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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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婉柔一整夜都窩在展云風的懷里, 在疲憊中醒醒睡睡。好在昨日彤雅的話說得及時,她覺得有理,勉強自己吃了些東西,這會兒倒是不至于虛弱不堪。 幾人離開此地的心情急迫,便決定立刻上路,餐食只能在路上邊走邊解決, 尋到什么吃什么, 不得不將就。 叢林中, 植被異常繁茂,枝葉層層疊疊, 數(shù)不清的攀緣植物肆意的侵占著每一處空間。人行其中, 仰頭不見天, 低頭不見地,只能在枝葉間艱難穿行。零星的光束打在周圍,映襯出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幾個人呈一字型前行,杜鋒在最前開道, 展云風墜在最后護尾。 潮濕悶熱的空氣使人行走艱難。葉婉柔身上的衣物是幾人中最厚重的,她一直穿著被當做祭海圣女時的那條長裙,之前在溪邊,展云風將她纏在腿上的裙布解開,把多出來的部分撕掉,使裙尾剛剛到腳踝處。可那裙子所用的料子是質(zhì)地最為厚重的錦緞,為使成衣華麗耀眼,料子中夾雜了繁多的金絲。 彤雅和向思的服飾都是短打款,適合這里的氣候,展云風的外袍雖長,卻透氣舒適。杜鋒已經(jīng)脫了外衫束在腰間。只有葉婉柔最為辛苦,她的鬢角被汗水打濕,卻一直咬牙堅持著,一步不敢落于人后。 葉婉柔的情況展云風自然察覺到了,與身邊的向思交代幾句后,他拉著葉婉柔停了下來。 葉婉柔喘息問道:“為何停下?”她探頭看向前方,那幾人的身影很快被茂密的枝葉遮擋掩沒。 展云風不由分說的去解葉婉柔的腰帶,口中說道:“這件衣服不能再穿了?!?/br> 葉婉柔下意識的攔他的手:“我沒關(guān)系,你別……” 她哪里掙得過他,身上的衣飾很快被脫得只剩了肚兜和褻褲。即便周圍沒有第三人在,葉婉柔也難免羞惱。 一縷頑強的陽光透過間隙落在她的額角,為她的發(fā)鍍上了一層金芒,白嫩的臉頰微微泛紅,像是最誘人的粉桃,令人頓生愛戀之念,身姿的婀娜更是不敢讓人細看,左側(cè)肩頭一處紅痕如紅櫻落伏,映得肌膚瑩白如雪。 他下意識的撫摸,卻被她握住手,想起這個葉婉柔更惱,忽又想到之前的一事,忍笑道:“這個,是不小心被頑劣毛猴所咬?!?/br> 展云風聞言朗笑,迅速脫下自己的外袍,邊為她穿上,邊聳聳自己的左肩,那里有一處同樣的紅痕,如同兩只雌雄相應(yīng)的鴛鴦痣,他說道:“我這個可是被人咬的?!闭f話間,親昵地用額頭蹭了蹭她的額角。他的氣息混著林中植物的草木之氣縈繞她的鼻間,令她有一刻的心神蕩漾。 袍子穿在葉婉柔的身上,寬很多,長很多。展云風便將衣撕去一半,將其變成一條過膝的裙子。 葉婉柔眼見一條面料上乘,做工精良的錦袍在自己眼前被撕毀,顧不得其他,訝然道:“這……你穿什么?” 展云風沒有回答,挺直身,從容自若的穿著一身里衣走了。 葉婉柔看著他身上的褻衣褻褲,如此不成體統(tǒng)的 著裝,真是難為了皇家出身的他了。 展云風走出幾步,回頭見小姑娘還愣在原處,便調(diào)侃道:“為夫衣陋,愛妃快來陪襯。” 葉婉柔看著他輕減了許多的面容,方想起他今日還未曾吃過東西,剛剛找到的一顆熟果,被硬塞給她吃了。 兩個人尋著杜鋒一路留下的記號,用了半個時辰才追上他們。 一路南行,一個時辰后上了官道,幾人最終在天黑前抵達了繁靈城。他們未敢貿(mào)然進入王宮,因為繁靈城內(nèi)人心惶惶,男奴起義不斷,甚至有守城衛(wèi)兵倒戈參與,場面混亂不堪。 幾人化裝成普通外來商人,一路潛到千姿樓。千姿樓門扉緊閉,幾人便從后方窗子悄無聲息的潛進去。 千姿樓里空空蕩蕩,毫無昔日的笑奴迎客與滿堂歡彩。本以為已是人去樓空,待上到三樓時方發(fā)現(xiàn),尚有人在,十來個男女聚在一處,竟是無人說話,見到有人上來,俱都一臉謹慎小心的看過來。 葉婉柔認出其中有樓主千百靈和其子千鈴蘭,還有光頭的小海星。 千百靈最先從座位上站起,恭敬表示千姿樓暫不迎客。 葉婉柔摘掉面巾上前,請求暫住幾日便可。這時向思也摘了斗笠,杜鋒在展云風的會意下,掏出錠金子過去。千百靈明白幾人不好打發(fā),便在三樓給他們各自安排了住處。 彤雅自入城后就一直沉默寡言,杜鋒知她心情不好,端了盤點心到她房中。 “這兩日都未能好好進食,吃些點心吧!”杜鋒將盤子舉到彤雅面前,“我嘗過了,很好吃。” 彤雅自然沒有心思吃東西,瞟了一眼,沒有吱聲。 杜鋒見狀干脆起身坐到她身旁,哄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不用怕,只要有我一天,我定護你周全?!?/br> 杜鋒的殷勤令彤雅有些不習慣,因為這些日子兩人一直是吵架斗嘴甚至是肢體沖突為主的相處模式。 彤雅悶聲道:“沒想到女王就這么死了。” “你想做女王嗎?”杜鋒緊接著問道。 彤雅沉默稍許,微微搖頭。少女明媚的臉龐上第一次顯出了一抹愁容。 將彤雅哄睡后,杜鋒按照之前厲王的吩咐,來到了厲王的房間,敲門進去,瞬間眸中一喜,只見房中除了厲王外,還有施俊、陳雄、唐煊三人在場。分別數(shù)日,再見心中分外親切。三人是尋著厲王留下的暗記找來的這里。 寒暄過后,厲王賜坐,幾人圍坐一處,議起近日南渝國內(nèi)的形勢。 施俊等人三天前陸續(xù)趕回這里,依之前厲王的吩咐,幾人回來時分率了兩艘大船。這樣回去時就可以兩船分頭錯時行駛,以便遇險時有個照應(yīng)。 他們抵達時,繁靈城內(nèi)已是一片紛亂,幾人經(jīng)過一番打探,得知眼下的王宮之中,有幾方勢力在爭權(quán)。分別是索圖長老、奴起義的首腦阿普,以及外邦的嚴容與白瑾瑜幾方勢力。 索圖長老倚仗多年來在宮中培植的勢力,目前掌權(quán)最多,西肅國九皇子白瑾瑜有意似乎培植祿寧松,不過祿寧松是個貪心的小人,周旋于白瑾瑜和嚴容兩方勢力之間,難有作為。 安王手下五虎將之首的嚴容顯然是有備而來,據(jù)察悉,嚴容帶了一隊武功高強的屬下,那個男奴起義的首腦阿普就是他的人喬裝改扮而成,顯然嚴容已經(jīng)做了周祥的安排。 展云風默默聽著屬下的稟告,眉心微蹙,沐浴后的發(fā)還未干透,閃著水潤的光澤。身上穿著路上尋來的短衫,為了不起眼,特意選了灰撲撲的顏色,可即便是這樣,也擋不住他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優(yōu)雅矜貴之氣,猶如天生的王者。 過了許久,展云風開口道:“杜鋒,你可愿從今以后留在南渝國?” 杜鋒一窘,面上顯出些許不自然,但他知道厲王問的認真,便立刻答道:“屬下愿意為王爺效犬馬之勞?!?/br> 其他三人不明白杜鋒那一瞬的不好意思是為何,不過并不深究,只等厲王繼續(xù)吩咐。 展云風平靜說道:“明日杜鋒喬裝混入奴隸中,伺機殺掉阿普,其余三人混在其中配合。” 施俊疑惑道:“王爺是想讓杜鋒取代阿普在奴隸中的地位嗎?” 陳雄道:“這恐怕不易,那些奴隸豈會輕易信服于人?” 展云風道:“先殺掉阿普,其他后續(xù)本王另有安排?!?/br> 唐煊說道:“奴隸們已經(jīng)幾次試圖攻入王宮,明日殺掉阿普后,不如讓杜鋒率領(lǐng)他們攻進去,以杜鋒的功夫,自可立威?!?/br> 施俊接道:“王宮現(xiàn)在由索圖長老把持,并不易攻?!?/br> 展云風思索道:“索圖長老與嚴容之間應(yīng)是在僵持交涉著什么,所以嚴容并未極力攻入?!?/br> 一直靜靜聆聽的杜鋒突然接道:“如此看來我們必須在他們達成協(xié)議前殺掉阿普。” 幾人都是神色嚴肅,知道此次面臨的敵人復雜,又是多方勢力,也明白厲王欲拿下此地的掌控權(quán),將杜鋒留下駐守,這倒是不難理解,南渝國物產(chǎn)豐富,地處西肅國與東陵國之間,地理位置優(yōu)越,卻又王權(quán)力弱,早被周邊勢力虎視眈眈。安王派嚴容來此的目的不言而喻,還有白瑾瑜,這個西肅皇子的野心看來也是不容小覷。 稍許,展云風拿起桌上的茶盞,邊倒茶邊說:“時辰已經(jīng)不早,你們都去歇著吧!” 葉婉柔經(jīng)過幾日的疲累,身體已經(jīng)困乏到了極致,身子剛沒入水中就昏昏欲睡。朦朧中,有人將她從浴桶中抱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2016.12.11 第58章 風波又起 葉婉柔一驚, 瞬間醒來。 “莫慌?!闭乖骑L輕聲道,“是我?!?/br> 感到身子一涼,葉婉柔險些叫出來, 掙扎著被他放下,兩只手都不知道該遮哪里是好。 這么毫無心里準備的看著女子的身體, 展云風也被她的動作和表情弄得有些尷尬。初見時略顯青澀的佳人,如今已經(jīng)悄然綻放, 令他有些不敢直視, 唯恐褻瀆了美人。 抓過浴巾替她圍上,他解釋:“水涼了,在里面久了會著涼?!彼纳裆锊豢伤甲h的帶了一絲靦腆。 葉婉柔哪里還敢看他,喃喃道:“怎么不敲門?” “不想擾到別人?!彼叩酱查角埃摰舯凰礉竦耐馍?,視線落在她的腳踝處, 似乎再往上一點, 就會使他臉紅心跳, 欲念難抑,可那腳也是靈動好看得讓人心熱。 葉婉柔圍著浴巾, 抱著自己的衣衫躲去了屏風后。出來時見展云風已經(jīng)躺在了床榻上。 “這樣……不好?!比~婉柔站在床邊說道, 畢竟還沒有成親, 哪能總這樣堂而皇之的睡在一起? 展云風疲憊的揉捏著眉心,倦聲道:“我的房間臨街,有些吵?!甭曇舫脸恋?,讓人不忍拒絕。 葉婉柔知道這幾日他都未能好好休息, 便放下床幔,熄滅桌上的燭火,躺到床上。 經(jīng)過剛剛的一嚇,她反倒是不困了,聽著他在身邊的呼吸漸漸變得輕緩,知他已經(jīng)睡了。 房間里很靜,外面也很靜,并沒有什么吵鬧聲,仿佛整個繁靈城都在疲憊不堪中進入了深眠。 葉婉柔閉著眼睛,腦中回想著這些日子里發(fā)生的事。他是前齊的太子,身負國仇家恨,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挺好,好過許多人,許多人都不知道自己活著該干什么,為了什么,因為不知道,所以就容易碌碌無為,容易迷失自己。 葉婉柔終于又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鄉(xiāng),潛意識還沉浸在自己今后該如何的問題里,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該與他共進退,助他實現(xiàn)理想和報復吧?可自己幼時曾暗許的嫁人當遠富貴、避公卿,這又當如何是好呢? 雖這么想著,她還是下意識的靠向他,想要與他相依偎,靠了靠,動了動,不得已又伸手去探,身邊竟是空的! 葉婉柔豁然醒轉(zhuǎn),身旁果真沒人。 掀開床幔,刀劍相擊之聲越漸清晰。 葉婉柔立即起身,穿好外套,快步來到房門處,卻又收回了將要打開門栓的手,房外情況不明,自己不會武功,貿(mào)然出去,恐成拖累。 她沒有亮燈,在房內(nèi)憂心忡忡的呆了一盞茶的功夫。展云風悄無聲息的潛了回來。 “吵醒你了?”展云風出聲,摸黑來到她身旁。 葉婉柔雙手交握,擔心得手心直冒汗,急問:“發(fā)生了何事?” 展云風重新脫下外衫,躺回床上,并不想多說,只道:“有刺客來襲,現(xiàn)已無事,睡吧!”說著將葉婉柔拉進懷中,摟緊。 葉婉柔心有余悸,低聲問:“可知何人來襲?為何來襲?” “暫且不知?!闭乖骑L答道。 葉婉柔伸手攬住他的脖子,柔聲道:“我想知道你的事,所有的事,因為從今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彼穆曇艉軠厝?,如情人間的呢喃細語,卻又透著她的堅定之心。 展云風探頭吻住她,片刻后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真的不用擔憂,不過是有刺客襲擊彤姑娘,現(xiàn)在杜鋒在她身邊,已經(jīng)無礙了?!?/br> “可有人死傷?”葉婉柔問。 展云風遲疑了稍許,答道:“索圖長老死了。” 葉婉柔心內(nèi)又驚又疑:“莫非是索圖長老來殺彤姑娘?” “不是?!闭乖骑L翻身平躺,順手將她攔腰抱至身上,“索圖長老是彤姑娘的生父,他來是為了將女王的王冠及王印交給她?!?/br> “那為什么會打起來?”葉婉柔不解道。 “有人尾隨索圖長老而來,為奪王冠和王印?!闭乖骑L輕拍著葉婉柔的背,如同在哄著一個孩童入睡。 “可有搶走?” “沒有。” “彤姑娘會成為這里的下一個女王嗎?”葉婉柔好奇道,心情已經(jīng)平穩(wěn)。 “你看會嗎?”