,立即便破口大罵起來:“死面癱!你他娘的終于敢來見老子了啊!快放開老子的師父,否則老子一定見你大卸八塊!” “這是本世子的未婚妻。”司言冷冷盯著百里奚,神色很是不好:“你認(rèn)錯人了!” 司言的話一說出來,蘇子衿不禁微微一愣,她偏頭不著痕跡的看了眼他,心下有種奇異的感覺蔓延開來。 “死面癱,你說認(rèn)錯就認(rèn)錯?。 卑倮镛沙槌霰吃谏砩系墓艅?,劍尖指著司言,厲聲道:“快把老子的師父放了!有什么事,沖老子來!” 微微蹙眉,蘇子衿輕聲道:“百里,你那屠麟劍是被我弄丟了?!?/br> 蘇子衿的話,不由讓司言和百里奚皆是一愣。前者是驚訝于蘇子衿竟是為了他而‘頂罪’,后者則是因?yàn)椋y以置信自己的師父竟是一副與面癱臉處于一個陣營的模樣。 不待司言說話,百里奚便悚然道:“師父,你真的是死面癱的未婚妻么?” “現(xiàn)在還不是。”蘇子衿從容笑起來,神色沒有絲毫羞窘之意。 現(xiàn)下圣旨還未下來,她確實(shí)不是司言的未婚妻。 一聽蘇子衿說不是,百里奚手中的長劍便愈發(fā)直了幾分,司言臉色也極為清冷,他盯著百里奚,儼然是想著要教訓(xùn)一番這個方才想‘輕薄’蘇子衿的少年郎。 看著這兩人蓄勢待發(fā)的模樣,蘇子衿心下一嘆,便緩緩從司言的身邊走開,似是而非的彎唇道:“既然你二人想要切磋,我便不加干涉了,只是江湖規(guī)矩,你們可得遵守才是?!?/br> 所謂的江湖規(guī)矩,便是切磋不傷及對方,畢竟只是切磋,而不是當(dāng)真對立。 說著,蘇子衿便走到一旁,順勢坐了下來,她手中執(zhí)起杯盞,笑吟吟的便給自己斟了一杯清茶。 看著蘇子衿這般模樣,天色和秋水皆是有些驚訝,畢竟蘇子衿沒有維護(hù)司言也同樣沒有維護(hù)百里奚,她這般一視同仁的模樣,讓一旁面容清冷的司言原本有些暗沉的眸底,漸漸明朗了一些。 “打?”司言面無表情的看向百里奚,鳳眸劃過不為人知的冷淡之意。 百里奚原本還想嘮嘮叨叨問一番蘇子衿為何說方才的話,只是聽著司言問這一個字,便又滿血復(fù)活,再次擰眉看著司言,顯然對于他先前奪了他的屠麟劍一事,耿耿于懷。 “為什么不打?”瞪了眼司言,百里奚狠狠道:“老子難道會怕你不成?” 說著,百里奚古劍揮起,整個人猶如閃電一般,腳下微微一動,便急速沖向了司言。 司言一個側(cè)身,就躲過了百里奚的攻擊,比起百里奚的輕靈,他的身姿顯然極為縹緲,縹緲到即便人只是微微一動,也依舊可以看到重影。 蘇子衿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司言,手中的杯盞卻淺淺觸到唇瓣,她微微抿了一口茶水,便繼續(xù)言笑晏晏的瞧著那兩人比試。 這么多年沒見,百里奚的功夫倒是長進(jìn)了許多,尤其在輕功方面,更是有些舉世無雙的意味,只是,相較于司言來說,顯然百里奚并不是對手。 幾十個回合下來,司言幾乎像是在逗貓兒一般,腰間長劍仍舊未曾出鞘,招式也以躲避為主。 看來,這司言喝了麒麟血,果然功力又深厚了許多。 這般想著。蘇子衿已然看到司言抽出腰間的長劍,他似乎是玩膩了躲貓貓的游戲,冷峻的臉容有一瞬間的嗜血劃過。 只見他提著長劍,一個翻身便晃到了百里奚的身后,在百里奚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的長劍已然抵到他的脖頸處,有墨發(fā)被劍鋒削落,飄飄蕩蕩的便落到了地上。 就在長劍即將刺入的時候,司言卻停下了動作,而與此同時,百里奚亦是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司言停下的動作,不由一愣。 隨即他微微蹙眉,便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盯著司言。 分明幾個月前,司言還只比他厲害一點(diǎn)點(diǎn)而已,怎么如今竟是武藝大增到這般地步? 兩人的動作,幾乎就要定格下來,司言卻是毫不戀戰(zhàn),只微微一動,便收起了手中的長劍。 司言淡漠轉(zhuǎn)身,只清冷道:“饒你一命?!?/br> 說著,他便緩緩走向蘇子衿,秀美的臉容看不出絲毫情緒。 “喝茶?!碧K子衿兀自倒了一杯茶與司言,她動作極為從容優(yōu)雅,似乎絲毫沒有感受到司言與百里奚之間的不和情緒一般,笑容淺淺。 司言走來,便伸手要接過蘇子衿遞來的茶盞,不想,這時候百里奚卻是飛身過來,司言下意識的一躲,卻不料,百里奚伸手過去,便將蘇子衿遞來的茶握在了手中。 他仰頭喝了一口,笑嘻嘻道“師父,什么時候咱們喝酒去吧!這清茶淡水的,可是沒勁兒!” 一邊說,百里奚還一邊瞪了眼司言,心下也不知怎么想的,倒是沒有了方才那股子劍拔弩張的氣勢。 “百里公子?!边@時,青煙忽然出聲,只見她肅然道:“主子身子骨不好,喝不得酒?!?/br> 這話,無疑便是在提醒了,畢竟百里奚為人瘋瘋癲癲,有些癡狂放浪,若是他一直纏著,也是怪煩人的。 “喝不得?”百里奚微微一愣,下意識便看向蘇子衿,只見蘇子衿一副柔弱的模樣,心下不由更加疑惑起來。 就在眾人以為他要問什么的時候,百里奚卻是嘆了一聲,幽幽道:“師父,我還是喜歡以前的你?!?/br> 以前的蘇子衿,大概很是肆意,不像如今這般,總讓他有一種活的不真實(shí)的感覺。 蘇子衿聞言,倒是絲毫沒有不悅,她緩緩攢出一個笑來,神色高雅:“從前都過去了?!?/br> 她也喜歡從前的自己,堅韌、年少、肆意,她記得那時候自己偏愛一身紅衣,像是游走于天地的妖鬼,邪佞卻又肆然,著實(shí)很是不羈。 看著蘇子衿眉眼展開的那抹笑意,司言忽然覺得有些心疼,她的過去,就像是迷霧一般,神秘卻又有時哀傷,尤其現(xiàn)下,她的神色,分明看不出絲毫的牽強(qiáng),卻驀然讓他覺得無比牽強(qiáng)。 蘇子衿,究竟有著怎樣的過去? 斂下眸子,蘇子衿便又接著笑道:“百里,你先去戰(zhàn)王府罷,左右過兩日我便回去了?!?/br> 蘇子衿說過要收留百里奚,卻不是讓他在長寧王府住下,畢竟這長寧王府,她也只是暫住。 “住長寧王府?!边@時,司言的聲音忽然便想起,只聽他清冷冷道:“屠麟劍是本世子弄丟的,自是也算欠了他一些?!?/br> 雖說話是這樣,但司言其實(shí)只是不想百里奚和蘇子衿太過靠近罷了,光是從她們兩人的熟稔程度和稱呼,便可知那是一段沒有他的過去,既然這樣,便是不能讓百里奚離蘇子衿太近,左右過兩日蘇子衿便要回戰(zhàn)王府,這兩日長寧王府中,他更是會看緊許多。 “屠麟劍是老子的傳家之寶!”百里奚瞪著司言,咬牙道:“就是你整個王府給老子,都不夠賠老子的屠麟劍!” 一想起屠麟劍,百里奚就火冒三丈,好歹那也是他百里家的祖?zhèn)鲗氊悾鄠?,極為珍貴。 “換一個傳家寶罷。”蘇子衿淡淡一笑,看向百里奚,從容道:“不然也可以去子歸湖打撈一番,想來會在其中?!?/br> 蘇子衿這所謂換一個傳家寶,聽的司言有些嘴角抽搐,都說了是傳家寶……換一個不是沒有意義了? 然而,顯然司言并不懂百里奚的邏輯,只見百里奚一聽蘇子衿的話,便眸光發(fā)亮起來:“師父這個主意好!等老子成了百里家的家主,就直接換把劍好了!反正整個百里家都是老子的,哈哈!” 越說百里奚越覺得這主意可靠,于是他靈光一閃,便直接取下自己背上的古劍,遞到蘇子衿面前,一臉的得意道:“師父你看這劍怎么樣?這可是正宗的琴心劍,江湖上那些都是冒牌貨!” 眾人:“……” …… …… 西宮 司天嬌盯著一群侍衛(wèi)闖入,不由瞪大眸子,高聲斥道:“你們干什么!” “二公主恕罪!”為首的沉乾低聲道:“貴妃娘娘糕點(diǎn)中有下毒的痕跡,陛下命我等前來搜查!” “憑什么懷疑本公主!”司天嬌阻攔住沉乾,尖聲道:“這是西宮,不是懿貴妃的來儀宮!既然是下毒,便是要從她身邊的人開始排查,憑什么懷疑上本公主?” “公主請恕罪。”沉乾眸光冷沉,只大手一揮,便有許多侍衛(wèi)涌入宮內(nèi)。 司天嬌心下又是氣憤又是覺得羞恥,可到底一絲辦法也是沒有。心中不由想著,讓他們搜也是無妨,左右她還沒有動手害懿貴妃,這些人一定找不到證據(jù)!只要他們找不到,她一定要他們好看! 一眾侍衛(wèi)蜂涌入內(nèi),宮內(nèi)響起掀翻東西的聲音,在場的宮女太監(jiān)皆是不敢動彈。司天嬌心中念頭一轉(zhuǎn),便想著要去尋樓寧玉的蹤跡。 只是,她步入屋內(nèi),幾乎逡巡了一遍西宮,也是沒有找到樓寧玉的下落,便是屋子里他素日里用的一些物什,也全數(shù)都消失不見。 心下有一個驚駭?shù)南敕ㄉ?,司天嬌死死盯著門檻,一時間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