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我錯了?!?/br> “嗯,錯哪兒了?” “我答應要躺一個星期,不該沒問你就答應人出去玩?!?/br> “嗯。” 成輝覺得他的認錯態(tài)度不錯,賈心貝也覺得成輝的認錯態(tài)度不錯,所以賈心貝站起來,伸頭親親成輝的眼睛,親親成輝的臉頰,親親成輝的鼻子,親親成輝的嘴,然后坐回去,一手舉著瓶子,一手伸進成輝的四角短褲里,幫他掏出他的大寶貝,對準了瓶口,說:“尿吧?!?/br> 成輝覺得羞恥感爆棚,完全尿不出來。 賈心貝等了半天沒見著成輝尿出來,一抬頭,看見成輝的耳根都紅了。 作為一個老司機,成輝的下限其實挺低的,特別是兩人這樣那樣了以后,賈心貝經常被成輝臊得恨不得把臉埋土里去,但是她不敢埋,因為她不敢把屁股翹在外面留給成輝這個老流氓。難得的成輝臉紅了,賈心貝覺得她今天如果不讓成輝在她手上尿了,簡直對不起之前被成輝這樣那樣的時光。 可是成輝明顯不是很急,他堅決拒絕的話,也沒什么辦法。于是賈心貝決定利誘。 “尿完了給你把銬給解開?!辟Z心貝說。 紅著耳朵的成輝看著天花板,一聲不吭,一臉拒絕。 賈心貝想了想,又說:“趕緊尿,尿完了讓你洗澡?!闭f完,就見成輝眼睛一亮。 成輝是個講究人,平時就算是冬天也天天要洗澡,隔三差五的還要泡一泡湯,蒸個桑拿,現(xiàn)在身上帶著傷淋浴都不方便洗,更不要說是泡澡,賈心貝每天就給他用熱毛巾擦一擦,但終究沒有洗澡舒服,之前成輝想著洗個澡,小心一點兒,洗一洗前邊和胳膊腿,熱水沖一沖,舒服點兒,但還是被賈心貝給否了,理由是成輝手糙,指定還是會把傷口打濕了。 如今賈心貝松口了,成輝能不樂嗎? 一分鐘后,成輝像被掏空了一樣無力的坐在床頭,扶著額頭齜著牙看著賈心貝翹著蘭花指,用兩只手指驚險的捏著那只價值五千萬的花瓶的細瓶頸,踩著輕快的步子,哼著一首輕快的法文歌走進洗手間。 賈心貝把花瓶用水沖了幾遍后,在成輝不可思議的眼光里,又把它放回了陳列架上。然后穿了一件大襖裙,出去找了一張塑料椅子,放到浴室里,才回頭打開了成輝手上的銬,讓他坐到浴室的塑料椅子上。 先用水量很小的花灑慢慢的把成輝的前胸和胳膊打濕了,再把沐浴露擠海綿上在成輝身上輕輕的搓一遍,然后拿干毛巾把泡沫都擦了,再用花灑開了一點點水慢慢沖一遍,然后再用干毛巾擦干,這算是把前邊和胳膊給洗了。接著才讓成輝站起來用花灑慢慢的洗他那兩條大長腿。 到這里的時候成輝就準備自己來了,但賈心貝拿著花灑坐在地上一邊洗著,一邊頭也沒抬,說:“你彎腰的時候背上扯得不疼嗎?” 賈心貝一直注意著不要讓水沾到成輝背上的傷,倒也沒多注意她自己,她的白色中衣已經被花灑打濕了,緊貼在身上,挺翹的胸型和凸起的兩個紅點一覽無余,成輝低頭看一眼,喉結蠕動,眼神幽深。 賈心貝洗得特別認真,不只是認真的洗了成輝的兩條大長腿,自然也包括中間的第三條小腿,溝溝縫縫的都沒忽略,就好像它跟另外兩條腿沒有任何區(qū)別。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成輝沒反應是不可能的,但是他沒動,因為他知道賈心貝是真的就是在給他洗澡,而且那啥啥也是個體力活,如果真來一發(fā),他身上的傷又要裂開,他不怕傷口裂開,也不怕流血,他怕再裂開流血賈心貝會跟他沒完。 雖然成輝出生就是頂尖的富貴,但真沒人這么伺候過他。按摩推油這種不算,洗澡的話,成輝頂多也就讓人給搓個背。當然,那種洗著洗著有女人過來這樣那樣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但這種純粹幫他洗澡的從他記事起是真沒有過,他之前說洗澡也是想著他自己洗,沒想著讓賈心貝幫他,這會兒直到他洗完了,擦干了慢吞吞的走回到床邊上坐下,心情還有些奇妙。 這種奇妙的感覺成輝過去三十幾年都從來沒有過,就好像心里忽然就滿了,撲通撲通的,每一下跳動都好像是戰(zhàn)鼓在敲打。 賈心貝沒有緊跟著成輝出來,等成輝出去了,她自己又洗了個澡才出來,換了一身薄荷色的中衣中裙,坐到梳妝臺前吹頭發(fā),拍爽膚水,抹精華,貼面膜,擦面霜,弄完都差不多一個小時以后了,回頭一看,成輝還坐在床邊,大概是覺得冷,腰上往下蓋了一張薄毯子。 成輝傷口的痂其實已經長得很好了,恢復得也不錯,只要沒什么大的動作,不使勁,坐著也是可以的,賈心貝沒有像之前一樣一定讓他趴床上。 賈心貝回頭看成輝的時候,成輝笑了笑,特別的溫和純良,人畜無害。 “要吃點什么嗎?”賈心貝問。 “還不餓?!背奢x對賈心貝招招手,說:“過來,聞聞你香不香?!?/br> 這話一說,賈心貝就知道成輝想干點兒壞事了。但是賈心貝不太在意,因為她知道成輝頂多也就親親,之前洗澡的時候成輝都沒敢動,這會兒更不敢動,成輝還是怕傷口再裂開,她不高興。 不得不說,成輝養(yǎng)傷的這么幾天,賈心貝覺得她把成輝調|教得還是挺不錯的。 賈心貝走到成輝的跟前,伸出一只手到成輝的鼻子下邊,說:“香不?” “香?!背奢x抓住賈心貝的手一拉,賈心貝也不敢讓他用勁,順勢就過去了,本來是側坐著的,但成輝一只手跟鉗子一樣硬是將她兩條腿分開了,夾著他的腰一坐下,隔著兩層布,賈心貝都覺得腿心快被頂穿了。 對成輝,賈心貝到底也是有豐富作戰(zhàn)經驗的,直覺就想跑,但是到底還是晚了,才想著站起來,正好的被按著往下一壓,就被辦了。 關于這樣那樣的事,成輝經常說賈心貝懶,躺著啥也不干,光享受,連伸個手都懶,更不要說在上面,平常成輝真是拉都拉不動。上位入得深,對于賈心貝來說簡直是前所未有,更不要說基本沒前戲,那一瞬間賈心貝真是不知道是上了天還是下了地,魂都沒了。 必須說,基本上賈心貝對成輝的判斷還是正確的,成輝確實不敢使大勁,怕傷口裂開了賈心貝又削他,所以他沒有托著賈心貝上上下下的撞,只是壓著她的腰前前后后的碾磨,但是本來就盯著心口了,還這么磨,賈心貝覺得命都快被磨沒了,仰著頭張著嘴都喊不出聲了。 “我不能使勁,你自己來,乖?!?/br> …… “心肝寶貝今兒個美得勾魂了,過去我還真沒看出那白色的單衣有什么好看,醒來一睜眼看你躺那兒勾引我我就受不了啦,完了得給你拍個照留著。” …… “就稀罕你身上那么點兒匪氣你知道嗎?連我都敢銬,你知道有個罪叫傷害帝國重要官員,三十年起步嗎?我特么特別想看看再寵你一點兒你能不能上天!” …… “怎么這么懶呢?你動啊!你不動我可動了,回頭傷口又裂了,你看了又哭?!?/br> …… 【好事成雙,我覺得這個死男人今年過年還欠一頓打,打死他了才好】 有一句話說的好,只有累死的牛,沒有犁壞的地,作為一頭犁自個兒的牛,賈心貝睡死前也沒忘了憤恨的把成輝再次銬上了。 “喂!我晚上要上廁所怎么辦?!” “尿褲子里。” “那你也得先幫我把褲子穿上。” “管你去死!” “你這樣不對??!我上你的時候哪次不是抱著你洗干凈了收拾妥當了才睡的,你上我就這樣?!?/br> 賈心貝是真累了,前一秒還在罵人,后一秒就打上了小呼嚕,成輝在一邊兒看得直樂,想著還是去洗手間擰個熱毛巾給她擦一擦,不然總是睡得不舒服,結果一動手上哐當響,銬著呢。 成輝睡了一下午,這會兒睡不著,翻出手機跟章慶陽發(fā)消息說不去玩了,又刷了一會兒朋友圈,銬著一只手總是不方便,群里不斷有人刷著問怎么整個春節(jié)都沒見成輝露臉,成輝也懶得答,直接把手機給放一邊兒了。 過了一會兒又把手機拿起來,翻出第一次見賈心貝的時候,賈心貝窩在副駕駛打著小呼嚕睡覺的視頻看著樂,反復看了幾遍視頻,放下手機,成輝從床上下來,伸長了手,夠著旁邊一個五斗柜,拉開抽屜,從里面翻出一個木匣子,抱回床上。 木匣子里裝的是之前賈心貝送給他的那張花箋。 致成輝 此生至幸莫過于上天垂憐,得以兩遇郎君,與君相識,為君摯友。小女余生唯有三愿,一愿郎君平安康健遠病無災,二愿郎君平步青云壯志得酬,三愿與君朝朝暮暮天長日久。特立箋為盟,愿今生不負。 賈心貝 短短幾句話,之前賈心貝不在他身邊,回了瀾港的時候,成輝沒事兒的時候總要拿出來看一看,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如今賈心貝住這兒了,成輝倒是很久沒拿出來看了。 成輝拿著花箋小心翼翼的翻來覆去了看了一會兒,又放回到木匣子里,下床把木匣子又放回五斗柜里,再回到床上,還是有點兒睡不著,只覺得心里蕩漾得不行,把嘴湊到賈心貝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后又親了一口,再親一口,還親一口,想最后再來一口,被明明還睡著,眼睛都沒睜的賈心貝pia得給了一巴掌,趕緊的縮回了他自己的半邊床上。 然而,還是內心蕩漾得睡不著。 最終,內心蕩漾的成輝拿起手機對著被銬著的左手拍了一張照,點開他那個只是偷摸得看評論,但一倆月都難得更新一次的微博,上傳照片,打了四個字:終生監(jiān)|禁。 毫無疑問的,成輝的身份決定他的每一條微博都必須是掀起大風浪的,微博發(fā)出去以后,就和成輝意料之中的一樣,所有的人都在猜測,這是要宣布婚訊的前奏啊,有祝福的,有哭著喊著求當姨太太的,有打聽婚禮會不會直播的,評論里熱火朝天,至于那張附圖,雖然也有人覺得手銬什么的有點另類,但大多數(shù)人覺得那就是一張隨便的配圖,誰都沒有想過那只手真的是成輝的。 然而,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你化成灰他也認識你,更不要說你露了一整只手。 于是,就在成輝趴在床上,用一只手樂呵呵的刷評論的時候,在四九城某間會所的某個大宴會廳里,原本嬉笑怒罵,吃喝玩樂嗨翻天的一屋子人聽到有人說成輝發(fā)微博后紛紛拿出手機,然后幾乎有半數(shù)的人都有些不敢置信的不斷放大附圖的細節(jié),以至于原本喧鬧的大廳瞬間出現(xiàn)了長達十五秒的靜默。 如果把這一刻,在座的所有人的內心os變成彈幕的話,大概是這樣的。 【呃……這只手好像是成輝的】 【哎呀,這是誰的手,我完全看不出來呢!】 【不是吧,這只手是成輝吧】 【一定是我看錯了,我怎么覺得這只手是成輝的】 【不可能是成輝哥的手,一定是另外一個虎口上也長了一顆痣的人的】 【我去!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會不會被滅口,我現(xiàn)在說我不知道成輝哥左手虎口有顆痣有人信嗎】 【媽?。^了!我一直以為我輝少是大總攻】 【啊哈,哥你快看,成輝哥是同道中人】 【據(jù)說每個瀾港女婿都是m,現(xiàn)在我信了】 【這張圖一定是隨便在網(wǎng)上找的,跟成輝哥一點關系都沒有,我知道的】 【傷害帝國重要官員罪,哪怕毫發(fā)無傷都是三十年監(jiān)|禁起步!】 …… 而在上千公里以外瀾港,同樣也在和一群狐朋狗友吃吃喝喝的聞燕也拿著手機,不斷的放大仔細的看著成輝發(fā)的圖,約莫半分鐘后,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這個圖……是成輝的自拍?” 一邊的駱佳容聽了這話樂了,說:“他就拍一只手你也認得出來?!” “我不認識他的手。”聞燕指著圖片里的手|銬,說:“這手|銬是我之前送給心貝玩的?!?/br> “你沒事兒送人手|銬干嘛啊?” “成輝多壞啊,我怕他欺負心貝。” 要說,哪怕從照片里看出問題關鍵的人不少,但基本沒人敢跟成輝說,甚至于像聞燕這樣敢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的人也沒第二個,然而,總還是有人敢說的。 大約半個小時后,還精神抖擻刷著評論的成輝接到了華朝淵的電話。電話一接通,華朝淵那邊劈頭蓋臉的就是:“成輝你傻了吧,你自個兒房里邊兒玩就算了,你還發(fā)個圖到網(wǎng)上去!” 成輝原本還以為華朝淵是看了微博來恭喜他終于快結婚了,結果被罵了,有點蒙,停了兩秒,說:“你怎么知道那圖是我自個兒拍的,哦,認出床架子了是吧?我這屋子除了家里的傭人和心貝以外,也就你進來過,別人認不出來的?!?/br> 不得不說,有時候一個機靈人犯起傻來,比一個蠢貨犯傻更讓人著急,華朝淵就有點急壞了,用三十幾年來從未有過的分貝沖著成輝喊:“你真是談戀愛談傻了,你自個兒手上長了顆痣,多少人知道!” 成輝左手的虎口上有顆痣,成輝當然不會不知道,聽了華朝淵的話,成輝抬起一動就哐當哐當響的手,有點怔怔的看著那顆實在有些明顯,無法忽略的痣,半天了才說:“呃……我忘了,沒注意?!?/br> “你腦子進水了吧!” “反正知道的都是關系近的,沒人敢拿面上說?!?/br> “是啊,所有關系近點兒的今天晚上和老婆在被窩里的話題都被你包了,有意思吧!” “你這樣說的好像我認識的都是男的,其實我也有關系很好的女的?!?/br> “江依文?” “呃……” “所以你現(xiàn)在還被銬床架子上在?” “嗯?!?/br> “你沒特別的愛好,應該是犯事兒了吧。” “嗯。” “犯啥事兒了?要我?guī)湍闱笄閱幔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