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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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我迫不及待地?fù)Q下旗袍,并且將秦律師給我的東西拿出來。我們回到了之前的城市,因為將青姐葬在她熟悉的城市比較穩(wěn)妥。 “原來是它?!蹦赣H微微顫抖著雙手,激動不已地低喃,“兩件旗袍總算能在一起了?!?/br> “媽,我不想問楊文華外婆他們葬在哪里,我們自己給旗袍立個衣冠冢,好不好?” “你想怎么做都可以,只要能讓它們在一起,以后我們祭拜的時候也好有個去處?!?/br> 旬一將兩件旗袍舉起來反復(fù)查看,我還以為他在我身邊耳濡目染,對旗袍多少有些研究。 “岑繪,我怎么覺得青姐留給你的這件旗袍像是修改過的?”旬一將旗袍重新鋪在床上,指著令他生疑的地方,又說,“你們看,這些地方并不平整,摸上去好像比你們的旗袍還要厚一些,如果說旗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怎么會有這種差異?” “旬一看得還真是仔細(xì)?!蹦赣H嘆道。 “你們緬懷過去沒精力關(guān)注旗袍,而我就多看了兩眼?!毖缓┬Φ卣f。 我沿著不平整的地方檢查旗袍被人動過手腳的可能,正如旬一所說,旗袍肯定被人修改過,并且修改之人還很粗心,要不是剛才和母親懷念外婆他們,恐怕我多摸一下旗袍就能察覺,可是青姐如此愛惜這件旗袍,她不可能隨意動手腳,難不成是秦律師? “里面有東西?!蔽以絹碓接X得奇怪,于是讓旬一找酒店借來針線剪刀。 我手腳麻利地拆掉旗袍的內(nèi)層,拆得越多我們的心情越是凝重,幾乎屏住呼吸地看著夾層里面藏匿的東西。 “這好像是圖紙?!毖粚A層里面的紙張拿起來翻看,“還有賬單,還有名單,還有……” “盡然還有一張光盤?!蔽姨统鲎罾锩娴挠参?,遞給旬一時,難以置信地問,“要不要看看里面是什么?” 酒店房間本就自帶電腦,我們打開后,將光盤放入電腦里面播放。畫面不太清晰,一開始有點無厘頭,看起來像是加工廠,拍攝的人應(yīng)該并非專業(yè),拍得很隨意。 “花子,不要拍了?!闭f話的人嚴(yán)厲地警告,聽聲音像是青姐,對了,花子有拍攝視頻的習(xí)慣。 “成功了?!币曨l里的人歡呼一聲,然后我們看到白晉翀和青姐紛紛撲上去,那個極度興奮的人摘取口罩,旬一下意識地按住暫停鍵。 蕓蕓眾生,紅塵漫漫,一切因果已定,人在做天在看,我堅信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未免節(jié)外生枝,將母親安頓在酒店后,我和旬一馬不停蹄地趕赴警局,一定要親自將這些資料送到古警官手中,而就在我們與古警官碰頭之際,他告訴我們他剛收到那邊的消息,說白晉翀拒捕投河,至今下落不明。 “不過應(yīng)該是兇多吉少了?!惫啪贋榱俗屛覀儼残?,于是補充,“這兩天他們會一直打撈,如果有消息,我第一時間通知你們?!?/br> 旬一的神情有些黯然,我也挺唏噓的,無論是白晉翀還是鼎爺,其實他們本不會喪命于此,可是為了心中所愛,他們選擇獨自承擔(dān)無法回頭的后果。 “哎……”從警局出來,旬一伸伸懶腰,扭了扭脖子,不羈一笑,“這下總算可以跟你好好地纏綿一下了。” 我掩嘴偷笑,他也跟著溫柔地眨了眨眼睛,忽然他的手機鈴聲響了,于是跟著我走下臺階的時候,一邊接聽電話,我下了兩層臺階,見他沒有跟上,便回頭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跟我回去。 “好像還不行?!毖豢迒手?,無奈地聳了聳肩。 我們的路注定不會平坦,面臨這些磕磕絆絆,我們攜手同行,擁有彼此。這是上天賜給我的人世間最美的愛情,如今我抓在手里,此生也不會放開。 電話打來的是江燁,今天是婆婆出院的日子,旬一既然回來了,必定要作陪,為了讓婆婆重新接受我,旬一決定帶我一同前去,我覺得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所以并不打算退縮,而是跟旬一一樣堅強。 “媽?!苯粵_進病房。 “旬一,你怎么好長時間沒有來看我?哎喲,你的手怎么了?怎么會……”婆婆仍然需要臥床,但是她總算可以開口說話了,見到旬一,她抓著小兒子問長問短,可一見到我出現(xiàn),立馬換了一副表情,冷冷地打量我,不悅地質(zhì)問,“你怎么也來了?這里可不會歡迎你。” 要說她也是在鬼門關(guān)走過一圈的人,怎么還這么刻薄,所以古人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即便是死過一回,該是怎樣還是怎樣。其實我也沒資格怪她,換做是任何一個婆婆都沒辦法接受我這樣的身份。 我跟她大兒子離了婚,將來極有可能嫁給他小兒子,天啊,婆婆會不會想掐死我。 江燁去辦理出院手續(xù),我也找機會支開旬一,病房只剩下我和婆婆的時候,她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發(fā)現(xiàn),如果是白晉翀或者楊文華,甚至江燁想盡辦法要分開我和旬一,可我都能卯足了勁跟他們對抗到底,只是婆婆,我有點虛,因為傷害了她,等于傷害了旬一。 “咳咳?!蔽仪蹇葍陕?,想引起床上女人的注意,她一直將頭扭過去看著窗外,哪怕是開口跟我說話,“我是不會同意你和旬一在一起的,你死了這條心,既然當(dāng)初你選擇離開我們江家,那么這輩子,至少到我死,你都別想再進江家門?!?/br> “旬一打算和我在外面安家?!蔽姨谷蛔匀舻卣f。 婆婆歪著頭瞪眼質(zhì)問:“你要拐走我兒子?” “他會?;貋硖酵愕?,這么做是不想你面對我,天天心里不舒服?!?/br> “想讓我舒服,就給我離開他。”婆婆怒斥道。 我抿了抿嘴唇,一屁股坐在床尾,煞有其事地說:“這不可能,別說我離不開旬一,他也離不開我,就像是魚兒離不開水,你明白嗎?” “你,你個不知廉恥的女人,說這樣的話你也不害臊。”婆婆氣急敗壞,扔了枕頭咆哮,“你給我滾,滾得越遠(yuǎn)越好?!?/br> 我不偏不倚地接住枕頭,依然耐心地勸道:“別這樣,以后大家還要相處很久?!?/br> “誰要跟你相處了,少自作多情就是?!逼牌畔駛€小孩,跟我鬧情緒不說,還固執(zhí)的很。 我長嘆一聲,雙眼清冷,若有所思地嘀咕:“先是楊文華出了車禍,接著你就在家里出現(xiàn)意外,我一直都在思考,為什么你們兩個的意外來得這么巧……” 正文 第217章 歸零的謀殺 聽到我轉(zhuǎn)移話題,婆婆的目光稍微收斂了跋扈,我察覺她的微表情,繼續(xù)又道:“面對一個朝夕相對的人,何以可以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嗯,是內(nèi)心強大還是用情頗深,可是我不能,也許是不夠愛江燁,所以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他的秘密,我的反應(yīng)就截然不同。” 婆婆的怒火逐漸沉靜下來,我站起來,繞到窗前,倚著墻,幽幽地嘆息:“你是知道的,因為你也是女人,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因此你知道江秉言的秘密?!?/br> 我轉(zhuǎn)過身來,凝視婆婆,她也總算肯正眼看著我。我們相互之間都從沒有像這樣大大方方地注視過對方,我看到她眉目間被滄桑雕刻出來的隱忍,也看到她空洞的雙眼背后暗藏的絕望。 “我沒有像你一樣為了這個家而隱忍,所以你對我的怒火越發(fā)不可收拾?!?/br>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為什么會知道?”婆婆面色冷峻,雙手抓住被角,依然還在忍住。 “你愛他,愛到骨子里,愛到?jīng)]有自己,沒有尊嚴(yán),寧愿犧牲一輩子也要為他守著這個家。”我輕挪一步,深吸一口氣,“同為女人,我同情你?!?/br> “哼,你懂什么?!逼牌欧朔籽?,刻意將瞳底的悲涼掃去,“你什么都不懂,你不懂的話就不要胡亂說,這個家再也經(jīng)不起你折騰了,知道嗎?經(jīng)不起折騰了?!?/br> “我沒想過折騰誰,我跟你一樣,只想追逐內(nèi)心的感情,然而我們不同的是,我的感情不是靠欺騙而存活,我騙不了自己?!?/br> “騙自己……”婆婆木然地眨了眼,濕潤的眼眶堆積太多的委屈,“所以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這丫頭怎么這么討厭,怎么就不能像我這樣,騙自己一生,留在江燁身邊,守著這個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