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六合見聞錄、撩了就跑好刺激[快穿]、二次元之寶庫系統(tǒng)、當(dāng)倆系統(tǒng)同時下任務(wù)[系統(tǒng)]、柯南之機械師、快穿之來啊,來作死啊、蓋世神cao、重生之洛蘅傳、深淵游戲、我不是女孩子
剛巧那陣飛行員提前招飛,宋子琪決定報考飛行員,大約是被蔣沉觸動了,他決定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 “我小時候覺得開飛機的特帥,真的,我以后要是能開上飛機,讓我現(xiàn)在去死我都樂意?!?/br> 孔莎迪模仿著宋子琪說話時的神采奕奕,給丁羨轉(zhuǎn)述:“你不知道他得瑟哪個勁兒,就好像人家肯要他似的?!?/br> “那你倆怎么辦?” “分手,不然能怎么辦,我讓他放棄夢想?可能么?我做不出來,讓他自己跟飛機過一輩子去吧,我去成都找個高富帥嫁了,哼?!?/br> 孔莎迪說這話時,眼神渙散,只有丁羨知道她這話里的賭氣成分居多,可她很理解她,舍不得他放棄夢想,舍不得放棄他,那就讓他放棄自己吧。 畢業(yè)即分手,這話還真不假。 宋子琪很順利通過了飛行員招飛的面試和體檢。 孔莎迪的心情一日比一日抑郁,隨之,丁羨看著自己的成績單,情緒也高漲不起來。 一月,寒冬將至,北京城外冰天雪地,雪花飛舞。 丁羨回鄉(xiāng)下過年的前一晚,兩人在房間里寫作業(yè),她哪有心思寫卷子,百無聊賴地趴在桌上望著窗外發(fā)呆,周斯越剛翻完一本編程書,正倚著床頭打游戲,一條長腿閑閑地曲著,手搭在膝蓋上,眼皮都懶得抬。 半小時后,周斯越丟下游戲機,過來拎她卷子檢查,然后就看見一張無比干凈且平整的數(shù)學(xué)卷。 “你最近怎么回事?”急了。 丁羨低下頭,羞愧。 談戀愛影響學(xué)習(xí)是真的,隨著她跟周斯越的關(guān)系一層層躍進,她每天想得東西就越多,一想多,一著急,萬一她考不上清華怎么辦?萬一他在清華遇到了更好的怎么辦? 這一想,就更著急了,越著急,越學(xué)不好,周斯越比她還急,口氣就兇,恨不得幫她去考了,有時候急了,脫口而出,又蠢又笨,雖也是開玩笑的語氣,但在丁羨聽來就極其不舒服。他倆雖然熟,但她也是需要關(guān)愛的好嗎,憑什么到了別的女生那兒就是態(tài)度謙和,到了她這兒就氣急敗壞。 周斯越蹙眉,知道這丫頭有點吃軟不吃硬,倒也沒發(fā)脾氣,他倚著桌沿,居高臨下地睨著她,聲音清越地問了句:“還考不考清華了?” 丁羨小脾氣也上來,將卷子一甩,賭氣道:“不考了,我要去杭州上普本。” 周斯越本還想呢,實在不行就在北京上個普本得了,也不是非要她考清華。 “杭州有什么東西勾你魂了是嗎?” 周斯越坐在椅子上,極其平靜地看著她,真是很平靜,問:“許軻?” 丁羨猛然想到許軻在浙大,年前還給她寄了封信回來,被周斯越看見了。 不過她挺坦蕩的,怕周斯越生疑,還特地把信給他看,不過人倒是不屑,切了聲,說了句“無聊”低頭寫題去了。 哪有不吃醋的男生啊,只有不夠努力的助攻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對于自制力不好的人,談戀愛真的影響學(xué)習(xí)。 前提是自制力不好。 十二點前還有一更,晚點來刷。 今晚結(jié)束高中卷。 高中確實沒啥好寫的了,就算要寫也是一些歪歪膩膩的談戀愛故事,瑣碎且長。 側(cè)重點在高一,不然單獨可以出一篇高中的甜甜小記事了,但這不是我的初衷,該寫的差不多都寫到了,如果之后還想到,我會放到番外里。 目前是把我大綱里列的都寫完了。 最后一段改了下。 第43章 (二更) 不過丁羨倒沒覺得他吃醋, 因為他問得太冷靜,像是隨口一問。 丁羨開始收拾東西, 憋著勁兒“砰砰砰——”把幾本書和文具一鼓作氣全丟進去,“我先走了, 明天還得回家過年呢, 謝謝你跟阿姨這一個學(xué)期的照顧啊。” 周斯越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她“作”。 收拾完東西,丁羨把包往肩上一挎,踹了一腳他的凳子,“讓讓, 我要出去?!?/br> 周斯越?jīng)]動, 窩在椅子上眼神譏誚地看著她。 丁羨就受不了他這種什么都了然于胸, 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樣,好像全世界的人就他最聰明, 都拿別人當(dāng)蠢貨, 越瞧著這張俊臉越來氣,腳下力道也越發(fā)用力。 倒了八輩子大霉了, 喜歡你。 “真不考了?” 周斯越忽然站起來,立馬給她造成身高壓迫, 丁羨覺得自個兒連喘氣都矮人一截。 “不考了不考了, 反正你也不——” 話落一半,后腦勺忽然被人扣住,微微往上一提,高大的身影彎下來, 溫溫軟軟的嘴唇被人覆住,丁羨就這么傻愣愣地瞪著一雙渾圓的眼睛,眼睜睜看他親下來。 丁羨能清晰地聽見少年的輕喘,像只溫柔的獵豹,以及她自己咕咚咕咚即將要破腔而出的心跳。 時間似乎靜止了。 丁羨閑得開始數(shù)起了對面少年的眼睫毛。 一根,兩根,三根…… 每一根都好長。 周斯越的唇形很薄,但比她想象中要軟,要舒服。 只是脖子貼著有點酸。 丁羨恍然間頓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電視里那些情侶親著親著都要轉(zhuǎn)一轉(zhuǎn)。 她提議:“要不轉(zhuǎn)一下?” 少年耳根紅透:“你閉嘴。” 她聽話,“哦?!?/br> 屋外一排梧桐樹,并肩鼎立,似乎在為他們放哨,風(fēng)輕搖,驚動了屋內(nèi)的人兒,迅速分開。 透著窗戶往下望,虛驚一場。 屋里氣氛微微緊張,男孩兒尷尬地用手揉了揉脖子靠在桌沿上,丁羨抽過書包,踹開椅子,貓著腰從他身邊迅速溜走,“再見?!?/br> 周斯越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第一次對自己起了疑慮。 應(yīng)該,沒跑了? 丁羨在延平待了一整個寒假,鎮(zhèn)里過年熱鬧,到處都是小孩放鞭炮,隨便走兩步就聽身后砰砰砰直響,特別是丁羨不?;貋?,幾個相熟的小孩兒追著丁羨仍炮仗。 丁羨無處可躲,腳上生生被人砸了幾個炮仗,也只能捂著腦袋尖叫。 還是許軻出來解了圍,把小孩們哄散,隨后又跟個老大哥似的寬解了幾句,原本,丁羨倒沒那么想周斯越,一看到許軻,腦子里那張臉就再也藏不住了,想飛回來立刻去見他,想給他揉腦袋。 好不容易挨到開學(xué)。 葉婉嫻跟丁羨一起回了城里,頭天便去了周家感謝周夫人這段時間對丁羨的照顧。 剛坐下,丁羨便開始東張西望,也沒瞧見那人的身影,才從周夫人口中得知周斯越去參加大學(xué)課程去了,中午還跟一教授吃飯。 無論怎么看,他的前途都是光明的。 轉(zhuǎn)眼,開學(xué),百日誓師。 劉江作為年級組教室代表,在國旗下慷慨激昂地宣讀誓詞,周斯越則作為學(xué)生代表,領(lǐng)著他們這幫小兵宣讀。 周斯越一上臺,底下就引起了一陣不小的sao動。 他穿著很隨意,一身休閑,棒球衫加運動褲,身形高大地站在國旗下,清冽而又磁性的嗓音傳遍學(xué)校各個角落。其實他很少參加這種活動,換句話說,他這人不太喜歡出風(fēng)頭,一向?qū)@種活動敬而遠(yuǎn)之。 這回也算是幫了楊為濤一忙。 高三的日子很短,也很快。 墻上的倒計時日子在不斷縮小,直至翻到個位數(shù)那頁,日子不斷被放大,情緒,生活,都被拋之腦后了,只剩下,學(xué)習(xí)!卷子!分?jǐn)?shù)! 劉江最常說的一句便是:“最殘酷的時候,一分五萬人!一分五萬人!” “這么簡單的題,你們還錯,剛剛又有十五萬人馬踏著你們的尸體過去了!” “高考不是玩笑,是戰(zhàn)斗,你們一生之中唯一的一次戰(zhàn)斗,唯一改寫命運的戰(zhàn)斗,不甘于人后就努力!不是你踩別人尸體,就是別人踩你尸體!” 周斯越就反其道行之,“別太緊張,雖然高考?xì)埧?,但一場考試檢閱的還是你的基本功,基本功練扎實了,沒什么好緊張的?!?/br> 就這樣,在這種緊鑼密鼓的聲勢浩蕩中,高考開始了。 …… 考前一晚,周斯越跟著教授去了趟上海,為期一周。 臨行前一晚,把丁羨叫出來,兩人站在小巷口的梧桐樹下。 夜沉,禪鳴,楊柳岸在清風(fēng)拂。 周斯越拍拍她的腦袋,“緊張嗎?” 丁羨搖搖頭,“還好,你不是要去上海嗎?怎么這么晚了,還沒走?” 周斯越閑閑地靠著樹笑,“教授為了省錢,凌晨十二點的飛機,閑著沒事,順便出來給你打個強心劑?!?/br> “什么?” “好好考,考完有獎勵?!?/br> 丁羨跟他確認(rèn)了一遍,“是考好了有獎勵,還是考完了有獎勵?” 也是個人精,周斯越揉了把她的頭發(fā),“考完了就有?!?/br> 小姑娘終于樂了,“好嘞?!?/br> 墻頭上的小花貓,應(yīng)景一般的喵了聲,墻角下的海棠花,開得轟烈。 墻根下,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又笑著別開。 兩顆熾熱的心,在這熾熱的季節(jié)里,砰砰砰狂跳著。 為其兩天的高考結(jié)束。 走出考場的時候丁羨覺得自己人都在打飄,收拾好東西走出教室,走廊里轟隆隆跟打雷似的電閃雷鳴地刮過一陣邪風(fēng)。 一瞬間,滿教室紙屑飛揚,全是呲呲的撕書聲,連走道里都是滿地的作業(yè)本和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