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大帝轉(zhuǎn)世(6000+)
朝陽從天邊緩緩升起,一陣陣微風(fēng)從山間吹拂到玄武湖的湖水之上。 清風(fēng)吹拂過許仙的臉頰,將的一頭妖異的紅色長發(fā)給吹的凌亂無比。 許仙艱難的邁著自己的雙腿,他的身體在顫抖,牙齒好似都要被他咬碎了一般。 他怒氣沖沖,因不甘而怒吼。 許仙終于艱難的揮出了一拳,可是這拳打在那金芒泛起的金缽之上,直接一股巨大的反彈之力從那金缽之上傳來,將許仙整個巨大的身軀都給震飛出去。 許仙體內(nèi)的真元在瘋狂的燃燒著,被彈飛不要緊,他又一次站起來,朝著法海沖了過去。 法海臉上滿是莊嚴(yán)之色,他嘴中高聲念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許仙,你還要在魔道中沉迷幾時!” 說罷,他雙目中泛起一絲金芒,金缽仿佛在這一刻與他連為一體,泛發(fā)著無邊威勢,好似佛陀一般。 那邊的白素貞被這金缽的詭異攻擊給制住,即便拼盡全力在護(hù)著她的元神,依舊難以抗衡。 這金缽乃是世尊如來在法海禪心大成之時降下的降妖寶物。 專門針對妖邪,對神魂的威脅最大,即便像是白素貞這種地仙巔峰的存在也有著極為強(qiáng)大的壓制力。 白素貞能在金缽之下?lián)瘟诉@么久,已經(jīng)是地仙之中的佼佼者了。 終于,白素貞在金缽的威勢之下再也堅持不住,被那金缽給吸了進(jìn)去。 只聽得白素貞高喊一聲“官人快走!不要管我!” 然后許仙便再也看不到她的蹤跡。 許仙徹底發(fā)狂了,火紅色的長發(fā)在肆意飛舞著,不顧身上的傷勢,不顧身上的斷骨,直接朝著法海沖殺過去。 法海收了金缽,許仙身上的壓力驟減。 鐵蹄揚(yáng)起,就要朝著法海踩下去。 法海高聲念道:“許仙,你墜入魔道,此時不醒!更待何時!” “千年白蛇妖已經(jīng)被貧僧收伏,許仙你還不速速醒來!” “許仙,你難道要看著此千年白蛇在貧僧的金缽之中元神盡滅嗎!” 許仙揚(yáng)起的鐵蹄在法海的頭頂之上收住! 法海一手持金缽,一手持禪杖,面上一點懼色都沒有,他可不相信許仙會踩下這一腳,白素貞雖然被他收到金缽中,但還未死去。 若是逼急了他,他可以催動法力,用金缽將白素貞的元神都給化的絲毫不剩。 許仙的雙眼之中充斥著紅芒,他開口吼道:“禿驢!把我娘子交出來!” 法??粗S仙那強(qiáng)健的體魄與身姿,感受著從其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淡淡的妖氣,法海不禁暗嘆,這附身在許仙身上的妖魔好生厲害,初次顯化身形便有如此大的聲威,若是再讓他如此下去,人間道豈不是又要出現(xiàn)一個大妖! 可惜,他用金缽收了白素貞,已經(jīng)耗費了大量的法力,而且金缽也不是隨意用的,他用一次就得休息好幾天。 許仙變化成的牛魔雖然看起來聲威不小,但收了白素貞,他此行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何必要與這許仙多做糾纏! 況且收了這白素貞,執(zhí)念一了,他的宿命通便可修至大成,等他修為鞏固之后,再來找這許仙算賬也不遲。 到時候再將其渡化,渡到佛門之下,真是完美的計劃。 想到此處,法海大笑著,化作一道金光朝著山上的雞鳴寺中飛去,那里還有一顆玄奘法師結(jié)下的舍利,要回金山寺,需得將那舍利帶走。 法海要走,許仙根本攔不住。 天空中回蕩著法海的聲音。 “許仙,想要再見白素貞,就到金山寺來吧!” 許仙狂聲大吼,一躍而起,離地數(shù)丈,但是終究抓不抓法海的蹤跡。 他頹然的落在玄武湖邊,初晨的陽光已經(jīng)遍灑在整個玄武湖上。 波光粼粼,水波無風(fēng)自動。 那邊在不遠(yuǎn)處的湖中央建造的上林苑中還不是傳來些許鳥雀的歡叫聲。 許仙渾身都是傷,都是被法海的金缽所傷。 他半跪在玄武湖邊,好似一個折戟沉沙的巨人。 “為什么!為什么!” 許仙抬起自己的雙手,看著他那化作利爪的雙手,眼中猶如泣血一般猙獰。 他在問自己,為什么要沖動,為什么要不帶著娘子先走,為什么最終還是這樣一個結(jié)局! 不! 我不接受! 許仙的意志從未如此刻一般堅定過。 朝陽落在他的眼中,他的眉心處,一點幽藍(lán)飄然而飛出。 然后將他整個人給籠罩在內(nèi)。 那是船爺兒傳道之時,靈犀一指,藏在他眉心祖竅中的養(yǎng)神珠。 許仙的意識被那養(yǎng)神珠給融合。 許仙只聽得一聲沉重的嘆息從他的腦海之中傳來。 唉! 這一聲嘆息悠遠(yuǎn)而又沉重,好似穿越了無數(shù)歲月的阻隔,方才到了這里。 許仙睜開了眼睛,只覺茫茫間都是一片白云,而那聲嘆息好似從白云之下傳來。 那是一座雄起無比的大山,在那大山的山巔之上,站著一個身著頭戴紫金冠,手拿笏板,身穿黃色龍袍服,上面繪制有龍騰、七彩云、潮水等圖案,威風(fēng)凜凜,俾睨四方。 在那山巔之上的蜿蜒山道之中,一個個身著錦衣綉袍,好似都是官身的人正整齊的排列在那蜿蜒的山道之上,他們的神色無比恭敬,正朝著那站在山巔的那位帝皇參拜。 許仙落下云端,發(fā)覺那些人好似根本察覺不到他的存在似的。 他從那蜿蜒的小道上一直往上走,看著那些神色恭敬的官員,不禁想道:“這是哪個朝代的皇帝呢?” 而他又為什么會看到這副景象呢? 許仙繼續(xù)朝上走著,快登上山巔之時,卻是看到一個面孔,那人的相貌竟然和曾經(jīng)找過他麻煩的三茅真君茅衷長的極其相似,就是此人的相貌看起來更加年輕一些。 看著那人恭敬的模樣,許仙心頭的疑惑更加深了。 許仙繼續(xù)朝前走著,他終于走到了山巔,在那山巔的最前方站著四人。 那四人的面目極為奇異,其中一人赤面、三目、披甲執(zhí)鞭,最關(guān)鍵的是他那眉心處的那只眼,好似有火光泛出。 還有一人,青面赤發(fā),手握法器,英毅勇猛,十分威嚴(yán)。 其余二人,一個黑面濃須,一手執(zhí)銀鞭,一手持元寶,全副戎裝,他身側(cè)還蹲著一頭極為神俊的黑虎。 四人中的最后一人卻是讓許仙都生出幾分錯愕的表情,只見那人身著綠衣戰(zhàn)袍,臉若紅棗,手中持著一柄青龍偃月刀。 “這分明就是關(guān)公關(guān)二爺!” 許仙在心底嘀咕道。 最終他仰頭望向那個站在山巔的帝皇。 他雖然背對著所有人,但他的雄姿英發(fā)卻讓所有人都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妄動。 許仙突然生出一種感覺,這才是真正的帝王,主宰天下的真正的帝王。 只是一個背影,都讓他生出了膜拜之意。 就在此時,那道背影突然轉(zhuǎn)身,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到許仙的身上,許仙的目光與那道目光接觸在一起。 許仙只覺突然一切都變的安靜了,天地間好似只剩下他和那道身影的存在。 從那黑白分明的眼睛之中,許仙看到了一絲俾睨天下的氣勢。 那雙眼睛中似乎沒有人類的情感,但決然不是冰冷淡漠,而是幽深而深邃。 仿佛一個黑洞,只要你看著他的眼睛,就會沉迷與其中。 許仙被那雙眼睛所攝住,良久他才反應(yīng)過來。 因為那雙眼睛的主人發(fā)出了一聲嘆息。 那聲嘆息便是他先前聽到的那聲嘆息聲。 那是來自一個帝王的嘆息。 只聽得他高聲道:“太一混元之炁,虛空無極之尊。稟日月之元精,初成胎息;受乾坤之正炁,乃賦真形。膺上皇榮賜,作五岳綱維。判死書生,削災(zāi)退厄。輪回造化,天地寬厚。大悲大愿,至圣至慈。掌管人道,東岳天齊,大生仁圣帝。太靈蒼廣,司命真君,威權(quán)自在天尊?!?/br> 他的聲音高亢無比,威勢無雙,仿佛要告知天下,他便是這天下的唯一主宰! 那些在山巔站著的錦袍官員,一個個朝著那帝王躬身臣服。 許仙都不禁被那偉岸身姿給深深的吸引,他好似天生的王者,舉手投足間都有一股無比尊貴的氣息。 只聽那帝王又道:“天地?zé)o私,神明鑒察。不為享祭而降福,不為失禮而降禍。凡人有勢不可使盡,有福不可享盡,貧窮不可欺盡。 此三者,乃天運循環(huán),周而復(fù)始。故一日行善,福雖未至,禍自遠(yuǎn)矣。一日行惡,禍雖未至,福自遠(yuǎn)矣。行善之人,如春園之草,不見其長,日有所增;作惡之人,如磨刀之石,不見其損,日有所虧。損人利己,切宜戒之。” 那些在下方臣服的眾官員,齊聲回道:“吾等謹(jǐn)遵大帝旨意!” 那帝王抬手,又道:“朕主掌主管人間貴賤尊卑之?dāng)?shù),生死修短之權(quán),而今劫數(shù)將至,朕要轉(zhuǎn)世再入輪回,替這天地萬物尋得一線生機(jī),爾等定要恪盡職守,待朕歸來!” “泰山府,統(tǒng)七十二司,三十六獄,爾等定要盡心盡力,勿要讓這人間陷入混亂之中!” 那些官員個個不敢有違,朝著那帝王躬身拜去。 而后齊聲高喊道:“吾等恭送帝君!吾等自當(dāng)?shù)群虻劬龤w來!重掌冥府!” 那帝王拂手,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化作一輪好似太陽一般的光芒朝著人間的某一處散落而去。 那些官員看到那帝君羽化而去,一個個神色悲戚,面有不忍。 從白天到黑夜,山巔之上沒有了人煙。 那些官員一個個都或駕云或騎獸而去。 許仙站在那里,在他眼中那個偉岸的身姿其實一直都未離去,一直站在那里。 他看著許仙,重重的嘆息一聲! “千年的輪轉(zhuǎn),朕終究又被喚醒了!” 許仙此刻已經(jīng)有些明白,這位偉岸一般的人物,應(yīng)該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光看那場面都知道,能被眾位仙官齊尊為帝君的,又豈能是無赫赫之名之輩。 許仙不禁朝著那偉岸的身軀問去,“敢問尊駕是?” 那帝君看向許仙,兀自說道:“朕乃東岳大帝!” 許仙心頭一震,東岳大帝? 即便許仙再孤陋寡聞,也曾聽過東岳大帝的名號! 東岳大帝便是泰山神! 原來此處便是泰山之巔! 原來他便是掌管幽冥的東岳大帝! 東岳大帝主生死、壽夭、貴賤,掌籍幽冥、權(quán)涉拔罪解冤、通天達(dá)地保國佑民,是極為厲害的一位神仙。 可是自己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為什么會見到這位聲名赫赫的東岳大帝呢? 許仙的心中滿是疑惑! 那東岳大帝好似看穿了許仙的心思一般,徑直說道:“你便是朕的轉(zhuǎn)世身嗎?” “你太弱了!” 東岳大帝毫不留情的一句話,讓許仙心頭一震。 “轉(zhuǎn)世身?” 許仙有些難以相信,難道自己真的是這位東岳大帝的轉(zhuǎn)世身? 可是自己明明是從現(xiàn)代穿越回來的啊。 那東岳大帝仿佛看透了許仙的心思,說道:“不管你從何處生,何處死,你能見到朕,便說明你便是朕的轉(zhuǎn)世!” 許仙覺得有些迷糊,朝著那東岳大帝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東岳大帝先是看向許仙搖頭,然后又盯著許仙的眼睛看著,悠悠說道:“你愿成為朕嗎?” 東岳大帝的聲音好似猶如魔音一般,在摧毀著許仙的心智,好似在蠱惑他一般。 許仙忍不住抱頭,大聲喊道:“不!我不愿成為你!” 東岳大帝的聲音在繼續(xù)說著話。 “你太弱小了!” “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hù)不了!你成為朕,你將擁有無上的法力,你能隨意將那和尚給碾壓!救出你的女人,怎么?難道你不愿意救出你的女人?” 許仙抱頭道:“我當(dāng)然要救出我家娘子,我一定要把我家娘子救出來!” 東岳大帝的聲音又回響。 “那就成為朕吧!成為獨一無二的朕!” 許仙聽著那充滿誘惑力的聲音,只要他答應(yīng),他便能成為這天地間最強(qiáng)大的存在之一。 掌管幽冥的東岳大帝,別說一個法海,就是十個法海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對手! 可那是東岳大帝?。?/br> 不是他! 他是許仙! 他不是東岳大帝! 如果他接受,那東岳大帝的意志就會將他許仙的意志給完全泯滅,這世上再也沒有許仙。 即便救出了白素貞,又能如何? 他要的不是這樣的結(jié)局! “你是在怕死嗎?” “你所謂的愛便是這樣嗎?” “你不是說你為了你的女人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嗎?” “可是現(xiàn)在你的女人被那和尚抓走了,就要被鎮(zhèn)壓了,你還要眼睜睜的看著你的女人受苦嗎?” “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膽小如鼠,貪生怕死!” 東岳大帝的目光之中飽含著不屑之色,嘲諷之意就那么掛在臉上。 “不!我許仙絕不是貪生怕死之徒!” “我不答應(yīng)你,僅僅是因為我不想成為你!” “我會憑我自己的力量去將我娘子給救回來!” 許仙怒視著那東岳大帝。 東岳大帝嗤笑一聲,道:“就憑你嗎?” “就憑你這剛剛結(jié)丹的修為,就憑你這不知從何處學(xué)來的狗屁修行法嗎?” “你太不自量力了!” “憑你的力量,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未必能把你的女人從那和尚的手中救出來!” “你行嗎?” 東岳大帝絲毫不掩飾自己對許仙的鄙視。 許仙突然笑了起來,他將自己的怒色給隱去。 他看著那東岳大帝,開口說道:“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我行不行,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不管你是誰!東岳大帝也好!我的前世也罷!你已經(jīng)是過去!” “你已經(jīng)消失在這片天地間!你回不來了!” 東岳大帝冷然一笑,看著許仙道:“是嗎?” “你太無知了!” “不過,從現(xiàn)在起,朕倒是覺得你真是我的轉(zhuǎn)世了呢!” 東岳大帝的聲音悠然轉(zhuǎn)變,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許仙。 許仙愈發(fā)的平靜,他看著那偉岸的身姿,不由說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東岳大帝看著他,終究是搖頭道:“你說的沒錯,你不是朕,你也成為不了朕!” “可是你把朕的意志喚醒了!朕要問你,如今天地間,可還有公道可言!” 許仙皺眉道:“你什么意思!” 東岳大帝道:“朕羽化之時,囑咐泰山府陰司眾臣要好生恪盡職守,可是如今朕冥冥間感受到天地間已經(jīng)變化了許多!” “朕自封禪于泰山,受萬民之信,補(bǔ)天道之缺,開冥府,建陰司,只為人間萬事能有一個公道而言!” “懲惡揚(yáng)善,為人間正道而行!” “朕雖死,猶記得當(dāng)初封禪之時,于天道下立下的那賞善罰惡的誓言,朕雖死,猶要問一句,這天地間可還有公道可言!” 東岳大帝的聲音震耳欲聾,讓許仙的心神都為之震動。 這才是東岳大帝! 一個為天地眾生謀一個公道可言的東岳大帝! “朕所轄冥府共有七十二司,為人間事所設(shè),不知如今朕的冥府可還如當(dāng)初一般否?” 東岳大帝看向許仙。 許仙的眼簾之中盡是茫然,這世間若有純粹的公道可言,那天下就不會有那么多冤假錯案,不會有那么多的戰(zhàn)亂紛飛。 “請恕我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 許仙的確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冥府如今是如何的狀態(tài),他又怎能知曉? 只是若冥府真如東岳大帝所說一般,是為人間公道而設(shè),那如今的地府恐怕已經(jīng)不在是當(dāng)初的那冥府了。 不論是在錢塘的仇王府,還是在金華的蘭若寺內(nèi),惡鬼吃人比比皆是,可見地府去派鬼卒前去替百姓還個清凈? 仇王府的仇王還是在他和那城隍周顯的合力之下才給滅個干凈。 周顯手下陰兵鬼卒三兩個,還不如一個仇王,周顯做個城隍爺還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將轄內(nèi)的近況上報給地府閻君,生怕閻君治他一個失職之罪。 若這地府便是東岳大帝口中所說的冥府,那這地府可真是把東岳大帝的臉都給丟盡了。 許仙的想法在腦海中一過,那東岳大帝好似就已經(jīng)全部知道了一般。 他黑色深邃的眼睛終究是遠(yuǎn)望去了遠(yuǎn)方。 良久,那東岳大帝才回頭看到許仙的身上,與許仙道:“你并不是朕最好的選擇,可是朕既然醒了,就一定要看看如今這天地到底是什么模樣?!?/br> 許仙心頭一緊,提防著看著那東岳大帝。 難道這個偉岸的身軀想要強(qiáng)行將自己給融合? 東岳大帝卻是說道:“放心吧,朕還看不上你!朕若要抹殺你,你早就不存在了!” “你就帶著朕到處走走吧!朕要看看朕的冥府到底變成了怎樣的模樣!” 許仙卻是說道:“我還要去救我家娘子!” 東岳大帝淡淡一笑,道:“朕助你一臂之力!” 許仙卻是搖頭道:“不,讓我自己來!我的女人我自己來救!” 東岳大帝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 光華一轉(zhuǎn),東岳大帝消失,泰山之巔的景象迅速消失在許仙的眼中。 他再睜開眼時,他依舊只是在玄武湖邊。 他勉勵撐起了身子,卻發(fā)覺自己身上的傷居然好的七七八八了。 他也不在是牛魔身的狀態(tài),而是已經(jīng)變化回了人身。 許仙不禁想到剛才那個奇怪的夢,難道真的是夢? 可是為何又如此真實! 那東岳大帝的目光就在他的腦海深處,深深烙印著。 許仙忍不住跑到湖邊,低頭朝著湖水中看去。 只見湖水中一個虛影出現(xiàn),那個虛影不是他的模樣,而是東岳大帝的模樣! 許仙揉了揉眼,那湖水中哪有什么東岳大帝的模樣,只有他的倒影。 許仙心有戚戚,但此刻終究不是研究東岳大帝的時候。 娘子被法海給收走了,自己必須要去金山寺! 可是他勢單力薄,又如何從法海的手中救下娘子,自己即便是變化出牛魔身亦不能在有金缽的法海手中傷到他分毫! 許仙不禁想到,自己必須去得找一趟紫陽師伯了。 許仙當(dāng)即駕著白云,先朝著金陵城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