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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和白娘子有個約會在線閱讀 - 第五十二章 伏妖塔

第五十二章 伏妖塔

    許仙離去之后,在那玄武湖中藏匿了許久的黑蛟夜塵探出了湖水,他剛才感知到一股極為恐怖的意志降臨。

    那道意志的存在讓他連往外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夜塵看著許仙離去的背影,想著先前那和尚手中金缽的厲害,不禁暗自后悔,早知道那和尚是那白蛇的對頭,會來捉那白蛇。

    他又何必親自出手呢?

    真是時(shí)也命也。

    不過那許仙居然能變化成妖身!

    這也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看來這小子身上還藏著不少的秘密啊。

    先前那道恐怖意志的降臨難道和這小子有關(guān)?

    黑蛟夜塵猜測一番,卻是不太愿意相信許仙能有那么大的造化。

    那股意志的存在即便是他父王也要俯首稱臣。

    怎么可能和許仙有關(guān)呢?

    應(yīng)該是他多想了吧!

    想到此處,他微微搖頭,回到湖底,他要在這里呆二百年,還是好好改造一番湖底才是。

    ……

    許仙回到金陵城中,本是想去找白牡丹,讓她施以援手,可是一想她也是妖,見了法海的金缽還不是一收一個準(zhǔn)。

    于是許仙便去欽天監(jiān)尋那袁天師,可卻是得到消息,那袁天師已經(jīng)不在欽天監(jiān)中好幾日了。

    許仙想找袁天師的計(jì)劃落空,看來金陵城中是找不到什么臂助了。

    只能是回杭州去找紫陽師伯。

    許仙踩著白云,就朝著杭州城的方向飛去。

    ……

    朝陽初升之時(shí),金陵城中走進(jìn)一個仙風(fēng)道骨的老道,那老道身旁一左一右跟著一個道童,一個玉女。

    那道童胖乎乎圓滾滾,好似一個會走的球。

    那玉女柳葉彎眉,皓齒露出,眼神之中打量著這金陵城,不免生出幾分好奇之意。

    這三人不是旁人,正是紫陽老道和長清,楊鶯兒。

    楊鶯兒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離開杭州城,經(jīng)歷了匪夷所思的道法神奇,再到金陵城中,楊鶯兒都忍不住對金陵城中的繁華有些好奇。

    楊鶯兒沒有見到杭州城的慘狀,只是離開時(shí)聽到紫陽真人說叛軍打進(jìn)了杭州城。

    他們要來金陵尋許仙夫婦。

    她自然不知她從小長大的杭州城如今已經(jīng)被叛軍肆虐的繁華盡失。

    紫陽老道看著那城中氤氳之氣,帶著楊鶯兒和長清朝著城中走去。

    紫陽老道帶著長清和楊鶯兒直奔長生觀。

    許仙上次回杭州府時(shí),將他住在長生觀之事告知了紫陽老道。

    待紫陽老道看到那長生觀時(shí),又看到那周圍有官兵在巡邏。

    上前去,準(zhǔn)備進(jìn)長生觀中尋許仙。

    卻被那些官兵擋住了去路,那些官兵要紫陽老道出示腰牌,紫陽老道哪有什么腰牌,那官兵道:“此處是禁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

    紫陽老道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依舊沒能唬得住那些官兵。

    于是拉著楊鶯兒和長清從旁邊的小巷子里飛進(jìn)了長生觀中。

    到了觀中,剛巧碰見一個道童。

    紫陽老道上前去問道:“小童子,許仙許漢文可住在這觀中?”

    那道童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紫陽老道,疑惑道:“道長是?”

    紫陽老道說道:“我是許仙的師伯?!?/br>
    那道童倒也不疑有他,在長生觀還沒人敢搗亂。

    紫陽老道問許仙可在觀中。

    那道童卻是搖頭道:“許官人自從昨天夜里和白娘娘出去至今還未歸來呢。”

    紫陽老道又問:“可知他夫婦兩個去了何處?”

    那道童搖頭不知。

    那道童倒是個熱心的,道:“許官人平日里要去翰林院上差,晚上肯定是要回來的,道長便在觀中等候一番吧?!?/br>
    紫陽老道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只能如此了。

    ……

    卻說許仙這頭火急火燎的朝著杭州城飛去。

    卻是不知紫陽真人已經(jīng)到了金陵城中,許仙的速度不慢,半天的工夫就到了杭州城。

    可是當(dāng)他落在龍門觀中時(shí),才發(fā)覺觀中已經(jīng)空無一人。

    桃花林依舊,可是已經(jīng)連半個人影都沒了。

    許仙不禁皺起了眉頭,紫陽師伯和小山長清他們一個都不在,有古怪啊!

    他推門出去,卻發(fā)覺杭州城比起往日來好像有些變化,可是具體哪里變了,他也說不上來。

    他朝著清水潭趕去,走了一路,發(fā)覺路上連行人都很少能看到。

    這讓他心頭的疑惑更深。

    到了楊記,發(fā)現(xiàn)楊記也空無一人。

    許仙不禁暗道,定然是出了大事了,不然沒道理紫陽師伯連帶著楊鶯兒和老單他們?nèi)枷Р灰娏恕?/br>
    許仙正躊躇間,卻看到一隊(duì)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兵從長街的那頭光明正大的朝著這邊來。

    許仙一眼看去,那騎兵的頭上裹著紅巾,個個煞氣十足。

    他們在前面騎著馬,后面卻是一個個車隊(duì)拉著大箱子,正朝著碼頭方向走去。

    許仙裝作一副文弱的樣子,走上前去,恰巧攔住那騎兵的去路。

    那為首的騎兵當(dāng)即大怒道:“哪里來的呆傻書生!要找死不是!”

    許仙看著那騎兵,然后側(cè)過身去,那騎兵罵罵咧咧的還想和要修理許仙一番。

    那騎兵身后的另一個騎兵道:“別耽擱了時(shí)辰,這批財(cái)寶要是不能按時(shí)送回去,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那騎兵聞言,方才惡狠狠的瞪了許仙兩眼,然后繼續(xù)驅(qū)馬前行。

    許仙看著那隊(duì)騎兵遠(yuǎn)去的背影,不禁暗道:“這絕對不是府衙的衙兵,也不是住在杭州大營的騎兵,到底是怎么回事?”

    許仙想罷,先回浩然書院去看一看。

    于是直接踩著白云朝著浩然書院的方向飛去。

    到了熟悉的書院門口,許仙卻發(fā)現(xiàn)昔日學(xué)子眾多的書院,此刻卻是人煙稀少。

    許仙輕車熟路的去尋書院的山長。

    到了才發(fā)覺山長不在,好不容易在路上看到一個人影,匆匆忙忙的上前去拉著那人。

    那人不是旁人,卻是熟人,程度。

    “許兄!怎么是你!你怎么會回了書院!”

    那程度看到許仙出現(xiàn),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許仙不禁道:“程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書院里怎么人都沒幾個了!”

    程度一臉激憤道:“許兄,你快些離開杭州吧,你實(shí)在是不該回來啊,杭州城如今已經(jīng)被那紅巾叛軍給禍害的不成樣子了,許兄,你還是早些離去的為好!”

    許仙道:“程兄,你說清楚一點(diǎn),什么紅巾叛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程度道:“許兄難道不知如今的杭州城已經(jīng)全部紅巾叛軍給占領(lǐng)了嗎?”

    許仙一臉的詫異,道:“怎么會這樣?”

    “叛軍不是在打紹興府嗎?怎么這么快就打到了杭州!”

    若不是許仙親眼見到紫陽師伯還有楊鶯兒已經(jīng)不在杭州城,是怎么也不會相信程度所言的。

    原來他剛才在城中所見的那騎兵是紅軍叛軍!

    想不到短短數(shù)日的工夫,叛軍已經(jīng)殺到了杭州城。

    程度在一旁給許仙細(xì)細(xì)說著叛軍進(jìn)城以來的種種惡行。

    “那賊首裘世藩竟然要山長去越州給叛軍教書,山長一怒之下,撞了門墻而死!”

    “叛軍在城中燒殺搶砸,無惡不作!”

    “從破城到現(xiàn)在,不知有多少無辜之人死在了叛軍的兵鋒之下,不知有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書院的學(xué)子在山長的帶領(lǐng)下一起去尋那裘世藩仗義執(zhí)言,那裘世藩竟然將書院的眾人給囚禁在了知府衙門!”

    “那裘世藩喪心病狂,將我叔父給殺死在知府衙門中!”

    程度說到這里,眼中忍不住泛起了淚花,一臉的咬牙切齒,顯然是恨那叛軍恨到了極點(diǎn)。

    許仙聽了也不禁對那裘世藩所作所為升起一股怒意。

    “想不到此獠竟然如此猖狂!”

    想著當(dāng)初在酒樓中聽到那裘世藩要造反作亂之時(shí),許仙還覺得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如今卻是想不到那裘世藩竟然在短短不到一年時(shí)間,席卷起如此大的風(fēng)浪,而且已經(jīng)淪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殺人狂魔!

    只恨當(dāng)初沒有一劍將那裘世藩給斬了,方才有今日之惡業(yè)!

    許仙心中自責(zé)的同時(shí),又朝著程度問道:“程兄為何還呆在書院之中?”

    程度臉上的憤恨之色不減,道:“我還要去解救書院的眾學(xué)子,我不能讓山長的血白流!”

    許仙看著程度不似作偽的神色,對他油然生出一股敬意。

    只是聽那裘世藩的行事風(fēng)格,此人的確是喪心病狂之徒,程度若是去尋那裘世藩,就是自找死路無疑!

    “程兄,你勢單力薄,一人如何能解救得了書院眾學(xué)子,此事還是交給我吧!”

    許仙看著那程度說道。

    程度看著許仙道:“許兄,你我同為書院中人,許兄與我一樣都是文弱書生,不過許兄如今高中狀元,比起我程度來重要了不知多少,許兄還是留著有用之身趕緊逃去金陵城中,將這等大事上報(bào)朝廷?!?/br>
    許仙看著程度,他分明是心存了死意,想要去找裘世藩拼命。

    他搖頭道:“程兄,我不與你說什么虛假之言,我是真的有辦法能救書院諸生!”

    許仙知道程度不會輕易相信他,隨即將七星龍淵劍召了出來,當(dāng)著程度的面,讓程度看著七星龍淵劍由小變大。

    果真,當(dāng)程度看著許仙手中的劍慢慢變大之時(shí),眼中泛起了不一樣的神采。

    “許兄,你這是?”

    許仙手握七星龍淵劍,看著程度說道:“我修道法,這是我的劍器,程兄這下該相信我了吧?!?/br>
    程度神情激動道:“想不到許兄真有如此本事!”

    許仙道:“程兄,你暫且先留在書院還是我送你出去?”

    程度搖頭道:“我哪里也不去,就留在書院之中等許兄的好消息!”

    許仙想了想,程度一個人呆在書院里終究是不安全。

    于是拉著程度道:“程兄,書院你是不能呆了,不過你能去一個地方!”

    程度感受到許仙手中傳來的力量,不禁朝著許仙問道:“許兄,你要帶我去哪里?”

    許仙道:“去隔壁的彌陀寺中!”

    許仙想到那彌陀寺中還藏著一個一心和尚,那一心和尚可是法音和尚的親傳弟子,也曾經(jīng)和他一起救過柳夫子的性命,是個有法力的高僧。

    將程度塞進(jìn)彌陀寺中,應(yīng)該能保證程度的性命無憂。

    畢竟叛軍如此猖狂,那裘世藩應(yīng)該是因?yàn)閷以嚥恢校瑢φ麄€官場不滿甚重,他囚禁那些書院學(xué)子應(yīng)該是想做些什么。

    未免程度這個漏網(wǎng)之魚也被裘世藩的叛軍給逮走,還是把他放到彌陀寺中好一些。

    時(shí)間不等人,許仙心中還掛念著自家娘子,只想著快些了結(jié)了此間事,速速去救自家娘子,若是自家娘子真被法海鎮(zhèn)壓在雷峰塔下二十年。

    那李唐可就真的玩完了,沒有自家娘子梳理龍脈配合李唐大軍,李唐哪能起死回生。

    許仙直接拉著程度飛了起來,程度看著自己被許仙拉著離地而起,神色間滿是激動之意。

    他可是真的沒想到許仙居然還會飛,已經(jīng)算是半個神仙了吧!

    只是眨眼工夫就到了彌陀寺中。

    許仙直接飛到那住持住的禪房外。

    推門而入,只見一心和尚身著錦斕袈裟,正盤坐著敲著木魚。

    看到許仙突然出現(xiàn),一心和尚顯然是有些意想不到。

    他朝著許仙道:“許施主此刻不是應(yīng)該在金陵嗎?怎么有空到我彌陀寺中?”

    許仙搖頭道:“一心,這位是我在書院的同學(xué),我暫且先將他安置在此處,你應(yīng)該能庇護(hù)他個周全吧。”

    一心和尚看了看程度,開口道:“許施主是為了城中的叛軍而來?”

    許仙搖頭道:“我也不知叛軍的動作竟然如此之快,不過我此行另有要事,聽程兄說書院的學(xué)子全被那賊首裘世藩給囚禁在了知府衙門,我不能見死不救?!?/br>
    一心和尚神色凝重道:“貧僧有一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許仙道:“有話就快說,我還趕時(shí)間!”

    一心和尚道:“恕貧僧之言,以許施主的力量恐怕難以將那些書院的學(xué)子給救出!”

    許仙知道這和尚不是那等說妄語的,他這么說必有他的道理,于是問道:“為何這么說?”

    那一心和尚道:“據(jù)貧僧所知,那叛軍中有邪修作祟,不然以叛軍如何能在這么短的時(shí)間內(nèi)就從越州打到杭州?”

    許仙皺眉道:“邪修?”

    一心和尚點(diǎn)點(diǎn)頭。

    許仙道:“管他什么邪修,難道還有結(jié)成金丹元嬰的邪修不成?”

    一心和尚搖頭道:“許施主,恐怕叛軍中邪修的厲害要遠(yuǎn)遠(yuǎn)超出你的想象!”

    許仙忍不住說道:“真的假的!你是如何得知的?”

    一心和尚道:“貧僧六神通已成,自然知曉。”

    許仙挑了挑眉道:“那照你的意思是,我此去救人定然是徒勞無功了?”

    一心和尚點(diǎn)頭道:“善哉,善哉!”

    一旁的程度卻是著急了,道:“許兄!”

    許仙抬了抬手,道:“放心,我許仙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不會聽他一言,就轉(zhuǎn)身離去,但我也不會白白送了性命!待我前去打探一番!”

    那程度點(diǎn)頭道:“許兄量力而行!且不可將自己折在里面!”

    許仙點(diǎn)頭道:“程兄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

    又朝著一心和尚道一句。

    “多謝你的好意提醒,程兄就勞煩你多加照看了,你囑咐我的事,我還記在心里,這次我回來,有空便去給你問問!”

    一心和尚聞言,點(diǎn)頭道:“那貧僧就恭祝許施主一路順風(fēng)!”

    許仙道:“乘你吉言!”

    說罷,出了禪房,朝著山下的知府衙門飛去。

    ……

    金山寺中,一座高大七層高塔前,法海凝望著那七層高的伏妖塔,抬起手中的金缽,走進(jìn)了那七層高塔之中。

    片刻后,他走了出來,金缽中已然沒有了白素貞。

    白素貞被他鎮(zhèn)壓在了伏妖塔的第七層!

    法海心滿意足,只覺一切都該是時(shí)候了。

    他褪去風(fēng)霜,素手凈香,朝著大雄寶殿中走去。

    他將白素貞這條禍亂李唐皇室龍脈的千年白蛇給鎮(zhèn)壓,應(yīng)該是大功一件,于國于民都是大大的好事。

    此為功德??!

    法海一手持禪杖,一手持著金缽。

    他跪倒在蒲團(tuán)之上,朝著大雄寶殿之中的世尊如來法像低聲細(xì)語道:“我佛如來,弟子法海......”

    片刻后,他盤坐在那蒲團(tuán)之上,閉目開始沖擊他六神通之中的最重要的一門神通,宿命通!

    ……

    伏妖塔內(nèi),白素貞一臉虛弱的坐在第七層之上。

    她可以感受得到此塔的有一股極為強(qiáng)大的威勢在籠罩著。

    她剛剛被法海從金缽中放出,身子還有些虛弱,在金缽之中她的元神受到了極大的威脅,若不是法海沒有殺她之意,她此刻還會更加虛弱無比。

    好在法海將她鎮(zhèn)壓在了此伏妖塔中。

    這伏妖塔的封印雖然未必能破開,但她先恢復(fù)一番還是可以的。

    她盤坐調(diào)息,良久之后,才又睜開雙眼。

    白素貞的美眸之中充滿著擔(dān)憂之意。

    她如今雖然身陷囹圄,但她卻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自己,她最擔(dān)心的是官人。

    她被法海抓來,官人若是沖動受了法海的威脅,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也怪她大意了,早就聽官人說法海有佛祖賜下的金缽護(hù)體,本以為那金缽即便是佛祖賜下的法寶,但以她今時(shí)今日的修為即便不敵,逃生還是可以的。

    可是不曾想那金缽的威力之大遠(yuǎn)超她的想象,特別是那金缽專門克制神魂,她這等妖身成道的,元神上的修為本就不如人修。

    說到底還是她托大了啊,自以為自己有龍氣加成可以立于不敗之地。

    但偏偏是這等大意害得她如今被法海抓到了這里。

    可是如今并不是后悔的時(shí)候,再后悔也無濟(jì)于事。

    她要做的是怎么想辦法從這伏妖塔中出去!

    她從七層高塔中走到第六層,第六層中空空如也,再走到第五層,依舊是空空如也。

    她一直往下走,直到她走到第三層時(shí),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影。

    那是一個正抱著雙膝蹲在地上畫圈圈的一個小女孩。

    那個小女孩有著一頭烏黑齊腰的長發(fā)。

    她身著一身藍(lán)色長裙,看著白素貞從上面走了下來,不禁抬頭看向白素貞,俏生生的問道:“jiejie,你也是被法海那個壞和尚抓來的嗎?”

    白素貞看著那小女孩,笑著說道:“是啊?!?/br>
    小女孩走到白素貞面前,臉頰上露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道:“jiejie,我叫銀鈴!”

    說著她舉起自己的右手來,朝著白素貞搖晃,她的右手之上掛著三個銀色的銅鈴。

    那三個銀色的銅鈴發(fā)出聲聲脆響,聲音十分刺耳。

    白素貞看著那小女孩手上的銅鈴,淡淡笑著,抬手揮出一道白光,那小女孩的手臂好似被虛空中的什么東西禁錮住一般。

    那小女孩發(fā)覺自己的手臂不能動了,不禁朝著白素貞說道:“jiejie,jiejie,你干什么,你快些放開銀鈴啊,銀鈴很痛的!”

    白素貞卻是搖頭,她看著那小女孩說道:“你的這音波攻擊專門針對神魂,若不是我先前已經(jīng)吃了法海的一次虧,我還說不定真著了你的道兒,行了,別亂動了,跟著我去下面見見那兩個家伙吧?!?/br>
    那小女孩看著白素貞淡然的模樣,耷拉著腦袋說道:“jiejie一點(diǎn)都不好玩!銀鈴不要跟jiejie玩了!”

    白素貞不再看那小女孩,而是又朝著第二層樓走去。

    那喚作銀鈴的小女孩看了看白素貞的背影,咬了咬嘴唇,跺了跺腳,不甘心的跟著白素貞朝著二層樓走去。

    二層樓中一個光頭大漢正盤膝坐著,他閉著眼睛好似在修煉。

    那光頭大漢身著一身灰色僧衣,看起來和一般的和尚沒什么差別。

    但白素貞一走下來,他就立馬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白素貞身后的那個小女孩,然后再看向白素貞,咧著嘴,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朝著白素貞笑道:“好漂亮的小娘子,法海這賊禿莫不是被小娘子迷惑了心神,才發(fā)怒將小娘子給抓進(jìn)這伏妖塔里的吧?!?/br>
    白素貞看了看那光頭大漢,開口道:“你叫什么?”

    那光頭大漢摸著他的光頭嘿嘿笑道:“俺叫鐘不離?!?/br>
    白素貞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需要我出手嗎?”

    那光頭大漢看著白素貞,然后搖頭道:“不用,不用,小娘子長的這么漂亮,俺不是不會和小娘子動手的!”

    白素貞呵呵笑著,抬手又是一道白光,身上散發(fā)出一絲絲若有若無的龍氣。

    那光頭大漢感受到白素貞身上的那股龍氣,臉色微微一變,隨即說道:“俺服了,俺服了!”

    白素貞道:“隨我去第一層!”

    那光頭大漢也不多言,老老實(shí)實(shí)的跟在白素貞的身后。

    走到那第一層中,白素貞看到了一個身著黑衣的老嫗,她背對著白素貞,身子極為瘦弱,好似一陣風(fēng)就能吹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