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半個神仙（又是一萬二?。?/h1>
柳夫子道：“說吧，你我父女之間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坦誠的?！?/br> 柳萱道：“爹爹可記得女兒前番隨商船出海?！?/br> 柳夫子點(diǎn)頭道：“記得?！?/br> 柳萱道：“女兒其實(shí)是去了一趟金國的玉京城?！?/br> 柳夫子皺眉道：“胡鬧，金國和大唐如今正兵鋒所向，你去金國若是出了事怎么辦！” 柳萱道：“女兒第一次隨商船出海之時，無意間得到一片異寶，那異寶之上的氣息讓女兒感應(yīng)到了娘親的存在，后來女兒便派人四下尋找，四處撒網(wǎng)，終于皇天不負(fù)有心人，有人在玉京城中見到了疑似長的和娘親一般模樣的女子。” 柳夫子皺了皺眉道：“怪不得你回來之后從我這里要走了你娘親的畫像，我只以為你是思念她，卻沒想到你原來是為了尋她。” 柳萱道：“還望父親莫怪女兒擅作主張，此事說來也怪異，那片異寶至今女兒都不知是何寶物，竟然能讓女兒感覺到娘親的血脈?！?/br> 柳夫子疑惑道：“到底是什么異寶？” 柳萱將此事合盤托出，自然不會再隱瞞什么。 她從懷里掏出一顆碧綠一般的寶玉，那寶玉一出現(xiàn)，柳士元不禁詫異的說道：“這不是寶玉的那塊通靈寶玉嗎？怎么到了萱兒的手中？此事可千萬別被老太君知道了，這可是寶玉的寶貝疙瘩，全家都碰不得?！?/br> 柳士元一臉迷惘的說道。 柳萱卻是搖頭道：“爹爹，你仔細(xì)看看，這塊寶玉，和寶玉弟弟的那塊通靈寶玉有些不一樣，你看其中一點(diǎn)，有個空心。” “寶玉弟弟的通靈寶玉我可是仔細(xì)瞧過的，他那寶玉凝實(shí)的很?！?/br> 柳士元聞言，這才說道：“原來如此，只是這玉石，難道真有什么神異之處？” 柳萱點(diǎn)頭道：“不知怎的，我只要一握住這塊玉石，心念集中，便能在冥冥中感知到一股娘親的氣息，雖然很離奇，但是我真的沒騙人?！?/br> 柳士元道：”你這丫頭，怎么不早和我說呢?！?/br> 柳萱道：“此事太過匪夷所思，女兒自己都有些不信，又豈能與父親說呢?！?/br> 柳士元點(diǎn)頭道：“那到也是?！?/br> 許仙坐在一旁，盯著柳萱手中的那塊寶玉，疑聲說道：“萱哥兒你可是沒和我說這般遭遇?！?/br> 柳萱有些歉然道：“不是我不說，實(shí)在是這事有些奇異的很，除了我自己能感覺到，旁人卻是一點(diǎn)不知，我怕與你說了不信，索性也就沒告訴漢文?！?/br> 許仙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是心道：“你若是早些說出還有這塊奇石寶玉，那我早就應(yīng)該能想到你娘不是什么普通人了?！?/br> 許仙道：“萱哥兒，能否將這奇石寶玉讓我看看？” 柳萱道：“當(dāng)然可以?！?/br> 說著，柳萱就將那奇石寶玉遞給了許仙。 許仙將那寶玉握在手心里，不禁感覺到一股溫?zé)岬臍庀ⅰ?/br> 許仙試著用法力真元去看看這寶玉有什么古怪，卻是發(fā)覺自己的法力真元沒入那寶玉之后，便消失不見。 好似沉入大海中一般無聲無息。 許仙不禁暗自搖頭，這寶玉恐怕還真不是一般的寶物。 許仙不由出聲問道：“萱哥兒，此物，你是從何處得來？” 柳夫子也一臉好奇的神色看向柳萱。 柳萱道：“此事說來也巧，那日我出海之時，在海上航行數(shù)日之久，一夜我在艙中讀書，忽然昏昏欲睡，做了一夢，那夢中我竟然去了那海底的龍宮之中，在那龍宮之中我與龍女同游，與龍子同伴，玩的好不痛快?！?/br> “在龍宮中呆了三日之后，我才憶起我還要回航，那龍宮中突然來了一個跛足道人，那道人見我模樣，便笑著與我說什么好一個絳珠草，卻是不等侍者先來，獨(dú)自玩耍，也罷，也罷，便與那侍者還與你，贈你個通透，通透?！?/br> “那道人說了瘋話之后，便抬手一揮，這寶玉便出現(xiàn)在了我的手里?！?/br> “再后來，我辭行那龍子龍女，我便醒了。” “醒轉(zhuǎn)之后，我本以為是大夢一場，卻在桌前看到了這塊寶玉?！?/br> “當(dāng)時我心中大為驚駭，卻是不知到底是夢中的我真去了那龍宮，還是沒去，此事太過匪夷所思，以至于我難以知曉其中真假，于是只能自己暗暗記在心里。” 柳萱在那一旁低聲細(xì)語。 許仙聽完，不由暗道，難道萱哥兒竟然是神魂出竅在那海中與龍女龍子相游？可是萱哥兒即便是神魂出竅，那也不可能入海遨游吶，當(dāng)初自己初修神魂之法，那神魂離體的滋味他可是記得清楚，哪里能遠(yuǎn)離rou身而去海中神游呢？ 那只有陰神之境后，才能勉強(qiáng)做到吧。 若不是神魂出游，那便是有人做法，讓萱哥兒大夢一場，黃粱一夢。 不知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 二者之間，許仙還是比較傾向于后者。 比較按著萱哥兒的情況來說，后者才更為合理一些。 只是不知那施法之人到底是誰，許仙猜測，定然和那跛足道人脫不了關(guān)系。 那跛足道人將此石扔給萱哥兒，還說了一通胡話，定然有旁人不為所知的事情。 許仙不知詳情，也不能再妄加揣測，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想知道真相，恐怕還得去找柳萱的生母，涂山金盞問個清楚。 許仙相信，要知道這些內(nèi)情，涂山金盞想必要比旁人知道的清楚一些。 許仙將寶玉還給了柳萱，柳萱將那寶玉給藏在懷中。 柳夫子在一旁繼續(xù)問道：“萱兒，你還未說你娘親到底去了何處？到底在玉京城中何處見到了與她相似之人？“ 柳萱坐在那里說道：“父親莫急，且聽女兒慢慢道來?！?/br> “那日我搭乘商船，從海上往金國去?！?/br> “幾經(jīng)周折，女兒終于到了那玉京城中，到了那玉京城之后，女兒按著尋來的線索，去到了那白玉京之中，看到了那位與娘親容貌相似的女子。” “那女子也喚作金盞，她于十年前突然出現(xiàn)在白玉京當(dāng)中，后來便成了白玉京的花魁。據(jù)有心人說，這十年來，那金盞的容貌從未有一丁半點(diǎn)的變化，十年如初，好似青春常駐一般?！?/br> “女兒心中疑惑，沒有與她相認(rèn)，因?yàn)槟菚r女兒并不肯定娘親是狐族出身?！?/br> “如今想來，她一定就是娘親，定然不會錯了，女兒看到她之時，心頭的那種感覺，想來便是血脈相連的感覺?！?/br> “爹爹，娘親就在白玉京中，你與我一道去將娘親給接回來吧！” 柳萱說到此處，一臉希冀的看著柳士元。 柳士元雙手扶著石桌，他的心情很激動，但他在極力掩飾著自己的激動。 他相信自己女兒的判斷，畢竟血濃于水，金盞十月懷胎，生下萱兒，母子連心，又豈能有什么差錯。 可是他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萱兒終于找到了金盞。 真的是金盞嗎？ 柳士元等了二十年，等到這么一個消息，他很想說些什么，但是又不知從何開口。 要去嗎？ 金陵與玉京相隔萬里，如今金國又與大唐兵鋒交戈，他身為兵部侍郎，這個時候是實(shí)在難以抽身的啊。 況且很快過不了多久，元太妃就要回家來省親了，他如今是柳家的掌舵人，可不能在這個時候不見了蹤影啊。 柳家上下，將來的榮辱，可都在元太妃和自己的手中。 柳士元很想去，但是他已經(jīng)不是二十年前那個沖動的書生，他如今肩上扛著的是整個柳家。 他不能任性妄為吶。 況且即便是與金盞相認(rèn)了，那金盞就一定肯跟著自己回來嗎？ 金盞可是執(zhí)拗的很，她的性子自己太清楚了啊。 她當(dāng)年被母親逐出家門，又怎么會輕易再回來。 若是她想要回來，她這二十年間，早回來多次了。 她狠下心來，二十年不見蹤跡，恐怕是怨恨極了自己，怨極了這柳家吧。 柳士元微微嘆了一口氣，道：“萱兒，此事還需你來辦吶?！?/br> 柳萱聞言，瞬間也體會到了父親的難處。 當(dāng)年娘親被老太君逐出家門，娘親如今若是回來，老太君還能接受她嗎？ 雖然說寶玉已經(jīng)長大成人，當(dāng)年的那道士所言，也自然成了虛妄之言。 可是如今的柳家可還能容得下一個狐族女子？ 柳萱心里的答案是肯定的，不能。 她太知道這座大宅子中人了，他們一個個的，又有幾個真正能替他人著想的。 柳萱不禁看向了父親，父親已經(jīng)日漸老去，他肩上扛著的重?fù)?dān)，是整個柳家。 他定然不可能在老太君還在的情況下，就丟下柳家一走了之。 這已經(jīng)不是二十年前，他一怒之下辭官不做的時候了。 自從父親起仕以來，柳家可謂是蒸蒸日上，如今更有元太妃在宮中受太上皇親信，柳家這個時候，可是不能缺了一個掌舵人。 比起不靠譜的大伯來，父親無疑要比任何人都要勝任這個位子。 而且父親離家多年，對老太君的心中未嘗沒有愧疚。 人常說，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父親當(dāng)年因?yàn)槟镉H之事怒而離家。 這些年一直不在老太君的身前奉孝，他心中的愧意一點(diǎn)都不少。 柳萱太明白她的父親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柳萱看著柳士元道：“爹爹，我明白了，此事就交給我去辦吧。” “這些年來，一直是爹爹為我遮風(fēng)擋雨，這次也該是我為爹爹盡心盡力了?！?/br> 柳士元欣慰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萱兒，你明白就好，非是為父不想去，而是不能去?！?/br> 柳萱點(diǎn)頭道：“我懂的爹爹的難處，爹爹放心，此去玉京城，女兒定然將此事辦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br> 柳士元卻是說道：“你一人去往玉京，還是太過危險，不如再等等，等到金國完顏由退兵之后，你再啟程?！?/br> 柳萱卻是搖頭道：“爹爹，金國大軍又豈能是一時半會兒能退走的?！?/br> “還是讓女兒去吧，就和上次一樣，我跟著商隊(duì)走水路，爹爹放心，沒有什么問題的。” 柳士元卻還是搖頭道：“還是再等等的好?！?/br> 這時，許仙卻是出聲道：“夫子，不如由我與萱哥兒走一趟，來回也用不了幾日?！?/br> 柳士元有些驚詫的看向許仙，道：“漢文？” 許仙笑了笑，道：“夫子，有許多事，到了如今，我也就不瞞您老人家了。” “其實(shí)我如今也算是半個神仙，能騰云駕霧，從金陵到玉京，我駕云也不過是三兩日的工夫，我?guī)е娓鐑喝?，來回也方便，不會出什么意外?！?/br> 柳士元和柳萱都一臉驚詫的看向許仙，試圖在看出許仙的話是真是假。 柳萱道：“漢文，你不是在說笑吧？” 柳士元也道：“漢文，你可不要誆騙老夫，你要說你會些傍身的道法，老夫還是信的，可你說你會騰云駕霧，老夫就難以相信了。” 許仙微微一笑，也能明白柳萱和柳士元的擔(dān)心。 當(dāng)初他游街之時，大戰(zhàn)蛤蟆精王道靈雖然被很多人知道，但是也只以為他會寫降妖的道法罷了。 至于騰云駕霧，一日千里，又有幾人能信呢？ 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許仙起身，與柳夫子和柳萱道：“夫子和萱哥兒若是不信，可隨我來?！?/br> 許仙走出亭子，伸出手來，柳萱和柳夫子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狐疑。 許仙道：“其實(shí)若不是夫子公務(wù)繁忙，抽身不開，我?guī)е蜃右黄鹨彩强梢缘??！?/br> 柳萱和柳夫子將信將疑的走到許仙的身旁。 許仙將二人的手牢牢抓住。 法決一動，腳下白云升起。 將三人托了起來，許仙淡淡一笑，cao控著白云，朝著天空中飛去。 柳士元看著腳下越來越遠(yuǎn)的地面，終于相信了許仙會飛的這個事實(shí)。 柳萱也是一臉的驚詫，想不到漢文已經(jīng)能飛天遠(yuǎn)游，這當(dāng)真是神奇至極。 若非她如今知道自己是狐女所生，心中對這種光怪之事已經(jīng)有了一些免疫，恐怕心中的震動會更大。 柳士元看著腳下的金陵城，由衷說道：“天地如此廣大，此刻方知我等之渺小?！?/br> “漢文，回去吧，我答應(yīng)你了?！?/br> 柳士元神色間多了幾分慨嘆之色。 許仙笑了笑，帶著柳士元和柳萱，又朝著下方落去。 再回到園中，柳士元和柳萱的心境就已經(jīng)與剛才孑然不同。 柳士元看著許仙道：“漢文，既然你有如此神通，那萱兒我就交托給你了?！?/br> “此去玉京城，定然要萬分小心，雖然漢文你身懷異術(shù)，但還是要小心為上?！?/br> 許仙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夫子放心，我心中有數(shù)?！?/br> 柳士元道：“你心中有數(shù)便好，我知你性子穩(wěn)重，不是那冒失之人，萱兒有時難免會不冷靜一些，全靠你扶持了。” 許仙應(yīng)承道：“夫子放心，有我在，萱哥兒定然會平安歸來的?！?/br> 柳士元看向柳萱，卻是疑惑道：“萱兒，你與漢文何時說清楚了你是女兒身，為父怎么一點(diǎn)都不知道?！?/br> 柳士元也是此刻才恍然明悟，剛才談話之時，萱兒一口一個女兒，許仙面上一點(diǎn)異色也沒有，想來定然是知曉了萱兒的身份，才不會詫異。 許仙聞言，呵呵一笑。 柳萱則是無奈的搖頭道：“爹爹，此事還要多謝那冒失鬼寶玉，若不是他口無遮攔，我可沒打算和漢文說清楚我是女兒身?！?/br> 柳士元聞言，不禁恍然大悟。 原來是寶玉這小子。 不過柳士元早就想讓柳萱和許仙言明一切，不過是因?yàn)樽约遗畠喝涡?，才一直拖著不說。 如今既然挑破了窗戶紙，也是再好不過。 只是一想，又覺得這層窗戶紙?zhí)羝频奶t了一些，白白讓許仙這么一個金龜婿給旁人釣走了。 柳士元心中的遺憾又多了幾分。 不過人生哪能處處都如人意，柳士元活了大半輩子，這點(diǎn)早已經(jīng)通透的不行。 當(dāng)初妻離之時那般撕心裂肺的痛楚，他都熬了過來，又怎么能不看破人生的這點(diǎn)際遇。 所謂該放手時當(dāng)放手，女兒大了不由爹，且讓她自己折騰去吧。 再不濟(jì)，過上兩年，他自己也能替女兒尋個好夫家。 畢竟他的女兒，他知道是有多好。 金陵城中的權(quán)貴，那還不是可著勁的挑。 柳士元如今最牽掛的，還是遠(yuǎn)在那玉京城的金盞。 如果白玉京中的金盞真是他的結(jié)發(fā)妻子。 那他又該如何面對呢？ 想了二十年，總想著金盞有朝一日回來時，他定然會如何如何高興，可是如今卻是心中五味雜陳。 高興是有，但卻不是全部。 柳士元哀嘆一聲，看著這園中景致，負(fù)手道：“漢文你與萱兒定個時日，早些去，早些回，等回來再與我說吧?！?/br> 許仙點(diǎn)了點(diǎn)頭，和柳萱說道：“此事我還要回去和我家娘子商量商量，翰林院那邊還得尋個由頭，三五日內(nèi)走不了，待我安排好了一切，再通知萱哥兒你吧?！?/br> 柳萱點(diǎn)頭道：“漢文盡管去安排便是，待你一切安排妥當(dāng)之后，再來尋我，我雖然著急，但是三五日自然也等得來?！?/br> 許仙點(diǎn)頭道：“那好，那我就先回去了，過兩日再來與萱哥兒匯合?！?/br> 柳夫子道：”還不用那么急，漢文你為老夫的家事奔波，臨行之時，老夫恐怕顧不得你和萱兒，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你便留在府上與老夫一同用飯吧，自從老夫離任杭州，老夫還未與你小子同過席，今夜你我?guī)熗?，可要好生喝上幾杯?！?/br> 許仙聞言，笑道：“那好，學(xué)生便與夫子好生喝幾杯。” …… 是夜，許仙在柳府中與柳夫子一同吃了宴，然后便回了自己家中。 翌日一早，去了翰林院上差，同朱老翰林請了兩天假。 朱老翰林也不問許仙是何事，反正許仙頂著太上皇的口諭，前兩天還被太后宣進(jìn)宮里作畫。 知道許仙的圣眷正隆，就是閣老知道了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朱老翰林自然不會為難許仙，相反會為許仙打掩護(hù)。 許仙知道朱老翰林是個老好人，知道他愛喝兩口，便從寧桃那里打了兩壺好酒送給朱老翰林喝。 朱老翰林笑瞇瞇的接受了。 處理好衙門的事，便是家里面了。 娘子還在白龍殿中，隔兩日回來一趟。 趁著這兩天的工夫，許仙和楊鶯兒商量著看在金陵城做個生意為好。 楊鶯兒還想著再賣豆腐腦兒。 可是許仙卻是搖了搖頭。 只因這金陵城中早已有了豆腐腦兒，這玩意兒又不難鼓搗，再加上在杭州城也火爆了一段時間，傳到金陵城也不是什么意外之事。 楊記的招牌在杭州城管用，到了金陵可就一文不值。 再說了，那時候是沒什么本錢，才做的這低端買賣，現(xiàn)在許仙又不缺錢，自然要做就做一票大的。 楊鶯兒是個好幫手，聽到有活兒干，自然是摩拳擦掌。 許仙想了許久，也沒想出什么好的項(xiàng)目。 暫且擱置，準(zhǔn)備從玉京回來再仔細(xì)研究。 又一日過去，娘子從白龍殿中回來。 許仙把柳萱之事一五一十的與娘子言明。 白素貞自然不會不讓許仙去，反而叮囑道：”官人此去，定要多加小心，不要多生事端，早些回家?！?/br> 許仙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是支支吾吾道：“還有一事要與娘子報備?！?/br> 白素貞笑道：“官人有話直說便是，什么時候也變的這般不痛快了?！?/br> 許仙道：“那個，我也是前兩日才知道的，萱哥兒他，萱哥兒他其實(shí)是女兒身?！?/br> 許仙有些忐忑的看著自家娘子，生怕娘子知道柳萱是個姑娘，就不讓他去了。 不過他也想好了對策，他也沒打算孤男寡女和柳萱獨(dú)行。 而是準(zhǔn)備帶著小青和石敢當(dāng)一起去。 這樣他也安心，娘子也安心。 有些事自然是要他做到位，不能說是一句問心無愧就了事的。 白素貞聞言，卻是掩嘴一笑道：“我還以為是什么事呢，官人放心去吧，柳公子是女兒家，我早就看出來了?！?/br> ”啊！“ 許仙沒想到是這么一個結(jié)果。 便問自家娘子是何時看出的，白素貞娓娓一笑，與許仙說著。 許仙聽完，一臉無語道：“合著我才是最晚知道的那個?！?/br> 白素貞聞言，掩嘴而笑，美的不可方物。 三日后，許仙帶著石敢當(dāng)還有小青去接了柳萱踏上了北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